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爺
寶鏡樓。
“奴婢(奴才)給太上太妃請安!”隨著門口一道道聲音傳進來,接著拐杖聲伴著一簇的人快速走進寶鏡樓。人未到,只聽聲音先一步落在耳中:“你們主子如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怎么會中毒?!”
飄著熏香的廂房內,雪衣和阿碧立在一旁,瞥一眼床榻,正躺在床上的蝶雙面色蒼白,唇偏烏紫,眼窩下一片青灰,甚是痛苦的模樣,床前,那太醫正細細的為其把脈。視線又落在床榻前那一灘摔碎的瓷盅上,眸光漸漸瞇了起來。
老太妃在馮全和侍女的攙扶下一入了廂房便直向著床前而來,太醫忙起身作揖,老太妃連連道:“罷了罷了,不必行禮,快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中毒了?”
眶那太醫點了點頭:“回太上太妃的話,夫人確為中毒。”
“中的什么毒,如今人怎么樣了,可要緊?”
太醫連忙躬身回答:“請太上太妃放寬心,此慢性毒是藥材混雜所致,索性并不兇猛,只需對癥下藥,不過幾日也就無礙了。”
澡老太妃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蝶雙,除了蝶雙身份卑微,此外老太妃倒也很是疼愛蝶雙,見病得這般模樣,當下臉就冷了,橫著目光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倘若你們主子有半點差池,老身今日唯你們是問!”
屋子里,那一群的宮女們紛紛撲通跪倒在地:“太上太妃饒命,奴婢們并沒做什么,剛才是......是王妃照例送了藥膳過來,奴婢們看著主子喝下,才剛喝下一半,就見主子臉色發白,冷汗直冒,直說腹痛難忍,唇色發烏,奴婢們都嚇壞了......”
老太妃眉頭一蹙,順著宮女所指看向那摔碎的瓷盅,目光轉而向著一旁的雪衣看來:“她們所說,可有假話?”
雪衣搖了搖頭,回說:“并無假話。”
“太醫?!”老太妃厲聲一喝,那太醫拱手作揖忙說道:“回太上太妃,老臣方才驗過了,這藥膳里確實混合了兩種相克的藥物,毒性雖不嚴重,但長久食用下來也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傷害。”
太醫話畢,老太妃直走到雪衣跟前,“說,妳是不知道這藥有毒,還是故意下的藥?!”
“回母后的話,兒臣懂得些藥理,因此偏方里絕無相克的藥物,兒臣是被人冤枉的,請母后明查。”
老太妃本以為是她不清楚那藥性弄混了,卻不想她自己反駁了這一點,頓時面色更凝重了些:“既然知道,那為何這藥膳里有毒,妳倒是給老身解釋解釋?”
“兒臣說過,兒臣是被冤枉的。”
“我聽聞那藥膳一直是妳親手熬制?”
“是。”
“既然如此,何來冤枉!”
雪衣冷笑,抬眸逼視著老太妃,“母后,兒臣若真想用毒害了妹妹,又何必親自熬藥,豈不愚蠢?”
老太妃忽然一僵,只覺得面前這雙眼睛里閃爍的光芒像極了那丑女人,還有這不卑不亢的神情,都讓她想起那死了的丑女人,心里陡然暗沉下來,頭些日子里,她只覺得這歌家小姐容貌姣好能博得她兒歡喜,又見著溫順文靜,這才沒怎么在意。
誰知剛才這一眼,讓她心里頭陡然的就不受用了。她平生最不喜的便是太過清傲的女子,后宮的那些斗爭告訴她,這樣的女子往往是紅顏禍水!
“既然妳說是被冤枉,妳有何證據?”
雪衣的目光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床榻旁的鶯兒,遲疑了一會才回答:“兒臣,沒有掌握到證據。”
老太妃嚴肅的目光又深深的盯著她的臉,正當廂房里氣氛凝肅時,殿外通報聲伴著輪椅聲很快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群人紛紛跪安行禮。
上官鳳瀾手揚起,阻止了老太妃的話,“不用說了,本王剛才在外頭都已經聽到了。”他一掃眾人的臉,然后落在雪衣身上,問:“那藥膳除了經過妳的手,還有沒有人碰過?”
“除了我家小姐,藥膳端入寶鏡樓時,側王妃的貼身侍女鶯兒碰過。”一直站在一旁的阿碧垂著頭上前一步低聲回答。
輪椅推到床前,蝶雙含著委屈而后怕的淚看著上官鳳瀾,氣若游絲:“瀾,鶯兒跟了我這么久,她絕不會陷害我。”
上官鳳瀾讓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詭譎的眼神里轉身面對所有人,露出滲人的冷冽:“陷害側王妃是死罪,誣陷正王妃更是不可饒恕,這件事,別宮的人都脫不了干系,今日本王絕不縱容姑息,如今所有人都在這寶鏡樓里,不若就從這兒開始罷。”
“來人!”那沙啞的聲音只是隨意一喚,小喜子立馬躬身立在一旁。
“舀下鶯兒,杖責一百!”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驚愕的杵在原地,蝶雙更是驚得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的坐起急忙拽了他的衣裳,“瀾,鶯兒可是我最貼身的丫鬟,她絕不可能想要害我,你不可以這么做!”
那面具下,眼神卻只是露出冷魅的幽光:“雙兒,正因她是離妳最近的,所以才最危險。”說完,冰冷的面具閃著詭譎森然的光,一一掃著殿內那一群正瑟縮發抖的宮人,冰冷道:“此事是誰做的,最好現在站出來,今日本王寧可將你等全殺了,也絕不姑息,若不站出來,無妨,本王可以一個一個來審,或杖責一百,或烙炭燒吼,或釘錘砸腿,每一樣都能讓你們痛不欲生!”
蝶雙的心入墜萬年冰窖,冰冷的唇淡得毫無血色,揪著他衣擺的手也不停的顫抖,“瀾,那藥膳是姐姐一手熬制的,你就真的,如此信她?”
“不急,等這別宮所有的人都問過了,若無人招供,那下毒害妳的人自然就是她,若到那時,本王定會給妳一個交代。”蝶雙倒抽一口涼氣,一種絕望和心痛瞬間淹沒了她的意識。
他在懷疑,他在懷疑她。
他沒有懷疑那親手熬藥膳的人,卻直接選擇了懷疑她!
一旁,雪衣不動聲色的看著上官鳳瀾,剛才平靜的心一下波瀾起伏,早已隨之而亂,他沒有懷疑她這新婚王妃,她本該欣喜,可見他對她已然有了信任。可是,為何心里會覺難受?他被迷惑了嗎?被花容月貌的‘歌家小姐’迷惑了?甚至可以為了這成親不到一月的女子而絕情對待曾與他青梅竹馬相伴多年的女人?
若真的杖責鶯兒,以那鶯兒的性子定是難耐那份痛苦,難免將實情道出。
那時,只怕蝶雙會羞詫難當。
而她也沒想到,蝶雙會因妒忌而不惜以毒傷害自己來排擠她這正王妃。
一時間,鶯兒的吶喊求饒聲充斥著整個寶鏡樓,不要命的下跪磕頭,一味的懇求饒恕,可哪里敵得過那幾名太監的力道,眼看著就要被拖出殿外,蝶雙慘白的一張臉,羞急不已,連連的捧著心口咳嗽起來,嗆得淚水橫流,讓人看了著實不忍。
阿碧似乎發覺了雪衣的念頭,伸手緊握了雪衣的手,將她走出去的身子又拉了回來,此時,嘭然一聲巨響,老太妃猛一頓拐杖,連連的搖頭擺手:“罷了罷了,老身實在是頭疼,瀾兒,你如此暴行只會惹來朝臣不滿,怎可為了一件小事而鬧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把那丫頭放了罷,別宮里的人也都不必再審了,老身也不懷疑任何人,有了今兒這教訓,想來他們也不敢再犯了!”拐杖一頓一頓走到床邊,看著滿臉是淚珠的蝶雙直搖頭嘆息:“蝶雙,太醫說了,妳的毒不礙事,今兒這事有母后做主,了不得讓妳受點委屈,就到此為止,妳看可好?”
蝶雙不住的咳嗽,憋得一張臉通紅,點了點頭,“讓母后操心了。”
“嗨......”
老太妃一聲沉重的嘆息,看了一眼她兒的背影,轉身離去時,那深沉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雪衣,凝重的面上如覆滿了冰霜,拄著拐杖在一群人攙扶下離開了寶鏡樓。
雪衣隨后也無聲跟著阿碧先回棲霞殿。
上官鳳瀾又對那太醫吩咐了一番,當所有人退下,待蝶雙穩定下來,他才看著蝶雙說道:“雙兒,若非妳與我相識相伴十多年,今兒這寶鏡樓早已被鮮血染紅。”
蝶雙滾下兩行綿延的清淚,憐弱的面容看著他,“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愛納蘭雪衣,可以輕易愛上歌家小姐,卻獨獨不肯愛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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