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秋冰成的表現就讓祝蘭臺徹底推翻自己的決定,對于秋冰成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是絕對不能手軟的不管秋冰成有多么地可憐的過去
只見剛才還一臉溫柔的秋冰成突然雙眸里充滿了狠厲和扭曲的快感,哈哈大笑起來,還十分狂傲地說:“哈哈,所以,我是怎么也不會你走的你要代替青青,永遠地留在這里至于你的那位愛財如命,怎么也不肯告訴我他的財寶藏在哪里的夫君,就跟囚室里所有的人一起,永遠地消失吧”
渾身陡然緊繃,祝蘭臺擰眉怒道:“你瘋了竟然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來?”
“我是瘋了”秋冰成哈哈大笑道,“早在青青離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誰讓你這么倒霉,這么地像青青,不論是性子還是懷了身孕都那么地像,還正好撞到了我們清風寨里所以,就算是你的丈夫死了,就算是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死了,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為什么那么地像我的青青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鴉被這笑聲驚起,撲棱著翅膀劃過天際,遮住了那最后一縷霞光。{(拼音)}
“不過你放心,”秋冰成驀地收住笑聲,突然換了一副溫柔的嘴臉,含情脈脈地看著一臉憤怒的祝蘭臺,“處死他們的時候,我會讓你在一旁看著的。我要你和他們永遠都記住,害死他們的不是我,而是你,像極了青青的你”
“瘋子”祝蘭臺要不是怕傷及了腹中的胎兒,真想抱著秋冰成一起從樓頂滾下去,跟他同歸于盡。
“我剛才說過了,在青青死的那一刻,我就瘋了”秋冰成狠厲地看了祝蘭臺一眼,如愿地感到祝蘭臺的顫栗,這才溫柔地說著最殘忍的話,“對了,我雖然瘋了,但是不傻。至于你那小丫頭留下的那些不知名的暗號,早就被我派人拆除了,所以,”秋冰成傾身湊到祝蘭臺的耳邊,十分親昵曖昧地說,“你就安心地留在這里吧,再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恥”祝蘭臺憤怒地吼著,一邊奮力推開秋冰成,寬大的衣袖拂過樓頂,樓頂上祝蘭臺刻下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印跡便被廣袖拂起的塵沙暫時遮掩住了。
“是嗎?原來在你眼里,這就是無恥了。”秋冰成笑得陰森森的,一把摟住祝蘭臺的腰,說:“那一會兒我就讓你見識到什么叫真正的無恥”
祝蘭臺身體一陣驚恐的顫栗,剛想要伸手推開秋冰成,秋冰成已經一手抓著繩子,一手緊緊地攬著她的腰,從樓頂“嗖“的一聲飛了下去。
一路打橫抱著祝蘭臺,不管懷里的人兒如何的掙扎,秋冰成都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徑直走向祝蘭臺一直住著的于青青的閨房。
秋冰成剛走近門口,就看到來喜和陳大夫正一臉焦急地在門口探首,一看見祝蘭臺被他脅迫,都傻了眼。
不管來喜和陳大夫的驚訝,秋冰成狠厲地瞪了他們一眼,說:“想要腦袋的,就馬上給我離開”說完,秋冰成徑直帶著祝蘭臺轉進內室的臥房。
陳大夫和來喜父女對視一眼,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恐懼。不過瞬間,陳大夫和來喜便很有默契地一起沖進內室,誓要與祝蘭臺共進退。
等到陳大夫和來喜沖進去的時候,祝蘭臺已經被秋冰成按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而秋冰成不知道彎腰低頭的在搗鼓著什么,看得陳大夫和來喜父女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覺察到有人進來,被打斷了興致的秋冰成很是生氣,暫時放過祝蘭臺,直起身子,頭也沒回地冷冷地說:“別讓我再說第二遍,統統都給我出去”
陳大夫聽到秋冰成陰森森的話,老腿抖了抖,要不是有來喜扶著他,只怕他差點兒就因為站不穩當而跌倒在地了。
穩了穩心神,陳大夫鼓足勇氣,盡量平靜地說:“秋寨主,夫人還懷有身孕呢,這清風寨地處寒涼,邪風極易入體,尤其是夫人這樣體虛的孕婦。若不每日替夫人把脈,按癥悉心調養的話,只怕對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極為不利。還請秋寨主有什么事都先放了放,先讓我替夫人診了脈,確認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全無虞了再說。”
秋冰成直挺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停了一會兒才不甘愿地撤開身子,厲聲喝道:“那還不快點上前給夫人診治”
陳大夫連連迭聲地應了,慌忙走上前去,在秋冰成的監視之下在床榻邊坐下。先用眼神示意躺在床上的祝蘭臺別擔心,陳大夫一邊像模像樣地給祝蘭臺把脈,一邊在腦子里思索著替祝蘭臺逃脫秋冰成施虐的計策。
“怎么樣?夫人還有少爺還好嗎?”秋冰成沉不住氣了,見陳大夫一直緊鎖著眉頭不言不語的,便語氣很沖地開口問道。
陳大夫搖搖頭,又擺擺手,示意秋冰成別打攪他,然后閉上眼睛,仿佛他從脈象里看到的問題十分嚴重棘手一般。
秋冰成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是對于自己的妻兒卻很是關心,既然他下決心要把祝蘭臺當成于青青了,那自然也一定會像疼惜于青青一樣地好好地待祝蘭臺。知道自己不通醫理,而陳大夫也是難得的圣手仁心,秋冰成便只有按捺下滿心的焦急,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陳大夫診斷的結果。
半晌,陳大夫才悠悠地開口道:“夫人的身子沒有大礙,只是這種特殊時候,夫人勞累不得,生氣不得,焦躁不得,不安不得……”在一大堆的“不得”之后,陳大夫這才鼓足了勇氣,跟秋冰成對視,沉穩地說:“所以,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后還是請秋寨主三思而后行,盡量避免發生此類事情。”
見秋冰成眼底怒色一閃而過,陳大夫趕緊加了一句:“這一切,都是為了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果然,聽見陳大夫這么說,秋冰成即將點燃的怒火刷的一下熄滅了,很是鄭重地點點頭,算是對陳大夫的許諾。
見秋冰成已經平靜了下來,陳大夫悄悄離開床榻,給秋冰成留下思考的空間。
秋冰成蹲下來,趴在床邊,跟躺在床上的祝蘭臺視線齊平,歉疚地說:“青青,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對你……”見祝蘭臺不理他,秋冰成立刻豎起三指保證道:“真的,我保證我保證我以后絕對不會再這么對待你的青青,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躺在床上的祝蘭臺,心知秋冰成這次是一心一意地要把她當成逝去已久的于青青了,也不想再跟秋冰成糾纏,又加上心底有話要陳大夫帶給鳳崇,便轉身面朝里睡去,聲音無力地說:“我想休息了……”
秋冰成一聽祝蘭臺愿意跟他說話,立刻連連答應下來,雖然眷戀不舍,但是也當即火速地離開了屋子。
秋冰成一離開,祝蘭臺就趕緊坐起身來,吩咐來喜關緊門窗,引陳大夫到僻靜處說話。
“今天我跟來喜借故出去,原本是想給影衛留下營救的記號的。”祝蘭臺小聲地對陳大夫說,“但是,秋冰成不知道怎么發現了,還把那些記號給全部銷毀了……”
“怎么會?我留記號的時候他明明就沒發現”來喜焦急地截斷祝蘭臺的話,滿臉的難以置信和擔憂,問道:“那我們以后要怎么辦?”
“別擔心。”祝蘭臺拍拍來喜,安慰道:“瞭望樓那里有我留下的記號,還灑了熒光粉在上面。瞭望樓因為近幾日風沙大,上面掩蓋著一層層厚厚的風沙,估計一時半會兒那些熒光字跡也很難被人發現。”
頓了頓,祝蘭臺又接著說:“昨天陳大夫無意間提起這幾日會有大雨的事,我便在想,要是上天保佑,趕得巧兒的話,影衛們在大雨天趕到夫君留下的記號那里,就正好可以看到被雨水沖刷后閃著熒光的清風寨的至高點。那里還有我留下的清風寨防守的重點和囚室的位置,如果影衛看得到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把大家救出去了。”
祝蘭臺說完,三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都明白,要影衛在大降大雨的時候正好趕到鳳崇當初留下的記號處,那幾率是微乎其微。
“那主母您呢?”沉默了半晌,陳大夫開口問道:“主母剛才是說,影衛很快就能夠把我們大家給救出去,那么主母您自己呢?”
祝蘭臺苦笑一聲,說:“你剛才也看到了,那秋冰成壓根兒是一心著了魔,一定要把我錯認為于青青,將我困在這清風寨里陪他,他又怎么肯輕易放我離去?既然我暫時沒辦法離開了,倒不如趁機拖住他,給你們逃開的機會,也省得大家連去地獄都還要一起。”
陳大夫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那主母您認為,主公會同意您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