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一周后,我們接到旅行社的通知。()赴香港旅游的所有證件已經全部辦好,三天后出發,讓我們抓緊時間準備,三天后他們會安排車子送我們上飛機。
“我覺得我簡直是多此一舉,明明從我家到飛機場走路也用不了十分鐘,我為什么要坐一個小時的車到市里,在坐一個小時車趕回去?”張付兵說。
“我們幾個不也是,從家里出發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還不是繞了一圈,從市里出發,沒辦法呀,跟團游就這點不好,干什么都要集體行動。”國嬈說。
“好了吧,你們哪來那么多意見,誰讓咱們積極呢,去年香港才回歸,今年咱們就要去玩,手續什么的肯定麻煩,能辦下來都不錯了。”何陽說。
“都怪王學偉,選哪里不好。非要選香港,害得咱們一點都不自由。”雷新說。
“這也能怪到我頭上?要怪也應該怪顏瑋,是她抓的鬮。”王學偉叫屈。
“喂,鬧夠了沒有?有得玩就該偷笑了,還嫌東嫌西的,你們也太不知足了吧?”我說。
我們幾個吵吵鬧鬧的等著旅行社的車子,旁邊還站著幾個中年人,看樣子和我們是一個團的,也不知道這一個團一共有多少個人。沒一會兒,開過來一輛小巴,從車上下來兩個導游,安排我們上車,把我們的證件發放到每個人手里,其中一人開始介紹行程:“大家好,我是大家這次的導游,我叫楊玉華,大家可以叫我小楊。咱們這一次是香港一起飛七日游,今天上午坐飛機到G市,再從G市出海關到香港,我們到達香港的時間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點左右,然后安排大家在賓館住下,其他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其他的行程等到了香港之后再向大家詳細說明。希望能和大家共同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隨后,經過導游的介紹,我們對團內那幾個中年人有了一個簡單的認識,他們是某個企事業單位的,安排的是一個十人小組,去香港的目的是要參加一個什么會議。所以到香港后就和我們分道揚鑣,我們這兩撥人只是同行而已。得到這個信息后,我們幾個都送了一口氣,大家都不想和這幾個嚴肅的大叔大嬸們一起游玩。
一路舟車勞頓,踏著夕陽我們到了香港這個美麗的地方。大叔們住進賓館后就自由活動去了,留下兩個導游跟著我們,小楊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倆就專門跟著你們,帶著你們把咱們能去的地方都玩一遍,最后一天帶著大家去購物。你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提前給我說一下,我會盡量安排大家過去,但是一定不要私自行動。知道了吧?”
隨后的幾天里,我們簡直像瘋了一樣,往來與香港的各個景點,讓小楊跟著我們東奔西跑,把他累的不行,對我們的體力大為佩服,最后,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包包,我還買了兩套昂貴的化妝品,準備給李玉姐和楊帆個的夫人帶回去當禮物。
“你們真有精神。什么地方都想去。說實話,跟你們來香港這一次,是我跑香港這么多次中最累的一次。幸虧咱們只能呆六天。”小楊和我們玩熟之后,說話隨便多了。
“你跟其他人過來難道去的不是這些地方?”何陽問。
小楊苦笑著說:“地方當然是一樣的,但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時候,我和小李我們兩個都是打車把游客送到地方,然后我們倆在外邊等,從來沒有全程跟著的。”
“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的?我們還嫌你們跟著不自在呢。”雷新說。
“不跟著怎么行?你們幾個沒有一點危機意識,膽子大的很,我就怕一不留神你們惹上什么事,跟著你們玩一個星期,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別人來都是安安分分的旅游看風景,你們呢?非要去找什么傳說中的黑社會,也不想想,那是你們惹得起的嗎?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膽子大好,還是說你們不知死活好。”小楊很郁悶。
“呵呵,我們又不是傻子,你說的我們當然知道。不過,每天看到你那張擔驚受怕的臉,我們就忍不住想嚇嚇你。哈哈。”何陽說。
“你們……”小楊被我們的惡劣無語了。
第七天,和十人開會小組匯合之后,我們就在小楊的帶領下回到了G市,在G市機場,我對他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晚兩天。”
“小姑奶奶,你就消停點吧。好好跟著大家一起回家吧。到家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就不要在路上出幺蛾子了。”沈林他們還沒有說話,小楊就強先反對。
我好笑的說:“我是真有事,再說了,我這邊有熟人,你們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這總行了吧?”
小楊很躊躇,沈林說:“顏瑋做事很有分寸,既然她這樣說,就一定沒問題,咱們先回去吧。”
其他幾人雖然對我的行為很有疑問,但是仍然配合的拉著不放心的小楊登上了飛機。
我信步走出候機廳,找到一個公用電話,給林師兄打了過去:“師兄,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林師兄帶笑的聲音傳來:“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現在在G市吧?”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我現在在飛機場,你過來接我吧。”
“你這丫頭,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大概四十分鐘后到,你就呆在原地,別亂跑!”師兄的聲音又驚又喜。
我買了一本雜志。乖乖的找了一個醒目的地方坐著,邊看雜志邊等著林師兄過來。三十幾分鐘后,林師兄出現在我面前,溫和的笑著說:“小丫頭,怎么良心發現,想起來來看你師兄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把你林師兄忘了呢。”
我抬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師兄,我想死你了。”說著給林師兄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師兄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走吧,師兄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我響亮的回答。跟著林師兄走到一輛車跟前,師兄自然的打開車門。我坐進去,好奇的問:“師兄,你什么時候買的車?”
“年前,現在整天和別人談生意,沒有一部車,有些人看不起你,所以花大價錢買了這輛奔馳,你覺得怎么樣?”
“很遺憾你問錯認了,我對汽車這玩意兒一竅不通,以后也不準備研究它。”
“……你還是這么直接。”
“那是,哪像你現在就跟奸商一個樣,每說一句話都要先翻來覆去想上十來遍。”
“小丫頭,你該不會是專門來給我找不痛快的吧?”
“呵呵,被你發現了。”
林師兄把車子開進一家高檔餐廳的停車場,極具紳士風范的替我打開車門,帶著我走進去。
服務員看到他,忙問候道:“林先生,您來了,請這邊走。”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我和林師兄跟在后邊,我用手指捅捅林師兄的腰,悄聲說:“林先生,看來這里的服務員對你挺熟悉呀,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常來這里?”
林師兄學著我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回答:“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要替我保密啊!”
這時,我們停在一間包房門口,服務員把門打開,里面的人看到我們,一愣之后,那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穿著西裝革履的男士大笑著說:“我說呢,什么大人物能讓林峰親自開車去接,還讓我們先定好房間等著,原來是劉大小姐呀!”
李玉姐忙站起來,高興的說:“顏瑋,你來了!”
我同樣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后對吊兒郎當看著我們的楊帆哥說:“來吧。為了不讓你吃醋,我也施舍給你一個擁抱。”
楊帆哥不滿的說:“說什么施舍,搞得我好像多想抱你一樣。”嘴上這樣說著,卻也興高采烈的站起來和我擁抱了一下。
“接到你的電話,林峰就讓我把下午的所有安排全部取消了,我們還在奇怪呢,原來是你來了。”楊帆哥的老婆何清姐說。
我一視同仁抱了她一下,把在香港買的化妝品拿出來,給她和李玉姐一人一套,李玉姐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她謙讓一番之后才收起來。何清姐是公司的財務主管,我和她這是第二次見面,上一次見她,還是在她和楊帆哥的婚禮上。
“小煒,快叫姑姑!”李玉姐對他們現在兩歲半的寶貝兒子林亦煒說。
“姑姑。”小家伙乖乖的叫人。
“小煒兒都長這么大了,還記不記得姑姑了?”我說。
“我叫林亦煒,姑姑可以叫我小煒,我才不要叫小煒兒。”小家伙一本正緊的說。
“哈哈,大小姐,你被嫌棄了呢,看來小煒不喜歡你呀。”楊帆哥沒一點風度的大笑。
“楊叔叔,小煒才沒有不喜歡姑姑,你不要亂說。”小家伙一點也不給他楊叔叔面子。
“呵呵,看來被嫌棄的人似乎是你哦”我嘲笑回去。
“真實的,小煒,楊叔叔平時那么疼你,關鍵時刻你怎么能拆你楊叔叔的臺?太不像話了!”楊帆哥嚴肅的批評小煒,可惜小煒根本不買他的帳,理都不理他,抱著我給他買的玩具愛不釋手,連眼尾的余光都沒有分給他一點。
幾個人說說笑笑吃完飯,我跟著林師兄和李玉姐一起到他們的家里,一個很普通的三室一廳,但是布置的很溫馨,兩件臥室一間書房,我就暫住在其中一間臥室里。
等我午睡醒來,李玉姐和小煒已經不見蹤影了,只剩下林師兄在書房里看書。
“師兄,李玉姐和小煒呢?”
“小煒送幼兒園了,你李玉姐在公司。小丫頭,你有兩年沒來過G市了吧?”
“又沒什么事,我來干什么?師兄,公司的證件什么的都在哪兒放著?”
“在公司,你又想干什么?”
“那咱們當初買的地的證明呢?也在公司嗎?”
“師兄,我今年滿十六歲了呢,我現在也有身份證了,呵呵,你以后別想再把我不想要的東西硬塞給我。”我淡淡的說。
“那本來就該是你的,怎么能說是硬塞給你的?”
“所有的事都是你和楊帆哥在忙,我什么都沒管過,我總不能坐享其成一輩子吧?師兄,是時候把咱們的資產分清楚了。”
“丫頭,為什么要和師兄分這么清楚?你想和師兄劃清界限嗎?”師兄有點傷感的問。
“呵呵,師兄,雖然咱們倆永遠不會因為錢的問題起什么沖突,但是,小煒會長大,楊帆哥也會有小孩,你們要怎么跟他們解釋,一個不相干的人,每年要分走你們辛苦掙來的一半錢?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替小煒和楊帆哥想想吧?再說了,我覺得只有不牽扯到錢的問題,感情才能更長久,你說對不對?”我知道,如果只是因為小煒的話,師兄絕不會輕易讓步,但是他絕不會不顧楊帆哥的利益。
“不管干什么,你總是有理的,我永遠說不過你。好吧,就算你說的有理,為了給楊帆一個交代,公司的所有股份,從今往后都是我們兩個的,其他的不動產都是你的……”
“那怎么可以?公司肯定都是你的,不動產按照咱們當初的約定,應該是每個人各占一半!”
“可是,當初咱們所有的原始資金全是你們家出的,賺的錢也都是你的主意,我怎么能分這個錢?丫頭,聽師兄的話……”
“師兄,我什么時候聽過你的話?你又有哪一次爭得過我?雖然當初投資的是我,但是沒有你,咱們一分錢也賺不來,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一分錢也不要了!”
“……我真拿你沒辦法。”師兄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性格,只能無奈讓步。
下午,林師兄讓何清姐把公司的所有證件和全部資產都估算了一遍,公司當初登記的時候董事長用的是我的名字,現在也轉成林師兄,而且也把我所占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給林師兄和楊帆哥每人百分之二十五,所有當初買的地皮也都是在我的名下,同樣轉給林師兄一半,我所擁有的那一部分,我也讓林師兄幫忙變賣了,到時候把錢直接打給我就行。所有的這一切手續,用去了我們兩天的時間。
“顏瑋,你怎么要這樣做?難道你認為我和你林師兄是貪圖這點錢的人?”李玉姐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不滿的質問我。
“呵呵,李玉姐,你想太多了啦!就是因為你們不在乎我才給你們的呀,再說這本來就該是你們的。干嘛那么嚴肅?我好怕怕呀!”我嬉皮笑臉的說。
李玉姐等我半天,看我沒一點反應,只好無奈的說:“算了,我也拿你沒辦法。”
“姐姐,不管怎么樣,你和林師兄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呀,你就當這是我送給小煒的禮物,等到咱們都老了,讓小煒別忘了養他的姑姑就行了。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我祭出撒嬌。
李玉姐果然招架不了這一招,頭疼到:“好了好了,你別沖我撒嬌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要別忘了你師兄我們倆就行了。”
我松了一口氣,俏皮的說:“李玉姐,咱們真奇怪,只聽過有人為了爭財產爭得頭破血流的,還沒聽過爭著不要錢的,咱們簡直就是新時代的活雷鋒,人生路上的指路燈,的旗幟,時代的先鋒……”
“你說夠了沒有?再說下去,咱們就快永垂不朽了。”李玉姐好笑的打斷我。
圓滿解決這件事之后,我心滿意足的在林師兄和李玉姐的不舍中回了家,沒想到的是,到家后,迎接我的不是歡迎,而是那幾個人的質問。
“老實交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王學偉惡狠狠的說。
“黨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點從實招來!”雷新幫腔。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莫名其妙的問。
“你好好意思問我們干什么?說好了大家一起去旅游,你卻半路逃跑,當著外人我們給你留點面子,現在全是咱們自己人,你看我們怎么嚴刑逼供!”何陽說。
“呵呵,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就是不說,你們怎么著吧!”我說。
“不招?來人啊,大刑伺候!”雷鵬也湊了一腳。
雷新和國嬈芳菲三個人朝我撲過來,要撓我癢癢,我一邊尖叫一邊逃跑,圍著他們幾個轉圈,沈林拉著雷新說:“顏瑋不想說肯定有她的原因,咱們就別為難她了吧。”
我躲在沈林身后,笑嘻嘻的說:“就沈林一個是好人,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這句話算把他們幾個都得罪了,而且還把沈林拖下了水,幾個男孩子對付沈林,幾個女孩子對付我,我們完全是好漢難敵四手,被他們撓的花容失色,狼狽不堪,不過,他們幾個也沒有占到多少好處,被我們反抗的時候給弄得衣衫不整,發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