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香雪園。
廂房里,玉蟾深深看著上官鳳瀾,一襲紅黑燙金的長袍加身,寬松逸地的裁剪,將他傾碩的身材忖得尊貴張揚。
納蘭雪衣走了,卻還有另一個女子。
他身邊的位置永遠不可能有她,這么些年,他甚至連碰都不愿碰她。
眶門口響起腳步聲,屏風后頭走進來同樣一身紅黑繡紋飛鳳嫁衣的白蝶雙。
玉蟾黯然垂眸,靜靜退下。
“怎么就這么過來了,雙兒,還未拜堂。”
澡蝶雙輕步迎上來,凝白賽雪的肌膚畫著精致的妝容,原本絕麗的容顏更是嫵媚動人,上官鳳瀾深深的睇著她的臉。“今日身體好些了沒,我讓丫鬟熬的補湯可都喝了。”
蝶雙面有嬌羞,“我想你,所以,等不及要看到你。”說著偎進他懷中,“你讓丫鬟熬的補湯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吃得完,不過,只要看見你,我所有的病就都好了......”
上官鳳瀾挑起她的臉,“雙兒,妳會不會怨我,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喜慶的賓客。”
蝶雙酥美的眸子微微閃動,“蝶雙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在,瀾。”她抬起眸子看他,“瀾,咱們真的,要在今天成親嗎,王妃她才剛......,是不是再等一陣子,我可以等的。”
上官鳳瀾目光淡冷的睇著她:“不要再提她,景王妃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妳。”
“瀾......”
蝶雙著迷的對上金面下的眼眸,腮面潮紅,嬌羞似水。
上官鳳瀾的吻輕落輕起,“雙兒,妳先回房,吉時快到了。”
蝶雙臉上染上一片紅暈,匆匆踮起腳尖在上官鳳瀾的金面上落下一吻,轉身慾跑開,這時屏風后闖進來一人,蝶雙停下腳步清脆喚了一聲“大哥,你進來也不出個聲。”
白秋睇了蝶雙一眼,眼中有點贊賞的笑意:“雙兒,妳長這么大,就數今天最美,曾經的黃毛丫頭原來都長這么大了。”白秋說話間伸手在蝶雙頭上摸了一把。“若是娘能看見,她定會欣喜。”
“大哥,你”蝶雙的臉更是燒起兩團火紅,聽起娘親,眼中有些星點的濕潤。
“白秋,你來有事?”上官鳳瀾拄著紅漆拐杖走過來。
蝶雙看向白秋,白秋道:“府里頭出了點事。”
“大哥,出什么事了?”蝶雙疑惑的道。
白秋將事情輕快道了一遍,蝶雙的臉色黯淡了下來,下意識看向上官鳳瀾,只見上官鳳瀾眼神深如寒潭,一點波瀾也不見,誰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她也不能。
“把輪椅推過來,我出去看看。”
上官鳳瀾話才落,此時玉蟾又匆匆走了進來,忙著道:“不好了,那些百姓都闖進園子里來了,家丁阻攔不住,這會子已經到了晚霞亭,向著暖閣來了。”
蝶雙手一緊,握住上官鳳瀾的手臂,“瀾,咱們是不是把成親的日子延后一段時間?”
上官鳳瀾反握住她的手,道:“就在今日,無需更改!”
而,這日早晨,端王別苑。
躺了幾天幾夜的雪衣昏沉沉的醒了過來,這一醒,也不知自己在哪。
就在她清醒前,端王府內,端王妃住的園子里炸開了鍋。
“妳說什么、妳再說一遍!?”沈湘湘驚怒的瞪著那趴在地上的小丫鬟。
丫鬟抖索著,斷斷續續說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去別苑找香菊要繡花樣子,偶然聽見那住在別苑的太醫說的,說什么他是王爺請來,為端王的側妃治病,奴婢起先也很奇怪,就打聽了一下,好像是有個女子,還是王爺三天前的晚上從天月樓火場里救出來的,聽說......聽說傷得很厲害。”
怪不得四爺這幾天都沒來看她,也沒進府,原來是在別苑養著騒狐貍!
想必天月樓起火那晚四爺拋下她,是去救這女人了?
這口氣咽得下,她就不是沈湘湘!
“去、給我備轎子,上別苑!”
一架華攆,匆匆不出兩刻時辰來到了端王別苑。
‘嘭——’廂房的門被推開,雪衣正在別苑丫鬟的服侍下換好衣裳,當她醒來問過丫鬟才知道自己這幾日都住在端王的別苑,心中只覺得很是不安,沒道理她能安靜的在這別苑住上幾天,而沒有人來找她的。急忙讓丫鬟拿了衣裳來換,忽然屋子里來了不速之客。
雪衣尚未反應過來,那兩名丫鬟倒是紛紛一驚,來不及閃避也來不及蹲下,只聽啪啪兩聲,兩名丫鬟各自挨了一巴掌,雪衣驚訝的看著來人,可以說她連來人的模樣都沒瞧得清,只覺疾風一陣撲來,她臉上已經挨下重重的一個巴掌,甩得她連連退后了幾步,耳邊響起潑辣清脆的女音。
“我今兒倒要瞧瞧,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敢勾/引我沈湘湘的男人!”
“王妃息怒,這位姑娘只是王爺從火場里救出來的人,等傷好了是要離開的......”那跪在地上的兩名丫鬟壯著膽子說道。
沈湘湘怒焰登起,美艷的眸子狠狠的瞪過來:“好妳們兩個死丫頭,活得不耐煩了!瞞著我不說,居然還敢幫著妳們的爺庇護這狐貍精,我看是我平日里待妳們太寬容了,都皮癢癢了是不是!”
兩名丫鬟紛紛叩頭求饒,口里說的話已是含糊不清。
那沈湘湘又轉頭瞪了回來,猛然對上雪衣的臉,嚇得一聲尖叫,怔在原地好半晌連嘴都忘了闔上。
“妳、妳、妳居然......”
是她弄錯了,還是她眼花了,這哪里是狐貍精,分明是丑八怪嘛。
沈湘湘懷疑的瞪著那兩名女子,“說,王爺帶回來的女人在哪!”
那兩名丫鬟你看看我,我看著妳,紛紛指向雪衣:“回王妃的話,就,就是她啊。”
沈湘湘的臉漸漸的白了又綠了。
狐疑的盯著雪衣上下看了半晌,“長得這么丑,妳真不是王爺在外頭養的小妾?!”
雪衣面色冷然,臉頰還有些火熱的痛,此時已經知道眼前的女子大概就是端王爺的正室了,心中稍稍有些疑惑,怎么在除夕夜晚,宮中盛宴的時候不曾見過這端王妃,莫非是那晚端王妃沒有去宮中赴宴?
想了想,她回道:“我想端王妃大概是誤會了,我叫納蘭雪衣,是北蒼國公主,如今是景王的元妃。”
雪衣話才落,被沈湘湘并跟來的丫鬟冷不防的幾聲尖叫唬了一跳,只見沈湘湘同那丫鬟如見了鬼一般立時退后上十步遠的距離,兩人幾乎抱在一起,驚恐的神色瞪著她,口里還不停喊著有鬼。
“妳、妳、妳,妳真是景、景王妃?!”沈湘湘話一出,哆嗦不已。
雪衣更是狐疑的蹙起了眉頭,點頭:“正是。”
“啊——”沈湘湘又是一陣尖叫:“妳、妳是人是鬼,妳不是死了嗎!?”
“我,我死了?”雪衣不解的皺起眉頭。
她在火場里為端王擋下那一擊,然后昏倒,然后醒來是丫鬟告訴她是端王救她回來。
她何曾......
腦海里一道光劈下,莫非!
雪衣驚色頓起,“妳為什么說我已經死了?”
沈湘湘猶自警惕的盯著她,隔著一定的距離,說:“那晚我跟四爺在天月樓,忽然就走水了,四爺拋下我上了樓,后來是個穿綠色衣裳的女子救了我,后來又遇見了蕭漓兒,還有一個女子是景王府的丫鬟,我才知道那綠衣女子叫做阿碧,是妳的丫鬟,她后來救了我又沖進火場找妳,然后景王府的小王爺也進了火場找妳,但是都沒找到,都只當妳燒死在天月樓內!”“莫非——”
“莫非妳真的沒死,被四爺救了?”沈湘湘眼里的驚色褪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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