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死人妖,你是不是就不會正常說話?再用這種人妖的聲音。()擔心我打死你!”學姐怒吼。我發現每次肖冰學姐面對痞子學長的時候,都會處于一種暴跳如雷的狀態中。
痞子學長對學姐的怒吼的內容充耳不聞,躲在冰山學長身后,整張臉藏在冰山學長的衣服里,只露出兩只眼睛,里面閃著可疑的淚光,繼續用他華麗麗的人妖聲挑戰肖冰學姐的忍耐限度:“阿浩,你看小冰冰又吼人家,嚇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你也幫人家勸勸小冰冰,讓她不要對人家這么兇嘛!”
學姐的整張臉都黑了,忍無可忍的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痞子學長的耳朵,稍微一用力,痞子學長就哀叫起來,學姐邊拉邊罵:“明知道我最討厭人妖,偏偏要裝人妖說話,你說你是不是自己找死?”
痞子學長想要反抗,奈何耳朵在人家手里,疼的一直叫喚,哪還顧得上裝人妖,只能一邊徒勞的揮著雙手,一邊在嘴里叫嚷:“疼。疼……你輕一點……啊……”,我們幾個就在一邊看著,全當免費看戲了,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去解救他的,冰山學長似乎是對眼前的景象免疫了,站的筆直,表情淡定,怎么看都是一副高人風范。
學姐把痞子學長修理過一頓之后,心滿意足的招呼我們幾個:“來,你們跟著我,我帶你們到你們自己位置上去。哈,果然還是把心里的不痛快發泄出來舒服啊。”
他們幾個忙跟了上去,我故意落在最后面,輕聲對痞子學長說:“學長,你追女朋友的手段還真是幼稚呀,簡直就像小學生一樣,要不要本人幫忙啊?”
痞子學長雖然咬牙切齒的,但是聲音也很低:“我哪一點幼稚了?”
“學長在肖冰學姐面前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不但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反而一直用學姐最討厭的語氣在挑戰學姐的忍耐極限,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像小學男生,喜歡人家小女孩又不好意思說,就總是故意欺負她,好引起她的注意嗎?不過我想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總是欺負自己的人吧?畢竟又不是受虐狂……”我似笑非笑的說。
痞子學長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心事被人看穿的尷尬和惱怒,有對眼前的我的佩服,還帶著幾分的不服氣:“那是你不了解阿冰。她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我們十幾年的交情,才不會因為我的捉弄而翻臉……”
“學長,據說你每年都是品學兼優的資優生?只要你想做的事就沒有失敗的?每一年都拿全校最高的獎學金?”我打斷學長的話。
學長一時不適應我的跳躍式思維,顯得有點愣愣的說:“是,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終于見到傳說中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是什么樣了!學長,我太佩服您了,對您這樣的人,我只有一句話:祝你成功,雖然我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等于沒有。”我神神叨叨的說了這幾句話之后,再不理會我身后某個已經化身青面獠牙的痞子男士,哈,我才不會告訴他,肖冰學姐其實也是喜歡他的,只是苦于學長對她的態度,心里很是糾結,表現在外邊的就是她對學長比對其他人平白多了幾分暴戾。我不在背后搞破壞扯他后腿他就該偷笑了,而且我覺得,最喜歡搞怪的王學偉和何陽沒在這個學校,這么好玩的事沒被他們遇上,不然。學長的追愛道路肯定會更加艱辛。
走到我們的位置上坐下,學姐他們正聊的熱火朝天,我問旁邊的芳菲:“你們都說什么了?”
芳菲笑著說:“學姐正在給我們將她是怎么跟展學長和張學長認識的,還有學姐為什么那么討厭張學長。”
“哦?為什么?”我問。
“學姐說,因為張學長長的太漂亮了,換上女裝比她還像女人,只是她討厭張學長的第一個理由,第二個是張學長總是在她面前說一些惹她生氣的話,,還有第…,張學長動不動就‘人家’‘人家’的,學姐說他這是在裝嫩,以博取女孩子的芳心……”芳菲逐條列舉。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們中間的話簍子雷新在反常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鄭重而又小心的問:“學姐,你說,會不會展學長和張學長其實是一對的?”
“啥?”學姐被這個問題雷的外焦里嫩的,明顯大腦跟不上雷新的思路。
而雷新這家伙,正在發表自己得出這個結論的依據:“你們看啊,兩位學長不是每天都形影不離的嗎?而且,張學長總是有意無意做一些很女性化的動作,他們倆在一起看起來也很般配,一個話多,一個話少……”
其他人都興致勃勃的聽著,我卻發現學姐總是掛在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一點,我喜歡看別人發自內心的笑,那會讓我覺得快樂無處不在,幸福唾手可得,這也是我喜歡這個學姐的原因。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灑脫的笑容,很溫暖人心。現在看到因為雷新的猜測而黯淡了笑容的學姐,我再也做不下去一個旁觀者,有種想要幫助她的沖動。
“誰說整天在一起的就是情侶關系了?雷新你就會胡說八道。”我開口,阻止雷新繼續毫無根據的猜測下去。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我不但不陪雷新鬧,反而替那兩個并不熟悉的人說話,沈林目光閃了閃,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已經八點了,晚會什么時候開始?”
“啊,已經八點了啊,我過去準備一下,你們就等著欣賞節目吧。”學姐故作輕快的說。
我們目送她飛奔到冰山學長和痞子學長跟前,和他們小聲說著什么,雷新好奇的問:“喂,這是怎么回事?平時遇到這種事,最會起哄的不就是你嗎,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沈林溫和的替我回答:“如果對方不在意,咱們開個玩笑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咱們開的玩笑會對對方造成傷害,那就不應該了。”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他怎么會知道我想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雷新也是長了一副玲瓏心的人,聞歌而知雅意:“你是說肖冰學姐喜歡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我贊賞的拍拍雷新的頭:“孩子。你總算明白了。”
雷新拍開我的手,不滿的說:“別拍我的頭,我又不是小狗!學姐喜歡的是誰呀?”
“噓,什么都不要問,睜大自己的眼睛仔細觀察。”我故作神秘的說。
雷新氣結,轉頭和國嬈說話,不再理我,我嘿嘿傻笑幾聲,正要說點什么,主席臺上燈一下子亮了,兩個主持人上臺開始講話。這兩個人打扮的以現在的審美標準來說,還挺時髦,但是發言就老套的要死,先是一一介紹了到場的領導,再回顧一下學校的歷史,描述一下學校的現在,最后展望一下學校的未來,一個開幕的工作愣是進行了半個小時,怪不得所謂的音信晚會要進行那么久呢,原來時間就是耽誤在這些地方了。
就在我聽主持人廢話連篇聽的昏昏欲睡時,旁邊的沈林笑出聲來,被驚醒的我看看自己一個人笑的挺樂的沈林,很是莫名其妙:“喂,你笑什么?”
沈林忍住笑解釋:“沒什么,我就是想起以前雷鵬說過的一段關于你的話,他說,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談吐有沒有內涵,只要看顏瑋的表現就可以了,如果顏瑋聽的津津有味,那就表示這個人很有水平,但是,顏瑋如果聽著他說話都能睡著的話,就足以說明講話的人說的都是些很無趣的話,就像現在……”
我無語了一下,繼而說:“你就是在高興這個?”
沈林笑而不答,正好只是兩個木訥主持人終于舍得把話筒交出去,第一個節目開始了,我順勢開始欣賞節目,不理這么個無聊的人。
好像是一種慣例了吧,這種晚會上表演的第一個節目都是最簡單的唱歌,而把那些相聲啊,小品啊,放在后面壓軸,雖然它們的質量不一定對的起壓軸這個名稱,今晚也不例外,而且,臺上唱歌的那個女生。水平也就是一般,但是在她唱完謝幕的時候,大家還是給予她熱烈的掌聲,畢竟是第一個節目嘛,如果太冷清了大家都不好看不是。
第二個節目還是唱歌,但是演唱者剛一上臺就獲得了大量的掌聲,和第一個女孩上臺時稀稀拉拉的掌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向臺上看去,卻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奇怪的自言自語:“那個人怎么看著眼熟呢?難道在哪兒見過?”
“你應該見過她兩次了,她就是夏林春。”沈林很自然的接口。
“呃,對呀,她是夏林春,我不是前兩天才見過嘛,怎么有認不出來了?”我恍然大悟。
沈林無奈的搖搖頭,眼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但是光線太暗,那東西閃的太快,導致我雖然看到了,卻一時沒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