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一統
辦公室的門被砸的山響斧頭剁木頭的聲音不絕于耳眼瞅門板被劈出縫隙最后的防線就要失守陳子錕用力將紅木辦公桌推過去擋住大門將兩個嚇傻的女生拉到窗前
窗子是敞開的可以看到樓下全是明晃晃的斧頭對方起碼出動了數百人!志在必得!
嗖嗖兩聲兩柄利斧飛來嵌在窗欞上驚得唐瑛尖叫一聲陳子錕急忙關上窗戶拿起電話聽筒里寂靜無聲電話線早被割斷了樓下警衛室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聲音說明雙喜他們已經完蛋了
危急關頭兩個女生嚇得面無人色急促的喘著氣看著陳子錕劉婷稍微鎮定些顫聲道:“你帶唐小姐走吧”
天花板上的四葉吊扇慢悠悠的轉著瘋狂的砸門聲不絕于耳樓下腳步聲密集小洋樓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就算只有陳子錕一個人在也是插翅難飛更何況多了兩個累贅
越是情況緊迫陳子錕反而越是鎮靜點了一支煙從容抽了兩口打開了壁櫥
他的辦公室有一個特制的壁櫥外面看起來是個書架其實另有玄機;里面是一個暗格藏著一支美國造湯普森m1928式手提機槍兩把西班牙皇家牌二十發速射型駁殼槍四顆德國造m24式木柄手榴彈
陳子錕抄起手提機槍裝上一百發彈鼓對劉婷做了個掩蔽的手勢劉婷立刻拉著唐瑛躲在沙發后面
節奏感極強的機槍聲響起彈雨穿透木門將走廊里猛力劈砍的殺手們如同割麥一樣放倒幾秒鐘內門就被打出一個破洞來陳子錕抄起一枚手榴彈用牙齒咬掉尾蓋扯掉導火索在手里停了兩秒鐘才丟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沙發后的劉婷和唐瑛覺得地動山搖一股煙塵從門洞飄進來嗆得她倆直咳嗽
陳子錕繼續潑灑彈雨將一百發彈鼓打空之后又丟出去一枚手榴彈估摸著外面已經死傷慘重了給手提機槍換了一個新的彈鼓遞給劉婷:“守住這扇門打短點射節約子彈”
劉婷身為督辦府秘書受過簡單軍事訓練能不能打中目標不說起碼端著槍摟火是沒問題的
陳子錕扯下窗簾將兩塊布綁在一起一端系在柱子上另一端抓在手中對二女道:“我先下然后你們再下別慌有我在不會有事”
唐瑛都快嚇哭了眼眶里滿是淚水在打轉卻又不敢哭出來
“讓唐小姐先下好么”陳子錕低聲道他知道不應該這樣要求劉婷但唐瑛哥哥剛死唐家經不起第二個葬禮而且人家是來作客的于情于理都該保護好
劉婷緊咬嘴唇堅定的點點頭
生死關頭陳子錕猛然抓住劉婷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將兩把盒子炮插在腰后退后幾步猛沖過去如同一只銀鷹般徑直從窗口躍了出去
一瞬間太陽從云層后露出臉來陽光照進窗戶在碎玻璃上倒映出亮光唐瑛望著空蕩蕩的窗戶都看傻了
陳子錕神兵天將在半空中就開了火盒子炮扇面橫掃斧頭黨徒應聲而倒轉瞬就落了地沖上面喊了一聲:“下!”
駁殼槍只有二十發子彈幾秒鐘就打空了趁他卡殼的時候藏在暗處的斧頭黨們沖了出來可陳子錕一撩白西服下擺又抽出一把長苗盒子炮來啪啪啪連發數槍沖在前面的幾位全都是腦殼中彈當場爆頭白的紅的糊了一地
唐瑛從窗戶探出頭來見下面血流成河哪敢往下滑陳子錕一邊換子彈一邊厲喝:“快下!”
性命攸關唐瑛不得不哆哆嗦嗦爬出窗戶扯著布條向下慢吞吞的爬幾把斧頭飛來在墻上擦出火星嚇得她尖叫一聲刺溜滑到底下正要松手的時候一柄斧頭正好砍在布條上將繩索攔腰砍斷
陳子錕連連開槍槍聲響成一片將敵人壓制住扭頭再看樓上爆豆般的槍聲響起
今天帶隊來殺陳子錕的正是王亞樵他調集了一百五十名斧頭黨成員斧頭全是純鋼打造磨得風快殺人不見血可是再厲害的冷兵器遇到洋槍也只能歇菜猝不及防傷了十幾個兄弟的性命
幸虧王亞樵還帶了幾個槍手過來紛紛舉槍射擊屋里手提機槍再次怒吼彈雨打得大門爛七八糟不過這回大家早有戒備趴在地板上躲過了子彈
劉婷吃力的端著湯普森朝門外狂掃柔弱女生根本無法掌握這件沉重的武器槍口亂跳子彈橫飛一百發的彈鼓很快就打空了回頭一看唐瑛已經下去了趕忙丟下槍往窗口跑門外急促腳步聲響起堵門的桌子被推的亂晃劉婷左顧右盼抄起壁櫥里一枚手榴彈丟了出去
長柄手榴彈從門板破洞里丟出來在地板上滴溜溜亂轉驚得王亞樵大喊一聲:“炸彈!”
眾人紛紛躲避可是手榴彈卻并未爆炸王亞樵暗罵一聲一馬當先沖了過去奮力推開大門就看見一個女子站在窗臺上
劉婷站在窗臺上可是布條已經斷了她無路可走
王亞樵驚呆了屋里竟然是個女人手下舉起斧頭就要砸過去被他一把攔住
“跳!”陳子錕在樓下大叫他已經打空了兩個彈夾可斧頭黨依然源源不斷殺都殺不完
劉婷看了陳子錕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張開雙臂就跳了下去
唐瑛捂住了眼睛她不敢看
陳子錕縱身一躍接住墜樓的劉婷就地一個翻滾緩沖墜地力量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雙臂肩膀像斷了一樣
一抬頭王亞樵的面孔出現在窗口正是唐家靈堂上見過的那個八字胡眼鏡男
陳子錕拔槍就射子彈打得窗口木屑橫飛王亞樵迅速閃避
“走!”陳子錕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丟掉打空的盒子炮又從腋下拽出兩把柯爾特大眼擼子來兩手交替射擊掩護著兩個女孩來到車庫前唐瑛會開車哆嗦著發動了這輛防彈型梅賽德斯一踩油門汽車撞掉半扇車庫門緊跟著一腳剎車差點把后座的劉婷甩出去
“沖!”陳子錕大吼一聲唐瑛一咬牙油門踩到底汽車咆哮著沖出陳子錕打空子彈一頭鉆進了車窗汽車橫沖直撞出了花園后面十幾把斧頭飛來嵌在車尾上
梅賽德斯歪歪扭扭開走了王亞樵領著人從樓上下來恨恨看一眼遠去的煙塵將嘴上叼的煙卷摔在地上喝道:“撤!”
斧頭黨的人來的快走的也快五十輛黃包車將受傷和死掉的人全部拉走等他們走遠警察才戰戰兢兢趕到現場其實他們早來了見子彈橫飛打得熱鬧根本沒敢過來
警察從警衛室里抬出十具血肉模糊的尸體經檢查有幾個人尚有呼吸趕緊送往醫院急救
半小時后十卡車的禁煙執法總隊士兵來到國fáng建設監委會駐地陳子錕回來了面色陰沉的進了大門地上一灘灘血跡已經干涸到處都是子彈孔上了二樓更加狼藉彈片將墻壁炸的一團糟硝煙味到現在沒散地板、欄桿、墻上的油畫、天花板上的吊燈全廢了
辦公室的大門千瘡百孔跟篩子沒啥區別紅木辦公桌倒在地上桌面上嵌著一把斧頭文件檔案滿地都是壁櫥里剩下的手榴彈和子彈都被拿走了連打空了的湯普森也不見了
閘北警察局的警官們面色尷尬的跟在后面地面上發生這樣的惡性案子他們難辭其咎可是陳子錕并未責罰他們反而安撫了幾句打發他們去了
又過了一會薛斌蘇青彥等人趕到他們今天前往法租界擒拿王亞樵自然是撲了個空那地方早已人去樓空
陳子錕坐在辦公桌上抽煙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部下們都不敢說話
“這個王亞樵有點意思不光夠狠還會用計居然讓老子吃了這么大一個虧看來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陳子錕按滅煙蒂道:“發電報給蔣主席報告這里發生的事情”
得知大舅哥遇刺蔣介石急忙從南昌飛回首都宋子文可不單單是他的內親這么簡單他可是國民zhèng
fu的財神爺從外國人手里摳鹽稅全指望他了這也是蔣宋聯姻的目的之一
宋子文安然無恙蔣介石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上海發來的電報又讓他怒不可遏王亞樵居然敢刺殺陳子錕而且不是暗殺是明殺光天化日之下聚眾沖擊國家機關殺害衛士搶奪槍械簡直無法無天
陳子錕的電報里說的很清楚王亞樵就是行刺宋子文的兇手而這一切的幕后指使很可能是兩廣軍閥或孫科
與此同時徐恩曾的長途電話打到南京說案子如同一團亂麻撲朔迷離很難著手十天期限怕是不夠還請蔣主席寬限一個月
蔣介石對著話筒就罵了娘:“娘希匹!陳子錕已經查出來是王亞樵干的了你這個調查科的特務卻毫無進展你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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