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莀眼睛巴眨巴眨的看著眼前這只被玄昊旸裝在竹籃子里的白色小喵,這不是昨天她再追的那只小貓咪嗎?
“這是……昊旸,你怎么抓到牠的……”
玄昊旸一愣。”莀兒看過這只貓咪?”
“誒,我昨天就是為了追牠追丟的……”她赫然想起玄昊旸昨日與屬下在竹子矮墻后頭的對話,心突然沉悶了下來。
“原來妳就是為了追這只頑皮小家伙才迷路的。”玄昊旸有些不悅的擰著眉頭瞪了眼這只白色小貓咪。
“爺在哪里抓到牠的?”她伸手搔了搔貓咪的下顎。
“在書房附近抓到的。”玄昊旸將貓咪抱至她手里。“莀兒放心,這貓咪為夫的已經命人將她的指甲剪干凈,也洗過澡確定身上沒有任何虱子跳蚤的,才將牠抓來送給妳的。”
“唷……”
“以后妳在屋子里就可以逗逗貓咪玩,也不用怕無聊了。”
“嗯。”她摸了摸貓咪的頸子。
玄昊旸疑惑的看著意興闌珊的她,“莀兒不喜歡貓咪?”
她搖頭。“嗯,沒有,喜歡啊,怎么會不喜歡。”
這是怎么回事,方才她心情還挺好的,怎么這只貓一出現,她臉色就變了。
“莀兒,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吧,別放在心底。”他抓過她懷中的貓咪將牠放回竹籃子里。
她晶亮水翦染上一抹淡淡哀愁神色有些愁抑的望著靄靄瑞雪紛飛的窗外。
起身走至暖爐旁拿起一旁空的蓋杯碗丟了把茶葉進去,執起暖爐上的黃銅茶壺,整個寢居內頓時茶香四溢。
他為花羽莀與自己各泡了杯熱茶,將其中一杯香茗放到她案桌前方,自己則悠閑的坐到一旁的長椅上,不疾不徐的用杯蓋悠閑的撥弄著里頭的茶青吹拂著裊裊白煙,等著她將心事說出。
片刻,她抬起頭又悠悠著他。
“我……”
“嗯。”
“我昨天追這只貓咪……追到了書房……”她吶吶的說著。
玄昊旸一愣,精碩黑眸閃過一絲慌張。
她深吸口氣才艱澀的說出。“我聽到了你與屬下的對話……”
該死的,他昨天怎么就被眼前這只貓咪吸引給疏忽了竹子后的異常騷動。
他緩緩放下手中茶碗,神色凝重的看著情緒十分低落的花羽莀。
“昊旸,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機率是無可避免的,我只想知道你要做何種打算?”她努力壓抑下紊亂的心緒平靜的問他。
經過昨天一的沉淀與清涼寺住持大師的開釋,她的心情已經平復很多,雖說如此。
但是她畢竟是女人,另一個女人懷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孩子,說不心痛,說已釋懷都是騙人的,心底總會有那么一絲的怨妒之心。
他炯然的黑眸沉沉的望著她神情還算平靜的臉龐,他的平靜讓他錯愕甚至有些心慌。
他的莀兒與一般女人總是不太一樣,平時會跟他耍賴胡鬧撒嬌的,看起來像個長不大小女孩,遇事卻異常的冷靜沉穩,讓他有時甚至有種抓住她的感覺。
他靜靜坐于椅上,黑瞳攝人地凝望著她。“莀兒,希望本王怎么做?”他將皮球踢回給她。
“那是王爺的骨肉我沒有權利干涉,我只相知道王爺有何打算,我也才能及早做好心理準備。”
突如其來的恐怖意外一次就夠了,幸好這次的意外提前讓她知道,才不會像上回一樣突然砸得她眼冒金措手不及。
這段時間的緩沖期,讓她有心理準備不會到七個月后小孩出生了她才知道,這樣沖擊更大。
怎明月才在他面前升起,立即又教烏云遮了光,這棘手問題他還想多瞞她一陣子,待她心情與都好的完全康復再告知她,怎知就這么剛好湊巧
這些湊巧令他措手不及疲于應付這一件又一件的突發狀況,即使他強求著羽莀兒之間的緣分,有違天命,難道老天爺就不能看在他一片癡心,善待他一點嗎?
老是讓莀兒撞上他難堪的當下。
玄昊旸吁口長氣,將手中的蓋杯茶放到一旁的矮桌上,頭疼的撫摸著額頭難以啟口的。
“昊旸你說吧,不管任何決定,都請你老實告訴我,不要有所隱瞞。”她雙手合十握拳定定看著神情顯得煩躁的玄昊旸。
他雙臂擱在腿上,十指交握沉思片刻,抬頭望著她。“朱弱水肚里這孩子……本王是……勢必要留下的……”
她心頭閃過一絲抽痛,雖說已做好各種心理準備,但是聽他這么一說,心痛還是忍不住竄上。
“莀兒,留下朱弱水腹中這這胎兒只是為了給凌王府留個后,沒有其它意義,妳永遠都是本王的最愛。”他痛苦的告知她。
給凌王府留后,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她有什么問題?
她臉色刷白。“昊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
他俊美臉龐上出現一抹不舍與不忍。
“昊旸”看到他心痛的神情,她赫然明了了,但她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莀兒,可以先答應為夫的,聽到這消息不要激動不要有任何念頭嗎?”
一個朱弱水,一個未出生的胎兒,就讓她難受的幾度想棄他而去,他真不敢想象,在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她會有什么反應。
她深吸口氣,表情堅毅。“好,我答應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如何他都將與她禍福與共。
他神色一凜。“御醫很明確的告知為夫的,莀兒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其余的不要多想……尤其是子嗣方面……”
“你說什么……”她頓時一陣暈眩,手一晃桌上的熱茶被打翻,雪白手背隨即被滾燙熱茶給燙傷。
他驚見連忙沖了過來。“怎么樣了,燙傷沒?”他慌忙拉過她的手一看。
即刻轉身自外頭取來一團白雪用布巾包著覆蓋上被茶水燙傷的手背上冰敷。
她痛苦的搖著頭。“昊旸,把話說清楚……我身子怎么了……”
他拿開覆在她手背上冰敷的那團白雪,看了下,確定已消腫才將冰敷的那團雪丟出窗外。
自柜子的暗格內取出燙傷藥膏細心的為她上藥。
他遲遲不肯將話對她講清楚,讓她心更慌了,子嗣方面,子嗣方面出了什么問題
“爺,不要瞞我,把話說清楚,我有權利知道”她神色慌亂的拉著他的衣袖。
玄昊旸放下手中的燙傷藥膏,心疼的看著她,拗不過她的要求,沉思片刻后。
“莀兒,妳冷靜聽為夫的說,妳一定要相信為夫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引響到為夫對莀兒的感情,為夫只要妳,其它一切皆可以不強求。”他捧著她慌亂的小臉的堅毅的對著她說著誓言。
“我相信你,你說吧。”她斂下惶惶不安的神色。
“御醫告知,莀兒這次的傷勢非常嚴重,能撿回一條命是奇跡,莀兒的身子日后只需好好保養必能健康無慮,唯有子嗣這方面無法強求,就是莀兒的身子日后可能不易受孕……”他一字一字小心的遣詞用字就怕她無法承受過于激動。
不易受孕,她身子猛烈一晃,幾乎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莀兒,妳沒事吧”他心慌的抱住她。
腦腦一片空白,愣愣的看著滿臉憂心的玄昊旸,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莀兒,妳想哭或是生氣都發出來,不要自己一人放在心里承受。”玄昊旸慌張的搖著她。
“不易……受孕……”她渾屯腦袋里嗡嗡一片響聲。
他蹲下身子握緊她的手腕,“莀兒,沒關系的,只要妳人平安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這樣也可以免去生產時的痛苦。”
晶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滿臉凄苦憂傷的望著他。“可是我不想要這樣啊……”
“傻瓜,妳沒聽人說過,女人生孩子猶如是上鬼門關走上一圈,妳這身子能撿回一條命,爺我都要籌神感謝天地了,妳認為就算日后莀兒可以生,為夫的會讓你生嗎?御醫這診斷正好讓為夫的松了口氣。”他惆悵的臉龐上扯出一抹十分僵硬的微笑安慰她。
她悲凄咬著下唇,搖頭。
“莀兒妳聽好,不易受孕,沒有為本王誕下子嗣都不要緊,本王只要妳一個人就好,妳懂嗎?”
“可是……我想想為昊旸生兒育女啊……”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終究還是抑不住地垂滴落下。
他明明說過,期待著她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的,如今卻為了不讓她難過硬是改口說他不要小孩。
他是那么的喜歡小孩,一直期待日后她能夠為他生下一堆小豬仔,如今卻為了她硬是將這份期待自心頭抹去,他應該比他還痛心,她的心頭更是一片酸楚……
他曲起手指拂去她眼眶上的淚水,強裝不在意的安慰。“傻瓜,妳有為夫的就好,為夫的可不希望日后有別人來一起分享莀兒的關注。”
“可是……我也想為昊旸生兒育女,這是我的愿望啊……”她哭的淚漣漣。
“可是為夫的愿望是日后老了,與莀兒一起牽手散步賞明月秋風,為夫的是不會讓任何人來打碎破壞為夫的夢想的,所以莀兒也別想了好嗎?”
她不甘心的噘唇流淚搖頭。
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下一兒半女的,可御醫的一句話將她判了死刑,她的愿望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她心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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