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有太多的親王、外姓王、郡王,北蒼國人自然大多不知,也不清楚。
想到這,雪衣又想起昨天下榻驛館時,她問起那位景王府文書孟然,是否東陵國知道她非但貌丑,在北蒼還是個不吉利的煞星。
孟然只回說:“都知道。”
當時她是震驚的。
之后,任她想來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東陵國的人明知她是這樣的人還要點名要她和親?究竟是皇帝糊涂,還是她要嫁的景親王糊涂?
后來她還想要問什么,孟然冷淡的回她:“公主都已經來到東陵國,有再多的疑問,明天進入景王府便都可知,孟然只負責引公主入府。”
她悻悻的,也不好當著別人的面問起自己未來夫君的事,這也有些不好意思。
便也罷了。
總之是要嫁的,她這丑模樣,無需擔心‘洞房花燭夜’要如何應付,只怕她的夫君瞧了她第一眼就先嘔吐而去了。
而此時,望著眼前那堆疊放整齊的白布素衣,阿碧指著孟然問:“這是怎么一回事?自來成親只有將紅色、喜色穿在身上,哪有穿白布素衣的道理?”
孟然的臉色淡淡的,就如風一般飄忽:“公主,所謂入鄉隨俗,在下讓公主換上這身衣裳,自然有在下的原由,等到了景王府,公主便能知曉。”
“胡說!雖然中原與北蒼國遙隔千里,可也沒有成親穿素衣的習俗,自來白衣素縞,只有喪禮上才需要,你們分明是仗勢欺人!”阿碧氣得有些臉色發白。
阿碧生了氣,其他小丫鬟們也是納悶不已。
雪衣拿起那素衣端著瞧了兩眼,看孟然與阿碧僵持著,上前拉住阿碧的手說:“阿碧,幫我換上這衣裳吧,孟公子不是說了嗎,這素衣穿里頭,外頭還是穿我自己的大紅嫁衣。既然孟公子說入鄉隨俗,我自然不能壞了他們的規矩,丟了北蒼國的臉,或許,真的是我們孤陋寡聞了呢。”
阿碧還有些詫詫難平,無奈雪衣怎么說,她就只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