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爺
“妳希望是誰?”
雪衣一時無法回答,這三人其實都是一個人,都是他啊。
可是,這一世是她活得真實的一世,是她一雙女兒的爹!
“妳無需苦惱,他醒過來,還是他。”見她陷入遲疑,不待她做出選擇,他開口說道,雪衣揚起頭望著他,他輕聲道:“魂魄入了他的體,便屬于他這一世,他既不會想起后世,更不會記得前世,因為本王的精魄將回到陵墓。”
不知為何,聽到他這么說,她竟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不想上官鳳瀾帶著后世的記憶,因為她不想讓他記得他曾親手將她殺死過,盡管是個誤會,但她的確是因那一槍而死,所以她不想他記得。
而前世早在那一場火海里化為灰燼,即使她憶起一切,可是她此時此刻最在乎的,只有上官鳳瀾,只有她兩個孩子的爹。
他將她那微微一顫一松氣的神色看在眼里,忽然湊過身來,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只見她愕然抬起眸子瞪著他,眼底盡是錯愕,而他眼神含著子夜般的濃墨,稠稠的對視于她,低低道:“雪奴,若妳允諾本王這條件,本王便能讓他醒過來。”
她的神色有些意外,有些躊躇,有些失魂落魄,但只是一陣的錯亂后,漸漸又平定了心神,想了想,握了握十指,回答說:“好,我答應你。”
他沒甚神情,只是那目光越發暗了下去,濃稠的讓人透不過氣來,“記住妳答應的。”捏了她下巴,緩緩覆上一吻,忽然間在她眼前崩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識瞇上眼眸又想再睜開,可那強烈的白光刺得她腦袋生疼,低呼一聲,墜倒在地。
是誰的目光如炬正灼熱的將她望著。
是誰溫涼的手指正撫摸她的鬢發。
是誰的呼吸平穩絲絲飄入她耳中,身下柔軟的是什么?她又在哪?
當清醒的腦子有了意識,眼珠子轉動未啟之前,用力感知那碰觸在她臉頰上溫涼的手指,還有空氣里多出的那一把沉穩的呼吸聲。
如此熟悉的聲音。
她試圖一下將眸子睜開,卻又遲遲未睜,她害怕當光線照在眼底,眼前卻其實什么都沒有,當她闔著眼睛反復煎熬之時,那一絲的碰觸沒了,她驚慌頓起,恰在此時陡然響起一陣嘭然巨響,像是有人急切的在敲打著門扉。
她隱隱綽綽聽得有人在喊:“公主!公主快開門啊!”
“公主?!”
“怎么辦,公主自傍晚起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會子又不開門,可怎生是好!”
“阿碧,讓開,青天,把門撞開!”
“嘭——嘭——”
兩聲巨響后,她只覺床板子也連帶著震動了幾下,眸子翻開怵然坐起!
屋子里卻一下陷入片刻詭異的安寧中。
齊刷刷,連帶著她的目光皆望著坐在床頭的身影,著兩件玄色雪緞深衣,長發梳得整齊未綰,面色俊朗無雙,肌膚光潔無暇,目光錯綜復雜的回望這一堆更錯綜復雜的目光。
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時相安無語。
終于在一番死氣沉沉的沉默之后,阿碧抖著手,指著床頭,那神色活像見了鬼,“王、王、王、王——”她甚至聽見阿碧牙齒咯噔咯噔直打顫的聲響,接著一聲重物墜地,她余光所見,阿碧頭一次無端在她面前昏死過去。
不止是阿碧,那擠在門口的幾人也是臉色煞白。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將床頭的他望著,挪一分都不敢,但看他目光微瞇,仿似十分費解,又帶著些驚詫、疑惑、驚喜、恐懼、不安、心痛,十分復雜的神色卷在一起,雕塑般的俊顏上一雙黑森森的瞳仁潑了濃墨一般。
“妳”那完美的薄唇輕啟,遲疑的道了一個字。
她發現自己的胸膛陡然一下劇烈起伏,周圍的風聲和呼吸聲都變成嗡嗡的雜鬧聲,像是有巨大的壓力堵在心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輪廓在晃了幾晃,變成兩個三個五六個影子,接著她便只能一頭重重的向前栽下!
意識陷入混沌之前半秒,聽見耳邊一聲低喊:“雪!”
當她再度醒來已是兩個時辰以后。
她依舊躺在床上,房間里安安靜靜,床前沒有了他的身影,心口宛若有錐心刺骨的痛,連呼吸都無力了。
真的還是一場空嗎?
當她欲要垂下疲累的眼簾,卻陡然意識到什么翻身而起,此時一條疊成條狀的溫熱毛巾從額頭上掉了下來,她顧不得那許多,扭頭朝床里頭掃了掃,并不見上官鳳瀾躺在邊上,而此時,屏風下傳來一點點嘩嘩的水聲,她翻下床,緊走兩步,看見上官鳳瀾正擰一把濕熱的毛巾轉身僵在原地。
那淚嘩啦一下涌了上來,她捂著嘴里的呼喊,一步都邁不出去。
僵了一會,他握著那毛巾走了過來,她驚訝的發現他的腿竟也好了,步行正常,就像是當初在木倫草原初見時穩重走來的步子,一行一動都尊貴不凡。
他就站在離她不過一指近的距離,她甚至一抬頭便能聞到他鼻息里噴薄在她頭頂的呼吸,他伸手捏著她胸前那微微團著暗暗的暖紅色光芒玉玨,從頭頂壓下來的聲音如穿越了時空,像最初的相見,低沉而帶著絲絲磁性的男音,此刻正以一種略躊躇的語調說著:“我卻已死了,莫非是此玉救活了我?妳是何時得了它?”
她嘴唇抖啊抖著,卻沒法說出一個字。胸膛里有千言,有萬語,可是她此刻卻只能僵硬著身體,哽咽著語調,想要說出一個字都難如登天。
他手指劃過她的臉,接了一片水澤,嘆一聲道:“我只當妳也追隨我入九泉而來,卻不想原來竟是我活了過來,且不管我是如何活了,雪,妳可知我有多念妳。”
她心里猛點頭,淚水嘩嘩的流不停,只能用力瞪著他。
她知道,知道啊!
他的手指穿過她胸前垂順的發,目光里的詫異和驚愕褪了許多,只剩下濃得將人溺斃的深沉,墨一般的眼神幽幽的將她凝望著,一邊撫順她的發,一邊用那聽一萬年也不會厭的清磁嗓音低聲的說著:“妳這模樣,會讓我心疼。”
他嘆了一聲,長臂溫涼,隔著薄薄的雪緞料子將她攏在心口上,“雪,妳可知我在地獄陰司那每日所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在奈何橋邊的三生石畔靜靜等著與妳的相遇。明明想要妳活著,可又無法邁出一步,走過那奈何橋,怕妳一旦傻傻的追了來卻見不到我,妳該哭得怎樣。”他挑起她帶淚的臉,看著她一雙紅腫的水眸,嘆息著說:“此刻我就在這,妳若想哭,可以安心的哭出聲來”
她身子一軟,腳跟無力,將所有重量壓在他身上,一張臉埋進他胸口哇一聲哭得驚天徹地!
盡管他的胸膛還有些涼,但卻足以炙燙她的臉。
盡管他的呼吸還有些不真實,但他輕輕拍在她脊背上的手心令她無法自已的哭得更大聲!
失去了半年之久的溫存再這一刻不可思議的重拾,她腦子還有些充血,她的眼睛哭得灼熱難辨,她的雙手顫抖著猛一下死死將他抱緊,直到感覺他沒有消失,她才安心的放下那滿身的疲累。
哭著哭著不知不覺昏在他懷里,又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就這樣哭哭醒醒,直到了下半夜去,越發哭得沒了一絲睡衣,頭腦竟清明了許多。
他一直抱著她坐在床頭,暖意從他心口傳到她臉頰,墨水一樣的眼神融在燭燈里煥發著璀璨的光彩,“離天明尚早,再睡吧。”他低低的含著笑容說道。
她使勁搖了搖頭,“我、我不困。”她不敢睡,害怕一醒來夢就醒了。
他墨色的黑眸越發暗綢,俯下身,挑起她下頜,溫涼的唇吻著她那兩瓣哭得略干澀的唇輕舔,耳畔聲音嘶啞:“還覺得是夢么?”
呼,終于復活了,歡呼!老八,不容易啊,又出場了,有木有花有木有票嘻嘻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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