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還略微昏暗,依舊帶著雨聲,此時應該還未天亮吧
花羽莀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子,悠悠的望著床頂紗帳上的繁復之花圖樣,聽著滴落在窗臺下繡球花上的滴雨聲,一夜的雨聲擾人難以成眠。
就跟腹里的寶寶一樣不知為何?昨天夜里是異常的活躍,不斷的亂踢亂動的,讓她疼的醒來,她想翻身,換個姿勢也許寶寶就不會這般鬧騰了,但沉重的身子讓她想翻個身都難。
花羽莀咬牙忍不不舒服的呻吟,緩慢的翻動著身子,想推推一旁的玄昊旸讓他幫忙她翻身一下,只是在她想抬手推推他叫喚他之時——
她迷戀住了,幾絲黑長的頭發垂覆在沉睡他俊美無儔的容貌上,讓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了一點稚氣與溫柔,卻又蘊含著平常不易見到的另一股邪魅勾人的誘惑的氣息,讓人看了甚至會有心醉的感覺。
這么美的一個男人是她一個人的,上天下地也就只有她可以獨享,只有她有這權力可以見到他的睡姿,欣賞各種不同面貌的他。
只是她不知還有多少機會可以獨享,可以這樣靜靜的欣賞,隨著腹里的寶寶活動的愈來愈厲害,她心底的惶恐其實愈來愈大。
習武的警覺天性即便在睡夢中,一感覺到有人盯著他,即便他知道這人是誰玄昊旸仍然馬上驚醒。
“怎么了?”一醒來即見她表情有些痛苦的微側著身子,連忙坐起身體,有些緊張的問著。“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折騰了妳一夜的?”
“沒,我想翻個身子,突然看見我們王爺居然連睡覺也是這般禍國殃民迷惑人心,這可怎么才好。”她搖搖頭,不想讓他在為她多擔份心了。
他感性嘴角微微斜勾,指腹刮了刮她俏鼻,剛清醒而略顯瘖痖的嗓音彷佛是醉人的醇酒一樣醉人。“只要莀兒一人被為夫的迷惑即可。”小心翼翼的為她將沉重身體翻過,讓她可以舒服一點。
她按住他的手,“扶我起來吧,昊旸,我想起來坐一會兒。”才又這輕輕翻身,肚子里的寶寶反而動鬧的更厲害,肚子甚至整個緊繃得讓她難以忍受。
玄昊旸眉頭擰起,“說,是不是又疼的睡不著覺”
她轉移話題。“我想去外面走走,吹吹涼風。”現在她只要一說肚子不太舒服,他那對劍眉變瞬間打結,臉色沉重,讓她都不太敢再對他說實話。
“外頭還下著雨,地上一片濕滑,妳現在這身子不怕一不注意摔跤了嗎?”他嘴里雖然責備著,但還是扶著她坐起沉重身子。
“扶我到屋檐下坐坐或走走吧,我想會身子的煩躁會紓解一些。”
他取過外衣為她套上后便扶著身子十分沉重的她緩步走出寢居,抱著她坐在屋檐長廊下的搖椅上,看著屋外迷蒙的細雨,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吼,跟你說別抱我了啊,我這么重,抱起來美感都沒有。”抱著一只大象,再美在浪漫的氣氛都沒美感了。
他長臂圈住她的肚子,下顎擱在他的頸窩上,挺鼻摩娑著她的粉腮,語重心長的說著。
“抱起來有幸福感就好,能夠把你們母子圈抱在為夫的懷中,是為夫這一輩子感到做幸福的事情,美感只是不切實際虛無飄渺的東西,你們兩母子才是最真切的。”
“那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夠窩在昊旸的懷抱里。”她與他的大掌交握,一張小臉上滿是璀璨幸福的笑容,語氣顯得十分淘氣的要著他的承諾。“要讓我窩一輩子唷。”
他垂眸的看著他如此可愛的小妻子,他溫柔地低沉地為勾著嘴角笑容看著,她飽含愛意的笑容。
她的耀眼的笑容柔化了他近日顯得剛硬的臉部線條,即便是在陰雨綿綿的陰暗天氣里,卻依然明燦刺眼的溫暖他陰郁的心房。
他眼角的憂郁融化了,伸出尾指。“一輩子的承諾。”
她也主動伸出小尾指勾著他,滿意的與他勾勾手指蓋印章的。“嗯,一輩子。”
“餓了嗎?”他濕潤的唇溫柔的吮著她青蔥般玉指。“為夫讓人備膳,妳吃點,妳跟肚子里的小家伙才有體力,昨晚妳并未進食,再不用點不行。”
她搖頭。“我不餓,要不讓人幫我熬點米粥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撐著油傘深厚領著一名公公臉色倉皇行色匆匆的走進赤白居院子,當那名下人一進院子便見玄昊旸抱著花羽莀坐在回廊下,也被嚇了一大跳。
下人驚呼了聲。“王爺,王妃你們這么早醒了,小的正擔心要打擾到王妃睡眠了。”
玄昊旸冷冷瞥了那名下人和身后的太監一眼。“皇宮或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了?天還沒亮就來打擾本王與王妃。”
“稟王爺,皇上派小的前來傳話,要王爺趕緊進宮商討大事。”前來傳話的公公急著說道。
“皇上有交代是何事嗎?”皇帝明明知道他正在休假,絕對不會沒事召他進宮的,況且天未亮皇上就差人來傳他趕緊進宮,肯定出了大事。
“似乎是與軍情有關。”傳話公公稍微透露所知的小道消息。
玄昊旸墨黑的眼神突然射出一記寒光,皇帝會這么急著招他進宮,肯定與進日所接獲西北蠻夷又大舉入侵邊關的線報有關。
“本王知道了,公公你即刻回去復命,說本王會即刻進宮的。”他抱著花羽莀自搖椅上起身。
這可惡的西蠻夷,凈挑他分不開身無心于戰事之上時來犯,真是自找死路,即便他凌王無法上前殺敵應戰,他凌王的手下子弟兵是不會對他們太客氣的,這時候找他挑釁就是自找死路
花羽莀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心疼的抬起手撫去他緊蹙的眉頭。“你再繼續皺眉下去,連蚊子都可以夾死了,到時有了皺紋就丑了。”
他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我喚人近來陪妳照顧妳。”
“你別忙我,你快喚人進來幫你更衣上朝,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她推了推他的健碩魁武的身軀,催促。
“等等我讓人去叫點翠或佾姑娘過來陪妳。”他取過一套銀白色繡著四爪金龍的錦織長袍自行利落的套上。
“我說了別擔心我,你快更衣吧。”她撐著腰起身,拿過玉梳打算為他梳發結髻。
“隨便叫個丫頭進來幫為夫梳髻即可,妳躺著休息。”一見她又自行起身,他便慌的喝止,她的肚子緊繃的像顆球一樣,讓他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梳個頭發又不是什么粗重的工作,瞧你緊張成這樣。”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況且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幫你梳發髻了。”
他倏地旋過身體怒瞪她,低喝。“什么叫最后一次,妳未來六十年還要天天幫為夫梳發,重新說一遍”
一大清早的他就接到這吉利的消息,跟聽到這不吉利的話,讓他心情瞬間變得很浮亂。
“吼,你多想了,爺,人家意思是我這肚子大到連要為你梳發髻都有些困難了,再還沒生產完之前已經無法再為你梳發髻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下次再讓爺聽到不高興的話,妳小心等這小家伙出來后,為夫專找他出氣。”他怒眉橫生的恐嚇。
“哪有你這種爹的。”她沒好氣的瞠他一眼,放下手中玉梳,拿過潘龍金冠為他戴上。
“不想本王日后找這小家伙算帳,以后說話最好先深思熟慮一翻。”他看了眼鏡中儀表堂堂的自己一眼后,起身用力擰擰她的鼻尖,又半推著她走回床榻,非得看著她又躺下休息后,才肯進宮面見已經等他等得十萬火急的皇帝。
當玄昊旸一離開凌王府進宮去沒多久,本獨自一人在寢室內半躺在床榻上閉眼休息的花羽莀,肚子突然一陣劇烈疼痛。
她痛苦的抓緊著身上覆蓋的薄被,吃力的翻過劇烈抽痛的身子,抬起手拉著床榻邊搖鈴的繩索,叫喚人進入。
她急促的搖鈴聲,如催魂鐘一樣當、當響的,把在屋外守候的丫環嚇得馬上沖進了屋內。
丫鬟一進到寢間即看見她抱著肚子,表情痛苦沉重的呻吟,“王妃您怎么了?”ㄚ鬟沖上前扶起幾乎已經快跌坐到地上的花羽莀。
花羽莀痛苦的拽住ㄚ鬟的手臂,冷汗澿澿的咬著牙交代。“快去找管家,要他去找穩婆,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生產的時日不是還沒到嗎?”ㄚ鬟瞬間被嚇得六神無主。
花羽莀用力吸著大氣,額間不時低落下斗大汗珠,緊拽著被子的雙手幾乎爆出青筋。“別慌,快讓管家去催穩婆來……唔……好痛……”
“王妃,妳躺好,忍忍,我馬上跟管家說要他趕緊派人去把穩婆請來。”ㄚ鬟慌亂的為她再蓋好薄被,幾乎是連滾帶爬慌慌張張的沖出赤白居,邊跑邊大聲吼的。”管家爺爺,管家爺爺,王妃要生了,快派人去找穩婆啊——”
整個凌王府瞬間一片喧騰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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