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筆琴
一屋子人誰能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景,個個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怔住。那譚氏本就在生氣,這么一刺的,只覺得自己丟盡了臉,抬手就拍了桌子:“放肆這叫敬茶?我墨家娶的兒媳婦是你,不是這個丫頭”
“我知道”何金蓮倒是淡定的很,依舊一副慵懶的樣子說到:“這不是給您敬茶了嘛”
“這叫敬茶?”譚氏瞪眼:“你要給我下跪磕頭才對”
“剛才不是下跪磕過了嘛”何金蓮說著掃了眼身邊的丫頭,那丫頭本就跪在地上奉茶的,立刻就說到:“太太請別計較,我家小姐身子虛弱,經不起一位位的奉茶,就由奴婢替我家小姐磕頭敬茶了”
“放肆我們之間言語,豈容你一個丫頭插言,也太沒教養了些”譚氏說著沖陸媽媽吼到:“給我掌她的嘴,免得不知尊卑”
陸媽媽還沒來得及應聲,那何金蓮鼻子里哼了一聲:“哼,你敢?我可告訴你們,四喜是我的丫頭,要打要罵只有我這個當主子的才能拿主意”說著沖四喜說到:“你起來吧,人家既然不稀罕,你也甭跪了”
這叫四喜的丫頭倒是利索,聽見自家小姐這么說立刻就起來了,但茶還是捧著的。
“你”譚氏惱怒的欲言,何金蓮卻開了口:“我說婆母啊,您到底喝不喝?要是不喝就說一聲”
何金蓮如此的囂張,實在把譚氏刺激的不行,身子晃了晃就看向跟在旁邊的墨文,這位三爺此刻也是一臉的窘色,似乎沒料到自家媳婦這么強勢,還傻瞧著人家呢
“文兒你看看,你媳婦像什么樣?你也不管管”墨言此刻開了口,墨文“哦”了一聲就伸手拉了何金蓮的胳膊要說話,何金蓮一扭頭卻瞪上了他:“怎么?你要管我?”
墨文有些尷尬的一笑,手立刻就松了何金蓮的胳膊:“哪敢?只不過,這是我爹娘啊,你這樣……那個,不大好,還是……”
“什么叫不大好?”何金蓮豎起了眉:“大清早的不叫人睡,非把人鬧起來,到底是誰不好?過來敬茶的,我前面也跪了,怎能叫我一直跪呢我膝蓋上有傷,跪不得,丫頭跪了還不成嗎?竟然說我不大好,墨思言,我可告訴你,我嫁給你是做你妻子的,不是嫁到你墨家來跪這個跪那個的”說罷一甩袖子,眼掃屋內的人說到:“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什么時候公婆愿意喝茶了再說吧”說完一轉身沖身邊的一個婆子擺了手,人就往門口走,而那個婆子一拍手,六個丫頭竟捧了托盤進來。
“諸位,這是我家小姐進門孝敬的各路禮物,還請收下”那婆子說了話后,六個丫頭分別走到每個家庭前的小幾上一放托盤,這就退了出去,而那走到門口的何金蓮則半轉腦袋的沖墨文說到:“你不走嗎?”
墨文有些猶豫,此時譚氏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擺明了也逼自己的兒子拿出男人氣勢來,可那何金蓮轉了腦袋說到:“你要不走,那就睡書房吧”說完邁步就出,婆子丫鬟的,自是一律跟著,那墨文當下臉上一紅,掃眼看了眼譚氏,沖著二老作揖后,直接就出了廳追著何金蓮去了。
“這,這……”譚氏怎么也沒料到幾個月前還敢跟爹娘耍脾氣的兒子,竟然軟蛋到如此地步,直接就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屋內還有余少這樣的客人,那無疑是把二老的那點臉都給丟了個干凈,墨紀見狀便是臉色陰沉的起身,沖余少說到:“丟人了,您多擔待”說完沖二老說到:“墨文實在糊涂,我這就去抓他過來好生說教”說著就行了個禮大步而出,墨言此刻高聲到:“好生說說他,真是個,混賬”
夜凰看著墨紀出去,無奈的撇了嘴。
雖然她也沒料到這個何金蓮會這么厲害,但敬茶不自跪,還真是有夠失禮的,所以她也覺得何金蓮是過份了些,只是人家是三房的人,說到底也比她的年紀大,加之三房的男人就在廳里,管教這種事,自然二房是不便言語的,所以即便何金蓮過分了些,墨紀也惱,卻沒說話,完全是照顧了禮數,擺明了讓墨文這個爺們自己去解決。
但是,墨文卻是個慫貨,不但沒強硬起來,還跟著狗腿子似的跑了,怎能不叫人氣結?墨紀好歹也是他哥,只能去做他該做的事。
“岳父岳母大人快別氣了許是三嫂子在家被寵慣了些,有些任性吧”任少見狀自然出言先勸二老,趕回來參加婚禮的麗娘自然也是出言相勸:“是啊,那何氏畢竟是何家獨獨的一位小姐,父母肯定事事由她,所以才……”
“哇”麗娘還在言語,卻偏這個時候黛娘發出了驚嘆聲,原來是她伸手把旁邊的托盤上的紅布給揭開了,于是其內擺著的一套純金的頭面,加之做工也是極其華美的,就叫她這么稀罕的一聲嘆,把麗娘的話都給打斷了。
而東西這么一亮,青娘身邊的羅老板也就急忙扯開了托盤上的布,卻是一只由純金打造的麒麟送子像,立刻把這夫妻兩給驚得對視一眼后,都臉上飛起了喜色。而這個時候譚氏也把自己跟前的托盤上的紅布給揭開了,乃是一棵松樹上飛著兩只仙鶴的金塑,譚氏前一刻還無比陰沉的臉,立刻就僵住了。
這樣三件金子的東西當下就把廳內的氣氛給變了,麗娘見狀也伸手慢慢的抽了紅布,看到是一套金子做的梳妝之物,便將紅布隨手給搭了上去,目向二老,那邊黛娘已經看向了夜凰:“二嫂,快看看,您得的是什么?”
夜凰只得伸手抽了紅布,便是一把嵌了紅寶的金如意。
“哎呀,我當爹娘的是最稀罕的,原來倒是二嫂的最稀罕,這么瞧來豈不是我的最差了嘛”黛娘立刻就不高興的言語起來,聽得夜凰無語,立刻看向譚氏,生怕老太太沒事把火轉到自己這邊來,而此時麗娘卻開了口:“黛娘你那套頭面可不差,大小九件呢,你要真是不安逸,得,我這套你拿去吧”
黛娘先是驚喜的言到:“真的?”繼而卻是一副客氣樣:“不了,那是三嫂送的禮物,我可不敢拿”
“行了,你就拿去吧我這趟匆匆來就是參加三爺婚禮的,不日還要返回京城去,家里有你姐夫給我做的那套,這套也只能是收著,倒不如你拿去用呢”麗娘說著自己起身把那托盤拿著過去給了黛娘,黛娘自是說著姐姐真好之類的話給收下了。
夜凰見狀有樣學樣,未免譚氏把怒火轉到自己身上,也把金如意給捧去了譚氏跟前:“婆母啊,您瞧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多這么個禮物也不知怎生收拾了,倒不如婆母您收著吧,就是癢癢了,也能拿著給撓撓”(如意是從癢癢撓發展而成的,最后成了擺設)
譚氏自是見錢眼開的那種,見著老2媳婦這么懂事的送了上來,便點點頭收下了,夜凰正暗舒一口氣的和麗娘對視一眼呢,墨紀扯著墨文進了廳,墨文勾著脖子低著腦袋完全就是一副灰孫子的樣兒。
“你自己去給爹娘說說,你們這樣像什么?孝禮何在”墨紀說著將其拉到正中,叫墨文給爹娘道歉,墨文低著頭嘀咕般的言語到:“爹,娘,今日里是我們的錯,兒子不孝”
“你呀”許是拿了人家的手短,譚氏也沒了先前的惱色,只是不悅的說到:“你好歹也是個爺們,這自己的媳婦不知分寸,你就不能好生管管?怎能由著她來?”
墨文悻悻的點頭卻不語,墨言見狀便也插了一句:“說話啊,光點頭做什么,你是個男人,總不能由著一個婆娘騎到你頭上啊家里說話的人應該是男人,沒娘們的事兒,知道不”
墨文聞言抬頭看向他爹:“您這話說的,咱家不就是娘說了算嘛”
一句話噎得墨言差點上不來氣,梗著脖子說到:“那一樣嘛咱家你母親說了算,那是我讓著她早些年的時候,我不在家,全是你母親一個撐著,我欠她的,行不行?”
墨文點點頭:“行”
墨言瞪著眼:“你知道行就成你和我一樣嗎?她不過才進門,你怎么就……”
“爹啊,金蓮是有些不對,可你們也就體諒點嘛,她畢竟是何家的千金小姐,我x后還要和她過日子的,總不能叫我們兩個才成親就鬧的分房睡吧”墨文忽而又理直氣壯起來:“再說了,我也是有理由的,我如今還無功名,只不過托了二哥的面子去了衙門六房里混日子,可是金蓮說了,她愿意出錢給我捐個官,這不比那六房里安逸?爹娘,我知道你們生氣,就算金蓮是無禮了些,可是你們就不能為了我的前途,忍一忍?平日里你們也是很寵黛娘的,就當她是黛娘了嘛,遷就一下唄再說了,她不是還叫丫頭替著跪了嘛……”——
謝謝很多親發消息給我,關心我,我屬于肺部衣原體感染,情況比較嚴重,但這幾天治療下來,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會咳嗽,高燒以及嘔吐,但溫度下來了些,癥狀都有所減輕,醫生說大約還需要一周的時間接受治療,只要我狀態好點,我就會更新的。謝謝你們的體諒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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