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小yanwen穴.c\o\m
聽聽到戚長生的聲音,俞宛秋臉色一變,跟凌清瀾匆匆說了句“告辭”,轉身就上了馬車。凌清瀾在后面喊著“俞姑娘”,想再追上去攀話,卻被戚長生攔住了。
馬車“駕”地一聲揚長而去,凌清瀾呆立街角,心里說不出的惆悵。
他設想過一千種見面的場景,比如雨中相逢,比如花海偶遇,比如蕭寺乍見,比如柳岸擦肩種種綺思,都只有兩個人脈脈而立,隨從垂手退到一旁。唯獨沒想過,她身邊會跟著威武凌厲的保鏢,而且對他有強烈的敵意,甚至是殺意。
他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除了怕惹上官,就是怕惹上江湖人。俞姑娘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怎么會有這樣的高手隨侍
最讓他驚懼的,還是那保鏢的氣勢,不像是江湖上的雜牌流浪客,倒像受過嚴格訓練的侍衛兵勇,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俞姑娘正受著某位特權人物的保護。
如果是這樣,他不是完全沒指望了
以前俞姑娘住在沈家,雖然只是客居,可威遠侯府的高墻和成群的護院還是讓他望而卻步。他數次借著探訪表妹的名義,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俞姑娘,結果都證明只是異想天開。
夢里佳人的香閨,在庭院深深處,她本人又極少出來串門,他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送了無數的禮物給表妹,卻一無所獲。最后被他母親知道了,跑去廟會相看,當場把俞姑娘嚇跑了。也幸虧她及時走人,不然事情更不可收拾,因為他母親和妹妹根本是去給人下馬威的。
因為俞姑娘當初回絕他的理由,是不想在北方生活。從那一天起,他就開始謀劃在南方開分店,并在年底之前把設想變成了現實,分別在南府和蘇城各開了一家綢緞鋪。
年關時趕回上京過春節,卻意外地得知,俞姑娘已于十二月初離開了沈府。當時他激動不已,簡直坐立難安,恨不得連行李都不打開,直接拎著返回碼頭買舟南下。/魔:幻'地,首'發/
好不。容易熬到春節過完,他借口江南的鋪子新開,需要老板親自坐鎮,把北方的生意留給母親和妹夫打理,自己又匆匆來到江南,在幾個城市之間輾轉打聽,一直沒得到任何消息。
想不到今天,他聽說城里新開了一家綢緞莊,而且是年輕女掌柜,財勢雄厚,裝潢和進貨都走高檔路線。城里幾家綢緞鋪同時感到了威脅,紛紛派人過來打探,他索性親自來了,抱著觀摩的態度,想看看女人開的綢緞莊到底有什么特色。卻沒料到,才在門外一站,就似乎看到了俞姑娘的身影在店堂里閃過。
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心頭的狂喜,這一天,除了吃飯和上凈房,他一直坐在街對面的一家茶樓里,幾度想進雙姝館找人,又怕身份尷尬,惹得新店主嫌憎。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另外幾家綢緞鋪的老板就為了避嫌,都沒有親自露面。
凌清瀾不想承認,其實,他不敢進去的真正理由,是近鄉情怯。上次在上京他的綢緞鋪里,俞姑娘一直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她那么害羞,他若貿然沖進去,指名道姑找人,俞姑娘可能壓根兒不會搭理。或表面客氣幾句,背地里怨他魯莽,不顧男女有別,公然在大庭廣眾下騷擾,有敗壞閨譽之嫌。
所以他一直等,從早等到晚,好不容易等到俞姑娘從店里出—來,身旁也沒別人,他覺得機不可失,忙上前傾吐了一番心聲。誰知俞姑娘還沒開口回復一個字,就被兇悍的保鏢帶走了。
他的興奮都變成了無奈和沮喪。
“少爺,我去打聽過了,店里的伙計說,這位姑娘就是他們的少方小說家。”他的跟班凌進財樂顛顛地跑來向他稟報。
w\w\w.小艷wen穴
20002009閱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