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姜梅之死(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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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梅之死(一)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另類職業 | 幻情 | 虐戀情深 | 穿越 | 一溪明月 |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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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你過來~”

莊然自花園出來,見白云遏站在水榭向自己招手,于是折向他而去。見他一臉嚴肅,不覺出語調侃:“干嘛偷偷摸摸站在這里?”

“百里,來這做什么?”白云遏神色鄭重。

莊然聳聳肩:“許是被慕容鐸逼得急了吧?”

“他,”白云遏看她一眼,壓低了聲音問:“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吧?”

莊然一驚,只遲疑得片刻,白云遏已了然于心:“我猜得沒錯,你們早就見過面了,而且他比我更早識穿你。”

“對不起~”莊然神色尷尬,低聲道歉。

“這人態度曖昧,敵友未明,你要小心。”想起那日在芙蓉樹下滿身殺氣的身影,白云遏至今不寒而栗。

之前與他相交不深,只覺他儒雅溫潤,煦若春風,對慕容鐸的壞脾氣百般包容,遷就退讓;對莊然又百般照顧,多方維護,是個值得信賴和尊敬的朋友。

莊然出走之后,百里晗明明一直在京城,但不論慕容鐸怎么逼迫,始終不肯現身,躲在暗處看他焦頭爛額。

這份城府,讓旁觀的他齒冷——如此看來,慕容鐸雖脾氣暴躁,至少光明磊落,待友真誠。

尤其是想到那日隔著水榭他看莊然的目光,更是不自覺地對百里晗起了防范之心。

莊然心中訝異:“什么意思?”

“笨蛋,他是想警告你,”寶兒從欄桿底下鉆出來:“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寶兒~”莊然見了他,脫口訓道:“傷還沒好呢,誰讓你到處亂跑?”

話一出口,猛地意識到說漏了嘴,尷尬地望著白云遏呵呵亂笑。

“切~”白云遏橫她一眼,冷笑:“裝,繼續裝呀~”

“那個……”莊然被他刺得心虛,又想腳底抹油,突見朗四行色匆匆,迎面而來。

“四將軍~”白云遏先扔下她,追上朗四:“出什么事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朗四抿著唇,低低地道:“姜梅死了~”

白云遏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眼寶兒:“不是說她只肩膀上受了傷,性命并無大礙嗎?”

朗四不答,只加快了腳步,兩人迅速消失在花木之間。

離得遠,莊然聽不清兩人說些什么,但白云遏臨去時那一瞥,卻讓她生出不好的預感。

“走,”她顧不得吃東西,拉了寶兒就往正廳跑:“去看看。”

等他們兩人趕到,朗四正向慕容鐸介紹情況。

“自二夫人傷后,就移送到西院住著。她每天吃過午飯照例要小睡半個時辰,守衛也就沒注意。今兒直到未時也不見蹤影,侍衛進去一瞧,發現根本不在房里。”

“卑職接到消息,先去了各門詢問,確定她并未離府,于是派人四處尋常。結果……”

說到這里,朗四停下來,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莊然。

莊然心中打了個突。

喻守成已急聲催促:“哎呀,這個時候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結果吧!”

“結果發現,二夫人倒在東院王妃的寢室,頭破血流,已然氣絕身亡。”朗四的聲音沉甸甸的,聽了教人很不是滋味:“秀兒暈倒在旁,救醒了一問,說是她突然跑來,砸了東西,然后一頭撞在妝臺上……”

莊然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面色慘白,寶兒握著她的手,悄悄地捏了一把。

“操~”喻守成氣得七竅生煙,脫口咒罵:“死哪里不好,偏要死在別人房里,真是晦氣!”

“確定是自殺身亡,并無可疑嗎?”百里晗蹙著眉,淡淡詢問。

“問過東院灑掃的仆役,說是二夫人是獨自來的,也未與人爭執,中間聽到砸東西的響聲,礙于二夫人的脾氣,也無人敢去阻止。誰也沒想到她竟會想不開……”朗四聲音漸低。

“通知曹大人沒有?”喻守信問。

“已派人去請,想必這時已在現場勘驗了。”朗四點頭。

“走,我們過去。”慕容鐸忍著不去看莊然的表情,冷聲吩咐。

“我也去。”莊然咬著牙,低聲請求。

“嗯~”慕容鐸腳步略停,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

白云遏按住她的肩:“別急,先吃點東西再去也不遲。”

那幾人馬快,莊然是絕對跟不上他們的速度的。

反正是要落在后面,不如準備停當了再走,搞得不好,又是一個通宵。

“我不餓~”這個時候,她哪里還吃得下?

“吃不下也得吃,除非你想走著去。”

白云遏拿住她的軟肋,軟硬兼施,逼她吃了半碗面條,兩人一騎往王府疾馳而去。

到了王府,兩人直奔東院,闊別數月,重回昔日的新房,莊然站在門邊,竟有些邁不開腳。

房里桌翻椅倒,滿目狼籍,妝臺上凌亂不堪,桌角上殘留著血跡,地上留有一大灘污濁的鮮血。

因為天氣炎熱,散發出陣陣腥臭之味,引來眾多蚊蠅飛舞叮咬。

四虎將再加上慕容鐸,百里晗,白云遏,曹瑛往里面一站,原本寬敞的臥房立刻顯得擁擠不堪。

慕容鐸立在床邊,瞧著妝臺上歪倒的銅鏡,怔怔地發呆。

自那日在這里與莊然大吵一架,被她一紙休書扔在臉上后,這是他第一次踏進這間新房。

窗紙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還未揭去,褪了顏色,顯得格外的凄涼。

想著那晚,她身著嫁衣,含羞帶嗔地等待著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腔柔情如何漸漸由熱到冷,由冷到寒……

慕容鐸心痛如絞,臉上更是青紅交錯。

“王爺,”曹瑛起身,走到他身邊請示:“現場勘驗已然結束,你看看要不要請杵作過來驗一下二夫人的尸身?”

“依曹大人之見,她是自殺嗎?”慕容鐸勉強收束心神,冷靜地問。

“這個,”曹瑛謹慎地道:“雖然暫時還不能確定二夫人的死亡原因,但從現場看來,確實沒有打斗痕跡。”

“要不要叫杵作來驗尸?”喻守成小心詢問。

“先請曹大人過去看一下,如有必要,再剖尸檢驗不遲。”慕容鐸冷聲道。

于是,一行人從臥室出來,穿過開井來到對面仆傭居住的倒座房。

姜梅的尸身用白布蒙住,擺放在門板之上。

曹瑛道了聲:“二夫人,得罪了~”走過去,把白布揭開。

姜梅服飾整齊,雙目圓睜仰躺在門板上,頭部一個接近孩童拳頭大小的血窟窿,凝著黑紫的淤血,顯然是致命的傷口。

曹瑛初步檢查了一遍,確定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并無任何傷痕,沖慕容鐸苦笑著搖了搖頭:“二夫人致死原因明確,系因頭部撞擊妝臺桌角,失血過多而亡。”

慕容鐸抿著唇,默默地站在門。

“從傷口看來,她求死的決心很大,一撞致死,死前應該沒有承受太多的痛苦。”曹瑛見他一臉陰沉,低低地補了一句。

喻守成偷覷一眼他的臉色,問道:“這么說,可以排除他殺了?”

“若無意外,應該……”曹瑛點了點頭,正要做結論。

“慢著~”莊然分開人叢,從后面擠了進來:“拿酒來。”

喻守信欲言又止,還是送了一壇酒過來。

莊然把酒倒在碗中,當著眾人的面慢慢把姜梅額上的傷口里的淤血清洗干凈,露出森森白骨。

她把酒碗放下,指著傷口道:“大家看,傷口深陷入內,幾達二寸深。”

“那又怎樣?”喻守信問。

“頭骨的抗沖擊力是極強的,二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就算有心尋死,撞擊的力道也不會如此大。”白云遏接過話頭。

這些論點,當日在紫竹山莊的時候,莊然曾經向他解說過。

“另外,妝臺只齊腰高,這就意味著她必須要躬著身子,低著頭去撞。”她一邊說,一邊模仿:“這種姿勢非但怪異,且不易找準方位,極易失誤。不如直接撞廊上立柱來得直接痛快。”

“但,”喻守成就事論事:“她若心懷惡意,定要死在王妃臥室,給人添堵呢?”

“那也還有懸梁和撞墻多種選擇,不必硬去撞妝臺。”莊然搖頭。

“你的意思,這是他殺?”曹瑛問。

“雖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是他殺,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莊然客觀地道:“我個人,更偏向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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