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本來我們幾個打算的好好的。()想要一回到家就和另外的三個商量一下自己舉辦舞會的事,可惜天不從人愿,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那三只早就已經會周公去了,害得我們這么偉大的創意沒能第一時間與他們分享,真是他們的遺憾。后來,王麗和雷新拉著王學偉何陽幾個人交頭接耳說了半天,具體得出什么結論,我們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大家都說大學生活是無聊而頹廢的,不過這一點在我們之中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們的日程都是排的滿滿的,每個人除了自己的必修課選修課之外,各自還參加的有自己感興趣的社團,還要自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雷鵬他們三個,都加入了他們學校的計算機興趣小組,大有在這一方面發揚光大的趨勢,芳菲參加了烹飪社,據說想要做一名優秀的家庭主廚,雷新和沈林兩個人在學生會混的風生水起,王麗天天到跆拳道社被人痛扁。在被痛扁的過程中順便和社里的前輩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她簡直就像是蛟龍入海,如魚得水,完全具有黑社會大姐大的風范,常常一呼百應,還引來了一名忠實的追求者,此人在被張付兵揍趴下之后竟然視張付兵為偶像,放棄了王麗,改為三天兩頭追著張付兵要和他對打,讓本身就因為額外的兩門外語而焦頭爛額的張付兵煩不勝煩;至于我和國嬈,由于練習網球的時間太短,暫時還沒有什么太大的進步。
這樣看來,雖然大學里自己的時間多了,但是我們一群人反而沒有高中時呆在一起的時間多,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就算是在同一所學校,平常如果不是特意約好的話,也很少能見面,而且活動的方式也有所改變,以前我們都是一群人在一起,現在則變成一撮人單獨活動,怪不得有人這樣總結“小學生都是一隊一隊的,中學生是一堆一堆的,大學生則是一對一對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具有代表性了。
現在,最常拋下大部隊活動的既不是王學偉和雷新這對一天不見想得慌,一天不吵要發瘋的歡喜冤家。也不是何陽和國嬈這一對充滿小資情調的都市男女,更不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的雷鵬和芳菲這對纏人鴛鴦,而是認識最晚的王麗和張付兵,每天早出晚歸的,晚飯也不在家吃,在家里常常看不到影子,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干什么去了。所以,我們決定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準備在今天晚上大家來捉奸……咳,查明真相。
晚上八點,我們都已經吃過晚飯,王麗和張付兵兩個人卻還是連影子都看不到,大家心照不宣,各忙各的事,一直等到十點多的時候,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把各個房間的燈都關掉,我們幾個坐在一片漆黑的客廳里等待。
“你們說他們倆今天晚上幾點會回來?”雷新窮極無聊的問。
一片漆黑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只聽得王學偉說:“著誰知道呢,這兩個家伙到底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還要偷偷摸摸的瞞著咱們。”
芳菲的聲音有點擔憂:“他們既然不讓咱們知道。肯定是有他們的原因,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呀?”
雷新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么不好的,誰讓他們倆先瞞著咱們的?咱們這也是被他們逼得,如果他們倆識時務的話,就應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坦白出來,不然,哼哼……”
“他們倆也真奇怪,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訴大家的,天天晚上咱們都睡了也不見他們回來,問他們的時候,還非要說咱們剛睡他們就回來了,也太看不起咱們的智商了吧?”國嬈說。
“他們倆也真是好精神,每天早上五點四十起床這是雷打不動的,他們連著好幾個晚上都不知道幾點回來的,我就納悶了,他們白天不困嗎?”我疑惑的問。
“噓,我好像聽到開門的聲音了。”耳朵最尖的雷新制止我們越說越大的嗓門。
大家一起閉嘴,客廳里現在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就剩下一片死寂,我們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驚動了外面那兩個故作神秘的人。
在大家的側耳傾聽中,先是一陣開門關門聲,然后兩個人的腳步一輕一重緩緩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感覺我們這幾個簡直就像是間諜在竊取什么機密情報,心跳都不由自主有點加快。兩個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了,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開鎖聲,夾雜著張付兵低沉的聲音:“你小心點。屋里很黑,昨天你還撞到樓梯扶手上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捂住你的嘴,你非把一屋子人都吵醒不可。”
門開了,就這門外模糊的月光,我們看到先是張付兵走進來,又把王麗拽進來之后,抹黑把門鎖好,瞎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王麗還不甘愿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我前面就是扶手?什么也看不見,一頭撞過去,我到現在還覺得有點疼呢,你是怎么帶的路啊?”
“這么黑,為什么不開個燈呢?”王學偉加入他們的談話之中。
王麗沒有意識到不對,自然的接口:“廢話,哪敢開燈啊,萬一樓上那幾個誰發神經走出來,不就露餡了嗎?”
我也好玩的接一句:“什么事露餡了?”
“還能是什么事?不就是咱們……”王麗這句話沒說完,因為她終于發現,現在和她說話的不是張付兵,被我們這么一嚇,她小聲驚呼了一聲。
沈林摸到開關處,打開兩盞燈。光明重新回到我們之中,我們就看到張付兵和王麗兩個人尷尬的站在樓梯口,一臉驚慌的表情,就像是犯了錯被家長抓到的孩子一樣。
雷鵬淡淡的說:“現在你們倆能說一下這幾天的事了吧?”
張付兵秉承以往的作風,遇到這種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就暫時充當殘疾人士,當他的耳朵是擺設,嘴巴是裝飾品,一句話都不說,可憐的王麗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我還想問呢。你們這么晚了不睡,坐在這兒干嘛?”
王學偉說:“別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們既然都已經當場抓到你們了,你們再狡辯也沒用,還是趁早實話實說,爭取黨的寬大處理吧。”
“就是,前兩天你們不是說我們剛睡下,你們就回來了嗎?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啊?讓我看看表,……哇,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二十了,兩位少爺小姐難道在街上游蕩嗎?”雷新裝模作樣的審問。
“你們真是閑著沒事做了,半夜不睡覺,就為了帶我們倆?”王麗苦笑。
張付兵可能已經豁出去了,干脆的說:“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但是你們不能笑話我們倆。”
我痛快的說:“說吧說吧,我們都聽著呢。”大家作證,我可沒說不笑啊,如果他們倆真做了什么搞笑的事,我可還是會毫不留情得嘲笑他們的哦。
“其實就是我們倆想要把外語學好,你們幾個晚上回來有沒有一個人學的,所以,我們倆找了一個補習老師,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半的課,走回來也就差不多這個時候……”張付兵說。
王學偉不相信的問:“你們是從哪走回來的,竟然需要五十分鐘?”
“煩死了,你管我們怎么走的呀?我們倆喜歡在路上多走一會兒一管得著嗎?”王麗惱羞成怒罵王學偉這個現成的炮灰。
我們哈哈一笑,雷鵬嘟囔一句:“就這么點小事,耽誤我睡覺時間。”說完就頭也不回上樓睡覺去了,我叮囑一句:“你們倆晚上一定要一起走路,別讓人給搶了。”然后和國嬈芳菲沈林一起,快步走回房間休息,平時我們都是十點左右睡覺的,今天晚上為了查清這兩個人的秘密,害得我晚睡了一個半小時。
王學偉和雷新似乎還奚落了張付兵他們幾句,王麗還哇啦哇啦的和他們吵嘴,不過,這已經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了。我關心的是,怎么樣才能最快速的進入夢鄉。
被我們幾個捉住之后,王麗他們倆也不再故意搞神秘了,每天光明正大的開始晚歸,隨后,何陽和國嬈兩個人也偶爾單獨跑出去約會,肯呆在屋里談情說愛的人越來越少了。
大一開學后的時間還是很好過的,剛剛不過上了半個月的課,馬上就是十一黃金周,全校放假七天,所有能趕回去的同學都趕回家了,我們幾個雖然并不是很想家,但也跟著大部隊,隨大流的買票回家,一路上王學偉都在說,如果以后都是這樣上半個月課就放一個星期的假的話,單單是回家的路費都能讓人成窮光蛋。和我們同乘一輛車的乘客們都被他猶如祥林嫂般的喋喋不休弄得玉仙玉死,恨不得車子能開到300邁,趕快到達目的地,早點讓他們的耳朵解放。
五個小時后,那些被蹂躪了一路的可憐乘客們,頭昏腦脹不分東南西北的下了車,呼吸到新鮮空氣是的神情就像是判了幾十年的勞改犯剛剛刑滿釋放一樣。至于說我們幾個,早就聰明的找個耳機塞耳朵里阻擋噪音了。
回到家,老爹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的,就好像我只是出門買了瓶醬油,老反應就激動的多了,大呼小叫對我噓寒問暖,還在琢磨晚上給我做什么好吃的,老爹一臉不耐煩的說:“哪兒恁些費話,晚上我做飯。”
我歡呼一聲,老爹已經好久沒有親自下廚給我們做過飯了,沒想到不過是短短離開家半個月,就能享受到這個待遇,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晚上,老爹果然沒有食言,親自做了一鍋手搟面,和一大塊兒面團,揉很久之后,用小搟杖搟成一大張薄薄的面餅,再切成一條一條的,每一條大概都是一厘米寬,下鍋里煮熟之后,盛出來是我們一家人都喜歡吃的一種主食。老爹的功力是我們一般人都達不到的,像老媽,做出來的手搟面不是薄了下進鍋里煮成一鍋糊,就是面條太厚,煮好后沒有味道,哪像老爹做出來的,不但厚薄適中,關鍵是面條很筋道有嚼頭。像我二嫂她們,剛進門的時候吃老爹做的手搟面,都說吃不慣,但是吃過幾次之后,再讓她們吃其它的面條,完全都是食不下咽了,隔三差五就像讓老爹露一手,滿足他們的口腹之欲,可惜經常不能如愿。今天,二嫂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說老爹做了手搟面,早早的就帶著劉曉趕過來等著吃飯。
劉曉和劉東今年都已經四歲了,兩個小家伙現在在同一家幼兒園里,白天在幼兒園,中午也不用回來,讓老爹老媽和二哥他們省了不少事,可惜兩個小家伙就慘了,小小年紀就要開始進行學習,聽說兩個人在幼兒園里還經常和起伙來欺負其它小朋友,經常被幼兒園阿姨罵。
老爹老媽去過北京一趟之后,兩個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臉上常帶著滿足的笑,跟關系好的街坊四鄰們講述他們在北京的見聞,老媽經常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老爹就含蓄的多了,只有在關系特別好的幾個人面前,才表現出自己的得意和驕傲,兩個老人家的生活羨煞了一群人,我們村里有不少屬兔子的,眼饞的都紅了眼,和老爹老媽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酸酸的,不過只絲毫不能影響他們倆的喜悅心情,看來我讓我們出去玩玩看看的提議還是蠻好的,最起碼能讓他們心情舒暢,以后要再接再厲,忽悠著他們到更多的地方去。
美美的在家享受了幾天萬千寵愛集一身的日子,在這幾天里,老媽幾乎對我有求必應,這也是她的最大特色,天天呆在她身邊的時候,我就不值錢了,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現在不過是半個月沒見,我的地位就節節攀升,直逼大熊貓,在家里我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老媽還每天換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生怕我有一點不如意,連我換下來的衣服都不讓我碰一下,搞得我跟殘疾人一樣,雖然很窩心,但是也有點無所事事。
“小妹呀,我看中一個姑娘,你也幫我相相,瞅瞅說給你三哥咋樣。”老媽邊織毛衣邊說。
“你又亂給我三哥添麻煩呢,他現在不管咋說也是廠里一個干部,你找那些農村婦女他咋會能看上?媽,你給誰織的毛衣呀?”
老媽說:“我手上這一件是你爹的,屋里還有一件是劉東的。”
“咋沒有我的?媽你真是偏心眼。”我不依的說。
“咋能沒你的呢,毛線都給你稱好了,等過兩天我手上這一件織好,我就開始給你織。哎,你別打岔呀,你到底幫不幫忙啊?”老媽說。
我干脆的回答:“這是我不管,我三哥又不是傻子,自己不會找呀,咱們給他看中的他也不一定滿意,再說了,現在劉東還小,我不認為這個時候適合給他找個后媽。”
老媽泄氣的說:“你就會給我潑涼水,那可是我自己的兒子跟孫子,我還能坑他們不成?就你整天想里多。”
“哎呦,我這不是想讓你少操點心嘛,你現在也有五十多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還能跟著他們一輩子?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笑著說。
老媽撇撇嘴:“照你這說法兒,我跟你爹現在都是老不死了,除了混吃等死,別的啥也不用干?我跟你爹就該成天閑著?”
看老媽有點不愿意了,我忙哄著她說:“哪呀,要是沒有你跟我爹,我跟我哥們不是都沒有主心骨了?誰敢說你們倆一句不是,我非打掉他滿嘴牙。要不這樣吧,等我三哥回來,你問問他到底是個啥意思,萬一我三哥人家自己又找一個呢?”
“我上個星期才問過,你三哥可不耐煩了,剛跟他說沒兩句話,黑著臉就走了,唉,我這也不知道是哪輩子沒做好事,凈遇見你們這些磨人精了。”老媽嘆氣。
我莫名其妙:“這跟我又有啥關系,干啥把我也算到這里面去?”
老媽笑罵:“你好說呢,就屬你最不讓人省心,從小就東奔西跑,沒多長時間呆家里的。我跟你爹老是在說,當初就不該讓你小小年紀就離開家,弄得現在你一點都不戀家,在家住的時間還沒有在外邊多……”
“好了好了,快別嘮叨了,等一會兒你又要掉金豆了。”看老媽情緒有點低落,我忙打岔說。
和老媽又聊了一會兒她的孫子們,她才漸漸不提我小時候的事,轉而興高采烈的談論她的孫子的種種調皮表現,就像一個小孩子獻寶一樣。我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氣,老媽這兩年變得特別多愁善感,經常是一句話不對就開始掉眼淚,而且一哭就半天勸不住,讓我深刻體會了哄小孩是一個什么感覺,每每要把老媽哄得破涕為笑,都要費盡我九牛二虎之力。人常說“老小孩老小孩”,我老媽現在才五十多一點,就已經和小朋友們差不多了,我真不敢想象,當她七老八十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子。
鄰居袁二嬸到我家串門子,老媽和人家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我終于從老嘮叨中解脫出來,忙一溜煙跑會自己房間,熟練的打開電腦,連上網絡,我們幾個早在騰訊剛推出QQ的時候,就每個人申請了一個QQ號,并把彼此加為好友,我們現在的QQ號碼都很炫,都是五位數,當然現在大家都還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有一個聊天工具貌似也蠻不錯的,就像現在,我登上QQ之后,發現大部分人都在線上掛著,看到我上線,每個人都發來問候,我一一回復過去,我們幾個的打字速度經過這兩年的錘煉,個個都是運指如飛的,一時間我的小企鵝閃個不停。
王麗發送純符號信息過來,就是為了騷擾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給她發送兩屏幕的鄙視手勢;其他人得信息也都是諸如“吃了沒”“在干嗎”之類的無聊信息,對于這種信息,我基本上都是視而不見的;幾個人中發送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沈林發過來問什么時候啟程的,我回復過去說“提前一天走”之后,沈林就沒音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我們正亂成一團呢,忽然我失去了對自己電腦的控制權,然后我的電腦桌面上彈出了一個文檔,里面用碩大的鮮紅字體觸目驚心的寫著“哈哈,你的電腦被我入侵了”這幾個大字,我一驚,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那個囂張的字體又出現一行字“別怕,我是何陽”,我被這些人弄得沒脾氣,誰讓咱電腦水平低呢,明明跟他們一起開始學的,到現在人家都能玩入侵了,我還只能裝個殺毒軟件殺殺毒,其他的簡直一竅不通,所以這些人才這么欺負我。
無奈的把電腦關掉,沒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我隨手接起來,對方說:“顏瑋,你怎么一聲不吭就下線了?”
我:“我有什么辦法,何陽他們入侵我電腦,我不關機還等著做炮灰呀?”
“呵呵,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學不會編程呢?平常你學東西,速度快的驚人。”對方說。
我無奈:“這就是個人的盲點吧,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就這么一點缺點,就被你們揪著不放,每次你們幾個打仗,都要把我拖上,這算怎么回事呀!”
對方笑著說:“這能怪誰,誰讓你平時總是欺負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欺負你的項目,他們怎么會輕易放過?不一天入侵你十幾次你都該偷笑了。”
“沈林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入侵過我的電腦?”我問。
“你猜出來了?我們幾個都入侵過。”沈林老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