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死而復生
另一隅――
還在守喪期間的陵王府,即使已過了怪一個月時間,陵王府由內到外還是彌漫著一片哀凄氣氛之中。
由於凌王未娶妻生子,因此家中的所有下人皆輪流排班到靈堂前為凌王玄昊陽守喪哭靈。
只是這群守喪的下人們哭凌王卻哭得比自家老子親人往生了還要悲痛萬分,哭到後來是一個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哀凄,一個比一個還驚天地泣鬼神。
原因無它,只因為凌王玄昊陽還未娶妻生子,卻被奸人殺害不幸往生,後繼無人,加上老王妃年事已高,這凌王諾大的產業無人管理也無人繼承。
已有傳言,皇帝有可能在凌王府辦完喪事後,便將老凌王妃接近宮中代替凌王盡孝。
而將凌王名下所有財產全部收歸皇家,所有家丁除了留下幾名繼續看管產業外其余的全部散去。
有可能一辦完凌王喪事就面臨失業的所有下人,無不繳盡心機想引起老王妃的注意,而將他們留下繼去幫凌王看管產業。
於是變成每個前來守靈的下人無不撲倒在靈柩邊放聲痛哭,哭到無聲,哭到暈厥,一個比一個哭得還働容還哀凄,就怕哭輸了人,面臨第一波被裁員的命運。
守喪這段期間已經因為這驚天動地的哭聲嚇壞了不少從陵王府門前經過或是附近鄰居的小孩。
老王妃因為痛失愛孫,天天以淚洗面傷心欲絕,也無心去管理那些造成擾民的下人。
她心里清楚那些下人圖的是什麼,加上看在自己唯一孫子一脈單傳的傳家寶年紀輕輕根本來不及娶妻為玄家留下一滴血脈就枉死在奸人手,連個可以為他送終哭棺的兒子都沒,有里看就任由他們這樣哭下去,讓那些下人代替他那未出世的曾孫好好的哭。
夕陽逐漸西沉,催煙緩緩升起,路上的行人腳步急切了些,此刻一黑一白帶著面具的兩抹身影出現在凌王府大門前。
身著一襲錦織白袍帶著銀色面具的玄昊陽負手而立,沉靜的臉龐上帶著微微哀働之色,靜靜凝看著前方大門素燈高掛,魂幡飄搖的陵王府,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為凄涼,他的心頭掠過心頭不禁略過一絲悲痛。
此刻代替他躺在靈柩里的人是他的心腹最重要的左右手黑鷹,當日由於時間緊迫只帶了五名武功高強隨扈輕騎簡從連夜趕路先行回京,其他侍衛待天亮後再行出發。
路上黑鷹覺得不妥,便堅持要求與他掉換身分,戴上按著他輪廓所制成的假面馬不停蹄的趕夜路,就在他們進入黑風寨之時――
果不其然的遇上埋伏,黑鷹成了他的替死鬼,而他身邊那五名武功高強可以以一擋百的隨扈更是寡不敵眾。
紛紛被宛如螞蟻雄兵般不斷出現的刺客被殺,連身經百丈從未打過敗仗的凌王他自已,也身受重傷。
為了不讓刺客發現真正凌王未死只是受了重傷,黑鷹不著痕跡地拉過幾具屍身再藉由夜色掩護他的安全。
同樣身受重傷的黑鷹在最後一刻用他染滿鮮血的身體倒在他身上,用他最後一口氣之盡忠職守的守護住他,直到援兵到來。
“主人,您不進去嗎?”站在他身後僅離玄昊陽一步的黑衣男子低沉地開口詢問。
玄昊陽感傷地噓口長氣,如果不是黑鷹,今天躺在靈柩里的人就會是他,明日他就要出殯,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親自來位黑鷹守靈,感激這位好兄弟的舍命相救。
玄昊陽收起悲傷情緒,拿下面具撩袍走進凌王府。
當一身淡雅錦衣白袍豐神俊逸的玄昊陽出現在凌王府大門時,當守門的小廝驚見他之時頓時腿軟嚇出一身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王……王王……王爺……”
玄昊陽冷眸邪瞠那往如撞鬼受到驚嚇一般的守門小廝後,逕自地往擺放靈柩的大廳走去。
這一路不僅嚇壞了守門的小廝,連在院子里折蓮花紙錢的那群小ㄚ頭,還有等著準備排隊哭靈的下人們全被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玄昊陽給嚇傻了眼,較為膽小的是縮著身子嚇得全身發顫的。
此刻的玄昊本無心里會下人們這種反應,這種反應也早在他預料之中,他竟自地拿起香在靈堂前上了柱香後便筆直的往位於凌王府南邊的一處謐靜清幽的古樸優雅卻又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貴氣院落前去。
那里是老凌王爺生前最喜歡的松雪樓,自從老凌王爺過世後,老凌王妃便搬到松雪樓緬懷老凌王。
當玄昊陽才踏進老王妃的松雪樓時,遠遠的變聽見了老王妃悲凄的哭泣聲,老王妃耿硬的哭泣聲中喊的全是他這個作人孫兒的名子。
玄昊陽頓時備感不孝,撩開衣袍子一刻也不忍多作停留,連忙加緊腳下步伐穿過庭院,急切推門而入。
沒有任何秉告,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讓倚在床頭拿著手巾傷心難過拭著老淚的老王妃不由得抬起頭,想看看是誰這般大膽無理。
結果當她一看到那抹背光的挺拔熟悉身影,她是又驚又喜,一個月了,他沒有一天無不盼望能夠見到她最疼愛孫兒的魂魄一眼,就算在夢中也好。
沒想到他最疼愛的孫兒明天就要入土為安了,他的魂魄今晚才來愿意出現讓他這個老人看,一想到這里老王妃的老淚掉得更兇了。
一見到最疼愛他的祖母一見到他反而哭的更兇,玄昊陽連忙跪到她床頭前。”祖母,我回來了,抱歉讓您傷心了!”
“嘎!”老王妃驚愕萬分的睜大眼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玄昊陽,不敢相信這個柜在她面前孫兒所講的話。
“祖母,我沒死,現在回來看您了。”玄昊陽握住老王妃的手告知。
自玄昊陽手掌上傳來的微微熱度讓老王妃虛弱的身體微微一顫,滿臉詫異,蒼老的嗓音也微微的顫抖的質問。”你說什麼……”
見多識廣的老王妃實在無法相信,她已經眼見過確認孫子的遺體親眼看著他入殮的,他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她面前,可,他手掌上傳來的熱度卻又向鐵證班一樣告訴他,眼前這個是個活生生的人。
“祖母,我沒死,壽棺里躺的人是黑鷹,是他代替我,救我ㄧ命的!”
“什麼,這是真的,昊陽你真的沒死!”老王妃雙手顫抖不敢相信的撫著他的臉摸著,像是在確定真假一般。
“祖母,我沒死!”
老王妃老淚縱橫地圈住玄昊陽的頸子痛哭,啜泣地哭道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神佑我玄家啊!”
“孫兒不孝,該早日回來見祖母讓祖母安心的。”
“不,不,這不怪你,你也身受重傷,能這麼快就趕回來讓我這老人安心,這表示你是很孝順的,來快起來,你的傷應該還未痊癒,趕快起來,別跪著,地契寒傷身。”老王妃開心的一邊抹淚一邊將玄昊陽拉起。
“祖母我身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您老人家不要太擔心!”玄昊陽隨即站起身。
“昊陽,你傷剛復原要多休養,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祖孫兩人好好一起吃頓晚餐,祖母我馬上命人將前頭那靈堂給撤了,馬上派人進攻去報個信,同時通知朝中那些老臣,還有京城那些達官貴人,他們明日會派人來參加葬禮,要通知他們別來了!”
她這金孫死而復活的高興之余什麼病都沒了,老王妃便急著下床打理凌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這段期間他因傷心便任由那群下人沒規矩,這也該好好整頓一翻。
“祖母,撤靈堂這是不急,就讓黑鷹風風光光的走完最後這一程,等明日那些人來我再出面說明這一切便可。”玄昊陽拖過一張矮凳在老王妃前面坐下,陳思片刻隨即向老王妃開口提議。”祖母,黑鷹自小無依無靠是個辜兒,也沒個姓氏,因此我想認黑鷹當我的義兄,賜他玄姓,讓他也葬在我們的的家族墓園里,您認為如何?”
“就依你,就依你。”老王妃這時什麼話都好說了。
如果是以往恐怕沒著麼好說話,別說讓黑鷹這個辜兒跟著他們偉大的玄氏姓,更別提讓黑鷹葬近家族墓園了。
“那孫兒就先下去交代管家去處理一些事情。”
“好、好、好,有什麼事情全交代管家去處理,你先回你院落里好好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們祖孫兩人再一起用餐。”
“是,孫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