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嵐卿一席話畢,緊接著掃了眾人一眼,再次將目光落在上官鳳瀾的身上,似心中又有一番回轉,脫口道:“再有,王爺當初隱藏身份雖說為的是當今皇上,可皇上殯天后,先生難道一輩子都以南宮的身份活著?若‘八王爺’一朝活過來,那么王爺所有的敵人將會治您個欺君罔上的大不敬之罪,輕則您一個人被砍頭,重則牽連老太妃。”
“因此,唯有您代政攝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可安枕無憂......”
“您是太子的八皇叔,是皇室血脈,太子體病羸弱,您代政理權,當仁不讓!”
“雖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乃東陵江山由您做主,方能佑我東陵百姓,方能保得住上官姓江山......”
坤密室內其他人亦贊同高嵐卿所說,紛紛向上官鳳瀾進諫。
上官鳳瀾將他們的話一一的聽在耳中,低沉道:“諸位大人先回,明日我再給你們答案。”
以高嵐卿為首追隨他的朝臣便作揖先一步離去,誰知方推開石門,門口竟有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正是上官重蓮。
娶眾人皆驚,上官鳳瀾開口道:“青天,讓他進來。”“你們都先退下。”
龍青天和孟然也都出了密室。
上官鳳瀾抬頭看著上官重蓮,“說吧,你找到密室來,是有事要說?”
上官重蓮發鬢凌亂,渾身頹靡,散發著酒氣,只一對眼睛渾濁卻仍銳利有神。
“讓我帶兵,上邊塞。”
他斜著傾碩的身子定定的看著上官鳳瀾。
上官鳳瀾的神情卻是諱莫如深,上官重蓮接著道:“我還要你答應他們的請求,代政攝權。”
“你想要我為你娘報仇?”
上官重蓮雙手撐在桌案上俯身看著上官鳳瀾,“你知道不止是我娘,還有我爹的仇!”
“你爹是從馬上摔下而死。”
“我爹是遭人陷害、這點我想皇叔你心中很清楚,那就是當今皇后和他爹。”“我以為你恨你爹?”
“我爹一生殘暴,對我嚴苛責打,可他始終是我爹,爹的馬上英姿,戰場氣概都是我所仰慕的,他可以不愛我這兒子,但我卻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上官重蓮眼中有冰冷的光掠過,與上官鳳瀾兩人無言對峙良久。
上官鳳瀾收回目光,轉身推著輪椅走到密室一角,從一間暗格中取出一柄佩劍,回來,他將那佩劍放在桌案上:“這是皇兄生前佩劍,九龍碧血。”
“如今你成年了,也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
翌日,陽光不再,三月的雨帶著清冷的梨花香氣絲絲沁入骨髓。
一夜雨后,梨花落了滿地。
阿碧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心里頭一早便嘭嘭跳個不停,一種極大的不安圍繞著她,她端著一碗酸筍雞肉湯款款入了冬暖閣,見雪衣懶懶靠在窗口的長榻上,走過來:“公主,妳午膳沒吃什么,說是沒胃口,我便為妳做了一道開胃的酸筍雞肉湯,乘熱喝些吧。”
她把燙放在長榻前的香幾上,“大概是最近天天喝藥,把胃口沖淡了,不過總不吃也不行,傷怎么能好呢。”
雪衣懶懶看阿碧一眼,道:“我的傷好很多了。”
“可是自那日國監寺回來,我見妳精神一日懶似一日,胃口全無,也沒吃什么。”
雪衣不甚在意的說:“妳別擔心,準是最近藥吃太多的緣故。”說完停了停,看一眼那湯,眉色淡淡的道:“妳把湯拿走吧,我心里有些不受用。”
“公主?”阿碧起身為她墊高枕頭。“定是妳這幾晚都去幽夢齋看書看累了。”
“可惜,沒能找到那古方。”雪衣低沉道。
“公主想要找那古方是做什么?”
雪衣待要說什么,此時忽覺心口一陣嘔心,阿碧眼疾手快,拿了痰盂過來,雪衣干吐了好一會,臉色甚是虛弱,阿碧卻漸漸的眉色凝重,放下痰盂,為雪衣擦去嘴角水漬,遲疑了半晌,才遲遲的開口道:“公主、妳,月紅有多久沒來了?”
雪衣驀然抬頭看著阿碧,臉上僵硬著,漸漸蹙起眉頭:“阿、阿碧,妳這話是什么意思?”
阿碧臉色猛地一白,張口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雪衣卻漸漸的恍然。
嘔吐,犯暈,月紅遲了大半月......
一道驚雷猛地劈下來,雪衣陡然瞠大的眸子,伸手便去搭自己的脈象。
阿碧看著雪衣搭了良久的脈,緩緩的似失了魂,瞳仁越睜越大,抬起頭來時,那樣子似驚、似震、似難以置信,然后,只見公主唇色霎時間褪盡,打起了寒顫。
她慌忙握緊了雪衣的手臂,心中越發驚駭難平。
“公主、公主妳這是怎么了、妳別嚇我?”
雪衣抖索著看著阿碧,胸口不斷的劇烈起伏,說出來的話宛如打了霜的枝椏,凌亂不堪:“阿、阿碧、不可能的......對、一定、一定是我錯了,我聽錯了......不可能......阿碧、阿碧妳告訴我、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對不對......”
阿碧急了,用力摁著雪衣激動不堪的身子,“公主、公主妳別著急,告訴我,妳把到什么了?”
雪衣眼眶里漸漸有驚恐的淚隱隱泛濫上來:“阿碧,妳告訴我,我怎么可能......懷了孩子?!”
阿碧一驚,幾乎也跌坐在地上。
雪衣嗖地一下站起,神色依舊失魂落魄,急促的念道:“阿碧、快、妳速速去請個大夫來、一定是我弄錯了,妳請大夫來,讓大夫給我瞧。”
阿碧起身抓著雪衣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公主、妳是寡婦啊,平白的請了大夫來,倘或真的、真的有其事,這傳了出去,可怎么好!”
雪衣心中的驚駭早已蓋過了一切,“可是阿碧,我什么都沒有做過,妳要信我。”
“公主,阿碧當然相信公主的清白!”
“那妳快去,請大夫來,我立刻就要知道答案!”
“可是,”
“沒有可是,阿碧,沒有可是......,一定是我判斷錯誤,一定是。”
阿碧應了聲是,轉身匆忙離去。
雪衣腳一軟,跌坐在長榻上,她伸手緩緩摁到腹部,只覺得渾身無力,頭也昏眩了起來。
其實不需請大夫,她心中有個聲音已經確定。
她懷了將近快兩個月的身孕!
沒有道理,她從沒有經歷過夫妻間的情事,又怎么可能懷上孩子?
孩子的爹,是誰?
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懷了身孕了,這種荒誕的事,對于她這懂醫術懂人事的人來說無疑是可笑的。
低垂顫抖的睫羽下眸光掠過一道精光。
難道、那夢境里的歡愛,并不是夢?!!
可是自己除了記得一些畫面,分明沒有感覺,那不是夢又是什么?
雪衣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去追溯這三個月來所經歷的每一件事。
腦海里忽然跳出那日白云觀的畫面。
是什么地方不對勁?一定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是......
對,是香!
那晚她跟蹤皇上,在昏暗中被擊昏時聞到一股香味。
那味道......跟夢里頭與男子纏綿時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有些相像,像是同一種。
只是她竟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奇香。
可是那又如何,始終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懷有身孕。
這突然而來的打擊,無疑讓雪衣六神無主。
阿碧去了城東較遠的醫鋪找了位大夫,又事前打點了一番,這才費了一番功夫又悄然領到了香雪園,朦朦的雨天,傍晚的冬暖閣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大夫進了,不出一會又出了院子。
園子里暗處一角,在那大夫進入園子那一刻,玉蟾始終靜觀著冬暖閣的動靜。
香雪園側門外不遠處,阿碧送了大夫上馬車,馬車匆匆隱沒在夜色中。
卻在拐角處被人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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