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讓朕愛!羅敷有夫7
“他被關在天牢,家里沒人,罷了。”月無塵搖頭,折道而回:“你派人秘密進行此事,務必搶在月霽的前頭把人抓到。望川那邊如何?”
“望大人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處事圓滑,漸入佳境。再加上月霽推遲攻打我朝,這是一個楔機,如今形勢看好,皇上多年來的心血沒有白費。”懶
“他是朕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只盼能借他扭轉乾坤,一掃頹局。”月無塵淡聲道:“人說世事如棋,不知到底是朕在操縱棋局,還是老天爺在操縱朕。還是那句話,只管盡人事,有些東西,還看天意,盡力即可。”
“望大人定不會辜負皇上的厚愛。他才處理朝政幾日,便籠絡了許多朝臣的心。這若是平定了內亂,將來望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定是我朝最有潛力的官員。”提起望川,鐘南贊不絕口。
望川多年前便被月無塵看中,一步一步走至今日,步步為營。
他的貪官形象深入民心,絕不會有人料到他竟是月無塵手中最關鍵的一枚棋子。
月無塵這些年制造荒縱昏君的假像,不過是為了將隱藏在朝中的許多黑暗勢力一次鏟除。
只有重塑朝綱,培養一批全新而靠得住的朝臣,風月王朝才有希望。簡單來說,就是攘外必先安內。
還在月無塵是太子時,朝中就隱藏了不少月無痕的人馬,至于月霽的人,是自月霽此人出現后,月無塵方得知真正的威脅在于他。蟲
月無痕那邊不足為懼,月霽卻人丁強壯,早有傾覆風月王朝的野心。
他造反是遲早的事,月無塵早想將月霽一舉鏟除,卻苦于沒有名目。
更何況要鏟除月霽絕非易事,他的勢力之龐大,根深蒂固,月無塵就算想動他,也毫無勝算。最后月無塵決定順勢而為,特意制造自己昏庸無能的假像,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雖然冒險,卻也是無奈之舉。
月霽為人城府極深,他的人也藏得極深,必須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刺探方能找出。最讓人頭疼的是,還有另一個最令月無塵憂心的隱患,不得不除。
“他就是貪財的性子改不了,其它事情倒是面面俱到,尤其是人性方面,無人能出其右。望川,確實是一個天才。”提起望川,月無塵自是又愛又恨。
“最重要的是,望大人對皇上忠心耿耿。望大人還說了,再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將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一一剔除,換上我們的人。”鐘南不忘向月無塵報喜。
“半年?朕沒有那么多時間。月霽隨時可能攻打我朝,月無痕那廂蠢蠢欲動。邊境必須加重防守,朕已經有了人選,你屆時你將這封信給望川,朕不便跟他打照面。記住,兩個月內不能讓人看出朕與望川之間有互動。有許多人注意我們的動靜,一子錯,將全盤皆輸!”月無塵頓下腳步,沉眸勾唇。
他始終不曾忘記,當初就是為了守住這個江山,才錯失了那個女人。曾一度頹靡,卻也及時醒悟。
秋雨說得對,樓翩翩一定希望風月王朝的老百姓跟著他這個皇帝能過上好日子。
他錯了一次,不能一錯再錯。
“是,卑職遵旨!”鐘南接過月無塵遞給他的信箋。
正值此時,有一人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邊跑邊喊:“皇上,不好啦!”
“什么事?”月無塵看清來人,原來是小林子。
小林子跪倒在月無塵足畔:“公主病重,太醫說,有,有可能熬不過今晚……”
“房漓她是怎么做的母親?”月無塵眸中閃過戾色,狠狠掃向小林子。
“貴妃娘娘這些年自顧不暇,存心跟皇上嘔氣,身子同樣不好。小公主在冷宮得不到妥善照顧,孩子太小,到底無辜。”小林子趴在地上,恭敬地回道。
“罷了,不論這病是真是假,傳朕口諭,接她們母女出冷宮吧。”沉默半晌,月無塵開了口。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小林子喜極而泣,疾步離去。
待到小林子走遠,鐘南才道:“皇上明知貴妃是月霽的人,為何選在此時放她出冷宮?就不怕貴妃給月霽通風報信么?”
“朕與她以前也曾有一些情份。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這些年朕置她于冷宮不顧,孩子自出生到現在朕就沒瞧過一眼,到底是朕的不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月無塵撫上緊蹙的眉心,只覺力不從心。
“依卑職看,全是貴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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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翩翩往生以前,月無塵就不曾碰房漓。
在樓翩翩往生后,就更沒有碰房漓的可能。
樓翩翩去世的那段時間,月無塵每日爛醉如泥。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房漓聲稱月無塵把她看作樓翩翩,趁醉酒占了她的身子,后又不巧地懷上子嗣,說那是月無塵的種。
月無塵那會兒正是情緒不佳的時候,便也由著她,封她為貴妃。
到后來,月無塵決定重新振作,也知道房漓與月霽關系匪淺,為免她尷尬,便找了個機會把即將臨盆的房漓扔進了冷宮。
月無塵失神地低喃:“朕只是想起了我和她的孩子,若是生下來,也有四歲多了吧。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朕還是像她……”
他的雙眼,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滿面滄桑,掩飾不住的傷心失意。
鐘南知道,主子又想起當初樓翩翩去世時的情景,今晚怕是又要徹夜難眠了吧?
去了的人自是徹底解脫,只是苦了留下來的人,分明了無生趣,卻還要對世人作態,謊稱自己過得春風得意。
“五年了,皇上不如放開眼光,依卑職看,那位趙小姐的出現,或許就是老天對皇上的垂憫。”鐘南小心翼翼地觀察月無塵的表情。
只見他似笑非笑,意味不明,不置可否地道:“離選秀還有多長時間?”
“月霽欲攻打我朝,原本選秀要推遲。如今月霽那廂沒有動靜,選秀會按時舉行,算算日子,三日后便是秀女們進宮的日子了。”鐘南以為選中了話題,笑道。
“屆時又有好戲可看了。鐘南,這個女人你抓緊,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月無塵將手中的畫紙塞給鐘南:“現在,朕回宮。”
“是,皇上。”鐘南接旨,送月無塵回了宮,這才繼續追蹤那個女人的下落。
三日后,月無塵收到消息,鐘南從紅衣女子手中硬生生搶回了那個月霽要找的女人。
月無塵興沖沖地趕到,待看清眼前容貌平庸的小女子,看著她的眸子半晌,便緊緊她的玉頸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小女是,是南朝皇后。”女人囁嚅道,嚇得直哆嗦。
“你說實話,朕可以饒你不死!”月無塵說話間,一匕首狠狠刺進女人的大腿。
“皇,皇上饒命,民,民女收到一筆巨款,對方要求民女扮演南朝皇后,民女也未能見到對方的面容。這之后,便有一群紅衣女子來抓民女,后來便輾轉到了皇上手中。”女人不敢再有隱瞞,合盤托出了實情。
月無塵收了手,將女人扔在鐘南手上道:“將計就計。放出風聲,說月霽要找的女人在我們手中,拖延時間,你繼續找正主兒。”
鐘南提著女人領命而去,此后,小林子向月無塵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想見皇上一面。”
“朕很忙,正要去儲秀宮看今屆的秀女。”說完,月無塵便大踏步出了承乾宮,往儲秀宮而去。
儲秀宮的眾秀女知道月無塵要來,個個整裝打扮,花枝招展地站在庭前恭迎月無塵來到。
月無塵掃視眾多鶯鶯艷艷,卻獨獨未見趙裙。
月無塵在小李子跟前低聲耳語,小李子問得趙裙的住處,便帶領月無塵往錦秀居而去。
小李子正想高聲宣稱月無塵駕到,卻被月無塵制止。
他正要入內,卻有一個宮女冒冒失失地沖了出來,與他撞了個滿懷。
“大膽賤婢,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行禮?!”小李子見狀,大聲喝斥道。
月無塵卻直直地看著眼前美眸靈動的小宮女,提起她的身子,與她的美眸對視。
只覺得此女看起來好生眼熟,讓他備感親切。
小宮女好奇地回視他,小手甚至不軌地摸上他的臉,囁嚅道:“您就是當今皇上么?長得真好看。”
月無塵這才自驚愕中回神,他蹙眉扔下小宮女,步進室內,卻聽小宮女小聲嘀咕:“以為官大就了不起,無趣的老男人。”
聞言,他不禁莞爾。
“皇上莫見怪,這是今日剛進宮的小宮女,沒見過世面。儲秀宮新進了許多秀女,宮中缺人手,便招了一批宮女……”
“她叫什么名字?”月無塵打斷了小李子的叨叨不休。
“好像叫什么如花。”小李子看向月無塵,猜不準主子的心情如何。
月無塵臉上的笑意加深:“這是什么名字,難聽死了。”說著,他卻忍不住回眸看向蹦蹦跳跳走遠的小丫頭。
許是陽光太灼烈,那一瞬他竟有種錯覺,小宮女的身影與另一個女人的優雅背影重疊在一起。
“皇上?”小李子的聲音驚醒月無塵的思緒。
他從驚愕中回神,急步往如花消失的地方追去。追了兩個轉角,仍未見如花的身影。
他心急如焚地在原地徘徊,正在著急的當會兒,他眼角的余光卻瞟到楊柳樹下有個女人蹲在地上玩泥巴。
他記得,樓翩翩也喜歡玩泥巴,為什么他總把這個氣質神韻與樓翩翩完全相反的小宮女與樓翩翩聯想在一起?
他輕手輕腳到了女人的身后,聽她小聲嘀咕:“皇宮不好玩,小螞蟻,我帶你出宮好不好?”
月無塵再次失笑,再感覺自己咧開的唇角,他不可思議地輕撫頰畔,他為什么要笑?
他探頭一看,卻見如花把螞蟻一只一只全部掐死,擱在她的小手把玩。
她的手掌厚實,白而細嫩,竟跟另一個女人的玉手那般相似。尹子卿曾說,這種手相代表有福氣。
“喂,你在干嘛?!干嘛看著我傻笑?”正在月無塵走神的當會兒,如花美眸圓瞪,滿臉戒備地看著他道。
“大膽,這是皇上,竟敢對皇上無禮--”
“小李子,你可以退下了。”月無塵回頭瞄一眼多事的小李子,不耐煩地道。
“可是皇上,這個宮女看起來很奇怪--”
“朕要你退下!!”月無塵凌厲的一眼令小李子閉了嘴,他不甘不愿地走遠一些,遠遠看著,就怕如花突然對月無塵不軌。
今天上午要開會,提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