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忽然吐出兩個字,她怔愣的不明所以。
“靠過來。”他又道了一遍,她更不解的看他,他似是沒了耐性,身子半傾,長臂一撈,將她用力摁到胸前。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她卻在他身上感覺出一股溫暖,還有撲鼻而來的奇異香味,她回憶著,想要尋到這香的答案,可在北蒼國皇宮里似乎從不曾聞過這樣的香氣,濃郁而迷離,馥郁而幽香,連他身上的味道都帶著一股讓人迷失的味道,這男人,近不得!
她掙扎著要推開他,他也松了手,她退開上身別開臉掩飾著臉上莫名燙燒的火熱,呼吸也紊亂起來,他卻忽然傾身將唇湊近她的臉,從下面凝視她,邪魅的笑:“妳怕我?”
“為何要怕你!”
“那妳在緊張什么?”
“何曾緊張。”
他似沙啞低沉一笑,邪魅漾開:“既不怕我,那妳緊張是在怕鬼?還是……”他望了一眼香案上的牌位:“還是怕妳的‘鬼丈夫’會半夜從那銅鏡里走出來,與妳行床第之歡?”
雪衣面色騰地一下白,轉而又一陣青,青紅交叉又氣又惱,最終只是哼一聲,咬唇別開臉不理他。
他又冷笑兩聲說道:“妳放心,妳這丑樣子,連鬼也要怕妳的,八王爺他……又怎么會看得上妳,即使做個寂寞孤獨的鬼,也不甘愿來陽間走一遭要了妳這丑王妃。”冷笑聲更陰沉:“所以妳無需害怕,妳倒是擔心擔心這園子里的奴才們才是正緊,莫讓他們被妳嚇到了才好。”
聽他一再譏諷,雪衣反倒漸漸平靜了心,坦然的面對他轉換話題:“先生這么晚了過來有事嗎?”
他對著空氣冷笑了一聲,“妳的話好似在說我不該來?”
雪衣一怔,說:“先生既是王府恩人,又是王爺師傅,雪衣不敢多說什么。”
他謔笑:“是不敢,還是妳在擔心,擔心府里頭下人見了不妥?擔心我這個半殘廢的人能對妳做出什么事來?”他繼而冷笑一聲,沒有給雪衣說話的機會,緊接了又說:“妳大可放心,妳貌丑無鹽,我半身不遂,帶著面首人不人鬼不鬼,沒人會想要散播謠言。……我來,是……”目光看向香案上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