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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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節破敵軍樂臺
(前文修改:把普通軍樂臺的音波范圍修改為直徑一千米。重甲在寫這章的時候仔細想了下,覺得普通軍樂臺就可以影響直徑二千米范圍貌似有點太變態。嗯,就這樣。)
吳凡這番話說得眾人連連點頭,都表示贊同。但是,眼下的問題是如何能破得了袁紹軍中那個令人蛋疼的軍樂臺?這才是關鍵。
軍樂臺音波范圍直徑一千米,在這個范圍內,可以布署至少三到五萬士兵。在軍樂臺的特效加持下,這三到五萬士兵一旦瘋狂起來,進去多少部隊都是白搭,弓箭又射不到,如之奈何?
曹操替眾人說出了這個疑問。
吳凡道:
“對于這個軍樂臺,我軍有兩個選擇,其將其無視。軍樂臺不可移動,組裝也需要一些時間,我軍只要避開軍樂臺進軍,就不用擔心它的特效作用。當然,這第一個選擇只能當作權宜之計,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只能選擇其二:派遣武技絕佳的戰將,凌空借力躍至軍樂臺頂端,將其徹底摧毀。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弄清它的結構。”
說著,吳凡拿出一直揣在懷里的那張廢棄的軍樂臺圖紙,鋪在桌子上。曹操和眾將起初看到這張圖紙時紛紛面露驚訝:原來吳凡手里還有這種東西的圖紙,卻為什么不建造一個呢?及至吳凡一說,這才明白過來,遺憾之余,連忙上前,細細觀瞧。
這軍樂臺圖紙雖然由于有些細節處模糊不清,但大體上的結構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得明白的。就在眾人都把腦袋湊到圖紙近前,爭相看個究竟之際,劉曄突然出聲道:
“吳都督,這張圖紙不太清楚啊,眾人看得也很費力。不如我把它還原一下吧。”
這話在別人聽來不覺有什么,可在吳凡聽來可就并非如此了。
劉曄竟然能還原這張圖紙?這是不是說,他可以將這張圖紙修復呢?
想到這,吳凡連忙拉過劉曄道:
“子揚,你的意思是,可以修復這張圖紙?”
劉曄連連擺手,道:
“不不,吳都督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依樣將它畫出來,但畫出來的只是一張普通的圖形,如果依樣建造,卻是并不具備軍樂臺的特性。”
聽劉曄這么一說,吳凡明白了,點了點頭。不由得失望地嘆了口氣。
劉曄這時卻凝眉道:
“不過,天下機關變不離其宗。我雖然不會設計軍樂臺,卻有些把握依據這個軍樂臺的圖紙設計出一個新的鼓臺。不過所能發揮的特效嘛,就無從得知了。”
這回不止是吳凡驚訝不已了,中軍帳內的所有人都扭過頭來對劉曄驚然視之。曹操這時更是幾步走上前來,兩手扶著劉曄的肩膀道:
“子揚,你真有這個把握?如果我軍能擁有類似軍樂臺這樣的器械,袁紹大軍彈指可破”
劉曄又凝著眉頭仔細想了一想,最后看向曹操堅定地點了點頭。
曹操大喜,道:
“不知子揚需要多少時間?”
劉曄道:
“大概需要三個時辰。”
曹操又道:
“工匠制作又需要多少時間?”
劉曄道:
“如果進展順利,同樣需要三個時辰。”
曹操立即將圖紙交給劉曄,鄭重道:
“曹軍十五萬將士的命運,就全賴子揚一人了”
劉曄將圖紙接過后,也是鄭重地向曹操拜了一禮,轉身快步走出帳去。回到自己的軍帳中,立即著手設計。
劉曄走后,曹操欣慰之余,轉回身來,與吳凡繼續商議如何破壞袁紹軍的軍樂臺。
吳凡道:
“軍樂臺的結構并不復雜,相信諸位方才已經看得清楚。它的最關鍵部位,就是頂端的巨型戰鼓,但因其高達七米左右,就需要在破壞它的過程中,找準借力結構,迅速蹬踏躍頂而上。否則,軍樂臺周圍必有弓弩守候,一旦兵法連續發動起來,將有性命之憂”
眾人聽到這里,紛紛點頭。那張圖紙確實畫得并不復雜,眾人只看一遍,基本上就記下了。但如何能在密集而連續的弓弩兵法之下,借力而上,迅速登上臺頂,并將巨型戰鼓破壞,這就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自信了。
于此,眾人臉上多有難色。
吳凡掃了眾人一眼,轉而對曹操道:
“主公,此破壞軍樂臺之舉,十分危險,稍有不慎,性命難保;請主公務必厚賞敢擔此重任者。”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吳凡因此向曹操提了這個建議。
曹操點了點頭,道:
“沒錯,我正有此意。誰敢擔此重任,即賞一千功績;功成之后,再賞四千功績,五百金”
話音落下,帳內頓時鴉雀無聲。
實際上,吳凡有這個自信,緣于他速度異于常人,并且自身氣血值也高于別人50點,完全可以承受幾箭甚至十幾箭后,將巨型戰鼓破壞。但是,吳凡現在身為都督,第二軍團老大,身份在那擺著呢,不好顯得自己太貪功;得給其他人一些立功表現機會,尤其是自己的手下僚將們。
因此,吳凡在曹操說完后,沒有表態,而等著其他人的反應。如果過一段時間,還是沒人敢出來接下這個重任的話,吳凡到那時再出言也不遲。
曹操的話音落下沒多久,吳凡眼角余光掃到身后側有人動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呂布。
呂布這時正欲上前,被女兒呂玲綺緊緊扯住,擔心父親遇到危險。呂布那張永遠掛著冷傲的臉上,竟是難得現出一抹慈藹的笑意,摸著呂玲綺的頭,輕輕拍了拍。呂玲綺似乎也讀懂了父親的自信,因此也就松開了雙手,呂布這才大步來到曹操面前,道:
“末將呂布,愿擔此任”
聲若重鼓,聲聲震耳。
幾乎是同一時間,華雄也上前道:
“末將華雄,愿擔此任”
華雄本來和呂布有點不和,原因就是呂布當年曾被離間,親手弒殺董卓。華雄對董卓的忠心是其次,主要是瞧不上呂布的為人。不過,這二人畢竟曾經同殿稱臣,現在又同為吳凡手下僚將,經過吳凡刻意調解后,二人的關系又恢復到了正常軌道,比之吳凡手下的其他僚將,二人關系要親近許多。
因此,華雄見呂布出班請命,自己也不甘為人后,同時也是作為好友互相也好有個照應。因此,也出班向曹操請命。
接下來,與二人都有交情的張遼,也向曹操請命。而后,周泰又因為和張遼有交情,又隨張遼出來請命。期間,呂玲綺也想走出來,見父親呂布看著自己,皺眉搖頭,這才退了回去,繼續站在吳凡身后。
如此一來,就是吳凡手下四位僚將共同請命擔當此次破壞軍樂臺的重任。曹操此前的懸賞如果只給一個人,確實很豐厚,但若分給四個人,就沒什么意思了。也正因為如此,夏侯惇、典韋、許諸三人雖然也躍躍欲試,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走出來。
曹操見這四人都要接下此任,面露欣喜;一路打量下來,四人個個都是氣宇不俗,威風凜凜。視才如寶的他,心中竟然也是不禁有些羨慕吳凡,手下能有這么多一流猛將。笑了笑,曹操點頭激賞道:
“好若爾等四人協力破壞軍樂臺,必獲成功先登猛將,理當厚賞;孤就將此前的懸賞,分別授予你們四人,每人加封一千功績;功成之后,每人再加封四千功績,五百金”
(注:“孤”不只是帝王自稱,同時也可做一方之長自稱。)
四人聽到這里,當真是意外之喜,齊聲向曹操拜謝。吳凡這時也是十分高興,手下僚將功績高了官職也會相應提升,官職提升了就可以帶更多的兵,這其中的好處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隨后,四人在曹操的刻意安排下,飽食一頓豐盛的晚宴。曹操和吳凡二人親自坐陪,即是對四人的格外關照,同時,也有為四人壯行之意。畢竟這一次的任務太危險,雖然四人勇武不俗,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他們就會安然無憂。
當然了,在吳凡看來,總的來說四人的性命之憂還是很小的,否則的話,吳凡也不可能放心讓這四人去執行這次任務。
四人飽食晚宴后,睡了一覺,至凌明前四點鐘,被事前安排的衛兵叫醒。這個時段,正是敵人夜防最松懈的時候,也是發動突襲的最佳時間。
同一時間,劉曄的新軍樂臺也已經設計完成,隨軍工匠們正在加緊趕制,預計天明后就可完工。
卻說四人走出各自軍帳后,徑直來到中軍帳,吳凡與曹操都已經在此等候。時間急迫,眾人隨后立即出軍營,望袁紹軍營而來。
由于軍樂臺這種器械無法移動。深知曹軍詭詐的袁紹軍唯恐遭遇夜間偷襲,因此干脆就以軍樂臺為中心,就地扎營,近四十萬大軍圍著軍樂臺建營好幾圈,將軍樂臺牢牢地守在中心位置。
眾人出營門的時候,很意外地,呂玲綺也在這里,等著為父親呂布送行。曹操對此自然不會說什么,吳凡稍一猶豫,最后點頭同意下來。
一路無話,呂玲綺緊挨著父親呂布的赤兔馬而行;眾人來到距離袁紹軍營一千米處,吳凡勸曹操就此駐馬,留在這里,以免發生意外。隨后,吳凡和呂玲綺又送四人來到距離袁紹軍營五百米處,方才止住戰馬,拔轉馬頭回過身來,吳凡對面前四人道:
“此次任務,兇險異常,汝等務必加倍小心。如若能破得了軍樂臺自然甚好,如若破不了,也不要勉強,切記不要丟了性命。汝等可是記住了?”
四人一齊向著吳凡拱手低聲道:
“末將記住了”
隨后,吳凡又凝重地看了四人一眼,轉而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四人便以兩人為一組,就此分開,向著袁紹軍營左右兩側奔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