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法醫小妾②:殘王的丑妻。
莊然是在食物的清香中醒來,睜開眼一瞧,架子上用樹枝叉著兩只兔子。。
慕容鐸蹲在火邊,手腳笨拙地往兔子身上抹著調料。
寶兒手里拎著幾條用柳枝串起來的,烤得烏七抹黑的魚,站在旁邊指手劃腳:“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鹽不要抹太多!我哥不喜歡吃太咸的啦~”
慕容鐸絕美的臉寵上被煙熏得青一塊,黑一塊,不耐煩地喝道:“你給我閉嘴!事不干話倒多,有本事你來烤?”
居到底誰是王爺?
他紆尊降貴親手弄東西給他們吃就應該要知足,居然還敢挑剔?
寶兒極為不屑在噘著嘴:“不就是把肉往火上烤嗎?能有多難,閃開,看我弄給你看!”
赭“滾一邊去~”慕容鐸伸出一根指頭,戳著他的額,捺得他動彈不了:“站起來還沒有架子高,萬一燙到手腳,本王還得聽些羅皂!”
寶兒力不如人,給他制住,氣得哇哇叫:“大人欺侮小孩,沒羞!”
“欺侮你又怎樣?有本事你還手呀?”慕容鐸冷聲道。
莊然駭笑,忙走過去,從慕容鐸手里接過兔子:“我來弄吧。”
“哥,怎不多睡會?”寶兒甜笑著,殷勤地靠過去。
“你一直象個老鴰似地吵吵,誰睡得著?”慕容鐸瞪他一眼。
莊然抿唇一笑,問:“三將軍呢?”
“天沒亮就走了,說是自個去平陽村,讓咱們回城到客棧里等他。”慕容鐸輕描淡寫地道。
“什么?”莊然吃了一驚:“三將軍自個去了?”
早知如此,他們何必進這趟山?
慕容鐸沒有說話,目光卻有意無意地落到莊然的腳上。
這么一瞧,確實比普通男子的要小上一些。
不過,跟他的身材倒是挺相襯,看上去倒也賞心悅目。
不過,他之前都沒有注意,原來江南的男子都是這么秀氣?
“不過打了幾個水泡,沒大礙。”莊然又是慚愧又是不安,神情局促,下意識地把腳往后縮了縮。
糟糕,他盯著瞧,不要給他瞧出什么破綻才好!
該死的身體,咋這么嬌弱呢?走幾步就起水泡!
不行,這次回京之后,她得有意識地加強鍛煉,不讓這副身體拖累自己露了餡!
“哥~”寶兒見氣氛尷尬,眼珠一轉,跑到莊然身前,拉他坐下,把兔子從他手里搶了過來:“這種事讓王爺哥哥做就好,你腳疼,多休息。”
慕容鐸氣極反笑:“你個小兔崽子,要做人情自己做,少拿本王當幌子~”
寶兒斜起眼睛看他,忽地詭譎一笑:“肯拿你來做人情,就該偷笑,別人想要還沒這資格呢!”
“說什么呢?”慕容鐸狐疑地蹙起眉。
奇怪了,這小鬼話里有話,象是想要暗示什么?
見他的注意力不再放到莊然的腳上,寶兒便不再理他,轉過頭去自顧自地啃了一口手里的焦魚,笑:“哥,這魚看著是丑了點,味道還不錯,跟某人很象~”
“你!”慕容鐸聽他指槡罵槐,頓時哭笑不得。
這孩子也不知象誰,說話不帶刺就不舒服!要不是看著年紀小,真想吊起來打一頓!
莊然會意,抿唇一笑,從他手里把魚搶過來,柔聲道:“等一會,兔子快烤好了。”
“不吃拉倒~”慕容鐸恨恨地從他手里把魚又搶了過來,扔在地上一腳踩個稀巴爛。
不一會,兔子烤好了,金黃燦亮,香氣四溢,惹得人食指大動。
莊然把它從架子上取下來,撕成兩半,分給慕容鐸和寶兒:“嘗嘗。”
寶兒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燙得哇哇叫,一邊沒口子稱贊:“真香!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兔肉~”
慕容鐸吃了幾口,只覺咸甜適中,香滑軟嫩,味道竟然十分熟悉,不禁狐疑地抬眼看他。
是巧合嗎?這兔子嘗起來,怎么跟莊然做的相差無幾?
莊然已轉過身,自顧自去烤另一只兔子,對背后那道一直追著自己的研判的視線,全無所覺。
吃過飯,三個人取道下山,回到城中時,朗三竟然比他們先到客棧。
不等慕容鐸追問,已然氣呼呼地罵道:“哪個兔崽子跟老子開玩笑!平陽村是個只住了十幾戶獵戶的小村,根本沒有鐵鋪!”
莊然其實已隱約猜到結果并不順利,見他氣得臉發黑,只好婉言勸解:“若這么容易給人查到行蹤,他也不叫梁亦風。”
“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也不必開始調查。”慕容鐸冷聲訓道。
“不過,”莊然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從在沙陵開始,我就有一種感覺。似乎,咱們的行蹤一直在被某人操控著,按他指定的路線行動。”
之前還不明顯,到達上陽后,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似乎有人故布迷陣,把他們引向上陽,并且帶著他們亂轉,試圖擾亂他們的視線。
“你的意思,之前所有關于梁亦風的消息,都是有人刻意透露給我們的?”慕容鐸挑眉。
事實上,這種想法與他不謀而和。
從沙陵開始,他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似乎走到哪里,都有一道陰森,詭秘的視線在跟隨。
莊然苦笑:“我不能肯定,但這種感覺很不好。”
象是掉進一張看不見的網,粘膩,濕冷,偏又觸摸不到。
“可是,”朗三困惑地道:“找梁亦風的事,只有咱們幾個人知道,不可能走露風聲。誰這么神通廣大,竟然未卜先知,放出假消息迷惑咱們?”
莊然與慕容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有。”
“誰?”
“找人用假面具頂替蘇丁荃,又殺死他的人。”慕容鐸道。
“也是五年前誘使蘇丁荃離開京城的人。”莊然接著補充:“他可能是唯一知道蘇丁荃真正下落,更是揭開此案真相的關鍵所在。”
“這么說~”朗三想了想,猛地一驚,失聲嚷道:“兇手豈不是就在咱們身邊?”
“不止~”莊然搖頭:“他對咱們的行蹤了若指掌,王府里應該有他的眼線。”
“王府?”朗三吸一口冷聲:“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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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不可能。”慕容鐸冷冷地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離開了五年,除了幾個老人,其他仆役都是臨時找的。就連侍衛也有一部份是臨時抽調來的,要找個漏洞尋隙滲入并不難。”
“那咱們得趕緊回去,把府中人手清查一遍,揪出內奸!”朗三性子急躁,說風就是雨,拔腳就往外跑。
“回來!”慕容鐸叫住他:“梁亦風的下落還沒查出來呢,你往哪跑?”
“不是說消息都是假的?”朗三訝異地瞪圓了眼睛:“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別人設了圈套,咱們還往里跳!”
“三將軍,”莊然笑了,婉然解釋:“剛才說的,都只是推測。因此,不排除梁亦風隱在上陽的可能。”
“所以,”慕容鐸接著往下道:“還得有人留下來,繼續追查梁亦風。”
“王爺是主,自然該回京坐鎮,掌控全局。”莊然分析透徹,條理分明:“留在上陽的,就只能是將軍了。”
這兩個人一搭一唱,朗三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該不是為了昨晚的事,你們商量好了故意整我吧?要不,咋配合得這么默契?”
莊然臉一紅:“怎么會呢?”
慕容鐸把臉一拉,叱道:“要不,你回京,本王留下?”
他偷眼望向莊然,見他頰飛紅云,心中一蕩,忽然生出一絲甜意。
從見面開始,兩人一直不對盤。
開始是因為他以為他是莊然,后來卻是因為希望落空,因此有意無意對他總表現出敵意。
沒有想到,當他摒除成見后,兩人心意相通的感覺,竟會這么輕松愉悅——象是,要飛上云霄。
朗三摸摸腦袋,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哪成?卑職回去,啥也決定不了,還是留下來,追查梁亦風的下落好了。”
“到底要不要吃飯?”寶兒拿著筷子,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莊然失笑,摸著他的頭:“寶兒餓了嗎?”
“廢話!”寶兒翻個白眼。
也不看看現在啥時辰了?一直在那里說個不停,都沒有人理他!
“嘿嘿~”朗三摸著癟癟的肚子,傻笑:“這么一說,我的肚子也餓了。”
“上菜吧,吃完了上路。”慕容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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