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翻云覆雨只為你
“你說的是夫子嗎?“夜凰說著笑了下:”想不到你會為了天下的讀書人這般奉獻“
墨紀聞言人一僵,臉上立刻就紅了,繼而摸了下鼻子咳了一下說到:“我沒那么偉大的,我可是趨利避害,無利不做的再說了,天下的讀書人我管的到嗎?我這么做,可是為了你我所希望的一人笑,那人便是你”
“我?這話怎么說?”夜凰聞言便笑,不明白自己和這事有什么關系。
“這法子,也是為了早點把武王爺弄回來啊“
夜凰當即眉毛一挑:“這和我那便宜爹有什么關系?“
“便宜爹?“墨紀聞言苦笑了下,但還是做了回答:”皇上若是和世家親密無間,你爹可難回,那就只能靠戰事可是如果皇上和世間之家有了嫌隙的話……世家就會袖手旁觀,等著皇上火燒眉毛,那么到了山窮水盡時,才能和皇上討價還價要的更多而對皇上而言,這親兄弟可就是依托了但這是內政,可以拉鋸扯鋸的耗一耗,但戰事總要有人去平的,那個時候我作為圈子的維護者,自然會提議武王爺回來“
“說的輕巧,皇上心里容不下他怎么可能讓他回來?那不等于抽自己耳光嗎?難道你以為皇上會在百姓面前丟自己的臉?“夜凰當即擺手,他不信那位皇叔不要臉
“只要火燒眉毛了,面子也就不重要了“墨紀說著眼睛一瞇:”將無可用之人,帥無可鎮之魂,江山國祚要的是什么?是太平若戰事吃緊,一年耗得,兩年三年湊活,五年之后呢?國要是空了,這朝毀在他手里,他抗的起嗎?更何況,他想耗,世家們也要答應啊要知道,邊疆一帶,可并非真的窮鄉僻壤,至少商業協會互市里,世家的手就插的很大如果戰事一起,這互市必然斷掉,三個月世家們可以穩住,半年,一年呢?試問,斷人財路的事,誰能忍?到時候,皇上必須立刻結束戰事來保自己的地位,那個時候誰能立刻平定戰事,他就會用誰這就是政治,盟友不會永遠,敵人也是如此“
身為一個穿越者,夜凰自也是明白這點的,只是這些話從墨紀的嘴里出來,她才深深的感覺到墨紀的可怕,也才感覺到,他少年得志,風光與人前并非是靠的好運,而是靠的他的謀算,在角逐中獲利,并且為了利,他可以輸,可以低調,而若只看眼前的話,必然是輸在了整個局上
‘怎么?這個話題你不喜歡?“墨紀見夜凰一臉僵色的看著自己,輕聲問詢,夜凰當即嘆了口氣:“沒有,我只是,只是在想,我那便宜爹,輸在了政治手段上,而現在你要拉他回來,依舊是靠的政治手段,你們這些文官,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卻可以決定一個人,不,是一個家族,一個國祚的未來”
墨紀伸手摸了摸夜凰的臉:“當一個人手里有了權力,再不起眼,也能掌生殺我能為你翻云覆雨,只我一個是不夠的,所幸,我在圈子里的份量還可以,用一個圈子的力量來為你謀取快樂和幸福,倒還能勝任”
夜凰聞言眼眶熱漲,繼而鼻子一酸,便是主動的往墨紀懷里蹭,此刻的她滿心的感動與幸福,因為她知道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這么一個男人,拋開了生死不說,更真心的為了她,用盡心思在翻云覆雨試問,天下有幾人有此心此膽?更有此能?而最最關鍵的是,只是為了她
墨紀感覺到夜凰身子的顫抖,愣了下后,才動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背脊:“夜凰,你等著吧,這一天不會太遠而且,武王爺回來,就以為著另一個家族的敗亡”
夜凰的眼珠子一轉,當即昂了頭:“羅家嗎?“
墨紀笑了:“對就是他們家羅大人可是野路子,雖然他很用心了,但出身可不好不然也不會費心思去靠梁國公了可武王爺要回來,皇上能做的就是,殺狗“
夜凰的心里突突起來,繼而她從墨紀的懷里鉆出來,撐身坐起的靠在床壁上:“墨墨,你說,造假信的人是誰?”
墨紀一愣,也坐了起來:“你前些日子不是查了嗎?會那本事的只有我,夫子,和那位富貴閑人,可有眉目?”
夜凰抿了下唇說到:“我之前懷疑是和那位富貴閑人走的近的人學會了這本事,但是,她卻和我說,造那封信的人是,是……夫子”
墨紀聞言沒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夫子乃是帝師,如果是皇上授意,他要作假也說的過去,畢竟夫子的忠孝之儀,忠字在前那么要一個捅婁子的人出來遞送材料,將來背鍋,還真就是需要一個野路子的人,不是羅憲羅大人,誰又合適呢?”說罷他伸手把夜凰往自己的懷里攬:“夜凰,聽我一句,有些恩怨不要太去計較,對和錯,爭一時是沒什么意思的何況政治面前從來沒有對和錯,只有利益夫子畢竟是我的恩師,而且沒他做了我的天梯,我也到不了今日的份上,所以,看在為夫的面上,還請夫人別去計較這一樁我只答應你,三年之內,定叫武王爺回歸,可成?”
有些話說透了,其實也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夜凰還以為自己將來要在這個問題上和墨紀爭論很多,畢竟夫子下手做偽證害了他的便宜爹但政治就是如此黑暗的,當墨紀把種種算計亮出來后,她也真的發現,這個對和錯實在沒什么計較的了
當下她點點頭,趴在墨紀的懷里輕言:“好,這件事由你”
墨紀笑了笑,卻忽然想起一事般的開口道:“對了,你,認識那位富貴閑人吧?”
夜凰眨眨眼抬頭看向墨紀:“怎么問起他來?”
墨紀不在意般的說到:“這次去京城,在夫子那里偶然聽見了他同別人言語,說是他能弄到我那塊玉血石……”墨紀沒說下去,而是等著夜凰的反應,夜凰呢卻是苦笑:“如果我告訴你,在嫁給你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你信不?”
墨紀點頭:“你說我就信”
“文人的嘴巴果然厲害就是查問,聽起來都還要我去感恩戴德呢”夜凰吐槽一句后,靠著墨紀的胸口輕言:“我是郡主沒錯,可說實話,我是個挺能折騰的主兒在邊疆,天高皇帝遠的,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想怎么禍害就怎么禍害,日子過的可不錯但皇上容不得我們一家子在外,怕擁兵自重啊非把我們弄回來,可我野慣了,禮儀這些混不在意,我的王妃娘怕我生事,更怕我給王府丟人,就成日里的叫我練利益,琴棋書畫的一樣不拉,所以我先前沒混過京城,不知底細,等到了京城,終日里就跟坐牢一樣,哪里有機會知道這位爺的存在?后來出了事,我在梁國公府里待著,才從世子爺的口里聽說了這位,只可惜我不過是知道他是富貴閑人罷了,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尚不清楚”
墨紀當下對夜凰說到:“其實那位的身份也不是那么難提,皇上登基前,曾以欽差的身份在幾個州縣查一些事,結果與上一位姑娘,動了心,風流之后許諾帶她回京,豈料先皇病危,他那時哪里顧得上一個女人呢?急急的回宮,等處理完正事,登基做了皇上后,大大小小一堆的事,他就把這個姑娘給忘了可這姑娘偏偏有了身子,以未婚之身生下了孩子,卻難免被鄉里街坊的唾棄,于是帶著孩子一路乞討的到了京城,日日就在宮門附近轉,想著看看有沒機會認子歸宗,哪曉得她到底花容月貌的招來是非,有人要打她的注意,抗爭中,她只管反抗,一簪子戳瞎了歹人的眼,也導致那人最后死了可官司就來了結果審案的時候,她卻交給了府尹一封信,信上沒一個字,只有一個印,但大家卻都認得,那是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用的私章印”
“看來她是就此找到了皇上?”
“哪有那么容易啊一封信,說毀也就毀了,何況她那時就是一個乞婆,一個犯婦,誰把這東西遞上去,那還不遭皇后記恨?所以這封信直接就沒了”
“啊?那之后是怎么……”
“算是父子緣分吧皇上偏偏那個時候微服出宮想聽聽百姓對新政的感受,結果聽感受的坐在茶樓里呢,卻從樓上看到樓下一幫人欺負一個孩子,看不過眼就叫護衛處理,結果處理的結果時,護衛不但把孩子救下了,還把孩子帶到了他的面前,因為這孩子的脖子上掛著一方私章,孩子被打就是別人想搶那印的,護衛當時把孩子搶了回來,可一看嚇一跳,當下只得帶了孩子來,而皇上一見那孩子,就發覺了不對,再看到印章,才明白為什么一見之下似曾熟悉,因為這孩子長的像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