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哈哈哈哈,雷鵬這是不是叫落荒而逃啊?太好玩了。()顏瑋,我佩服你!”雷新毫無形象的大笑,為了自己的猜測。
何陽急忙追問,國嬈給他描述了一下雷鵬走之前這里發生的事,換來何陽對我敬佩的目光、
再次感受過泡溫泉的舒適之后,我們戀戀不舍的坐上車子回到市區,天色已經晚了,所以我們在住處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各自回家,等我到家的時候,老爹和老媽正在店里忙著。
我自然的走過去,接替老媽手上的工作,讓她到后面歇著,老媽不滿的抱怨:“我又不是紙糊的,動一下就壞了,成天就知道讓我閑著,身上的骨頭都歇懶了。”執意不肯去休息,我和老爹無奈的相視一眼,只能隨她的意。
“小妹,我看人家學校早兩天都放假了,你咋今兒才回來?”老媽抽空問。
“哦。我跟同學們出去玩了兩天。媽,咱們市有個縣城里現在開發了一個溫泉度假村,挺不錯的,要不過兩天你跟我爹你們倆去玩一趟?”我建議。
“年前正是生意忙的時候,哪有空出去玩呀,等過完年吧。”老媽心不在焉的說。
“那有啥,等到我三哥他們放假了,我跟我三哥看家,你跟我爹帶著劉東劉曉,再加上我四哥四嫂跟妮妮,你們一群人一塊兒去。我前兩天去的時候,他們經理給我們的有優惠券,你們去了可以打八折,算下來一個人也就百十塊錢,對了,讓我四哥找個車,你們好好去玩兩天。”我說。
“到時候再說吧。”老媽明顯是在敷衍我。
不過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等到店里的客人少了的時候,我回房給四哥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他當下滿口答應,語氣中充滿期待。
幾天后,三哥和四哥一家開支一輛面包車回來了,老媽喜氣洋洋的問:“小四兒,你買車了?”
四哥說:“哪啊,我倒是想買,就是買回來也沒時間開。這是借我同事的,過兩天還要給他開回去。小妹不是說讓我帶著你們去縣城泡溫泉嗎,現在快過年了,城里車也不好找,幸虧我提前借了一輛。”
“家里生意正忙著呢,哪有時間出去玩呀,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老媽嘴上如此說,心里指不定怎么高興呢,瞧瞧臉上笑得都快擠出一朵花來了。
“娃兒們有這個心,咱們就去吧。家里讓小妹跟小三兒看著就行。”老爹發話了。
四嫂現在的肚子也鼓起來了,我好奇的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玩,老媽一巴掌把我拍一邊去,嘴里罵道:“你嫂子都七個多月了,哪是你這個勁兒玩的?滾一邊去。”
四嫂恬靜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溫柔的說:“爹媽,你們跟著長生一塊兒出去玩吧,家里你們就放心吧,我跟三哥會招呼好的。”
三哥現在已經從他婚姻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笑笑的問:“小梅你也跟著你去吧,我跟小妹看家就行了。”
四哥豪爽的接口:“小梅現在整天就是懶得動。你們別管她了,就讓她在家呆著吧,咱們幾個去就行了。哎,我去問問咱伯父伯母他們去不去,去的話把他們一起帶上。”
“你去問問吧,我估計他們去不了,小濤他媳婦上個月才生,現在剛滿月,你伯母肯定走不開,不過小勇可能回去。”老媽說。
最后,我的伯父伯母和小堂哥劉勇,加上我老爹老媽,我四哥還有家里的幾個小家伙,一行九個人擠到一輛車里去了溫泉度假村,幸虧四哥借是一輛面包車,這么多人才能坐得下。
等他們從度假村回來后,老媽逢人就說她在度假村里德感受,突出主題就是她的兒子有多么孝順,對他們兩個老的有多好多好之類,讓所有陪聽者又嫉又羨,嘴上還不得不說幾句恭維話,老媽樂的都快找不到北了,還是老爹看不過去了,說她:“不就是出去玩兩天,顯擺啥顯擺,也不怕別人背地里笑話。”她才消停了點。
整體來說,今年過年雖然大哥一家都沒有回來,家里冷清不少,但是家里的氣氛卻是這兩年最好的一次。可能少了些人,就少了些紛爭吧。
劉東現在慢慢變得開朗,甚至開始有往調皮上發展的趨勢,常常能聽到老媽扯著嗓子吼他的聲音,聽著老媽中氣十足的聲音,我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家人健康,有朋友關心,這就是幸福了吧,人真的不能渴求太多的。
過完年再開學,教室里多了一個很顯眼的小黑板,上面是一行小字:距離高考還有,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天字,中間部分用碩大的子寫著阿拉伯數字,現在,上面的數字是144,代表著還有144天我們就要迎來高考。
王麗對這種做法很有意見,在教室里哀號:“剛過完年,還沒從新年的氣氛中出來呢,就給咱們來這么大一個下馬威,現在才剛開學,還有半年才到高考呢,他們就寫成多少多少天。看到那個日期,我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這樣大家才有危機感嘛,你看啊,要是寫成‘離高考還有五個月’,絕對沒有144天有壓迫感對不對,其實咱們班老孟人夠不錯了,從下半期才開始掛牌子,王學偉說他們班在進入兩千年就開始掛上了呢。”雷新說。
“不是我說,王麗你也要有點危機感了,期末考試給你定的目標是班級前三十名,你也夠可以的。就考到第二十八名,你就不能在提前幾個名次?”我說。
王麗郁悶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啊,那不是得不了那么多分嘛,哪像你,說考第一名就考第一名,平常也沒見你比我用功,哎,我這個人是不是特別笨啊?”
“你才不笨呢,想想你去年才轉學過來的時候,成績多差呀,現在比你前好到哪兒去了,這說明你以前是沒好好學,只要你用心學,不是馬上就考好了嗎?”芳菲說。
“說道期末考試的成績,雷新,你是不是應該把我贏得賭注給我了?你欠我的帳可都兩年了,你是不是想賴賬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喂。什么叫我欠了兩年帳啊,那不是上個月的事嗎?你別損害我名譽啊!”雷新說。
“上個月還是兔年,這個月可就是龍年了,我說是兩年有哪一點說錯了嗎?”我振振有詞。
王麗嗤笑著說:“幸虧咱們打賭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份了,要是十二月的事,顏瑋你是不是要說雷新的帳都欠的跨世紀了?”
我認真的回答:“對呀,我正想忽悠她這一點呢,你干嘛要說出來?我敢保證雷新記不得咱們打賭的具體日子了,咱們要是都說是在去年十二月,她也就認為就是十二月了,你干嘛要提醒她呀?真是沒默契!”
“幸好王麗先說出來了,要不然我不是又要被顏瑋誣賴了?”雷新慶幸的說。
“不過迎接新千年的時候咱們忘了慶祝,這倒是有點遺憾呢。”國嬈惋惜的說。
“有什么遺憾的,咱們才跨兩個世紀,人家有些一百兩幾歲的老人,現在都是活過三個世紀的人了,人家多淡定呀,咱們還差的遠呢。”我說。
“原來不是有好多人說99年是世界末日嗎,現在怎么也沒下文了?”芳菲好奇的問。
雷新說:“兩千年都過了一兩個月了,地球還沒毀滅,人類還沒滅絕。那些造謠的還怎么說?”
“呵呵,他們還可以說,其實地球已經毀滅了,咱們現在生活的場景都是幻境,其實咱們都已經死了,只不過是誤以為自己還活著。”我想起某個言論,好笑不已。
“真的嗎?顏瑋你別嚇我!”芳菲有時候出了名的沒腦子,這種話也會相信。
“你等一會兒回家,咱們廚房里有很多刀,隨便撿一把在胳膊上劃一道,看看你還會不會再死一次,我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沒好氣的說。
芳菲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隨便說說嘛,你不要這么兇啊。”
雷新用不可救藥的眼神看著芳菲說:“你怎么那么相信顏瑋說的話呀?我看哪怕顏瑋告訴你太陽是方的,烏鴉是白的,你都會相信。”
“我哪有那么笨!”芳菲不好意思的抗辯。
我嗤笑:“我也不會說這么沒技術含量的謊啊,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地,腦袋里面的大腦皮層都沒有溝壑的?”
“什么意思?”芳菲和雷新齊聲問。
國嬈思考了一下,笑著猜測:“咱們生物課上不是學過嗎,人的大腦就向核桃一樣,有很多溝壑,而神經元什么的都是在那些溝壑里面分布的。我猜顏瑋的意思是說,大腦皮層沒有溝壑,就代表著沒有神經元,也就是白癡的意思吧?”
“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贊賞的吹了一聲不太響的口哨。
王麗夸張的笑:“你罵人都還需要帶一個翻譯,不然都每人能聽得懂。”
我們幾個說的熱鬧,張付兵課間的時候大都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或者是到隔壁班去找沈林他們說話,晚上回到住處,他難得的抱怨起來:“早知道我也和你們一樣選理科班了,平常她們幾個只管自己聊天,都沒人理我!“
“你一個大男生,還需要像我們女生一樣湊堆聊天嗎?再說了,班里那么多男生,你跟誰玩不是玩啊,非要我們幾個女生陪著你嗎?”王麗不平則鳴、
我們其余人早就識相的躲得遠遠的,免得戰火蔓延到我們身上,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精彩的斗嘴節目,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沒辦法,誰讓我們屋里的男男女女都是這個樣子的,不管是活潑的雷新還是淑女的國嬈,甚至是文靜的芳菲,愛好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找自己喜歡的人斗嘴,現在來了個熱情的王麗,看來沒有例外,仍延續了她前輩們的一貫作風,每天和張付兵兩個人吵得不亦樂乎,而張付兵這個不愛說話的家伙,只要一遇上王麗,馬上變得熱血沸騰的,三兩兩語之后,兩個人就能斗作一團,也是我們這棟房子里一大異景。
“呵呵,我現在懷疑這棟房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怎么里面凈出歡喜冤家呢?”我吃吃的笑,看著屋里已經明朗化的三對,和尚處于剛剛萌芽的另一對擠眉弄眼。
雷新尖牙利嘴的回應:“是啊,咱們屋里就剩你和沈林現在還沒有動靜,要不你們倆干脆湊合湊合算了。”
“就是,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王學偉跟著起哄。
“那可不行,沈林離我理想中的男朋友還差得遠呢,像我這么才貌雙全、溫柔嫻淑、智慧與美貌并存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委屈自己呢?”我鄭重聲明。
王麗撲到我身邊,抱著好奇的追問:“你理想中的男朋友是什么樣的呀?”
“哼哼,不知道了吧?國嬈,告訴他們!”我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說。
國嬈忍著笑,一條一條回憶:“她想要的男朋友,要下得廚房入得廳堂,沒有不良嗜好,對她忠貞不二,身高體重什么的都有具體的要求,反正條件一大堆,我是記不全了。”
“身高在177到179之間,體重在68到72公斤之間,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要有一手好廚藝,才能喂飽她挑剔的胃,不能長的太帥,太帥的男人容易招蜂引蝶,但是聲音要很好聽,最好很會唱歌,不抽煙不酗酒,無任何不良嗜好,還要對她言聽計從,她開心要陪著她開心,她不開心要逗她開心,不管什么時候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只要她有需要,不管在干什么都要在第一時間趕到她面前;其他女人完全就是就是一根草,哪怕脫光了躺在面前也要不為所動……”沈林忽然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串。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正常,半晌,王學偉才呆呆的問:“你剛說的那是什么?”
沈林理所當然的回答:“顏瑋的擇偶標準啊!”
“噗!”何陽噴了:“她的擇偶標準?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呀,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沈林無辜的問。
“你還問有什么問題嗎問題大了,她的擇偶標準你怎么這么清楚?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點老實交代!”雷新逼供。
“切!我們能有什么秘密,沈林能記得我重復過N遍的話,證明他關心我,哪像你們這些人,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還好意思說呢,倒是你們這些一對對的,都是什么時候混到一起的?你們這幾個男人,什么時候把我的閨蜜勾引走了?跟我報備過了嗎?你們幾個,悄無聲息的就把自己賣了,經過我允許了嗎?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正好趁今天咱們來個三堂會審,一個二個都過來給我交代清楚!”我咄咄逼人的說。
“呀,今天該我到掃衛生,我去倒垃圾去了!”何陽溜得最快。
雷鵬嚴肅的說:“我房間里還有衣服沒洗,根據咱們的共同生活公約,換下來的衣服必須當天洗掉,我不能破壞咱們的公約,失陪了!”說完一溜煙不見了。
王學偉裝模作樣捂著肚子說:“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肚子疼,上樓清空一下內存!”然后,三步并作兩步消失在我們眼前。
張付兵很牛氣的說:“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得事,要給你交代什么?!”
我對國嬈她們三個挑撥離間:“你們看到男人都是些什么東西了吧?還是俗話說的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現在還什么都不是呢,也沒遇上什么天災,你看看他們,一個兩個自己溜得挺快,把你們扔到這里就不管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迷途知返,認清他們的真面目,把他們拋到九霄云外去,跟我一起做一輩子的單身貴族吧。”
她們幾個就會咯咯笑,沒有一個接我的話的。
沈林聰明的說:“你們女生之間說悄悄話,我就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說完之后,也一步三搖的爬到二樓上了,就剩下張付兵這一個沒眼色的家伙,還在客廳和我們這幾個女孩子大眼瞪小眼。
“張兵,你還在這兒干什么?”雷新問。
張付兵這才如夢初醒,現在就剩他一個男士在我們一群女人中間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張付兵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跟著就落荒而逃了。
“好了,清完場了,你有什么話想對我們說嗎?”國嬈似笑非笑的問。
“切!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干什么都藏著掖著的,我光明正大的很,我是事無不可對人言,想問什么盡管放馬過來,我還怕你們不成?”我說。
“那你就老實交代,和沈林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他為什么對你那么關注?”王麗最先問。
我好商好量的說:“我們倆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清白的很,至于他為什么關注我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本人。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過了,禮尚往來,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張付兵有意思啊?不然為什么總是找他麻煩?”
王麗當即啞火了,其他人看到她的前車之鑒,沒有一個敢繼續問我問題,國嬈忽然笑了一聲,淡淡的說:“看來我們幾個還是沒有你灑脫啊。”
“呵呵,這就叫‘一皮天下無難事’,你們都學著點,想跟我斗你們還嫩著呢!”我得意的笑。
雷新和王麗不甘心的爬回二樓自己的房間,芳菲早就鉆進房間了,生怕我逼供似地,國嬈最后看看我,欲言又止,我挑一下眉,示意她有話直說。
“你真的沒感覺到那個人的心意嗎?”國嬈淡淡的問。
“感覺到了怎么樣?沒感覺到又怎么樣?再過半年咱們就要上大學了,到時候還不一定大家都到哪兒去呢,就像你和何陽,如果一個到北邊,一個到南邊,大學四年不在一起,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沒感情了。如果不能確定那個人會一直陪著我的話,還是什么都沒有比較好,你說是不是?”我悠悠的回答。
“喂,你的想法太悲觀了吧,不在一個地方,難道就一定會分手嗎?我覺得只要兩個人有感情,其他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呀。”
那是你們這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才有的想法吧,我這個兩世為人,加起來活了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可經不起這番折騰,我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這些話,我怎么能對你說?這些感觸,你又怎么可能了解?
最終,我也只是告訴國嬈:“我以前聽人說過一句話,叫做‘時間和距離等于分手’,覺得很有道理,可能真是我悲觀了吧,算了,不說這些了,省的影響你們的心情,早點睡吧。”
說完,我徑自關上房門,把國嬈探究的目光關在門外,躺在床上回憶一些不想再回憶的事。
前世的時候,我談過兩場戀愛,初戀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兩個人從大二開始在一起,到大四畢業,找工作,我在本市找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工作,而他只能會他的城市尋找機會,我和他的感情不可謂不深,我喜歡旅游,他就拼命攥錢,帶我到我想去的地方,他早上有賴床的毛病,不到最后一分鐘就絕不起床,然后就只能匆匆忙忙的感到公司,經常不吃早餐,我就每天早上給他打電話,叫他起床,那時候,我們每天都打電話,但是,慢慢的,電話變成一周一次,接著是一個月一次,到最后,忽然發現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也沒有想過要給他打電話,那時,我就知道,我們的關系已經到頭了。當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了彼此牽掛的心,也就沒有在一起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