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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爺[VIP]
“啊!”寢屋里傳出一道低低地驚呼。
“是我。”
“鳳郎,你什么時候學會捉弄人了。”雪衣將手中針線活放下,回頭瞪著上官鳳瀾,上官鳳瀾從背后抱緊她,把頭埋在她耳邊噴薄著火熱的氣息,低沉溫柔的聲音讓她一下渾身都軟了:“雪,還記得在木倫草原上妳我初初相遇?妳方長成人,我也才是年少郎兒,妳刻意躲避我卻又忍不住偷窺我,而我每每有意的暗中捉弄,妳可知道,是因為我想讓妳的視線一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雪衣抵不住他忽然的柔情蜜意,沉郁的心也波動得厲害,臉頰紅了紅,“啊,原來從那時起,你就會捉弄人了,我倒忘了呢。”
“妳敢忘!”他的唇一口咬住她耳貝啃咬。
“嗯”她不自禁溢出一聲淺淺的呻/吟。“我怎么敢忘,我怎么能忘,騙你的。你那時把我捉弄的那樣慘,讓我的狼狽無處遁形,我一輩子都要記得。”
“雪,我們回草原吧。”溫暖的聲音咬在她耳朵上,“回木倫草原,回妳的家鄉,在草原上,我們還能再生一個不悔,妳要兒子,我們就生一個兒子。”
她的身體猛的一僵,轉過頭捧著他的頸子,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她退一點看著他,眼里止不住的有些淚花,“鳳郎,我有一個愿望,你能幫我實現嗎?”
“嗯,妳要星星我也給妳摘。”
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然后想了想,認真的看著他,“我不要星星,我要你夜夜陪著我看星星,就在這帝京皇宮里,不是在北蒼,不是在木倫草原。”
“雪”
“答應我。”
“雪”
“答應我。”
“”上官鳳瀾望進她眼底里,良久,笑著在她額上吻了一吻,“好,我實現妳的愿望,希望妳也能遵守妳的承諾,夜夜陪著我,不要離開永遠都不要再離開”
雪衣又是一僵,淚霧忽然灼熱,她沒想到他會反過來要求她,心里微微一慌,他端起她的臉,擰著眉:“告訴我,妳不會離開我,告訴我,現在!”
“鳳郎”
“告訴我。”
“鳳郎”
“告訴我。”
她定定望進他眼底里,緩緩狡黠一笑,勾住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沒有星星的夜晚,可怎么是好。”他聽了笑了起來:“星星不是沒有,只是被夜色遮掩住了,它永遠都會在,每夜都在,所以妳永遠都不許離開我。”
她臉靠在他肩膀上,眸光里的笑意淡卻,淚花灼熱,心中回應著他:是啊,星星不是沒有,而是一直在那,我也不是不在你身邊,而是永遠都活在你心里啊。永遠都會陪著你的。
他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忽然用力將她抱緊,灼熱的吻鋪天蓋地吻上她的唇,一手托著她的腰肢將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里,“雪雪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嗯我會永遠陪著你和孩子”她酥軟的身子融化在他如火的熱情中。
直到她快要無法呼吸了,他才喘著粗氣退開這一吻,頭抵在她發頂上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雪!雪!雪”
“雪,妳做這么多孩子衣物做什,這些事該交給宮里的御繡宮人。”
“我,我只是想自己親手為孩子做些事,別人做的,我不放心。”
“別累壞了。”
“嗯。”她忽然推開他,說:“帝京鬧瘟疫,百姓定然人心不安,我想明日出城看看民間情形。”
“不準!”他一口回絕了她。
“鳳郎,我希望你能做東陵的皇帝,那樣,我將來就是東陵的皇后了,我想我需要在此時為你做些什么,如果未來的皇后去民間看看百姓疾苦,對你會有很大幫助。”雪衣放柔聲調緩緩懇求著。
“妳為東陵做的已經很多了,不需要。”
“可我是懂醫術的大夫。”
“更不準!”他站起身來,臉色沉著,生氣的背過手:“妳好好留在宮中,哪里都不能去。”
雪衣見他生了氣,她不是不知道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她必須要出宮,且不說因為蝶雙的事,她也是真的想要去帝京看看城外瘟疫的情況。
因為她永遠都記得當年母妃每每憶起草原上那一場恐怖的瘟疫時,那種凄惶而驚懼的神色。
她作勢一冷,也背過身堅持道:“鳳郎,即便你不準我出宮,我也會偷偷出宮。”
“妳!”上官鳳瀾把拳頭一握,咬著牙,半晌后萬般無奈的走回來,“雪,為何妳總是要讓我擔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妳鎖在我的身邊,無時無刻都不讓妳離開我半步。”
她咬著唇,心里難言的苦楚無法倒出,眼眶卻已經濕熱,滾出淚來。
他心中不自覺慌了,打橫將她抱起。
“別哭,我答應妳,只是出宮后必需要讓侍衛跟隨,不能去瘟疫嚴重的地方。”
她心中滑過暖流,可越是暖便越覺心酸難耐,那淚流得更洶猛了。
上官鳳瀾抱著她走向床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停吻著她的臉,她的唇,她的淚,她的眉,“雪,別哭,我不該對妳生氣我只是擔心妳雪”
灼熱的氣息如雨般落在她身上,她嘶啞著哭音融化在他狂潮一般的熱情里,“鳳嗯”她無法抑制的顫粟,他的吻火熱游走在她胸前,手指捏住粉嫩的乳尖輕輕撥弄,粗喘著呼吸沙啞的問著:“雪,我想要妳”
忍著內心壓抑的苦楚,她含著淚微微一笑圈上他的頸子送上自己的吻。
他有力的膝蓋將她雙腿分開,頃刻褪下她所有的衣裳,綿密的吻一直落在身下
清晨,天色還未亮,從半開的窗戶向外看,有一線灰白色的藍光從天際升起。
朦朦朧朧中聞得耳邊有上官鳳瀾溫柔的聲音在說:“雪,我愛妳。”
雪我愛妳
是愛!
她還猶自半夢半醒的處在混沌的世界里,但她的確清晰的聽見了他在她耳邊說著這樣動人的誓言,她第一次,聽他說這三個字。
柔軟而微帶著清晨微涼的吻在她唇上流連了一會淡去,當她渾渾噩噩睜開眼,屋子里燈火還亮著,灰藍色的晨光透過窗格灑了進來,身旁的位子已涼,他似乎很早就起床了。
撫著唇,她回憶那三個字。
鳳郎,我也愛你呵,如此如此的愛你。
早膳之時,有侍衛前來報到,是上官鳳瀾為她安排的隨行人員。大概有——十五人。想必都奉了上官鳳瀾的命要緊跟著雪衣不敢松懈的。
臨出宮前,“姐姐,讓我也跟著妳們一起去吧。”公孫小妹懇求再三。
雪衣幾次回絕不下,便只有先帶著公孫小妹一同出了宮。
皇宮側門,奔出一行馬車,并沒有太大的排場,都換上了普通的出行衣裳,因皇帝駕崩尚未出殯,因此都是著素色衣裳,整個帝京也呈現一派灰色的景象。
帝京街道上,到處是惶惶不安的議論聲,往日繁華的街景在這時也顯得蕭條了不少,馬車從景王府門前經過,打了個歇。
府前府后都有大量的侍衛把守,府內有吵雜的操辦老太妃身后事物的人,門前白綾飄展,府內的人出不得,一切東西都是由府外的人遞送。為的是隔絕景王府內瘟疫蔓延。天子腳下,最是疏忽不得。
雪衣吩咐去帝京城外最近的瘟疫盛行區,馬車一路趕了兩個鐘頭,可這兩個鐘頭雪衣卻半點睡意也無,越是接近瘟疫區,街上越是顯得躁動不安。
蕭瑟的街道上并無往日那多的行人,迎面,一陣鑼鼓升天,一二十的人隊伍里,抬著一口棺材,人人穿著素縞,打著白幡,白綾飄展,雪花一般的冥錢漫天飛舞。
嗚嗚的嚎啕大哭一直響徹整條街。
雪衣掀開簾子,看著那一行悲慟的百姓從馬車旁行過,遠去。
那扶靈的親人幾乎是哭得死去活來。
灰青的石磚上,鋪了一地令人心里發麻的冥紙。
“繼續向前走。”
馬車又向前行駛,迎面又有幾路的人,抬著薄棺材而來,哭泣著,嚎啕著,雪白的冥錢飛舞著,風聲里也蕩著死亡一般的氣息。
越是靠近這處村口,人忽然多了起來,卻是無數一路一路的形色驚恐而慌張的逃難災民。人人臉上掛著死亡的陰影。
“看來瘟疫越來越嚴重了。”馬車里,阿碧說道。
“他們太可憐了,怎么會變成這樣。”公孫小妹口中驚呼,心里忽然隱隱的擔心起來,不知道營中如何?會不會也有人感染了瘟疫?蓮哥哥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公孫小妹已經是坐立不安。
忽然馬車一陣搖晃,外頭傳來一連串吁——的御馬聲,馬車停了。
“啟稟王妃,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阿碧撩開門簾,雪衣向外頭探了探,道:“入村子。”
那侍衛拱手,不緊不慢的道:“啟稟王妃,卑職除了奉命照顧王妃的安危之外,這村子即便想進也進不了,王妃請看,村口已然被封鎖,進不得,也出不得,里頭必然是患了瘟疫的村民,請王妃體諒卑職的難處。”這人說話不卑不亢,看得出來一名行事穩重的人,大概也是上官鳳瀾的得力助手。
雪衣下了馬車,順著前方看過去,果見那村口設了路障,一群府衙的官兵把守著,那村口擋住了許多哀嚎的百姓,場面沸騰混亂。
雪衣邁出步子想要過去,被那侍衛一把攔下,“請王妃上馬車回城!”
那侍衛堅決,雪衣無奈,只有上了馬車。
馬車來到東城府衙知府大人的府邸,那知府忙忙的帶著一群的人迎了出來,“不知王妃榮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該死!”
雪衣蹙了眉,掃著這一群衣食父母官,又看看這排場,有些薄怒:“不是早一步派人過來說好不準鋪張嗎。”
“是,是,不鋪張。”那知府臉帶諂媚的笑意,盯著雪衣直瞧了好一會,順著雪衣的話說著,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眼神直接,只差沒流下涎水來。那身后大多的官員也是一副驚為天人的諂媚模樣,那一道道目光,看得雪衣心里頗為不耐,眼里冷色更甚。
有人咳了一聲,那知府才恍自回過神來,知道雪衣在問他,連忙說道:“是,只是王妃初來府上,下官不敢怠慢。”
雪衣面上覆著薄薄的白紗,但紗較為輕薄,容貌也有八分清楚,單只是那雙眼睛就讓人為之迷醉。
哎呀呀,今兒可算見識了,這等美人,可真的是在邊關力敵西夷國蠻人,擊退七十萬敵軍的巾幗女子?當今攝政王王妃?
那群官員跟隨在雪衣身后入了府,心里無不驚嘆。
晚膳時分,府邸里大擺宴席,甚至連歌舞都備好了。
雪衣掃著那瘦高的知府大人,心中的冷意已經冷到了谷底,街道上到處都有流民難民,這些人的臉上卻半點意識都沒有,依舊的錦衣玉食,依舊的歌舞升平。
雖然知道總有這些官員,總有這樣的貪官是難以避免的。
可如今遇上了,心里自然不好過。
雪衣不動聲色,斂下眸中冷意,笑著坐入席中,那知府等幾名官員樂呵呵的也入了坐。
雪衣掃著桌上豐富的,玲瑯滿目的佳肴,笑著飲下一杯酒:“知府大人為人真是清廉。”話一出,幾人皆是一怔,定定的對望,又看著雪衣,一時不知何意。只聽雪衣接著又笑道:“每日在皇宮,哪一頓不是三百道食點,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天上飛的,少一樣可都不行,如今到了知府大人的府上,方才知我素日里太過奢侈了,可見知府大人的為人清廉,這些菜色,連我宮中十分之一都比不得的。”
那幾人面色一時青,一時白,究竟弄不懂雪衣這話是何意思,那知府大人腦子轉了幾轉,只當是雪衣不滿他的招待,猛一拍腦袋起身請罪:“哎呀,王妃恕罪,下官若有怠慢之處,請王妃海涵,若是,若是這些都不合王妃口味,下官立馬讓人撤了,重新弄一桌上來,保準,保準是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一應俱有!”
雪衣抿著酒笑:“哦,知府大人府庫里,可有這些東西不曾?”
那知府嘿嘿笑著答:“王妃放心,別的不說,下官這府庫里這些東西是不少的,便是沒有的,府庫里還有銀子不是,下官這就為王妃準備,只是要勞駕王妃稍等一會。”
雪衣含著笑,水眸泛起冷意,“方才入府前我去了一趟府衙,那知事大人對我說,大人的府庫里如今什么也沒有了,連救濟災民的一點稀粥都撥不出了,如何才一眨眼的功夫,這又有了呢?莫非大人的府庫是件稀罕物,會變戲法不成?我倒想要去看一看了,看看它究竟是如何變法,有勞大人領路了。”雪衣這一番話說得不緊不慢,字字清晰圓正,那些個官員臉上已經是成了豬肝色,冷汗直冒。
“這這”
“怎么,莫非大人連自家府庫的路,也不記得了?”雪衣譏諷道。
“哦,不不!不!下官絕無此意,這,這就領王妃去府庫,去府庫。”那大人連擦冷汗,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都說女人心難測,這美麗的女人果真如蛇蝎,幾句話,就讓他弄得不知東南西北,嗨,都怪見了這等美色,哪里還能正常思考?
雪衣跟著那知府大人,身后跟隨著官員和侍衛,阿碧和小妹并丫鬟們也都跟著,一路不過行了約莫一刻鐘到了附近的府衙府庫。
雪衣來的突然,他們自然是無有防備的。
巡視完府庫每一處囤放東西的庫房,雪衣笑著走出來,笑意不達眼底。
“嗯,看來知府大人治縣有功,儲存了如此多的財物。”
這模棱兩可的話,既不直白的嚇得那群官員跪地叩頭,又讓他們人人脊背上冷汗直流。
“大人是衣食父母官,如今帝京發生此等大事,正是百姓需要你的時候,大人以為,我說的可對?”
“是,是是!”
“嗯,開倉,將所有的食物衣物,并糧食搬出,救濟東城的流民。再將金銀分發與難民,讓這些苦難的百姓得以活下去,大人救了無數的人,可是造了莫大的功德一件,死后,起碼不會下到第十八層地獄吧,大人說是么?”
“是,是是!王妃說得對,下官本,本就是此意,本想等明日開倉濟糧。”
“不必等了,我也想為百姓出一分力,此刻我就在這,看著你們搬,我也好指揮指揮。”雪衣淡笑凜然:“如何?”
那知府大人不敢有違,應了。
“很好,你們也都去幫忙吧。”雪衣吩咐那一群從皇宮里跟出來的侍衛。
那群侍衛遲疑了一會,不敢待命,也只好幫著一起搬。
搬了將近一個時辰,府庫里場面可以說是熱火朝天,雪來到府衙前,看那那些府衙里的人發放財物,準備熱粥,不消多時,東城里的流民如潮水一般涌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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