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新學期開學,同學們半個月沒見。()都很親熱的在一起聊天,女同學大都在訴說彼此的思念之情,男同學則在講述各自過年期間的趣事,也有個別勢力一點的同學,攀比起彼此的壓歲錢,或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比如劉晶晶和李保華。
“李保華,你過年一共得到了多少壓歲錢呀?我可是有一百多塊呢!”劉晶晶驕傲的說。
“我?沒你多,只有十,不過,我舅媽從北京給我帶回來一套衣服,聽說要一兩百才能買到呢,而且,在咱們這兒,根本就沒的賣的。”李保華不甘示弱的說。
“是嗎?怎么沒見你穿呢?”劉晶晶懷疑的問。
“哼,我在宿舍放著呢,等晚上放學,我穿給你看,讓你見識一下。”李保華說。
“切,真幼稚!”王學偉小聲說,“整天就會比吃比穿。除了這些,還會干嘛!”
“哎,王學偉,你怎么好像對后面的兩位有意見?”我好奇的問,平時王學偉也不是個喜歡在背后說人壞話的人呀,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就那兩個,一個整天就會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在男孩子面前撒嬌什么的,另一個就見不得有人比她好,對誰都是用鼻孔看人,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朵花呀,你們幾個那個不比她漂亮,也沒有像她那樣目中無人,討人嫌!”王學偉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串抱怨。
“就是,我也看那兩個不順眼。”張付兵也湊過來說。
“呵呵,我還以為你們男孩子都會喜歡像李保華那種女生呢。”我笑著說。
“誰說的,我就不喜歡!”王學偉立即反駁。
兩天后,我和芳菲剛進教室,就感覺氣氛有點不正常,那幾個人都盯著我們倆看。現在,幾乎每天都是我和芳菲最后進教室,我們一般都是踩著鈴聲踏入教室,所以,王學偉和張付兵何陽三個沒正行的家伙,稱我們倆為“踩鈴”。
“喂。你們看什么看!我們倆有那點不對勁嗎?”被他們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的芳菲忐忑的問。
“你們倆就不能提前來一會兒嗎?”王學偉第一個說,“不知道我們都等你們老半天了!”
“等我們干嘛?”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雷新吃過飯就說要宣布一件大事,還非要等你們倆來了之后才說,我們都很好奇她到底要說什么事。”國嬈進一步解釋。
“雷新,你就快點說吧!”何陽不耐煩的催促。
雷新賊頭賊腦的環視一圈,然后從我們一揮手,示意我們圍近一點,神秘的說:“咱們班女生宿舍里有賊!”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就這呀,丟什么了?是衣服還是手絹呀?”王學偉大失所望,隨口說。
“你怎么知道丟的是衣服?”雷新奇怪的說,“不過丟的不是普通的衣服,是李保華的那件據說是從北京買回來的大衣!”
“不是吧?前兩天,不是還聽到她在跟劉晶晶顯擺嗎?怎么這才幾天就丟了?”張付兵不解。
“你們沒看到今天她們倆都沒來上課嗎?李保華說那件衣服她只給劉晶晶看過,別人都不知道,現在丟了,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劉晶晶說她才沒拿,她們家怎么怎么有錢,想要什么不能自己買之類的,兩個人就在那兒吵開了。”雷新說。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雷鵬問。
“好像是今天早自習之后,李保華想把衣服穿來炫耀一下。結果回宿舍就發現衣服不見了,然后直接就報告到班主任那兒了。”雷新想了想說。
“那也就是說,衣服是今天早自習的時候丟的?”王學偉推測。
“那不是說,今天沒來上課的人就有可能是偷東西的人?”何陽白目的說。
“要是那么簡單不就好了,關鍵是,李保華不能確定衣服什么時候丟的,她說,就上次給劉晶晶看過之后,她就沒拿出來過。”雷新白了何陽和王學偉一眼。
“哎,不對呀,丟東西這么大的事,怎么班里其他同學都不知道?”張付兵奇怪的問。
“笨!那是因為李保華報告班主任之后沒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他們怎么會知道?”雷新說。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王學偉冷不防來上這么一句。
“我呀?誰讓李保華找老師的時候,作為副班長的我,正在和老師回報班級里的情況呢!所以,自然就聽得一清二楚啦!老師還專門叮囑我不準對任何人說呢!”雷新得意洋洋的說。
“那你還告訴我們?”王學偉搶白她。
“老師來了。”芳菲眼尖,老遠看到張老師的身影,通報說。
“奇怪,今天第一課又不是語文,張老師來干嘛?”國嬈小聲問。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很快,張老師就為她解決了疑問。
張老師說:“今天第一節的數學課,我先借用一下。咱們班的女生宿舍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有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后,所有的女同學,一個一個到辦公室找我,如果那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趕緊對老師說。我會給你保守秘密,這件事就不再追究,如果沒有人承認,那我就只好搜每個人的床鋪了,那個時候,可就沒有什么情面可講了。大家都好好想想吧。”
說完,張老師轉身走出教室,留下一屋子的議論。同學們一片驚呼聲,都在互相詢問,議論紛紛。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張老師重新踏入教室,環視一遍所有的同學,說:“好了,時間到了,所有的女同學,都到我辦公室門口來,男同學先在教室自習。”
我們跟著張老師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張老師停住腳步,說:“雷新,組織一下大家排一下隊,然后讓大家輪流到我辦公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也都不許說話。”
說完。率先走進辦公室,我們老老實實的排著隊,我和國嬈芳菲在雷新的暗中關照下,排在隊伍的最前面,國嬈第一個進辦公室,我們都屏氣斂聲的等著,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吭聲,但是忍不住四處打量,目光中充滿懷疑。
國嬈很快就出來了,緊接著是芳菲,芳菲小聲對我說:“我有點緊張。”
我也小聲鼓勵她說:“沒事的。去吧。”
芳菲出來之后,就是我。我抬腳邁進辦公室,張老師和藹的問:“劉顏瑋,你覺得這次的事,是誰做的可能性大一點呢?”
“老師,我又沒在宿舍住,我怎么知道?”我苦笑著說。
“就是,瞧我都被氣迷糊了。沒想到我的學生里還會有這種人。唉,丟人呀!”張老師感慨的說,情緒有點低落。
“老師,我想她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肯定會主動承認錯誤的。”我輕聲安慰張老師。
“希望吧,我也不想鬧到要搜宿舍的地步,動靜太大的話,想替她隱瞞都不行啊。”老師說。
“那,應該不是劉晶晶吧?”我小心的問。
“恩,我和李保華去檢查過她的床鋪,沒發現丟的衣服,這才到的教師。好了,你先出去吧,讓下一個進來。”老師嘆口氣說。
我無奈的走出辦公室,心里也替張老師無奈,好好的一個班級,卻發生了偷竊事件,不管怎么說,作為班主任的他,心里都不好受吧,尤其是到這個時候,老師都還想著保存她的臉面,不想給十幾歲的孩子的檔案上留下污點,盡可能的替她隱瞞,張老師的苦心,也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體會的到?希望可以吧,這么一個為學生著想的老師,真不希望他失望。
隨著時間流逝,后面這二十幾個女生依次到辦公室轉了一圈,最后。張老師走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欣慰,看來那個人是主動坦白了,張老師說:“今天的事就到此結束,今天過后,誰也不準在提這件事。好了,都回教室吧。”
大家看事情告一段落,都松了一口氣,好像連腳步都比來的時候輕松,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回到教室。
“喂,怎么樣了?找到是誰沒有?”我們屁股還沒坐穩,何陽就急吼吼的問。
“沒說搜宿舍,應該有人承認了吧,老師說,以后不讓議論這件事,咱們也都別說了。”芳菲永遠是聽話的好孩子,老師怎么說,她就怎么做。
“就是,以后大家都不要說了,讓外班的人知道的話,咱們一個班的都跟著丟人。”雷鵬說。
“就是!”“就是!”王學偉和雷新紛紛表示贊同。
快下課的時候,張老師回到教室,對全班所有同學說:“同學們,今天這件事,我不想聽到以后還有人再去談論它,就讓它成為咱們班的一個秘密,誰都不要在提起來,大家也不要因此而對周圍的同學有什么看法,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以后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不要因為自己的猜測,影響同學們之間的感情。好不好?”
就這樣,本身一件應該很是聳動的偷竊事件,在張老師的有意隱瞞和全班同學的積極配合下,悄悄的落下帷幕,而究竟那個人是為什么要偷東西還有老師有是怎么樣物歸原主的,也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至于說那個人是誰,我們大家都是心中有數,因為,不久之后,班里的一個平時也不怎么愛說話的女生突然轉學了,事前沒有一點預兆。
不過,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卻并不代表沒有后續影響,張老師就私下里又找我談過一次話。
“劉顏瑋,你看啊,現在李保華和劉晶晶兩個人是徹底鬧翻了,在讓她們坐在一起,肯定是不合適。你看,能不能你跟她們誰坐同桌?”張老師小心翼翼的說,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學習好呢,老師自然也不想讓我們鬧別扭。
“老師,我還真不想和她們坐一起。能不能不要?”
“這個,老師也知道,平時在班里,她們兩個人緣不太好。我不是想著除了你們幾個,其他人誰跟她們坐一起都是吵,劉顏瑋,你就算是幫老師一次怎么樣?”張老師簡直就是在懇求。
唉,如果老師是用命令的口氣來跟我說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但是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好言好語的拜托我幫忙,再去拒絕,我還真開不了這個口。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那好吧,張老師,這算是我幫你忙,你就算是欠我一個人情,等我有事讓你幫忙的時候,你可是要還的。”我雖然已經投降,但還是不甘心的提出一個條件。
“行,成交!”張老師一聽到我答應,馬上換了一副表情,眉開眼笑。
對他這種出神入化的變臉神功,看的我嘆為觀止,佩服的我五體投地。
“老師,沒其它事我先走了。”我向張老師告別,張老師隨口說:“嗯,走吧。”然后小聲嘟囔一句:“雷鵬這小子出的主意還真不錯。”
我停住已經跨出一半的腳,回過身輕聲問:“張老師,你剛才說什么?能不能在說一遍?”
張老師聽到我的問話,先是迷茫的看我一眼,然后一副如夢初醒的神色,掩飾的說:“我什么都沒說,劉顏瑋同學,你還是趕快回到教室去上課吧。”說完心虛的轉過頭,再也不看我一眼。我恨恨的瞪著張老師的背,把這個明明五大三粗的盯得不停地縮小,如果這是動畫片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縮小的找不到了。
瞪了他半天,不見他有任何反應,我跺跺腳,氣呼呼的回教室,決定找雷鵬的晦氣。
“劉顏瑋,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呀?”看到我進教室,雷鵬一反常態,獻媚的說。
“你不知道么?雷大班長?”我輕柔的說,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別這樣子對我笑,我承認,我是給老張出了個主意,可是,我不也是被他逼的嗎……”雷鵬在我越笑越溫柔的目光中節節敗退,終于消聲。
“呵呵,繼續說呀,你怎么不說了?”我溫柔的說。
“劉顏瑋,你不會是氣傻了吧?”雷鵬有點亂了方寸。
“也許吧,雷鵬,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的信念是,小人報仇,隨時隨地,君今日厚賜,小妹我會銘記于心,不敢或忘,你就慢慢等我回報你吧。”我陰森森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氣的我還摻雜了幾句古文。
“哎,雷鵬,你是怎么得罪了顏瑋了?她現在看起來好嚇人呀!”雷新驚恐的看著我說。
“就是,雷鵬,好像有一句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跟你講,女人啊,都是小心眼的很,而且還記仇,惹了她們呀,以后可要小心點。”王學偉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
“王學偉,你怎么對女人的想法這么了解呢?是不是遇到過類似的人啊?”我不懷好意的問。
“還不是雷新,每次都跟我胡攪蠻纏……”王學偉脫口而出。
“王學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雷新怒吼。
王學偉自知理虧,不敢還口,委屈的控訴說:“顏瑋,你有挖坑讓我跳。”
“我只挖坑,是你自己學不乖,每次都自己往里跳。還有啊,你剛才說的話,有一點我不是很贊同哎。”我微笑著說。
“哪一點?”王學偉傻傻的問。
“你說女人都記仇,其實我不是,我不記仇,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而且,我會訓練雷新,讓她學會滿清十大酷刑,呵呵,相信以后會有人享受的很愉快的。”我繼續微笑。
就這一抹被微笑,后來,被他們幾個稱之為“惡魔的微笑”,而且,在我們幾個人中,開始流傳“寧愿讓雷朋怒吼,也別讓顏瑋微笑”這句話。
“說了半天,你到底為什么生雷鵬的氣呀?”國嬈問。
“你讓他自己說。”這么郁悶的事情,我不想敘述。
“別著樣看著我好不好?我說,昨天晚自習,老張找我,問能不能想辦法讓顏瑋同意和李保華或者劉晶晶坐同桌,我沒辦法,就給他支了一招……”其他幾人目光炯炯的看向雷鵬,饒是他一貫鎮定,也有點心虛。
“顏瑋答應了?”雷新問。
“你支的什么招?”張付兵好奇的是這個。
“顏瑋這么生氣,應該是上當了吧。”何陽總結。
“雷鵬,快點說,你到底支的什么招?”王學偉催問。
“我也想知道哎。”芳菲也說。
“那個,我就是對老張說,顏瑋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讓他裝可憐一點。”雷鵬小心的說。
“那不是說,以后我只要裝可憐,就能夠讓顏瑋不在給我挖坑了?”王學偉恍然大悟。
“我也很可憐,顏瑋,以后別逼著我讀書了!”張付兵舉一反三。
“說夠了沒有?”我溫柔的問。
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你們覺得,我對你們會心軟嗎?”我輕柔的說,臉上仍舊帶著微笑。
“哇,惡魔的微笑!”王學偉驚呼,從此奠定了我的這一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