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話讓林紅妝面色一變,女博士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給江風下藥了,而且還是那種非常不好的藥,至于親自上陣是什么意思,那就再明白不過了,一時間林紅妝很想抽面前這個女人。()但是同時,心里卻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要不、要不、要不就不吱聲了吧,至于這樣會產生什么后果,沒關系,自己是成年人了,可以獨自承擔后果了。
一時間,林紅妝非常果斷的有了決斷。微微點頭,微笑著道:“承蒙姐姐好意成全,小妹謝過了,不過你的行為未經過我的同意,這個帳小妹也記下了,放心好了,姐姐啊,小妹我勸你一句,甭整天繃著個臉,其實挺好看的,讓你這么一弄,很瘆人的,不過沒關系,小妹我會幫你的,總有姐姐要上陣的那一天,再見!”。
說完這番話,林大姑娘轉身扭著柳腰就走了,女博士看著遠去的苗條身影,撲哧一下就笑了,心說這下有好戲看了,不過這個丫頭挺有意思的,敢愛敢恨,很直白,很熱烈。
江風那邊還一手雪茄一手高腳杯心神愜意的品著呢,看見林紅妝走過來了,便笑道:“回來啦,你們倆素不相識,怎么聊了這么長時間啊,女人真有意思”。
林紅妝對江風的話置若罔聞,臉色一陣糾結,心說要不要阻止他,不要讓他再喝了呢?如果說了,很顯然一切都泡湯了。如果不說。雖然可以讓他入甕,但是很顯然,這樣很不道德,更對不住他這么時間來的照顧和禮讓,就說剛才吧,估計他是無意傷人的,但是看見自己脖子被刀疤臉卡住了,這才生氣的,所以才狠狠地揍了刀疤臉的。不管是出于男女之情,還是同志之誼。自己都該提醒他一聲的,可是、、可是、、、。
林紅妝有些動搖了。
正在此時,江風揚了揚手里的杯子“傻站著干什么啊?坐下啊,你要不要喝一點?酒少喝點還是養人的。不過你不能多喝,最多半杯,女醉鬼我可管不起”。
“要不就喝醉了算了,至于醉了以后是什么結果,不去管它了。我本無意惹秋風,一切都是酒醉惹的禍”。林紅妝在心里糾結的盤算著,終于拿定了主意。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大紅裙子的女侍者走過來,手里托著一個托盤放著一支全是瓶身全是洋文的酒。()輕輕的把酒放在桌上了,看著江風微微一笑甜甜的道:“知道江處長和林處長第一次光臨我們文藝中心。我們中心任主任特地送上一支私人珍藏羅曼尼.康帝,我們任主任愿江處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同時也祝愿林處長夜晚愉快”。
林紅妝臉上有點火辣辣的,這邊是愉快的夜晚,那邊是夜晚愉快,同樣一句話為什么還弄了倒裝呢?很顯然,林紅妝覺得任博士是在用極度曖昧的說法在挑逗大家的情緒。
同時還送了一瓶酒,正所謂酒為色媒,任博士倒是好手段。
江風根本不知道所謂的主任是誰,但是人家恭敬在前。咱也不能太不識抬舉啊,便輕聲笑道:“感謝任主任盛情,江風十分感謝,至于剛才的行為,替我跟你們主任說聲對不住”。
女侍者撲哧一下就笑了。抿著小嘴兒道:“我們任主任早就知道您會這么說,我們任主任說了。您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人,打架也錯不在您,即便是錯在您,在我這兒也沒有什么錯處。好了,江處長和林處長,任主任的兩句話我都轉達完畢了,江處長和幾位領導慢用”。
“嘿嘿,那啥,小江啊,有戲,有戲”。于耀武在邊上搓著手曖昧的偷笑,那邊寇藍看著桌上的洋酒,搖搖頭笑著嘆了口氣道:“小江和林家妹子啊,你們是真有面子,我不是挑理,就是說這個事兒,我還是文藝中心的分管領導呢,咱們這位香妃架子大著呢,那是從來沒有如此這么給面子。咱們管理局趙局長來了,香妃頂多是敬杯酒,還不帶喝沒的,頂多舔一舔,也沒見把私藏的酒給誰拿出來,咱們這個香妃啊,真有點妃子的派頭”。
林紅妝在邊上撇嘴道:“妃子再有派頭,也只能是妃子,她是沒見過我們江處長的正宮露露姐,一通柔情攻勢搭配無孔不入的情報系統以及耍的光明正大的手腕,凡是有點良知的,都心生愧疚”。
“嗯,江處長沒有錯處,即便有在我這里也沒錯”。于耀武捏著鼻子在邊上勾火兒。
江風有點掛不住了,訕訕的道:“那啥,啥都甭說了,喝酒吧”。
“好,處座要喝酒,我就給處座滿上”。林紅妝率先拿過酒瓶子,在手里看著,其實林紅妝一點沒有心思看著瓶身的洋文寫的是啥意思,林紅妝在琢磨,心說這瓶酒八成是有問題,真的給他喝嗎?會不會藥性太烈,喝壞了啊,但是如果不喝的話,自己還好像錯過了什么,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決斷。
看著林紅妝愣住了,江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說了句:“倒酒啊,看啥呢?”。
行了,他要喝酒給他喝吧,這都是他自愿的,這就是命。
林紅妝在心里一咬牙,直接給江風倒了大半杯,自言自語的道:“人家乾隆皇上的貴妃給了這么大的面子,咱不能不識敬啊,雖然咱是跟著人家借光的,那也得嘗嘗,嘗嘗咱們香妃的品味”。
林紅妝起身給眾人都滿上了,當然了,幾位領導帶來的女人就沒這個待遇了,林紅妝作勢要給她們倒酒,但是幾個女人都很識趣的擺手示意不用,林紅妝也就是意思一下,倒了給寇藍倒酒的時候,林紅妝頭也沒抬,像是隨便問一問的道:“那啥,藍姐,怎么沒聽你說過姐夫呢?姐夫在哪兒工作呢?”。
林紅妝這么問,根本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有心的。畢竟她覺著這個酒好像有問題的,現在給大家倒酒,就好比給大家下藥了。雖然就算真的是這樣,誰也不會怪他。因為那幫老爺們兒你給他下藥,他都高興死了,又可以在床上大展神威了,還可以死命的吹噓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啥的,多好的事兒啊。但是寇藍畢竟是女同志,給她下藥,萬一她沒有老頭子,或者老頭子不在身邊,那可壞了,到底用什么解饞啊,手指頭嗎?根本不當事兒啊。
林紅妝同志考慮的還是很全面的。
一說起這個事兒來,寇藍馬上就不想剛才那么歡快了,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甭提我們家那口子了,這一輩子就抱死了他的技術了,他的那個什么油層注水壓裂技術比我重要多了,甚至比他的自己的命都重要。今年才四十出頭,滿腦袋頭發都掉光了,眼鏡都是螺旋的了,我就和他說,不要太拼命,不要太拼命,就算你的任務再重要,也得保重身體,搞好了身體多為咱們油田工作三十年,不比現在拼命強多了?。但是我說了不算,管不了人家,現在也不愛和他生氣了,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反正我兒子都十歲了,我守著我兒子一樣過日子”。
于耀武笑道:“那啥,不提我還忘了介紹了。寇主任家的咱妹夫白工可不是一般人,是咱們設計院首屈一指的技術大牛,政務院都拿著特殊津貼的油田國寶級工程師,松江工大的博導,領導人來咱們新城油田視察,白工那都是有號的被接見代表啊,沒有這些工程師,哪有咱們的今天啊。所以說啊,咱們寇主任作為工程師家屬,為咱們油田受委屈了啊”。
江風一聽原來寇藍的老公這么有來頭啊,而且還是最讓人肅然起敬的技術工種,頓時,江風馬上提起酒杯道:“老哥說得好,我提議咱們敬寇姐和咱姐夫白工一杯”。
于耀武提起酒杯笑道:“好好好,敬咱妹子和妹夫一杯”。
林紅妝也豎起嬌俏白皙的大拇指道:“姐夫真厲害,姐姐你嘴上抱怨,心里說不定多滿意呢。咱姐夫要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姐姐你這么美的人兒,能嫁給一個書呆子?甭騙我們了,快把你們的甜蜜往事給妹子我說說,讓我學習學習”。
其實林紅妝還有一句心里話沒說,林紅妝心想著,只要有地方發泄就好了,下了藥也不賴我啊,這都是為了促進你們夫妻和諧嘛。
寇藍光滑的臉上呈現出醉人的酒紅色,咬著銀牙淬道:“小丫頭,敢擠兌你姐姐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幾個人提杯干了一杯,江風也沒那么品,咱就是一貧苦人家的孩子,裝什么高雅啊,還拼酒,連人家酒的歷史都不知道,品啥啊,能品出啥味兒來啊。
舞臺角落里,一個人高馬大還挺英俊的小伙子站在卡座邊上,非常恭謹的微微彎腰,低著頭,不敢看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輕聲道:“三姐,今天是個好機會,正好那小子和孫常和那邊發生矛盾了,孫常和什么名聲大家都知道,咱們突然出手,任誰都得往他們身上聯想,就算明知道有人栽贓,明面上也只能安在他身上,今天不動手,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等著,那個女孩子很聰明,她察覺了,咱們現在動手落不著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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