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能有什么辦法。()頂多是分組比賽,最后統計成績。”王學偉猜測。
事實證明王學偉的猜測還是很正確的,幾個體育老師在一起商量過之后,宣布分組比賽,一組36個人,也不用分跑道,排成三排同時起跑,反正5000米的路程也不在乎起跑的時候差那么一米兩米。第一組的36個人準備好之后,發令槍響起,一群人狂奔出去,這一組的人里面沒有我們認識的人,王學偉他們也都在一邊休息并看熱鬧。
我們操場的跑道全長是1200米,也就是要跑四圈多一點,跑開之后就能看出差距來了,到第四圈的時候,最前面的幾乎超出最后的一圈有余,更別提那些半途而廢的人了,到最后堅持跑完全程的只不過有17個同學,裁判給他們分別統計成績之后,就是第二組的同學,這一組里面有沈林和張付兵。我們的目光就重點放在了他們倆身上,他們也不愧是每天早上跑一個5000米的人,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跑的很快,甚至處于倒數的位置,但是從第三圈開始,他們就一個一個的開始超人,等到終點的時候,張付兵跑了第一,沈林第二;最后一組男生一共有四十個人,這一組跑下來,何陽第一,王學偉第二,雷鵬第三,然后就是匯整他們每組的成績,但是我們幾個女生就沒時間去關注了,因為我們的比賽時間到了。
女子5000米跑沒有那么夸張,全部只有四十幾個人參加,所以分成了兩組,我們幾個都在第一組,憑借每天鍛煉的底子,我們輕松占據了前四名,因為大多數女生都是為了湊數才參加的,全程跑下來的兩組一共才十一個人,這個數字真是渺小的可憐,但是就這樣,據說還是歷年來跑完全程人數最多的一次。
最后,成績統計出來。男子組的第一名是何陽,第二名張付兵,第三名王學偉,女子組第一名是雷新,第二名國嬈,第三名芳菲,加上跳高比賽雷新也比王學偉的名次靠前,這次他們倆的比賽,以王學偉的全面落敗而告終。
“哈哈,王學偉你輸了,記得以后干什么都要聽我的!從今天起我就是有傭人的人了,大家需要什么服務說一聲,我馬上讓我家的小傭人給大家服務,哈哈哈哈……”雷新得意非凡。
“T,我點真背,簡直是逢賭必輸,以后再也不和別人打賭了!”王學偉愁眉苦臉。
“愿賭服輸,哥們,你可不能耍賴,不然大家都看不起你。”何陽興高采烈的落井下石。
張付兵看似同情實則幸災樂禍的說:“真可憐,以后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不但要聽雷新的話,我們也都可以隨便使喚你,我真同情你。”
“你們憑什么使喚我?我有沒有輸給你們!”王學偉怒吼。
“你沒聽雷新剛說嗎,讓我們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她都會讓她家小傭人為我們服務的,你該不會是所受的打擊太大,沒聽到這句話吧?”國嬈也湊趣的說。
“天啊!你是不是存心要滅了我呀!神啊,你們都在哪兒呢?把我帶走吧,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不活了……”王學偉開始哭天抹地,其行為舉止比怨婦還像怨婦。
熱鬧的運動會過后,同學們都把精力用在了學習上,四月底的時候要進行期中考試,每個人都不敢松懈,上學期的兩次考試過后,都有一兩個人因為成績沒能排進前九十六名而被調到了普通班,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壓力。考試時間是在四月二十二十一兩天,我們從十五六號就沒有進行課程了,都是在復習前面的內容。
這天中午放學后,我們幾個人回住處吃飯,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很眼熟的人站在馬路邊的行道樹蔭下東張西望,我無奈的嘆口氣,對另外幾個人說:“你們回去吧,有人找我。”
他們順著我的目光看到樹蔭下的那個女人,何陽好奇的問:“那是誰呀?”
“我的三嫂。”我隨口回答,同時向三嫂走去。
三嫂也在一群群學生中看到我,忙眉開眼笑的說:“小妹,你放學了?”
“恩。三嫂你還沒吃飯吧?旁邊有家飯店做的才不錯,有啥事咱們邊吃邊說。”我淡然道。
“哎呀,不用了,我等一會兒回家自己隨便做點就行了,不用你破費了……”三嫂嘴上說著不用了,腳步可是一步都沒停,一直跟著我往前走。
帶著三嫂到一家還算比較上檔次的飯店,在最里面的角角落坐下,點了四個菜,哪怕吃不完也不能讓她背地里說我小氣,等到服務員記好菜單下去給我們傳菜之后,我倒上兩杯茶,把其中一杯遞給三嫂,自己端著另一杯,小口小口喝著,一邊猜測她的來意。
“小妹,我跟你三哥吵架了,你知道吧?”三嫂開門見山的說。
我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關系?難道我說不讓你們吵你們就不吵了?我在心里嘀嘀咕咕,嘴上說的是:“還是上一回我回家碰見那次?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不是聽說你們倆早和好了嗎?”
三嫂的眼淚刷的掉了下來:“前兩天我們倆又吵了一次,從那之后,你三哥就沒回過家,也不知道是住在哪個野女人那兒了。這幾天就沒見他的鬼影子……”
“三嫂,先吃飯,有啥話吃完飯再說。來,嘗嘗這紅炒茄子,聽我三哥說你最喜歡吃這道菜了,嘗嘗這一家做的怎么樣!”正好我們的第一個菜上桌了,我忙打岔說。
三嫂雖然還想說些什么,但是我都已經把菜給她夾到碗里了,她也不好忽視我的好意,只能食不知味的開始吃菜,我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只要看到她的碗里空了,馬上就給她添上,讓她只能一直吃東西。開玩笑,她一張嘴就是“野女人”的,誰知道她還會說出什么難聽話來?要知道這家店我們幾個經常來的,被別人聽到這些話,我以后還怎么在這里吃飯?她說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我還要在這里呆兩年呢,我可不想丟人現眼。
一頓飯下來,三嫂話沒說上幾句,被我塞了不少東西進肚里,也喝了不少茶水,我甚至看到她在揉肚子,可見吃的挺撐的慌的。我松了口氣,希望她就此罷休,回家生自己的氣去吧,跟我三哥鬧也行,就是別找我了。
可惜,我低估了她的傾訴,茶足飯飽之后,三嫂又開始絮叨:“小妹,做人要講良心,你說是不是?我跟你三哥結婚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啥也不啥,就這兩年當個小干部,他就牛起來了,不知道他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我干啥他都嫌我不好,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跟廠里那些個小妖精們說話,哎呦,笑的那叫一個歡呢,你說,他是不是壞了良心……”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你現在全力抹黑的那個人可是我的哥哥哎,你在我跟前說這些干嗎?你不是應該跟你家里人訴苦嗎?
我按捺住滿心不滿。平板無波的說:“我三哥都嫌你什么了?”
“他不是嫌我啥,他是從頭到腳看我不順眼,我去廠里上班吧,他說我不顧家,我在家帶小孩,他又說我不求上進,整天就知道打牌,還說我亂花錢,亂買東西,連我給我弟弟點錢他都不愿意,你說說,我就那么一個弟弟,給他點錢花花咋了?”三嫂一肚子牢騷。
“你給你弟弟多少錢我三哥就不愿意了?”
“哎呦,我能給多少,家里又不是百萬富翁,我就是想給他幾十萬也沒有不是?不就是給他兩萬塊錢,你三哥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樣……”
真遺憾,我們家沒有聚寶盆,不能滿足你給你弟弟幾十萬的愿望。我心里冷冷的說。真不想理這個女人了,虧她好意思說的這么理直氣壯,還“就兩萬”,我三哥工作這么幾年,就憑他每個月那么一點死工資,頂多夠他自己花的,買房子的錢,結婚的錢,全是家里出的,沒讓他們花一分,兩萬塊,讓他們倆存,沒有五年以上根本存不了,我估計老媽給他們的奶粉錢也被她送給娘家人了。
“三嫂,我現在也沒錢了,你能不能也給我兩萬塊錢花花?”我出其不意的說。
三嫂不假思索,張嘴就反對:“那哪行,你有爹有媽,憑啥問我們要錢?我跟你三哥也要過一家人呢,哪兒管得了你……”說到最后,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既然我是有爹有媽,不能問自己的哥哥要錢,她弟弟不是同樣有爹有媽,為什么要花她和我三哥的錢?
“你看,你也知道這個道理不是?那你哪兒能怪我三哥生氣?我相信只要你能一碗水端平,把我爹我媽跟你爸媽一樣看待,哪怕你往他們身上花再多的錢,我三哥也不會生氣吧?”明知道她也不一定聽的進去,我還是盡心盡力的提醒她幾句。
“……那這就先不說了,我就算再不好,他也不能在外邊找野女人吧……”就像以我的立場沒辦法說她只顧著往娘家撈錢一樣,她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對自己的小姑子承認自己根本沒把公公婆婆當成一家人,只能換個話題繼續詆毀我三哥。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野女人’‘野女人’的,我還想問問你呢,到底你抓住我三哥什么把柄了,非要說他在搞婚外情?”我的怒火又高漲幾分,聲音也嚴厲起來。
三嫂被我的嚴厲嚇了一跳,吶吶的說:“他要是外邊沒女人,為啥總是跟我吵架?還有啊,從他上干部以來,廠里那些小姑娘們整天圍著他轉,我就不相信他們沒一點貓膩。”
“唉,嫂子,你平時就沒看看電視劇?多少夫妻倆離婚就是因為女的不信任男的,本來什么事都沒有的,就是因為女的疑神疑鬼的把男的逼出點事來。你什么證據都沒有,就憑自己想象就認為我三哥出軌了?那我三哥不跟你吵架才真是奇怪呢,他那個人你應該也知道,最受不了別人冤枉他,以前我爹冤枉他偷家里錢,他愣是兩天沒吃飯,一直到我爹跟他賠不是。你以為現在他的脾氣能改多少?不是我說,你再這樣捕風捉影下去,說不定我三哥真做出點什么呢。”我簡直可以算是苦口婆心的在勸她了,如果還是沒有作用,那我無能為力了。
三嫂似乎聽進去了,半天沒有說話,我再接再厲的說:“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三哥絕對不是那種人,就算萬一他真做出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咱爹媽也饒不了他。”
“那你說他這兩天不回家,他是去哪兒了?”三嫂期期艾艾的問。
我暗自翻一個白眼,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估計是在哪個同事家吧。”我說,“三嫂,我快上課了,你看……”
三嫂如夢初醒一樣說:“哦!你還要上課呢,看我,只管拉著你說話,把這事都給忘了,那你去吧,我再坐會兒。”
我無奈的說:“那行,我先走了,帳我結過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說完,落荒而逃。到教室之后,雷新八卦的問:“你嫂子找你有啥事?”
我有氣無力的說:“咨詢一些心理問題,順便聯絡聯絡姑嫂感情。”
“切!鬼才信呢,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對她不感冒,到底怎么回事?說來聽聽嘛!”
“你真八婆,有時間多做兩道練習題,別來煩我。”我不耐煩的說。
唉,所以說我最討厭這樣那樣的關系了,如果她不是我嫂子,我早就把她罵的狗血臨頭,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或者對于這種腦殘,我根本就不會理她,這種不著調的女人,我才不會管她是死是活呢。可是,她偏偏是我的嫂子,罵又不能罵,還不能冷落她,真煩啊!
此后,三嫂又來找過我幾次,每次來還是那個樣子,看來我說的話全被她當做耳旁風了,所以,我再也沒有跟她講過什么道理,她來,我就好好招待,她說,我就認真聽著,聽完就忘,一句話也不接,可能她自己也覺得沒趣了吧,兩三次之后總算不來煩我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她不來之后沒幾天,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男子帶著三四個人,在我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攔住了我們的道路。
小痞子流里流氣的說:“誰是劉顏瑋?給老子站出來!”
我一聽這話,立馬怒了,你罵我我還不一定生氣,可能就當你是在放屁,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但是你罵我的父母,這不是找死是什么?連問他們為什么找我的懶得問,一個箭步過去給他兩個耳光。小痞子被我打得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這么火爆,等他反應過來想還手的時候,已經被我一腳踹倒在地。他的同伙見狀一窩蜂向我撲過來,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你以為我身邊這幾個人是裝飾品呀?他們練了一兩年的跆拳道,早巴不得有兩個人肉靶子讓他們練練手呢,幾個人毫無意外的被揍的很慘,也活該他們倒霉,因為沒安好心,專門撿沒人的時候攔住我們,現在把他們揍成豬頭也沒有一個人看見。所以說,這幾個痞子真是不知死活,但看數量,我們的人也比他們多,他們就敢明目張膽的找麻煩,真是活該。
把小痞子們修理一頓之后,我感覺神清氣爽,就這么把他們扔到路邊,扭頭就要回去,沈林拉住我說:“你也不問問他們是為什么來找你麻煩?”
“呃,我還真給忘了。喂,小痞子們,找你姑奶奶干什么?”我惡聲惡氣問。
痞子甲戰戰兢兢的說:“跟我們沒關系,都是他叫我們來的,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來找你們麻煩了,你們就放我一馬吧!”
痞子頭領怒視著這個膽小的家伙,王學偉看到后跟張付兵了幾句,張付兵大踏步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說:“你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張付兵也沒有可以提高嗓門,但是他那天生有點低沉的嗓音,在這么寂靜的環境里不知怎么搞得怎么聽怎么陰森恐怖,而那個痞子頭領很明顯被嚇住了,不但沒有先前囂張的樣子,眼睛更是閉的死死的,甚至還顫抖起來。
成功鎮住痞子頭領之后,張付兵繼續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面前,一言不發,很有大佬風范,他的狗腿小弟王學偉狐假虎威的說:“我告訴你們,這一帶方圓十幾里范圍內,都是我們張哥罩著的,你們這幾個不開眼的,敢到我們張哥眼皮子底下找麻煩,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付兵冷冷的看了王學偉一眼,微微皺皺眉,似乎是嫌他的話太多,王學偉忙誠惶誠恐的說:“張哥,您有什么指示?”
張付兵“哼”了一聲,揮揮手,王學偉會意的說:“我知道了,張哥!喂,你們幾個,我們張哥今兒心情好,放你們一馬,你們還不快滾!”
幾個小痞子信以為真,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離開我們的視線,痞子頭領也想趁機溜走,被何陽一腳踩在肚子上,不敢亂動了。
也難怪他們會相信,今天他們幾個男孩子統一穿著一身黑色裝束,從頭到腳都是黑色衣服,看著就有點瘆人,張付兵本身就是一個不茍言笑的酷哥,再加上王學偉他們的精湛演技,如果不是我對他們的底細了如指掌,我也會被他們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