妃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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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王去兵營練兵的空當,她決定找師傅談談,她不想待在漠北,想回東華山。
師傅的氈包離王庭有一段距離,騎著棗紅馬,片刻便到了,興沖沖跑到氈包跟前,“師——”掀開厚重的門簾卻驀然看見一名女子,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師傅正在整理王給他送來的藥材,見了她也是一怔,那女子卻熱絡的走上來,“想必你就是白殤的徒兒小五了?”
“我”女子十分高挑,長眉細眼,五官翹挺,紅唇皓齒,麥色肌膚光滑且有活力,嬌艷得像是一朵盛開的格桑花,笑著的時候宛若草原上燦爛的陽光,讓她自慚形穢。
“我叫朵雅,漠北王是我大哥。”
“小五,見過朵雅公主。”師傅亦出聲說道。
朵雅笑得十分燦爛,拍著她的肩頭,“聽說我大哥要了你做隨身軍醫,看來大哥也想你師傅留下來,如果你師傅做了這漠北草原的駙馬,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對了,你們中原的叫法是叫師母,對么?”朵雅的眉眼皆揚入鬢邊,燦爛得耀人眼,她揚了揚手里的馬鞭,嬌羞和大方盡顯,“當然,如果你們要回東華山,我也愿意愿意跟著你們一起回中原。”朵雅臉色染上兩抹緋紅,笑著奔出氈包。
“不可以不可以”可是這一次她忽然沒有了那種自信,她看得出,朵雅與東華的那些女子很不一樣,朵雅的眼睛澄澈得像是草原上湛藍的天空。靚靚
這樣美麗又大方,活潑且驕傲的女子,師傅會心動嗎?
她以為這幾年跟著師傅走南訪北,師傅已經是她的了,可是到了漠北,仿佛一切又悄然發生了變化。
“師傅,你真的,想要做漠北王庭的駙馬嗎?”她揚起臉龐,笑著流淚。
怎么這么難過么,心就像被人拿刀在割著一般。
很痛,很痛。
“小五,”師傅走到她面前,端著一碗藥湯,“昨晚你喝多了酒,這是師傅熬的醒酒湯,喝了吧。”師傅悠然親切的聲音讓她的淚掉得更洶猛,“我知道師傅是在乎徒兒的,對不對。”
師傅溫柔的笑:“當然,你自幼便是為師看著長大,你就像是師傅的”
“我喝!”她快速端過藥湯,不讓他繼續說出剩下的話。
“師傅,你喜歡朵雅公主嗎?”
良久,“不討厭”師傅的話像寒冬的風雪吹進了她的心里。
“師傅,我們走好不好,離開王庭,還繼續天涯海角的闖”
“小五。”
“師傅,我們離開漠北,到西域”
“小五。”
“不去西域,那,我們回東華山,我想念師兄他們”
“小五,你在任性。”
淚水淌出眼角,她倔強的咬著唇,“徒兒知道,師傅舍不得王庭的光輝,師傅根本就是喜歡朵雅公主,想留下來做駙馬!”
白殤深深看著她,“至少朵雅不會無理取鬧。”說時袖中雙手緊握成拳。那心痛像被刀碾過,那傷像被雨淋過,她的眼睛里閃著星子般殷切的光芒,透著晶瑩的失望,那失望和悲慟也使得他的心跟著一起痛著。
他無法告訴她,他的痛不比她少。
他無法告訴她,一百個朵雅加起來也比不上她的美好。
他無法讓她明白,這幾年的相伴四海,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他甚至也想,就這樣與她天涯海角遨游到老。可是隨著她一年年長大,他的視線會不停落在她傲人玲瓏的身段上,他的情緒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掌控,多少個夜晚,她習慣偷偷賴上他的床,他分明知道卻不加以阻攔,甚至在她安穩熟睡之時,不舍的頡取她紅唇上的甜美。
差一點,他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慾望,釀成大錯!
王對她來說,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無理取鬧嗎
她心里仿佛在淌血。師傅深沉如水的目光她從來都看不透,她只是愛他,這也錯了嗎,她讓自己在這份喜歡里卑微到不顧女子所有的尊嚴和羞恥心了,可是師傅一邊說著她會是他永遠寵愛的雪奴,一邊卻努力的將她往他身邊推離。
也許安排她在王身邊,也是師傅的意思吧。
轉身,她掩面奔出氈包。
這幾日她變得異常沉默,師傅成天跟朵雅在一起,她看他們一起放馬,看朵雅聽師傅將中土的事情,看朵雅跳舞給師傅看,她默默的搗藥,心卻越來越痛。
她求王帶她上兵營,不愿看到師傅和朵雅公主的親密。
許是王發覺了她成天的心不在焉,便帶上了她。
漠北的漢子站在那,儼然比中土的男子要粗獷強壯得多,他們穿鹿皮裘靴,穿毛皮金革,腰佩彎刀霍斧,帶著胡帽,掛著水壺,操練時的格斗像草原上最兇猛危險的胡狼。
兵營里的王少了在王庭的慵懶隨性,多了些凌厲英姿,只見他披著毛皮大氅,騎在戰馬上揮劍指揮陣列,兵營里沙塵飛揚,他身上沾滿了風塵,卻愈發令他增添了一抹渾然的強大魅力。
她從沒見過中土的士兵操練是如此的搏命。
受輕傷的繼續操練,受傷較重的則抬到棚子里救治。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時,王騎馬到了她身邊,蹙起眉頭看著眼前有點慘不忍睹的場景
汗顏,讓追著看番外的親們久等了。某人自罰面壁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