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爺第三百零七章帝京之亂②(求鮮花)
“但愿她只是想要姝兒,若她敢傷了不悔——”說了一半的話一頓,雪衣驚了驚,竟見他眼底浮現出冷魅聶人的神色,接著冷冷道:“便莫怪本王無情。”
然而在雪衣心里,卻暗暗的在想,蝶雙擄走她的孩子,只怕不止是為了要姝兒,大概還有其他的目的,甚至包括她的命。雖然不悔目前不會有危險,但蝶雙會否將不悔平安的歸還只怕答案是否定的。
雪衣正想得出了神,腰上圈上一把鐵臂,上官鳳瀾攬著她低聲說道:“在擔心不悔?”
她點點頭,此刻門扉被人叩響。
“是誰?”
門外遲疑了一會,傳來白秋的聲音:“是我。”
雪衣聽了白秋的聲音,心里便了然了,她欠了欠身道:“我去看末離,你們聊。”
上官鳳瀾點了一把頭,白秋歉然的對她笑了笑,她回以一笑,披上一件大氅出了上官鳳瀾的寢殿,一直來到偏房里,房里阿碧正哄著剛吃完羊奶的末離。
她輕步蹙在屏風后頭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凝望阿碧逗弄末離的樣子,不自覺浮上一抹欣然的笑,她想,今后即使她不在了,阿碧一定會把小家伙帶得很好。
看著看著走了神,身后走進來倒水的小宮女,冷不防在身后請了一聲安,屋子里阿碧扭頭望過來,笑道:“公主,這么晚怎么還沒休息?”
“鳳郎在忙,我睡不著就想著過來看看末離,怎么,她又醒了?”雪衣笑著走了進來,阿碧手指輕捏著末離的臉蛋兒道:“剛剛哭著醒了要吃/奶,我喂了幾口便又睡了,不似不悔郡主,不悔郡主倒要安靜得多,這小祖宗可淘——”阿碧最后幾個沒說完,方警覺到自己不該提起不悔,怕勾起了雪衣心里的難過,因此忙忙的住了口。
“公主,妳看,小郡主的臉長開了,比剛生下來時胖了許多,只這一雙烏黑的眼睛就像極了公主妳,將來定是個大美人!”阿碧呵呵的忙轉移話題。
雪衣輕輕撫著末離的臉,笑著說:“只是不知她這性子卻是像誰。”
阿碧認真的揚起頭,想了想笑著說:“依我看,不悔小郡主倒是像王爺的性子,末離就像公主的性子,公主小時候可不也是這般淘氣么。”話音剛落,阿碧便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一不小心又勾起了不悔,只見雪衣怔怔的垂了頭,阿碧剛想說些什么,雪衣抱過末離放回床上,仔細的蓋好被褥,讓小宮女們照看著,對阿碧道:“阿碧,跟我去個地方。”
“公主此時要上哪?”阿碧不解。
“云芳殿,看姝兒。”
雪衣在出上官鳳瀾寢殿之時,從太監小喜子那得知了姝兒所在的宮殿,她同阿碧來到云芳殿,制止了殿外一群守夜宮女和太監侍衛的請安,徑直走進了殿內。
剛輕腳踏入殿門,只聽得里頭有咿咿呀呀的學舌聲,小女娃嬌嫩的聲音十分可愛清甜,算算時光,小姝兒有一歲多了。
該是能學舌的年齡了。
云芳殿里有老嬤嬤照顧著姝兒,而云芳殿外在進來的一路上雪衣知道,上官鳳瀾派了許多大內禁衛做守護。
又朝里走了一段,越過屏風翠簾,見一群宮女在里頭忙事,床上有老嬤嬤逗著小姝兒玩耍,手里拿著只針繡荷包。
有宮女率先發現了雪衣,一群人都忙跪下請安,那老嬤嬤也發現了雪衣,但卻臉色一下沉了,不情不愿的也拜倒請安。
雪衣淡笑無聲走進來,她略打量那老嬤嬤一眼,記起是當初蝶雙宮里的奶/娘,怪到對她有些偏見了。
“都起來吧,別吵了小郡主,我只是來看看姝兒。”
眾宮女紛紛起來,輕腳到屏風后。
雪衣走到床前,正想要抱起姝兒,那老嬤嬤卻直起身子下意識擋著。
阿碧冷了臉:“退下,沒規矩!”
雪衣也沒喝斥阿碧,而是但笑望著那嬤嬤不做聲,靜靜的好一會,那嬤嬤才捏了捏十指退開幾步,雪衣抱起姝兒,笑著:“真漂亮的娃,像極了她娘親的美貌。”
這話倒不假,姝兒生得一張粉嫩含嬌的臉,一雙圓圓的淡棕色眸子時刻像是盈著一汪淚水,如瑩潤的珠子一般,甜甜的淡色紅唇,細膩雪白的肌膚忖著大紅色的錦襖,越發顯得像是個精致的瓷娃娃,可愛惹人心疼。
“娘娘咯咯”小姝兒張著櫻桃小嘴咿咿呀呀的喊著半音不全的字語,咧開嘴笑著,小手胡亂揮著自己黑亮如緞的發,趴在雪衣胸前滴著線長的口水。
雪衣瞧著那可愛的模樣瞧得出了神。
一旁的老嬤嬤趕緊又上來欲要接過姝兒,忙忙的惶恐道:“王,王妃,當心郡主弄臟了王妃的衣裳,還是讓老奴來抱著郡主吧。”
“妳急什么,公主來了這么一會了,妳這年老的也不下去吩咐一聲,連杯茶水也沒上上來,難道這就是宮里的規矩不成!”阿碧冷冷的又瞪了那嬤嬤一眼。
“阿碧,妳驚她做什么。”雪衣接著阿碧輕聲道了一聲。
那老嬤嬤瞧著雪衣冰清一般的臉色,大概覺得也造次了,忙就惶恐的跪下請罪,雪衣說了聲無妨,那老嬤嬤便輕腳退下領著一群宮女入下房備茶點。
此時雪衣嗤笑了一聲,“終究不是親娘,我有那意好生待姝兒,旁人倒覺得我像是要害她。”
阿碧卻不以為然,冷了眸子湊上來,“公主,且不說姝兒是否親生,公主可忘了妳親生的不悔郡主是被誰擄走了?”
雪衣擰起眉,轉頭瞧著阿碧,“阿碧,妳這話是何意思?”她聽出阿碧話里有話。
阿碧冷眸凝著雪衣懷里抱的姝兒,咬咬牙,道:“那蝶雙幾次三番欲要加害于公主,即便她提出的條件公主都答應了,也難保白蝶雙過河拆橋,不受信諾,以至于對不悔郡主痛下殺手也是有可能的,為防萬一”
阿碧的話頓了頓,凝一眼四周,放低聲音,道:“在姝兒郡主身上下毒,屆時姝兒到了蝶雙手里,咱們也還有籌碼可以威脅蝶雙,也給不悔郡主多設了一層保護。”
雪衣聽罷阿碧的話陷入沉思。
懷里的姝兒還在咿咿呀呀喊著模糊不清的娘,不時咯咯笑著,雪衣拿著帕子擦掉小嘴上溢出來的涎水,緩緩的瞇起了眸子,臉上露出一絲冷色。
云芳殿,下房。
那老嬤嬤神色焦急,雙手捧在胸前來回跺腳,只怕王妃此來,定是要加害于姝兒郡主!不行,她誓死也要拼了老命保住姝兒!
想罷又斟酌了一番,連連喚了兩個宮女過來。
“快去王爺寢宮,就說姝兒郡主有難!若怠慢了一分,郡主出了事,妳們都別想活了!”
老嬤嬤的一番話著實把那兩名宮女嚇著了。
“還不快去!”
兩名宮女被唬得一顫,“是是!奴婢這就去!”急匆匆出了云芳殿,到了攝政王寢宮。
“什么人!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回!”兩名宮女被門口侍衛攔下。
其中一名宮女靈機一轉,忙道:“是,是王妃讓奴婢過來見攝政王,說有要事回稟。”
“先等著,待我通報一聲!”那侍衛快速進了內殿,出來時松了口:“進去吧!”
兩名宮女忙一同走進內殿。
殿里白秋正和上官鳳瀾一邊下著棋一邊談話,上官鳳瀾捏著棋子,并未抬頭,只是問道:“說吧,王妃讓妳們過來有何急事。”
那兩人撲通一聲就拜倒了:“王爺恕罪,奴婢是、是云芳殿的宮女,是,是許嬤嬤命奴婢過來,說、說”
白秋早已把手里白子掉下,上官鳳瀾捏著那將下未下的黑子,轉了頭,將二人掃視一番:“妳們是云芳殿的宮女?”
“是是!”
“許嬤嬤讓妳們來說什么?”
“是,是這樣的,方才王妃同將軍夫人突然來到云芳殿,許嬤嬤說,說她聽見王妃要對,對姝兒郡主下毒,說姝兒郡主有危險,讓奴婢過來告訴王爺,讓王爺救救小郡主!”
上官鳳瀾冷色頓炙,如冰射向兩名宮女,兩人頓時嚇得渾身發顫。“奴婢,奴婢不敢撒謊,確實是許嬤嬤聽見了,當時王妃和將軍夫人把屋子里的下人都趕了出來,然后就,就——”
只聽啪一聲脆響,上官鳳瀾手中黑子釘在那棋盤上,一盤的子皆震得一跳,從白玉棋盤上咚咚滾了下來,白秋衣袂掠動,大步已經邁出了寢殿。
上官鳳瀾瞇了眸子掃了一眼底下跪的兩人,嘶啞道:“都起來,去云芳殿!”
不過一刻,云芳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珠簾子叮叮咚咚撞得直響,白秋腳下生風,因揪著一顆心,便徑直闖了進來。
剛轉過屏風,就見床前雪衣端著一只瓷碗,手里的湯勺正放在姝兒的嘴邊喂食,他躍空幾步飛過來,袖袍一掃,將雪衣手里端的碗掃到地面:“不可!”
屋子鏘地一聲脆響,那一碗的蓮子湯灑了雪衣滿身,倒了一地。
阿碧回過神來,忙為雪衣擦拭,喝斥白秋:“白秋先生是怎么了,怎么一上來便惱得這般!”
這時一群的人轉過屏風走了進來,上官鳳瀾看著眼前的場景。
雪衣看一眼跟在上官鳳瀾身后,神情躲躲閃閃,唯唯恐恐的老嬤嬤,當下便明了了幾分,笑了笑,定定的看著白秋,“你以為我在這食物里下了毒?”
白秋看一眼床上的姝兒,姝兒嘴里含著甜甜的食物,笑得咯咯響,手腳不停的在撲騰著,嘴里喊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把手一握,白秋咬咬牙,面色甚是尷尬的垂了眼簾,道:“我”
不等他說下去,雪衣接著又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姝兒是你妹妹的女兒,你有一分責任,試問哪個做舅舅的能袖手旁觀,你因為蝶雙擄了我的女兒而覺愧疚,又擔心我因思女心切,而做下糊涂事來,是么?”
白秋一時無話。
雪衣坐在床前,接過阿碧手里的帕子為姝兒擦去嘴角殘滓,“蝶雙不該擄走我的女兒,姝兒雖是她生的,但姝兒是無辜的,更何況姝兒也是鳳郎的血肉,便是我一雙女兒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在擔心不悔的時候,對另一個無辜的孩子也做那不該的事呢。你放心,即便即便蝶雙真的傷了不悔,我也不會拿姝兒出氣的。”
關心則亂。
正是白秋此刻的心情。他明知雪衣是何等的女子,卻還是在聽到那兩名宮女的說辭后無法不趕來,無法不擔心如焚。聽了雪衣一番說辭,他的神色越發愧疚著。
雪衣隨著上官鳳瀾回到寢宮。
上官鳳瀾低低說道:“妳放心,我會再派其他嬤嬤照顧姝兒,宮中不需要造謠生事的下人。”
雪衣斟茶的手頓了頓,然后斟了一杯茶走倒床前遞給他,微微一笑,說:“誰說她造謠生事了,一開始,我是真的動過那念頭。”她不緊不慢的道出這一番話來。
上官鳳瀾眸光暗了暗,沉默的沒有接話,直有好一會才說了三個字:“妳不會。”接過茶,掀起杯蓋抿了一口,余香繞口,舒緩了這一日的疲累。
雪衣心里笑了笑,為他這一番理解。
笑著接過他手里的杯子為他更衣,一邊緩緩說道:“那嬤嬤不僅不能罰,還要獎賞,她一心為姝兒,是個難得的嬤子,這樣忠心耿耿的人若還要罰,那可真就是沒理可說了。”
她垂著頭為他解腰帶,沒有看見他已然走神的樣子,和眼底掠過的一絲異樣。
腰帶解開,衣襟松散著,袒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雪衣把手沿著他光滑的肌膚緩緩向下伸入
上官鳳瀾低低的哼了一聲,捉住她今晚有些放肆的手。
“雪,妳太累了。”他關心的道了一句,可眸子里卻已經有掩飾不住的狂熱慾/望。
“我想再為你生個小世子。”她柔軟的話語貼在他胸前輕輕何其如蘭,他渾身僵硬,眼光暗如潑墨,聲音已是有些嘶啞:“我已經滿足,不想妳太辛苦。”
雪衣嫣然一笑,搖搖頭:“你不能沒有子嗣,除非,你想讓別的女人來生?”她作勢含嗔惱了起來。
他長臂一圈圈住了她,“妳存心讓我慪氣嗎。”
“那答應我,我想為你生個兒子。”
他笑了笑,“傻女人,生孩子不是選東西,哪里說有便能有的。”
“至少至少努力一點,或許老天眷顧,會有呢?”她說到后頭,喉嚨也干澀了,臉頰不由的發燙,水眸里點點星光閃爍,酡紅的面容煞是誘/人。
他呵氣渾濁,噴在她耳邊,忽而半帶揶揄的低淺笑一聲:“妳這是在怪為夫不努力?”
唰地一下,雪衣兩頰更紅如云霞。
“那如果努力了也還是沒有,妳打算生為我生一輩子孩子么?”
她微微一怔:“一輩子?”
“因為我只要妳生的孩子,所以萬一生的不是兒子,妳是不是打算為我生一輩子孩子,傻瓜。”
一輩子
雪衣在內息細細咀嚼這三個字,忽然眼眶濕熱起來。
如果可以,她愿意為他生一輩子孩子,可是
她怕時間不夠了,所以想為他生個兒子。
只是想留給他一個子嗣。
他輕捏她下頜,望見她眼底一片淡淡的水潤光澤,整個俯下身來,將她幾步抵在身后桌幾上。
“妳如果想要,我會努力點給妳一個兒子,從現在開始。”淡淡的茶香從他噴出的氣息里飄入鼻端,熏得她脖頸也紅了一片。
他的吻依舊強勢霸道,抬起她身子放在那桌幾上,三下兩下褪下她衣裳,撩起裙擺,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她主動送上自己的吻,迎著他的力道一點點接納他的巨大,細碎柔媚的吟哦旖旎了滿室風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上駕崩,當立選新的君王,上官弘宇生前無一子嗣,這權自然而然極有可能順理成章落在攝政王上官鳳瀾的手中,但朝堂上還有幾派人是力挺四王爺上官鳳玄和其他親王的。
因此想要登基稱帝,也非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只不過,因著雪衣此仗擊退了西夷國七十萬大軍保住了東陵的關系,帝京乃至民間百姓多數歸心于攝政王。
御書房里,雪衣幫著一起批閱奏章。
此時柴風請命覲見,當柴風走進來,遲疑了一會,把手里一道圣諭遞給了上官鳳瀾。
“這是?”
“回王爺的話,這是皇上生前特意交給屬下的手諭。”
上官鳳瀾將那手諭翻開,閱覽了一遍。雪衣站在一旁,也已經順帶瞧過那手諭上的內容,原來是上官弘宇允諾了流霜,要將流霜與他合葬在一起的遺言。
‘假皇后’一事,在歸來帝京的途中雪衣已經對上官鳳瀾說起。因此上官鳳瀾持筆寫了道親筆御印交給柴風。并問道:“出殯的日子可曾定下來?”
柴風拱手回答:“因從邊關一路送回帝京耽擱了太久,所以定的日子較早,就在此月二十一日。”
“嗯,你先退下吧。”
柴風剛走到門口,孟然神色匆匆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柄箭,箭頭上綁著一卷信紙。
“爺,這是我剛收到的!”孟然接下那繩子取下信,放下箭,雪衣已經迫不及待奪下那信紙。
果然是蝶雙!
6000字合并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