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嬸,我有事出去一趟。”莊然解下圍裙,擦了擦手便要出門。
“怦!”富嬸把菜刀用力一拍:“站住!”
“還有事?”莊然一愣。
富嬸把眼一瞪:“你當廚房是戲園子呢,唱完戲就走人?”
“晚飯,不是都做好了嗎?”莊然不解。
分發飯菜并不歸廚房,自有各院的雜役來領取。
“光做飯就行了嗎?”富嬸冷笑:“這一屋的東西歸誰收拾?碗筷歸誰清洗?夜宵由誰來做?廚房人少事多,一個釘子一個卯,可不養閑人!”
“對不起,”莊然一呆,熱氣升上臉寵:“是我想得不周到。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必需出門。要不這樣吧,碗筷留著我回來洗,夜宵也歸我來做,成嗎?”
“算了~”木嫂拉長了嗓子,不冷不熱地道:“瞧她這狐媚樣,就不是來做事的!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免得惹禍上身。”
“呸!”富嬸把袖子一捋,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扯住她的面巾:“老娘今天就撕了你這遮羞布,看看……”
面巾倏然滑下,露出張半青半白的臉。
富嬸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木嫂駭得返身就跑:“鬼,鬼,鬼啊~”
“抱歉,嚇到你們了~”莊然嘆了口氣,彎腰去拾地上的面巾。
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搶先一步把面巾拿到手。
莊然抬頭,驚愕地道:“白,白捕頭,你怎么來了?”
白云遏定定地凝著她,目光柔和而深沉:“你還好嗎?”
沒想到面巾底下遮著的,會是如此丑陋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