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鐵河,沒有這樣的以后了;我絕對不愿意,再有這樣的以后。
她吸著鼻子。硬生生的將眼淚逼了回去。她不能哭。不能在這里發脾氣。她不能這么做。那是不得體的。
佟鐵河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她臉上惱怒的神色,漸漸的化作了哀傷。
他心頭有些震動。
他終于無聲的、堅持的攬住她,往電梯這邊過來。她的腳步有些磕絆,他放慢步子,讓她走穩。
已經有人在等電梯,看到他們過來,禮貌的往旁邊讓了讓。
鐵河對那人點點頭。待看清楚,不禁眉尖一聳。是顧惟仁。他迅速的看了自端一眼,忽然就明白了,剛剛她來找自己,那眼中的倉惶是怎么來的。原來如此。他瞳孔一縮,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
顧惟仁也點了點頭,目光自然的轉向自端。
自端沒有看他,卻往鐵河身邊靠了靠。鐵河配合的攬住她的纖腰。
鐵河微笑著同顧惟仁寒暄,從電梯外,聊到電梯里。說了什么,自端全未入耳。只知道兩人有說有笑。真好似多年不見的朋友。可自端記得的,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她看著亮如鏡面的電梯門中映出來的三個人影。
一對夫妻,一對兄妹,一對郎舅。
花枝裊裊,和諧美好……這么的好,就是好的不真實。
他們在負一層先下了電梯。鐵河還拍了拍顧惟仁,說了聲回見、改天一起吃飯。
自端一腳跨出電梯,聽到顧惟仁說好。那聲音,還是那樣的渾厚而有磁性。她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電梯門在他們身后闔上,佟鐵河瞟了自端一眼。只幾秒鐘的工夫,她臉色灰敗的就好像隨時要暈倒。
他卻沒有再伸手扶她。
默默的站在那里等車子過來,兩個人都心事重重。
自端只覺得一波接一波的頭暈……她想她真的是香檳喝多了。一定是這樣的。她迫切的需要一張床、一場黑甜,好忘記眼前,也好忘記以后。
怎么回的家,自端都不太記得了。
朦朧間聽到有人叫她。聲音很輕,阿端阿端。她只是不愿意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