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翡小翠尷尬的不知道怎么脫身,那邊在府衙里蹲大牢的重犯藍玉蘇也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跟眼前的人走。
鐵欄外,一人身著暗緋色錦袍,頭戴黑紗帷帽,負手背對著他靜默佇立,藍玉蘇從小就有些怕這個人,因為他始終摸不清他什么時候是真的高興什么時候是在發怒,就連已故的爹娘也琢磨不透,記憶中母親的那些小爺一個個死的都很蹊蹺,最后母親只守著父親一個人,臨到死母親都不曾再對這個人說一句話,當他把后事安排妥當,作為長子的人竟連炷香都沒上,決絕的離開藍府跟著定下娃娃親的妻主去了月華國,經后八年了無音信。
他也想過來到這里會遇上他,特別是他找到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后就更有可能遇上他,只他沒想到竟會是在牢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
眼前的男人動了動身子,挺拔的身姿彷如神嫡般端倪著他,那種隔著黑紗的莫測目光讓人心里不由的發毛,藍玉蘇嗓子有些發緊的干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小步,低下頭吶吶出聲,“大哥,別來……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藍玉蘇的哥哥,與翡小翠定下娃娃親的三夫君——藍流蘇。
翡小翠聽著簾子外時而撩撥的水聲,嘩嘩的就像是一汪春水在眼底蕩起了一圈圈漣漪,蕩的她心神恍惚,別不承認,人都是有探求的欲望的,只不過是有的人強烈一些有的人淡漠一些,翡小翠是屬于那種自制能力比較強的人,雖然心里像貓撓似的就是能忍住不看,甚至將兩只耳朵塞起來,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探聽他們談話是為了更多更直接的了解以前的翡小翠,可偷窺別人洗澡就沒那個必要了。
再說她翡小翠什么樣的沒見過,她以前嫁的老公可都是政商界公認的俊男,她用的著偷偷看這個人嗎?
“啊……啊!……”忽然外面傳來嘶啞的聲音,翡小翠對種聲音已經熟悉,是啞巴下人。
某女似乎找到了再一次撩開簾子的理由,想都沒想的就伸出手撩開就往外看,外面站著的人是掛名管家劉叔,她早就知道翡翠府是那個闕皓卿在打理,并且比她還有一家之主的氣勢,這些下人有什么事也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所以這個劉叔頂多算是個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