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娘子:七夫之禍正文[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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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亮順著翡小翠的目光狐疑的看向闕皓卿,闕皓卿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十分不情愿的接話道:“初次見面,李大人,久仰了。”
“久……仰……”李光亮傻了般喀吧了一下嘴。
他的反應對于闕皓卿來說很正常,現在若還能談笑風生才不正常,是以他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道:“說起來慚愧,公孫一脈和朗逸一脈雖原本是一家,可世人皆知兩脈已經分開事務多年,各不過問,本座自接手總壇教主之位以來,甚少來青桃鎮,對這里發生的事情不說不知道,可確實知道的不多,是以造成今日不可收拾的禍事本座實感痛心,先不說白蓮教的去留,只說李大人,李大人為官多年,從小伍長到如今的千戶大人,想必大人也為自身鋪好了后路,礦上每年給大人的銀子也不止萬兩,幾年下來想必大人也略有富數,依本座看,大人何不就這次朝廷考核的機會,卸甲歸天,找一處做土皇帝可比被人驅使教唆的小吏好太很多。”懶
闕皓卿這話說的八分真兩分假,真的是容成麗姬在白蓮教這三年的一干事務他確實不碰分毫,不參與分毫,假的是容成麗姬的一些大動作他還是知道的,例如更換新一屆圣尊和擴大白蓮教勢力范圍,這些白蓮教內所發生的重大的變更自有執事向總壇報備,而說起擄偷嬰孩血祭的事今年年初的時候倒是說起過,只他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在翡翠府對這件事并未上心,白蓮教血祭是非常古老的傳統儀式,總壇已經割棄多年未曾實行,青桃鎮分教不知怎么就想起來要這么做,待翡小翠發生失蹤事件之后他與藍流蘇、衛忱合作尋人才動用月華國白蓮教人脈發現了擄偷孩子的真像,當時大駭,可又不能直接干涉這種有象征意義的儀式,只得派了一個得力的副手來盡可能的拖延祭祀的時間,而他在得知翡小翠已經安全后便撂下手里的事物急匆匆的來了青桃鎮。蟲
到了之后著手查白蓮教擄偷嬰孩的事發現十分棘手,就算他是總壇教主,可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想面上直接否了是不可行的,而四大長老的口風是非常一致的,更換新一任圣尊同時進行血祭,闕皓卿想來想去,最后將目光定在了容成麗姬與李光亮的一些不正當勾搭上,趁這次清理白蓮教污垢的機會對其進行全新換血,將控制權收回總壇手里,這也是總壇各位長老多年的心愿,是以,他準備了一份縝密的賬目明細單暗地里分別呈給了馬上要對個地方官員進行考核的吏部和主管司法的大理寺、都察院及刑部。
果然很快李光亮就接到了密報,并且炸毛的來白蓮教鬧騰,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可他卻萬萬沒想到翡小翠竟然甘冒風險進白蓮教假冒圣尊,如今他這個背后操控的人不得不直接處理此事,著實讓他覺得頭痛、無奈。
對面的李光亮面如死灰的盯著闕皓卿良久的呆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扭頭看向翡小翠,心思本就不夠縝密的人此時已經完全沒了主意,腦子里只反復記得弘緋曾說過這個女子不簡單,她能有多不簡單,可否拉自己一把,她將這件事丟給白蓮教教主的意思是不愿意管還是不能管?
就在這時,身后站著的夜郎突然腳一軟的扭了一下身子,站不穩的將手按在了李光亮的肩膀上,其實并不是很用力,但在李光亮的感覺卻是肩頭頓時壓上了難以負荷的重擔,他直直盯著的翡小翠在他眸底忽然動了動嘴角,這才發覺她的視線視乎是始終未離開夜郎,他咬了咬牙堂,像是有病亂投醫,也像是最后一搏,他將賭注壓在了弘緋口中不簡單的女人—翡小翠身上。
“多謝教主為李某人考量,既然如此,李某人自行處理便是了。”
李光亮說話時雖嘴角哆嗦,目光灰暗,可到底是不失一名武將的顏面,闕皓卿微怔后立時贊許的微笑道:“李大人能屈能伸實真丈夫!”
話聊到這,翡小翠三人本想是該散局了,卻不想李光亮突然扭頭看向圓桌上搟了一半的面餅,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些個煩心的事就不說了,我一看到這面倒來了精神,夜郎的面點做的極好,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致瞧瞧。”
三人有一瞬的傻愣,齊齊扭頭看了眼身后的圓桌,又回頭看他身后的夜郎,夜郎聽聞李光亮的話也是一愣,可隨即穩住神,他的手藝雖不說極好,可也說的過去,再看那桌上亂成一團的面粉心里有了底,在外行人眼里他還真就可以充充大半蒜。
想到這,夜郎軟柔的應了一聲,“李大人說笑了,夜郎做的東西哪里上的了臺面。”
自夜郎進來便一直未開口,這兒一出聲,翡小翠要是有口茶肯定噴出去,十五.六歲的孩子聲帶還在發育,而他偏偏夾著嗓子說話,受音十足,不由的想,難不成這個夜郎真是侍候男客的清倌兒?
李光亮見翡小翠臉一紅,他的心也跟著一動,哪里知道翡小翠是在憋笑憋的臉紅,趁熱打鐵道:“噯,夜郎的點心味道好啊,外面的好鋪子也買不到,還不去給教主、圣尊露一手。”
沒有人應聲,也沒人反對,夜郎躊躇了一下,李光亮扭頭給了個眼色,夜郎只得怯怯的一扭一扭的走到翡小翠跟前,低低柔柔的道:“夜郎獻丑了,需借圣尊身上的一樣東西,方能做出華潤甘甜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