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接近滄洲縣的官道上疾馳著幾匹快馬,為首的臉上表情有說不出的驚喜跟愉悅,即使他接到快馬上到的消息已經過了近七天的時間了。
他仍然不敢置信,他的莀兒從那么高的橋上,跟那么多人同時墬落溪面之上居然毫發無傷,甚至連腹里的胎兒也平安無事,這簡直是奇跡,即便書信上說她平安無事,他未親眼所見他還是不放心的。
到現在他一回想起當時,他手心顫抖的從信使手中接過莀兒捎給他報平安的書信,看到上頭熟悉的字跡時,那難以言語,說不出的感動,全身激奮到顫抖,看到信里的字跡甚至開心感動到流下男兒淚,一想到當下到現在他的手指依舊會顫抖。
莀兒又順利逃過一劫這事,是一喜一憂,喜的是莀兒平安無事,憂的是……腹中的胎兒勢必要生下來了……
五個月之后他勢必又得再度面臨這種,親眼目睹心愛的女人從他眼前消逝的痛苦經過,只是屆時她不知是否能再次像這次這般平安逃過生死劫……
不管如何,他都要好好把握這未來五個月的日子,他不能讓她再出什么意外,他要她每天開心愉悅。
他一邊想著手中的韁繩更是不自覺得加緊催促,胯下的坐騎更是加速向前狂奔。
“主子,主子”
就在玄昊旸又加速狂奔之時,身后傳來冷虎的緊急呼喊聲,他微微拉緊守中韁繩,放慢胯下馬匹的速度。
“主子,你看那邊有信鴿那信鴿速度很快有些像是暗衛營所飼養的一點紅信鴿。”
身后的冷虎隨即跟上前,指著半空中那只展翅朝著玄武國首都方向急速前去的信鴿。
玄昊旸疑惑的朝著侍衛所指的方向睞了眼,隨即取出腰間的玉笛朝著天空中吹著。
果真,空中那只信鴿一聽到玉笛響聲,隨即轉頭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后便停在玄昊旸的手腕上。
暗衛營會用到一點紅信鴿送信表示有緊急重大事情發生,玄昊旸當下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即刻取出信鴿腳裸上所系竹簽桶,取出里頭的簡簽。
乍看,瞬間勃然大怒,這該死可惡的蒼龍國皇帝,究竟有何居心?
“主子,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冷風見玄昊陽的臉色瞬間風云變色,臉龐陰陰煞煞、黑氣繚繞,這表示他快要氣瘋了,也連忙向前,關心問道。
“我們這路上不能耽擱了,必須全速趕往參龍國京城,蒼龍國這混蛋皇帝居然要幫你們主母招婿,十五號之時要舉辦比武招親擂臺,誰是最后贏家你們的當家主母就得嫁那個男人”
玄昊旸憤怒的咬牙切齒,手中的簡簽已被他擰碎成灰,這蒼龍國皇帝實在可惡至極,明知他與莀兒的感情居然還敢如此大膽下這皇榜公告全國
他身后幾名侍衛臉色頓時大變。
“不能再拖了,今天一口氣要趕到蒼龍國境內。”他壓抑下心頭那把熊熊怒火,眼神立刻如凜澈寒冬,取出令牌,憤怒下達軍令。“冷風,冷豹拿著本王令牌,即刻調集這附近四個洲縣的大軍集結在蒼龍國邊境之上”
冷風冷豹異口同聲。“是,末將遵命”
“本王倒要看看,是蒼龍國皇帝厲害還是本王用兵神速,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愛妃根本王的骨肉身上,本王讓他傾朝滅國”一身狠戾懾人之氣被徹底激發,嘴角緩緩吐露著駭人心魂冷若寒霜蔑血的誓言。
他玄昊旸的至親摯愛之人誰也不能奪走,誰敢動她邪念必遭滅頂之殃。
“主子這一路上請小心謹慎,末將即刻前往調兵,告退”取過玄昊旸的令牌隨即躡景追飛策馬奔馳離去。
“冷虎還有你們幾個,跟上本王”玄昊旸手中韁繩一揮,胯下座騎便風馳電掣霹靂飛騰向前奔去。
湛藍的天空下,護國寺廣場前的荷花池畔邊種植著一整排隨風飄揚的美人柳,隨著和風徐吹,一片柳樹輕垂搖擺,蕩漾著如美人柳腰搖擺般輕盈的律動。
綠蔭底下的小食桌邊上,坐著一名正拿著魚飼料在喂著荷花池里小錦鱺,穿著一件繁復花紋絳嫩黃色半臂其腰襦群的小腹微凸女子,半垂發髻上插著一只百合白玉簪子,長發隨風飄揚著,星燦眼眸盈盈如水,紅菱般的唇彎彎地翹起,看似嫵媚,卻又有種溫婉出塵的美感。
距離喂魚孕婦不遠處站著一名一樣五官俊逸生穿水色錦袍一身貴氣逼人的男子,遠遠的望著正漾著起淺笑容優雅喂著魚的她,即便她現在已是名孕婦,懷的是別的男人的骨肉,仍然不減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如當初耀眼美麗。
他邊敲著手中折扇,薄唇輕勾的邊走向哪名,“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剛剛禮完佛出來,在這里坐了下不到半刻。”花羽莀微勾著如花瓣般嬌艷唇角。“七皇子你這邊請坐吧。”
“妳托人去給我帶話,約我這里見面不知有什么事情,羽莀姑娘?”龍劭煒折扇刷地拉開有一下沒一下姿態瀟灑的搧著涼風。
花羽莀將眸光放在那一片開得燦爛嬌艷的荷花池上。“昨晚我的府邸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將所有下人家丁幾乎都辭退了,甚至連管家也辭了,這事不知你聽說了沒有?”
龍劭煒神色一閃,手中的扇子不自覺的用力的搧了兩下。“究竟是發生何事?”
他怎么會不知道,今個兒一早管家就已經偷偷向他報告過了。
花羽莀嘴角微微一撇,又灑了些魚飼料進荷花池里,只見荷花池里養的錦鱺每尾都張大了嘴等著她再灑下一些飼料喂養,那錦鱺張嘴的可愛模樣把她逗笑了,只是那笑意絲毫未達凝眸深處。
她一邊灑著魚飼料一邊落有所思像是在提醒某人似的告知。“我的錢也不是私鑄,更不是搶的,都是我一分一毛努力賺來的,我不是傻子,我不養白眼狼的,領著我給的月俸卻為他人辦事,權力大過我這個主子。”
她未指名道姓卻說的龍劭煒十分心虛,她只是在點他,給他留顏面,不好當面撕破。
“七皇子不好奇昨晚出了什么事情?”她眸光森冷斜瞠他一眼。
“咳,本皇子等著妳告知之本皇子。”他有些尷尬的低咳了聲,手中的扇子又用力的搖了兩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望著湛藍的天空。
她將手中最后一把魚飼料用力一甩,拋入荷花池內,拍了拍手掌上殘余的飼料渣渣。“昨晚,凌王的護衛趕到了我府邸,卻被老管家與一群家丁擋在門外不讓他們與我見上面。”
龍劭煒裝故作驚訝的怒斥。“這群刁奴,是誰給了他們膽子,這樣膽大包天”
凌王的護衛已經趕到,那代表凌王應該很快就會到達蒼龍國,當他知道父皇下的那道皇榜,恐怕會氣的興兵吧
但,這個招親比武擂臺的繡球,他是勢在必得,除非凌王能再擂臺結速前趕得到京城
“是啊,我也感到十分驚訝,是誰給他們的膽子,這事還要有勞七皇子你幫我查察。”
龍劭煒一怔,心虛的回應她。“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我想這事情應該與比武招親打擂臺有關系,七皇子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對方也許是仗著武功高強這擂臺他贏定了。”花羽莀攏了攏垂落粉腮間的發絲。
“羽莀姑娘何以見得對方是為了擂臺之事而來的。”龍劭煒唇突然間感到特別干澀,咽了口口水后,才開口佯裝不知情不解的問著。
她是何等聰明,當她一看見老管家擋下玄昊旸派去的貼身侍衛時,就已馬上連想到這擂臺是個局,她身邊周遭的人也被他下令買通了要將他與玄武國所有的關系斷絕,將她強留在蒼龍國,她不指名道姓點出,是給他留面子。
花羽莀清澈的目光依舊放在荷花池上,始終沒有正眼瞧過玄昊旸。“這事如果查出誰是主謀,也煩請七皇子代為轉達一聲。
我是很死腦筋的,愛上了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的愛著他,我不知對方的目的為何?但我這輩子眼里只有凌王一人,即使到死。即便那心機之人贏得了擂臺,我仍不會嫁給他,更不會招他入贅的,除非對方想娶的是我的尸體。”
龍劭煒略驚。“妳可別亂來胡思亂想,這事應該還有轉圜余地。”
她微側過頸子,眼底深寒的冷意讓人看了心驚,更是語出驚人。“一尸兩命的結果換來玄武國與蒼龍國之間的戰爭,算算是很劃的來的,七皇子”
龍劭煒胸口一抽,神色有些落寞的低頭輕嘆了聲,“本皇子知道了,本皇子調查出主謀后,會嚴重警告他別多做非分之想,更不要做出會危害國家安全與利益的事情來。”她是在警告他,別再對她有過多的幻想,她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只要她一有事,凌王必會血洗蒼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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