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第二天早讀時,我精神萎靡的在課堂上打瞌睡。()從來沒見過我白天想睡覺的雷新關切的問:“顏瑋,你怎么了?昨天沒睡好嗎?還是生病了?”
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對沈林說:“沈林,我上午不來上課了,老師問起來,幫我掩護一下。”
我們班周老師說過,請假半天以下的,跟班長講一下就行,所以,沈林就成了現成的擋箭牌。
“你不舒服嗎?”沈林一臉關心的問。
“沒事,我就是困得,你們不用管我。”我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一節早讀就在我的哈欠連天中熬過了,鈴聲一響,我就飛奔出教室,隨便吃了點早餐,鉆回房間里補眠去了。
話說回來,我會這么困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是嚴格遵守十點前上床的作息制度,偶爾有那么一兩次睡得比較晚,第二天也不用早起。這還是第一次熬夜后還要上課的。想想還真是有點好笑,前世的時候由于工作關系,最多的時候,我們一個小組的人曾經兩天兩夜沒合眼,還是精神抖擻的,最后反而不知道瞌睡了,現在不過一個晚上沒睡好罷了,我就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失敗啊。
不過,我昨天也是,怎么會想起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人和事呢?難道是受了國嬈和芳菲的影響?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抓緊時間補眠才是正經。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敲門聲把我吵醒,夢游一樣起床打開門,沈林站在外面,我迷茫的問:“你怎么回來了?該吃中午飯了嗎?”
“吃什么午飯,你有沒有看時間?”沈林好笑的說。
我看看墻上掛著的巨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十點五分,不滿的說:“才十點多,你把我叫醒干什么?我不是說了,上午要休息的嗎?”
“雷新說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我們都擔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趁課間操的時間,我回來看看你。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
“唉,我只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想偷個懶。拜托你們不要這么敏感行不行?”
沈林被我一通埋怨也不惱。反而放心的說:“你沒事就好了,想多睡一會就睡吧,不行下午也別去了,反正今天下午也沒什么重要的課。”
“知道了,管家公!你還是快點回學校上課……不對呀,現在不是放學時間,門衛怎么會放你出來的?”
“呃,說實話,我是從宿舍樓后面的圍墻那兒翻墻過來的。呵呵。”沈林不好意思的說。
我無語的翻個白眼,沈林更別扭了,低聲說:“那啥,你繼續睡吧,老師那里我替你說,我走了。”
說完,落荒而逃。我搖搖頭,繼續回房間睡我的大頭覺,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多了,中午吃飯時沒人叫我,看來是沈林給大家交代過了。
睡飽了之后,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但是逃了一上午課的我,下午還真是不想去了,到廚房隨便下了一碗面條,懶散的歪在躺椅上一邊聽音樂,一邊拿本書隨意的看著,悠閑地自己都妒忌自己,總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他們幾個回來吃晚飯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我這么一副幸福的樣子。
“雷新,這就是你說的精神不振的顏瑋?”何陽語氣不善的質問雷新。
“早上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啊……”雷新委屈的說。
“她肯定是睡到現在,咱們能看到她虛弱的樣子才有鬼了。”王學偉說。
“喂,你們回來就是為了看我狼狽的樣子的嗎?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閑閑的說。
“劉顏瑋,晚上的自習你去不去?”沈林問。
“呵,既然逃了,就逃個徹底,晚上我也不去了。哎,你怎么對周老師說的?”
“沈林今天為了你,破例對老師撒謊了呢,你在家睡覺,咱們的大班長要替你到老周那里請假,還要撒謊說你是不舒服,嘖嘖……”王學偉搶著說。
“就只是說我不舒服?老師就沒問是哪里不舒服嗎?”我問。
“我對老師說的是你感冒了……”沈林羞愧的說。
“感冒了?看來你還真有點先見之明呢,我今天真有點感冒的癥狀,這樣也好,明天到學校也不用擔心穿幫。”我滿意的說。
“你真感冒了?用不用去看一下醫生,抓點藥呢?”沈林緊張的問。
“沒事,科學研究表明,感冒病毒存活的時間一般是一周左右。吃藥的話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才能治愈,也就是說,藥物對于感冒病毒是無效的,只不過是緩解感冒的癥狀罷了,我現在只是有點流鼻涕,不用吃藥,扛過去就行了。”我振振有詞的說。
“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醫院都該關門了。”張付兵冷冷的說。
“小病就不用麻煩醫生了嘛,人體本身就有抵抗力呀。再說了,科學研究還說了,一年得兩到三次感冒的人對于癌癥的抵抗力是最強的,所以,為了以后咱們不得這么可怕的病,得兩次感冒多劃算。”
“你從哪兒看來的‘科學研究’,我們怎么從來沒看到過?”雷鵬問。
“忘了,我就記得內容了,誰會去記地點呀,就好比,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好吃,也不會去認識下蛋的那只?”
“強詞奪理。”雷鵬為我的行為做了準確的注解。
“你們別和顏瑋討論了,快點過來吃飯。”雷新做好飯催促。
大家一起吃過飯,他們幾只去上課,我繼續我的偷懶生活。看了一會兒書。頭低的時間久了,很不舒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彈過琴了,現在這里有的樂器只有芳菲的古箏,今天就借用一下,彈一會兒吧。
我在屋里聚精會神彈琴,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失,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已經放學,正聚在門口偷聽。一曲彈過,有點累了的我從書房走出來,準備到杯水喝的時候。打開門才發現那幾只正貼在門上聽墻角。
“你們幾個這是干什么?”我小吃了一驚問。
“顏瑋,你還會彈古箏呢,以前怎么從來沒聽你彈過?”王學偉問。
“我又不是賣藝的,沒事天天抱個琵琶給你們這些大爺彈個曲兒。”我沒好氣的說,撥開他們,走到沙發上,倒杯水端著,小口小口的邊吹邊喝。
他們被我的話噎的窒了窒,雷鵬艱難的開口:“我們有沒讓你天天彈給我們聽,偶爾彈一次怎么了?”
“就是,你彈的這么好聽,偶爾讓我們聽聽吧。”何陽積極的說。
“真沒想到劉顏瑋彈琴這么好,以后咱們可以合奏一曲呀。”沈林一臉神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我不樂意!”我干脆的拒絕。
“顏瑋,我也好長時間沒聽你彈過古箏了呢,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再教教我唄。”芳菲央求。
“芳菲你聽顏瑋彈過?”雷新驚訝的問。
“對呀,我和國嬈都聽過,我彈琴最開始的時候還是顏瑋教我的呢。”芳菲懷念的說。
“可不是,那時候顏瑋還教我寫毛筆字,現在功課多,都好久沒練習了。”國嬈也有點感慨。
“顏瑋還會書法呢,我們都不知道。”何陽郁悶的說。
“那代表你們不關心我,連我學過什么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是我的朋友,你們真應該感到羞愧!”我說。
“去!你不說你自己藏著掖著的,到反過來怪我們不關心你,真是惡人先告狀。”雷新罵道。
然后,他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我,最后,我在他們的胡攪蠻纏下,和芳菲兩個人分別彈了兩支曲子,才算過關。
等大家都鬧夠了,準備睡覺的時候,沈林叫住我,問:“劉顏瑋,我很好奇。你到底會多少東西?能不能告訴我?”
這家伙現在和我們在一起混的時間長了,也知道我們都喜歡直接的人,不喜歡玩那些彎彎道道,什么事直接說出來才是我們的風格,所以,他也變得越來越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了,雖然在班級里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但是在我們跟前,也隨便了很多。
“那個誰,你可以叫我顏瑋。”我說。
“……好,顏瑋,你到底都會些什么?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誰隱忍的重復。
“我覺得吧,一個人還是有點秘密比較可愛,你覺得呢?”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初中的時候一直是第一名的你,現在只能考到班級第三,年級第五,這中間有沒有什么原因?你會不會覺得有壓力?”沈林沉默一下,換個問題接著問。
“不會呀,我覺得現在這樣很輕松呀。”我避重就輕的回答。
“……想要聽到你老實回答一個問題真難。”
“誰讓你問的!”
沈林被我一句一句頂的無語,鐵青著臉回自己房間了,我樂不可支的看著一向以溫文爾雅形象示人的沈林被我氣的青面獠牙的,不由呵呵偷笑出聲。
“顏瑋,你一個人笑這么陰森干嘛?”國嬈忽然從房里伸出一個頭問。
“呵呵,沒什么,想到一件好玩的事罷了。”
“看你這樣笑就知道你又想整誰了,剛才上樓的好像是沈林吧?你當心的,被林倩知道你準備惡整她的心上人,非找你拼命。”國嬈淡淡的警告我。
“哼,她不來惹我也就算了,如果她敢來,我就讓她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我還真想看看你是怎么大戰林倩的,嘖,古典校花對戰高傲校花,光是這個題目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了,如果再加上為了爭奪校草的噱頭,那還不是把全校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國嬈饒有興致的說。
“切!只有笨女人才會對付女人,聰明女人都是對付男人,然后讓男人出頭為她把找茬的女人都清理掉,知道不?”
“受教了,不打擾您想辦法對付男人了。”國嬈會心一笑,把房門關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到教室,不少同學都向我表達了對我生病的問候,我用一貫無害的笑容應付過去,剛坐到位置上,雷新就說:“你聽說沒有,老班說下午要重新調位置?”
“調就調唄,你急什么?”我無所謂的說。
“萬一把咱們倆調開了怎么辦?”
“杞人憂天,只要不是上課經常說話的同桌,老師一般都不會管的,咱們倆多乖呀,老師怎么可能把咱們調開?”
“可是,有可能咱們就不能坐前后桌了。”王學偉回頭說。
“哦,原來雷新是擔心這個呀,那我也沒辦法啊,要不讓沈林找老師申請申請,干脆讓你們倆同桌算了。”
“誰要跟他/她坐同桌!”雷新和王學偉異口同聲說。
沈林在一邊看的好笑,安慰雷新說:“沒事,就算咱們不是前后桌,也不會離的太遠。”
“呵呵,哪怕你們在最后一排,我們倆在第一排,所有需要跑腿的事還是你們倆的,對我來說根本沒什么區別。”我得意洋洋的說。
“我知道,不會讓你去做那些體力活的。”沈林笑著應承。
下午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周老師的物理課,周老師在預備鈴響過之后就進了教室,果斷的宣布了一下教室兩邊的換到中間,中間的換到兩邊,而且要求我們在二十分鐘之內換到位,一時之間,教室里一片雞飛狗跳,乒乒乓乓。按照老師的方案,我和雷新需要和隔一個走廊的搴松葉和劉瀟互換,王學偉和沈林還在我們前面,他們兩個把課桌搬過去之后,就開始幫我們倆搬,搴松葉不屑的說:“自己又不是沒有手,不會自己搬呀!”
沒人理她,現在班里的同學都知道她有點古怪,據說常常在半夜一兩點的時候一個人在教學樓周圍晃悠,或者就在一樓走廊那面大鏡子前徘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平常在班里雖然學習蠻不錯,但是基本上屬于和誰都合不來的人,只對她的同桌劉瀟一個人好的離譜,但是,劉瀟對她卻很一般。
搴松葉見她說的話沒人理,還想再找茬說兩句,劉瀟拉拉她的衣袖,她馬上不出聲了,安靜的坐了下去。
我的慣例是不坐靠近走廊的那一邊,所以,和雷新兩個人換了一下位置,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后,我才發現,我的左邊是兩個男孩子:孫亮和劉磊!
王學偉現在在我的正前方,扭頭熱情的和孫亮打招呼,孫亮表情淡淡的,倒是劉磊和王學偉熱情的攀談起來,還覺得不過癮的要求和孫亮換位置,以便能和王學偉更好的溝通,被孫亮堅決拒絕了。
“劉磊,問你件事,孫亮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我給劉磊寫了一張紙條。
劉磊看看上面的內容,詫異的看我一眼,回了過來:“沒有呀,他對你們幾個印象挺好的。怎么這么問?”
“他整天都是這么一副誰欠他幾百萬的棺材臉嗎?”我疑惑的寫。
劉磊看到后,笑不可抑的把紙條拿給孫亮看,孫亮隨便掃了一眼,挑眉看著我,幸虧我的臉皮夠厚,在這么尷尬的時刻竟然能裝的若無其事的,用無辜和疑問的眼神回看向孫亮,心里卻把劉磊家的親屬挨個問候了一遍,知道你和孫亮的關系好,但是也沒必要這種紙條都讓他看吧?真過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孫亮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低頭在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默不吭聲遞給我,我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的是:我什么表情好像跟你沒關系吧?
我氣結,這么沒有紳士風度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忍不住露出自己的尖牙利嘴回:理論上講,您想用什么表情是您的自由,但是,我怎么看,也是我的自由。
本以為這么具有挑釁味道的內容孫亮這個看起來對誰都不感興趣的人肯定是不會理會的,誰想到,他只是思索了一秒,就回了過來:我不喜歡笑,并不是對你們有意見,你別多心。
我無語了,這人詭異的思維模式不是我這種正常人能理解的,撕掉紙條,我無奈的對劉磊說:“劉磊,真難為你能和這么別扭的人做這么多年朋友。”
劉磊一副遇到知音的語氣說:“對呀對呀,我也很奇怪,像我這么青春陽光的人,怎么會認識這個死氣沉沉的家伙,還和他混到一起,真是失敗呀,你都不知道,因為他那張死人臉,多少想接近我的女孩子都被他嚇走了……”
孫亮用蔑視的眼神掃了劉磊一眼,看著他的黑皮膚若有所指:“你是挺陽光的。”
我和王學偉聽到他句話,都笑的不行,沒想到這個家伙原來這么具有做冷面笑將的特質。
劉磊受挫的說:“看到沒有,這些年我就是在他的打擊下頑強的活過來的,我到現在沒有自卑死,簡直就是奇跡。”
呵呵,原來劉磊也是一個活寶,怪不得和王學偉那么談得來,兩個人到一起簡直就像照鏡子。
接下來,劉磊就開始倒苦水,羅里羅嗦,嘮里嘮叨,從幼稚園講到現在,中心思想都是孫亮對他如何如何的。
“劉磊,你和孫亮之間的感情,完全可以用青梅竹馬來形容啊。”我說。
“屁!和他青梅竹馬的是張君君,我是他們兩個的擋箭牌!”劉磊激動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