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看著左右無人了,江風很心虛的偷偷問。
“你害怕了?”國蕊瞪了江風一眼,沒回答為什么來了。
“沒,沒。”江風矢口否認,笑笑道:“我就是關心關心你嘛。”
“我還以為你害怕了呢!”國蕊低聲道:“如果是這樣,我走就可以了嘛。”
江風心說這還走得了嗎?現在走的話,本來沒事兒都變成有事兒了。抽了口煙,搖搖頭道:“來都來了,走什么啊,你要是不吃飯就走,我這心該多不安啊,是不是?”
“那你還問我為什么來?”
江風搓手,訕訕的道:“我這不是有點意外嘛,挺驚喜,挺好的。”
“商科長給我打的電話,說周書記讓我過來一趟。結果我到了周書記辦公室,商科長讓我來家里,進了家里周書記從始至終都沒談啥工作,商科長卻留我吃飯,我要告辭,但是商科長跟我說了一句話,我就走不了了。”
江風心下一緊,摸著下巴沉聲道:“她說啥了?”
“商科長告訴我說,你仔細看看這一屋子的女人,我猜,你應該是有資格留下的,你自己說呢?”國蕊臉色緋紅的把商婷露的話復述一遍以后,抬起皓腕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輕輕搖頭淺笑道:“我想了想,人家都這么坦誠了,我也沒有必要藏著瞞著了,索性留下了,你看行嗎?”
“行,沒啥不行的。”江風也沒敢多說,言多必失了,這時候要是敢做點承諾啥的,萬一到了商婷露那里給全盤否了,那江風就真是氣管炎了,但是現在江風可不敢惹她,惹不起啊。這么多的把柄都在人家手里呢。
“行了,去和夫人溝通一下吧,別弄的大伙兒不歡而散。”國蕊倒是挺沉得住氣的。雖然被正牌女友堵住了。戳破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卑賤的表示,您要實在看不慣我,我走就是了。段鐵的外甥女兒怎么了?能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嗎?當初吳家那樣的高門大閥。我都舍棄了,不要了,你們段家又能怎樣?
離婚的女人,還怕什么?
“嗯,我去看看。沒事兒,露露如果有那個想法的話,就不是這個態度了,她要留你吃飯,就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如若不然她不會這樣的。”江風按滅煙頭,站起身拍拍國蕊的香肩,走進了廚房。
發現江風一進來。林紅妝的小嘴兒就開始巴巴的:“喲。處座,下廚啊還是下跪啊?”
江風老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道:“跪著下廚,你覺得這個回答怎么樣?出去玩會兒,看會兒電視去,我和夫人請示點方略。”
“哈哈哈,處座您可跪好了啊。”林紅妝捂著小嘴兒笑,跑掉了。
林紅妝這姑娘愛玩愛鬧又愛吃。但絕對不是吃貨。今天是什么陣勢她早看清楚了,而且商婷露把她叫來。也是懷疑她和江風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如若不然就不會讓她過來了。但是呢,林紅妝考慮,如果不來,不只是不識敬,更是心虛的表現,來呢,又能怎么樣?又能說明什么啊?咱林大姑娘怕過誰啊?商婷露怎么了?算老幾啊?
這是心里正面的想法,但是還有一種林紅妝不愿意承認的想法,她想看看江風的姨太太們都是什么水準的,更想看看大太太商婷露是怎么面對這些事兒的,是憤怒還是暴跳如雷亦或是惱羞成怒?會不會被群起圍攻?那就有好戲看了。
反正林紅妝本來就瞧不上商婷露,能看商婷露的笑話,多好啊,還可以飽餐一頓,哇哇哇,真是太好了!不管誰吃不下,反正咱胃口好,嘛事兒都擋不住吃飯的熱情!
只是,她萬萬沒先到,商婷露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態度,相反還挺坦然的,對幾個女人,尤其是那個孕婦照顧的還挺周到的,這讓林紅妝很意外。再者,人家對她也挺好的,讓林紅妝對自己那陰暗的想法有些羞愧。
這時候,林紅妝就有點服氣了,為什么相比其他女人來說,商婷露有比江風大三歲的劣勢,卻還能一舉擊敗其他對手,脫穎而出,成功的以正牌女朋友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以林紅妝絕對不添亂了,就跑掉了。
江風洗洗手,輕輕解開商婷露腰上的圍裙,老老實實的套在自己腰上,接過林紅妝手里的菜刀,腆著臉憨憨一笑道:“那啥,夫人啊,今天有些突然啊,您此舉何意啊?”
商婷露撇撇嘴,蹙著柳眉問道:“質問我?”
“不敢,不敢。”江風連忙解釋道:“夫人的英明決斷,我高舉雙手同意,就是想問問夫人的方略,好調整自己的態度,完全配合夫人您。”
“算你還老實。”商婷露雙手環抱在胸前,扭了扭雪頸,微微一笑道:“正趕上叔叔來了,讓叔叔好好看看他兒子這作風,順便讓叔叔看看,我是不是個大家族掌家的賢內助。這個事兒你怎么看?”
江風萬萬沒想到商婷露竟然是這種想法,對于這個事兒,江風也沒法評論,一個女人承受這么多的壓力,你要不讓她放肆放肆的話,那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反正她還有點分寸,家丑在家宣揚,沒什么的,無非是江風丟點臉罷了,上其他女人床的時候,就要想到今天,雖然江風沒想到,但今天的事兒出現了,就捏鼻子認了。
現在看小露露的策略很有意思,小魚去和老太太玩,商婷露不攔著,那是因為商婷露對老太太心里有數。小露露和老太太相處一年多了,知道老太太是啥人,不是一天兩天的相處就能把老太太哄高興的。
同時你來我往,這邊小魚在抄商婷露后路的時候,商婷露也已經把趙老三定為突破口了。江風約莫著,小魚又要失敗了,人家露露都要放大招了。
江風就算沒辦法,多少也得往下壓啊,便道:“其實你和趙老三炫耀武力有什么用?趙老三不當家,說了不算。”
“你這么想就錯了。看在你暫時還是跟我一條心的份兒上,我就和你講講這里邊的道理。”商婷露靠在廚房壁柜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江風。輕聲道:“老人家教導我們說,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結成廣泛的統一戰線,明白不?不管叔叔他老人家說了算不算。我都不能輕慢他,你說對嗎?再者我做出這個姿態來,他肯定會傳遞回去,全家人會對我有一個評價。不管如何評價人品,最起碼得說我的大局觀是非常正確的。有了這個好印象以后,我爸爸就會登堂入室了,我爸爸就只有我一個后代,這是我天然而強大并且不需擔心破裂的外援,有了這兩點,誰能是我的對手?小魚嗎?那還是個孩子,單純得很,我不想和她耍心機。徒惹家宅不寧。你明白了吧?”
“高,實在是高。”江風心服口服的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的道:“夫人,幸好你是女人,你要是男人,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廢話!”商婷露丟給江風一個大大的白眼。撇撇嘴道:“我要是男人,還用這么費事嗎?用得著理你?女人啊。命苦著呢,想找個可以依靠托付終身的人。無悔付出青春,卻又害怕遇人不淑,向我現在這樣的狀況,全新城的領導層基本上都知道咱們在一起了,如果你要是不要我了……”
江風拍了拍商婷露的楊柳細腰,輕聲道:“得了,甭說了,再等兩個月,情人節咱們就領證,你看咋樣?”
商婷露推開江風的手,怕有人進廚房看見了,揉揉有點發紅的眼眶,撇嘴道:“可算說句人話了,這一天的情感攻勢沒白費。”
江風也算是具有男人的普遍性了,在外邊偷吃以后,就倍加覺得對不住女朋友了。所以商婷露總是利用這一點,越是感動他一次,就能得到一些東西,上次把他感動的夠嗆,就答應了商婷露明年生日結婚,現在又推進一步,下次在推進一步,就勝利了。
江風也明白這一點,無奈的道:“行啊,我算是被你栓住了,我服了,夫人。”
商婷露捻起小拳頭砸了江風一下道:“別以為你服了,我就能饒了你,我是有底線的。”
江風把她的小粉拳握在手里把玩著,問道:“什么底線啊?”
“已婚的,不管有沒有孩子,絕對不許進咱們家的門,如果我發現有這樣的情況,我會告狀的。”商婷露輕挑柳眉,輕聲道:“國蕊的情況很特殊,吳中原有病,大家都知道,我就不深究了,算是放你一馬。”
“第二,作風不正派的,更是不行,甭說進我的家,只要你們有一次,讓我發現了,馬上就告訴奶奶,所以你最好給我留點面子,給自己留點余地。”
江風撓了撓腦袋,側頭問道:“夫人,那啥,我就是這么一問哈,你回不回答都可以,我就是想問問我的事兒你都知道嗎?”
商婷露扯開嘴角冷笑““甭裝糊涂,咱都是公齤安口出身的,誰沒幾個線人啊?你說呢?說句最簡單的,你哪天在國蕊的哪個房子里留宿,我都知道。”
江風無奈了,愁眉苦臉的道:“我就不懂了,還有這么敗類的玩意兒,破壞咱們夫妻感情,不怕自己死的很慘嗎?”
“你就直接說我的線人怕不拍你報復的問題罷了。”商婷露甜甜一笑道:“第一,這是我的小秘密,不能告訴你,第二,線人想必是不敢外泄這些情況的,如若不然真就死的很慘了,我會報復的。第三,至于你,我可以說的直白點嗎?”
江風為了套話,自然老老實實的答應著道:“夫人,咱們夫妻之間,你怎么說我都能接受,保證毫無怨言。”
“你江處長能給的,我都能給。你當原市公齤安局支隊副支隊長,支隊長,現任的市委辦公室秘書二科的科長沒有這個影響力嗎?”商婷露一雙藕臂搭在江風的肩膀上,把嬌美的臉蛋兒湊近了,柔聲暖暖的道:“寶貝兒,咱們的崗位重合度太高了,你走過的路,我接著走,凡是你的人都托付給我,你說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話,那我的智商想必你早就不能容忍了,對嗎?”
“唉,夫人啊,想必我的智商愚蠢程度,想必就快達到你的容忍程度了吧。”江風的大手在商大美妞的翹臀上微微用力捏了一把,搖搖頭道:“寶貝兒,你不用每隔一段時間就放出一段半真半假的消息來嚇唬我,放心吧,我就賴在你這兒了,絕對不跑,我的命脈咱們家老祖宗都被你哄的那么開心,我怎么敢惹你啊。”
商婷露扭著翹臀,不像是想要擺脫江風的大手,而是在適應手的形狀撒嬌,側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門口,確認沒有人以后,伸出小手一把抓住江風的襠部,踮起腳尖咬住江風的耳朵舔弄,吹著香氣曖昧的道:“命脈在我手里還不夠,命根子也得捏在我手里。”
“別揉,別揉,我會控制不住的。”江風身體里冒起了一股子火,但是很顯然,今天是沒處瀉火了,所以只能哀求商婷露別瞎玩。
“沒關系的,江處長不是有我還沒發現的外宅嘛。”商婷露美眸橫波流轉,手卻是停下了。
“咚咚咚。”林紅妝站在廚房門口不遠處,俏皮的鼓著兩腮,模仿敲門聲提醒兩人。之后才挪過來,扶著門框,露出一半的俏臉兒,紅撲撲笑嘻嘻的道:“處座,大迷糊打你電話不通,找到我這里來了,問你其他的聯系方式,說是油田七廠于廠長找你,好像挺急的。”
“哦,知道了。”江風不迭的答應,那邊商婷露也背過身去,偽裝成看著高壓鍋,看的那叫一個專注啊,心跳的厲害,差點讓這小丫頭堵住了,不過現在商婷露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偷的刺激了。
江風夾著腿慢悠悠的出來,怕被瞧出來下身有異動,走到沙發上摸過手包拿出手機,果然于耀武的電話已經打了倆了,趙大迷糊也打了倆了,江風心里就琢磨開了,于耀武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