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碎語隔著圍墻,清晰地傳入耳中,莊然嘆了口氣,頻頻苦笑。
她早已習慣了世人無知,穿鑿附會,將所有不幸全賴在她的頭上,因此懶得與人理論。
高強度的工作早已耗盡了她的精力,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多劈一些木頭,早點休息。
她拖著斧頭靠著墻坐下,本想打個盹,誰知竟然睡得沉了。
“聽說午時是一天陽氣最盛的時刻,不如我們乘這個機會,把附在她身上的厲鬼趕出來?”力哥最是膽大,乘著酒興,提出建議。
眾仆役紛紛叫好,跟著他一起躡手躡足進到柴房。
她白天在柴房,晚上去勘驗,除了廚房做事的雜工,基本未與外界接觸,因此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
忽然見到這么柔弱靜美的女子,安靜地靠著墻休憩,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會不會搞錯了?”有人暗自嘀咕。
力哥見她睡得正香,頓時大喜,拿出繩索把她綁了起來。
莊然猛然驚醒,見已被人團團圍住,身上更是五花大綁,嚇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看你這妖怪往哪里跑?”力哥兇狠地按住她的肩。
莊然急了:“我是人,不是妖!”
“會不會弄錯了?”有人小聲嘀咕。
力哥猛地扯掉她猛面的紗巾,得意地道:“看!”
“啊呀!”眾皆嘩然,嚇得退避三舍。
“讓讓,讓讓~”富嬸端著一只木盆,分開人群闖了進來。
濃烈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里。
莊然頓感不妙,掙扎著反抗,臉上現出又是憤怒又是恐懼的表情:“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富嬸義正言詞,把滿滿一盆狗血兜頭潑了下去:“讓你這妖怪現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