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外面,冷峻臉色疲憊地坐在一個椅子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他在心里念叨著。
“峻兒,子如怎么樣?”火急火僚趕到的冷天偉,還隔著一段距離時,他就迫不及待地問。
冷峻連忙迎上去,扶住有些搖擺地父親,并安慰道:“子如已經在搶救了,應該沒事的,醫生已經在搶救了,肯定會沒事的,別擔心。”
他安慰著自己的父親,同樣也是安慰著自己。
又一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冷峻又一次站起身。
“爸,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你現在身體也不好,需要休息,只要子如的手術一完成,我立刻通知你,好嗎?”
“不,我要在這里等結果。”冷天偉固執地回道。
“爸……”冷峻還想再勸說,但讓父親給打了回去。
“峻兒,你知道嗎?”冷天偉的聲音突然很蒼涼,不再是他印象中那個嚴厲的父親形象,也不再是冷氏集團曾經的鐵面董事長。
此刻,父親在他眼里就是一個衰老的老人,突然間,他喉嚨像哽住一般難受。
冷天偉繼續說著:“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很愛很愛,那個女人就是子如的母親。”
冷峻震驚地聽著自己的父親說著,他的父親在回憶,那種安靜地沉淀在回憶里的神情,是那么的柔和,他想他的父親一直就沒有對她忘懷。
“我對不起子如的母親,當我再有子如母親消息時,她已經去世,當時的心情有如晴天霹靂。我一直想彌補,可是她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那樣走了。”說到此處,他明顯地感覺到父親的聲音有一點哽咽。
“直到我見到子如,我看見她就像看到當年她媽一樣,我想讓子如和她弟弟過得好,這應該算是對她最大的彌補。所以,我想到讓你娶她,爸爸也知道這個做法很荒唐,可是除了這個我找不到更好的彌補方式,因為我不想直接用金錢去彌補,我想用感情用溫暖她的兩個孩子。”
說完這些,冷天偉把目光從遠方拉回到冷峻的臉上,甚至用自己的用摸了一下他的臉,這種親密的接觸是從來都不曾有的,冷峻也望著自己的父親。
“如果子如醒過來,對她好一點,試著去愛她,她絕對會是個好女人好妻子,相信爸爸的眼光,也當替爸爸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