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澤果然說到做到。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別說她在黑家宅子里走動,就算她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就算她吃飯上廁所,都有人不離不棄地跟著她。
而那個人,就是有著一張嚴肅面容的賈琴。
雖然不知道言孝柔在黑曜澤心里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地位,然而,賈琴卻還是嗅到了一絲不自然的味道。
畢竟,當言孝柔失蹤之時,黑曜澤的緊張和焦急,賈琴是看在眼里的。
雖然不知道黑曜澤究竟是因為何緣故而著急,但是賈琴卻知道言孝柔對黑曜澤而言絕非可有可無。
就算黑曜澤平素對言孝柔表現得百般不在乎,甚至還對宅子里的人對言孝柔的刁難不聞不問,可是并不代表言孝柔在黑曜澤心里一絲地位都沒有。
深諳她的地位不一般,賈琴雖不再如最初那般對言孝柔那般刁難,卻嚴格地執行黑曜澤的命令——寸步不離地跟著言孝柔。
如果,有著一個穿著嚴謹、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像極了教導主任的婦人成天寸步不離地跟著你,想必你也不會有好心吧?
更何況,言孝柔的心本來就糟透了!
“賈管家,我今天哪兒都不會去。你要是有什么忙的,就忙去吧!”一直沉默不言的言孝柔,在被賈琴這樣跟了幾天之后,終于忍不住說道。
“這是少爺的吩咐!”賈琴再一次重復道。她的回答,正如第一天言孝柔問她為什么要跟著她時的答案一樣。
言孝柔靜靜地看著她,見賈琴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終于第一次發了脾氣,狠狠地當著賈琴的面甩上了門。
賈琴不滿地嘟了嘟嘴,低聲咕噥著抱怨了幾句,卻也終歸不敢如從前那般將自己的不滿說出來——就算是指桑罵槐,也終歸還是不敢。
而言孝柔回到房間離,氣惱地坐在了上。
這幾天,黑曜澤又和從前一樣早出晚歸。
兩人不見面,現在對言孝柔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既然知道了當初他不過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娶她,既然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愛而娶她,兩人見面反倒成了一種尷尬和為難。
但是言孝柔卻知道——她遲早還是要面對他。
關于孩子的事,她必須和他說清楚。
前段時間一直沉溺于自己的痛苦當中,她甚至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這并不代表,她不疼愛這個孩子。
她愛這個孩子,她想要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所以——她愿意為了這個孩子忍受黑曜澤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痛苦。
除非,她能夠確定黑曜澤能夠給這個孩子一個更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