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公司頂層。
連天雨在和羅捷對飲。
羅捷不明白連天雨現在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是喜得太子嗎?卻在這里以酒澆愁?
“老大,你是怎么了?好像你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兒子不是你的似的!”羅捷兩杯下肚,膽子稍稍大了點,開始抱怨連天雨的鍋底臉。
連天雨眉頭一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動作竟透著幾分狠。
喝完,立馬又斟了一杯,喝水一般一口干了。
羅捷見他這樣的喝法,自己倒是不敢喝了,不然兩個人都醉倒,就得攤在這兒了,明天秘書來上班,臉全給丟完了。
他深知一個男人想醉的時候不要去勸他,勸也勸不住,所以,便只站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喝。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下午的采訪中看起來還幸福洋溢的老大怎么到了夜晚會是這樣一副頹廢的樣子……
終于,在連天雨喝了不知多少杯以后,趴在桌上不起。
羅捷將他扶起來,想扶他進休息室睡覺,可是,連天雨剛剛挨到枕頭,就皺起了眉,星眸半瞇,打量了四周后,又搖搖晃晃站起。
“老大,你這是干什么啊?”羅捷發現這不是老大慣有的酒品,老大喝醉了一般不鬧的啊?
連天雨搖搖晃晃往外走,嘴里吐出兩個字,“娃娃……”
娃娃?羅捷抓了抓頭,娃娃不是去美國了嗎?
他不會明白,連天雨是要在娃娃的臥室里,和著娃娃的氣息入眠……
“回……回家……”連天雨扶住門框,穩了穩腳步,才繼續往外走。
羅捷總算明白了,原來老大是要回家……
上前一把扶住,將他送回家。
在家門口,連天雨執意自己進去,拒絕了羅捷的攙扶。
羅捷見家里燈亮著,想是家里有人,雖然不放心,但看著他進了家門后也就上車離開了,以為申姐在家里會照顧他的……
而此時的家里,娃娃正坐在電視機前,一動也不動……
電視里不知何時換上了別人的笑臉,她渾然不知,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一直呆呆地坐著,如果不是電視的喧嘩讓她知道自己還能聽見聲音,她一定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她不知該如何來解釋自己矛盾而自私的心理,她不是曾經真心實意地希望哥哥幸福嗎?
可是,看見哥哥真的幸福,她歸來時滿懷的希望像肥皂泡一樣一個一個幻滅,而她,則窒息得快要死去……
門鎖輕輕轉動,有人回來了……
她移動了一下眼球,全身電擊般一震。
是哥哥!哥哥怎么回來了?
卻見他將門一關,腳步虛浮地往內走,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門關上那一瞬,隨著夜風,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原來他喝酒了,難怪走路也走不穩,眼看他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娃娃沖上前,伸開雙臂抱住他,用自己小小的身體去阻止他下跌的趨勢。
可是,他180多公分的身體怎么是嬌小的她能承受得住的?
非但他下跌的趨勢沒有停住,還連帶將她壓在了地板上。
“哎喲——”堅硬的木質地板磕疼了她的背,她的頭,她忍不住輕輕叫出了聲。
酒勁上來了,連天雨只覺得眼前燈光耀眼,身下溫香軟玉的,依稀是娃娃的氣息。
又在做夢了……
他努力甩了甩頭,想看清此時是個什么狀況,卻聽見小老鼠似的一聲“哎喲”……
凝目低頭,果然是娃娃出現在他夢里了……
這樣的夢,真好,他寧愿不醒來,即使是罪惡的深淵,也讓他深陷吧……
在娃娃的記憶里,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和哥哥這樣近距離接觸了,他如墨一般的瞳孔此時就在眼前,里面是她從未見過的炙熱和柔情,瞳孔深處,薄煙籠處,除了她的影子,再無別人……
無端的,便凝噎,顫聲輕呼,“哥……”
驀地,她的唇便被一團溫暖和濕熱封住,其余的話語均被堵了回去。
她腦袋里嗡的一響,熱血上涌,停止了呼吸……
連天雨以為自己仍然在夢里,只覺得今晚的夢比任何時候都甜美,都真實,真實得似乎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可那潮涌而來的欲望和酒勁奪去了他的思維,而真真實實的甜香更讓他癲狂眩暈,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欲望驅使下最原始的獸而已,在他自以為是的夢里,完全地,瘋狂地,釋放他的欲望……
因為是在夢里,因為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所以,他駕輕就熟;所以,他無所畏懼……只有在這樣的黑夜里,在這樣見不得光的夢里,他才敢袒露自己,才敢袒露他對娃娃的愛……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他的唇越來越炙熱,他輕咬著她的唇,她害怕,她驚惶,咬緊了牙關,全身顫抖。
他的唇便緩緩游移,至她唇角,她頰邊,然后伏在她頸窩里,用舌尖舔著她柔膩的肌膚,用牙齒輕輕地咬,最后,輕輕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蝸里輕輕旋轉……
“寶貝……寶貝……”他輕輕叫著他的娃娃寶貝,他的動作和聲音都是如此輕柔,即便是在夢里,即便是醉酒,他也唯恐弄疼了他的娃娃……
娃娃完全陷入僵硬的狀態,這是真的嗎?這是怎么回事?哥哥居然吻她?居然像對待一個女人那樣對她?
當他一聲聲在她耳邊呢喃著寶貝時,她的淚滴滑下,他,究竟把她當成了他哪一個寶貝?
好吧,吉祥承認停在這里很無良,可是現在吉祥真的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來再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