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的一席話無疑是拿刀在一刀一刀剜著雪衣的心,孩子被生生捶下的痛,就宛如發生在昨天,痛、冷!
那重重的板子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捶在她的腰上,將她撕裂!
鮮血仿佛要流干,身體里再沒有溫度......
子嗣?孩子?
眶這一生,再不能了!
不能了!
就算能,她也不會讓自己再懷上他的孩子!
澡痛恨一下子涌了上來,忽然,有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了她蒼白的手,她這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剛才泄漏了心思,一下將隱忍的淚水忍回了肚里,一旁,上官鳳瀾道:“是冷么?手怎地如此冰涼。”說完對著身后宮女道:“去王妃寢宮,娶件披風來。”
她慌忙將手從他手里抽出,眼眸中淡淡的疏離和冰涼:“不必了勞煩了,臣妾很好。”
此時老太妃抿著茶邊對著上官鳳瀾和雪衣說道:“不必回宮去取,正好我這有件現成的,是年里所得的一件白狐裘,顏色很純,也不厚重,在這五月里披著最適宜。”說完便讓近身的宮女去取了來,雪衣靜靜的沒說什么。
老夫人啊老夫人,您對這‘歌家小姐’如此關愛,緣何對當日的我卻那么絕情,是因為我太丑?是因為我是北蒼國人?是因為,我是您眼中不守貞潔的放/蕩女?
宮女很快取了披風來與她披上,她默不作聲,只淡淡謝過。
此時簾子響動,幾人走了進來,正是方才一直立在外沒有入殿的蝶雙。
一眼望去,只見蝶雙通體的膚如凝脂,白皙勝雪。越發忖得五官藐媚橫生,略比一般人深邃的眉峰下是一雙深邃動人的水眸,遠遠的一瞧來,真真是粉膩酥容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這一年多來,時間將她雕琢得更為風韻成熟。
“臣妾來遲了,望母后,望王爺原諒,我見姝兒今日乖巧得很,便抱了她一同前來,想必姝兒也想她祖母,想她父王了。”
老太妃臉上笑了起來,“來,快過來,讓我瞧瞧,這孩子可是又長大了沒。”
乳娘抱著姝兒給老太妃瞧,蝶雙迎了上來給雪衣行禮請安,“妹妹來遲了,請姐姐原諒。”
一抬頭,她靜靜的將這‘歌家小姐’打量了一眼。
其實剛才一路進來她便看了兩眼。果真是傾國傾城的貌,何止是很美,若她是男人,怕也難逃淪陷,那張臉上秀眸惺忪,芳菲絕塵,眉似遠山,絳唇映日。一笑若蓮花初開,一瞥又風情萬種,只怕弱水三千都比不得其一丁半點。
萬沒想到,歌家小姐竟有如此絕世容貌,想必那姐姐定也不輸于人?
心一下涼透,萬種危機陡然籠罩而來。
她與他青梅竹馬的情分,當年比不上一個納蘭雪衣,難道今日連一個初見的陌生人也都比不得?!
一想到此,只覺得心頭萬般難受,臉色一瞬家褪盡,蒼白得毫無血色。身子晃了晃,一把有力的手臂扶穩了她,她抬頭,看見那張擔心她的臉,他還會擔心她么?那雙眼睛里分明柔情,可是卻又讓她覺得冰冷萬分,仿佛柔情里除了這么多年累積的感情,并無半點她想要的情愫,那種,她想要的愛,唯一的愛!
她軟軟的倒在他懷里,上官鳳瀾順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傳太醫!”
殿內一下亂了起來,一旁,雪衣看蝶雙嬌弱的臉軟軟靠倒在上官鳳瀾的胸前,雙手揪住他的衣襟,虛弱的道:“瀾,不......不用了,我沒事,把我放下吧。”
“妳病得如此,不該帶著姝兒來請安,晚幾天又有何妨。”
“我,我是側妃,姐姐大婚,我這做妹妹的豈能不知分寸......我擔心姐姐誤會......又覺著并沒大礙,所以......”說話時,已經是面色蒼白,粗喘連連。
“別說了,本王送妳回宮,立馬讓太醫過來給妳診病。”
“......可是。”
“雙兒,不要讓我擔心妳。”上官鳳瀾抱著蝶雙一路踏出殿門,腳步匆匆而去,雪衣靜靜的看著,唇角的笑意如十二月的冰雪。
一天過去,當夜幕降臨,綴滿星斗的天空是那般遙不可及,可那美好的繁星又仿佛拓手可及。
槐花樹下,雪衣靜靜在思索著什么,身后有腳步聲傳來,阿碧來到身邊,“小姐,寶鏡樓讓人傳話來,今晚王爺睡在側妃娘娘那兒。”
雪衣聽后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道:“打聽得到郡主和小妹的情況了么?”
“打聽到了,自沈碧君死后,上官珠珠大病一場,之后便一直不再說話,也不再與人親近,如今住在白云觀,同玉寧長公主住在一起。”
“至于公孫小妹,聽聞半年前小王爺在邊境與北蒼一場惡戰,傳來重傷的消息,公孫小妹連夜留下家書只身去了邊境,后來戰場上有信傳來,公孫小妹留在了軍營照顧身受重傷的小王爺一直不愿回帝京。”
“重蓮受了很嚴重的傷?”
“聽聞是與如今的北蒼國太子楚舟月較量的一場戰事里,中了楚舟月的埋伏,那一次戰役死了五千兵士,小王爺死里逃生,一騎精兵護著他沖出了重圍,就在兩月前,邊境快報,說是最新的一次戰役里,小王爺挫敗了北蒼大將軍,贏回了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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