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孝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觀摩完一切,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的腦海早已經一片空白。當黑曜澤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她所有的意識都被奪去。整個人,一瞬間變成了僵硬無力的木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第二天一大早,賈琴就來叫她下樓用早餐。
她渾渾噩噩地簡單收拾了下,便下了樓。
而賈琴,則早已經習慣了她每天早晨的無精打采——自從她知道她睡覺的房間是黑曜澤媽死去的房間的時候,當她知道自己每天睡著的曾經躺過死人的時候,她便每天夜里做惡夢,要不就是失眠。
或許,黑曜澤就是故意將那一切告訴她,就是不希望她好過吧!
走到餐廳,難得的是黑曜澤竟然在。但是,當言孝柔看到坐在黑曜澤身邊的那名嬌艷的女人的時候,言孝柔眼底僅有的一絲光芒也黯滅了。
安靜地坐下,安靜地用著屬于自己的那份餐點。
“澤,這就是你的老婆嗎?”嬌媚的聲音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嫵媚的女人手指在黑曜澤的前劃著圈,“怎么像是個木頭人似的?”
她早已經看出了黑曜澤對那個女人的不滿,如果她趁機挑起了黑曜澤對那個女人的厭惡,說不定還可以使得黑曜澤拋棄那個女人。這樣的話,她就有機會問鼎黑家少的寶座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說相貌還算不錯,可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憑什么當上了少?
黑曜澤抬眸透過報紙地底端看了言孝柔一眼,見她竟然對這樣的羞辱毫無反應,心里愈發氣惱,“你說的不錯,她就是一個木頭人!”
反抗啊,站起來大罵他是一個畜*生啊!
黑曜澤心里期待著,等待著她站起來指責他們——畢竟,她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是他光明正大娶進來的妻子。她完全可以行使她的權利,表達她的憤怒。
可是,言孝柔卻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羞辱一樣,安靜地吃著自己的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