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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子知道,自己挑頭對抗,肯定已經是江風的肉中釘眼中刺了,如果江風不整他,都對不住身下壓著的這把交椅,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調離保衛處的準備。.\\網
最不濟不就是工地上扛管子,街道上掃大街嘛,能咋地?他是在捍衛一群人的尊嚴,雖然最后落敗的有些不光彩,不過也算是有所堅持的,君子嘛,堅持道義,有些犧牲也無所謂了。
所以他在等著江風出招,雖然說江風承諾不找后賬,但是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他的下場應該不會好了,他都有準備,就等著那一紙命令下來呢。
江風笑著看著李黑子,一言不發,李黑子本來挺猛的氣勢也堅持不下去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很快堅持不下去了。
李黑子很快泄氣了,耷拉著腦袋語氣低沉,非常無奈的嘟囔著道:“你要咋整,直接痛快說吧,別這么折磨人,我這人性子急”。
江風打開抽屜,扔出一大堆車鑰匙,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淡淡的道:“我缺一個司機,就你吧”。
“這是啥意思?”。李黑子徹底懵了,江風這是玩的哪一手啊?不僅沒有下黑手整他,還這般高看一眼,給開車,誰都知道給領導開車是啥意思,給領導開小車的司機很多都是二東家,給一個大隊長也不換啊。
江風抓起一大堆的車鑰匙扔到李黑子身前,直接道:“你不是反對我當這個處長嘛,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當這個處長、我是如何當這個處長的”。
李黑子徹底懵了,傻傻的看著身前這堆車鑰匙,不知所措,更不知所言。
江風沒有過多關注李黑子的表情,直接拿起椅子上的制服走到鏡子前穿上,動了動領帶,感覺沒有什么問題了。直接道:“今天就上任吧,去準備車,一會兒管理局有個會”。
李黑子神色復雜的看了江風一眼。懵懵懂懂的抓起車鑰匙出門下樓了。
江風拿上手包,看著身形踉蹌,還有些很是迷惑的李黑子,頓時笑了。一種掌控的感覺油然而生。你小子想和我斗?老子位置比你高,資源比你豐厚的多,雖然面對的壓力也大得多,但是想整治你這個小螞蟻嘛,還是不成問題的。
江風選了這種別出心裁的辦法來對付李黑子。為的不是李黑子一個人,而是當初聯名反對江風的那張名單上的人,讓他們都看看,江局長的胸懷是多大,連挑頭鬧事兒的李黑子都受了重用了,其他人還有什么擔心的?江處長是絕對不會找后賬的。
江風的這一手是跟劉邦學的,古為今用嘛。
江風告訴封沖和趙勝俊一聲,說自己去開會了。你們倆就不要跟著呢。卻沒想到人家倆人的象棋正殺的難解難分呢,壓根兒就沒怎么理會江風,趙勝俊還意思意思說啥我跟你去吧,封沖直接來了一句去吧,中午回來等你一起吃飯。
江風無奈的夾著包下樓,心說這倆跟班兒可真是極品。
到了樓下。江風眼前一亮,李黑子竟然開著一輛奧迪a6等著呢。江風記得這時候還沒有國產的a6呢,保衛處的領導都坐上這車了?怕是超標太多了吧。于振明才坐上奧迪一百沒多久呢。
這a6是怎么來的?正規渠道進口怕是不可能吧,很有可能是走私的,國企配備走私車的多了去了,現在這個年代很是普遍,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這不是一塊五毛錢的查半年的時候了。
李黑子站在車邊道:“據我所知,各單位領導去管理局都開a6,咱們保衛處前幾任領導也是這樣,去紀念館參觀或者舉行紀念或者慶典儀式的時候要開9314吉普,下去視察開單排敞篷,執行任務開大切諾基”。
江風心說管理局果然是牛鼻,一個處長竟然配著這么多的車,屁、股底下壓著好幾百萬,這還是說保衛處在管理局還是比較窮的單位,要是牛鼻的單位又是怎樣?局領導又是怎樣?。
江風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沒說什么,甭顯得自己跟土包子似的,看了看表,點頭道:“走吧,你能找到路吧”。
“能”。李黑子上車,直接開了出去。
管理局總部也在油一廠范圍內,保衛處同樣在油一廠,根本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
李黑子很有意思,很快找準了停車位,走進了江風看見停車位上很清晰的兩個白色的大號數字23.江風心說看來管理局的一些等級規矩已經深入人心了。
這么墨守成規的企業幸好是做壟斷的能源行業,否則的話,投入市場大潮中,估計早就被沖擊的無影無蹤了嘛,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江風下車,仰望著不遠處矗立的管理局總部大樓,頓時升起萬丈雄心,齊天大圣有一句名言,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一個猴子都有如此氣魄,咱不做皇上,做一把局長還不成?。
江風扭頭看著李黑子,淡淡的道:“自、由活動吧,這個會怕是得等一段時間”。
李黑子指著斜對角二三百米的一個茶樓道:“那邊有棋牌室,他們的主要客人就是等領導開會的秘書和司機,打發時間好地方”。
江風手搭涼棚看著那個茶樓,低聲問道:“那里邊玩錢的嗎?”。
“我沒去玩過,沒資格去”。李黑子苦笑一聲,帶著點淡淡的自嘲的語氣道:“不過好像聽說玩的挺大,有人說油一廠的王老板子一下午就輸了十幾萬”。
老板子是一句放言,不是說這個人真的是生意人老板,而是指司機,早些年這邊管趕馬車的車把式叫車老板子,開汽車的是司機,開馬車的也是司機啊,所以李黑子嘴里的油一廠的王老板子多半是油一廠廠長的司機吧。
江風冷冷一笑道:“一個茶樓還搞對口接待?還看級別?真他媽有文章”。
李黑子搖搖頭,略帶苦澀的道:“那倒不是,只不過人家都是領導的司機和秘書,咱這樣的破隊長。人家壓根兒瞧不上眼,咱自個兒也知道和人家不是一個檔次的,也玩不到一起去。還遭人家白眼,要玩麻將哪里不成?何苦跟著遭罪呢?”。
江風點點頭,拉開手包,直接扔出一沓錢。裹著白條子的,應該是一沓五千塊,塞到李黑子手里,直接道:“別迷戀賭博,不是什么好事兒。多少人家都因為他妻離子散,可也別干看著,咱保衛處丟不起這個人”。
“這個,這個,不行,不行”李黑子臉一紅,連連拒絕著推讓,江風這一步一步的。干脆讓李黑子大腦當機了。他是更看不明白江風到底是曬意思了。
江風拍了拍李黑子的肩膀,冷哼一聲道:“我的規矩就是我的司機和秘書不能打著我的旗號拿錢,一分都不行,但是我不會虧待自己人。拿著去玩會兒,打發打發時間,贏了。算是給你的外快了,輸了算是交學費。多跟著人家學學怎么融入司機這個群體,行了。被拉扯了,免得以為有人認為是我收你的禮呢,對咱們都不好,我召集開會呢,就這么著”。
江風扭頭就走。
李黑子捧著一沓鈔票呆立在車邊,不知所措,心情更是復雜,不管江風是不是收買人心,李黑子此時的確是有些苦澀,自己帶頭鬧事兒好像不太對吧。
就算不滿意人家,可以當面說,但也不至于在人家上任當天大喜的日子鬧事兒啊,不是一條漢子所為,不夠光明磊落。
江風為什么給李黑子錢鼓勵他去玩呢?的確有收買人心的舉動在內,也是愛面子的一種體現,不管李黑子與江風關系如何,可現在是江處長的司機,這是江處長的臉面,是保衛處的臉面,如果人家的司機都玩的樂呵,自己司機憋憋屈屈的貓在車里睡大覺,江風丟不起那個人,好像江對手下人如何苛刻一樣。
至于李黑子會不會玩牌,聽話音應該是會的,即便不會也沒關系,不會玩還不會輸嗎?問題不大。
當然,江風鼓勵李黑子去玩的一個很大的因素就是,江風覺著這個茶樓的主客都是五十多個單位眾多領導的司機和秘書,那這個茶樓就不只是茶樓和棋牌室了,秘書和司機所掌握的情況雖然不如領導,但信息量絕對不小,領導們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時間體會早秘書和司機上,這樣一來這個茶樓就是管理局的晴雨表啊,更能從話語之間聽到看到一些情報之類的,比如私下的利益交換的一些東西,肯定每天都在上演。
李黑子如果很快的融入這個群體中,肯定能有所收獲,弄好了這就是江風的情報來源啊,至于說李黑子會不會對江風如實的說一些他聽來的情況、他會不會忠于江風,這個問題江風不擔心。
李黑子這個人肯定沒有多大的城府,更多是血氣青年類型的,收服應該不難。
梁山好漢如何牛鼻啊,按說這是一幫占山為王的大土匪和各地“有活力的社會組織”這樣一幫靠實力為尊的人士組成的集團,應該是講究誰拳頭大誰就是規矩啊,為啥手無素雞之力的宋三郎能當上魁首呢?。
秘訣就四個字,仗義疏財!
就這四個字就能讓本來已經要被放血取心的黑三郎逃得刀鋒,能讓各地好漢猛人聞得及時雨大名就納頭便拜!仗義疏財嘛,仗義在疏財前邊,但是不疏財光靠嘴上許諾實際上不兌現的,那肯定是假仗義!。
如果黑三郎是許諾放空炮就是不兌現的反復小人,甭說納頭便拜啊,早被好漢們一樸刀捅死了。
李黑子這個人,江風認為就是血勇之氣爆棚的二筆青年,如果真是聰明人的話,雖然當初一百多人都簽名反對江風,但是誰會直接遞交這張紙?。大家大幫哄法不責眾,但是直接遞交這張紙的人肯定會被盯上,出頭的椽子先爛啊,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李黑子就這么干了,這還不是大家使二筆呢嘛?。
至于說是不是李黑子威望高被大家推舉的,江風認為沒有這種可能。記得當時很多人都直接喊李黑子的這個外號,如果他真是威望高的話,誰敢這么喊啊?最起碼是喊一聲黑哥。就算有老資格的家伙自持前輩身份,那也得喊小李或者黑子啊,萬萬不敢也不會題名道姓的喊李黑子。
就好比同樣姓王的老人。曾經很牛鼻的或者是曾經不牛鼻,但現在接班人也很牛鼻的,那就是王老,普通工人退休。接班人也沒有光耀門楣的,那這個老人就是老王,比這個更差一級的,那就是老王頭子。
如果是要飯撿破爛的老人,那連老x頭子這個稱呼都沒資格享受。直接是老j8蹬!。
江風一邊往樓里走,一邊觀察著兩邊同樣衣著同樣往前走的人群,按照畢立新說的看資歷章的方法觀察,這都是各單位的一把手,看面相,估計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了,更多的是四五十歲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了。江風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家伙,說句不好聽的。這里邊歲數稍微長一點的家伙恐怕是家中兒子都比江風歲數大了。江風走在他們之中,很是惹眼,再加上江風個子高大,身板子也壯實,鶴立雞群一般,根本藏不住。江風再低調也藏不住。
江風觀察他們,他們更是在觀察江風。人家都是從出生上學開始就在子弟學校,參加工作開始就在管理局工作。這大半生都在管理局,互相之間甭管是朋友盟友冤家對頭等關系,但總歸是比較熟悉的,就江風這么一個生面孔,一亮相就無所遁形。
沒人主動上前和江風交談,相反卻有不少帶著怨氣的,在他們眼里江風就是市政系統派來的小特、務,是攪屎棍子,人家還能主動上前?。
幸好江風還有一層管理局子弟的道符護身,不管如何,總是自家子弟,香火情在里邊呢,所有人還看一面子。雖然這個面子用著的時候就比天大,用不著的時候連鞋墊子都不如,但是在公共場合,還是要維護自家子弟這面大旗的,如果連這個關系都不顧了,這個表面文章都不做的話,他們就失去正當性了啊,你們不是說維護自家子弟權益嗎?咱就是自家子弟,你們咋還往死里整呢?沒道理了吧。
如果沒有這一點,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江風淹死。于振明挑中江風,也有江風管理局子弟的身份這一層考慮在里邊呢。
江風這邊淡然自若,不管投過來的目光是諷刺還是鄙夷,亦或是橫眉冷對和冷笑著看熱鬧看笑話,等等這般,江風都全盤接受,微笑著回應,江處長雖然自認為是真漢子,但是就是真漢子,才要懂得人在人眼下的道理,這類意氣之爭的事兒沒什么大的實際意義,更多的時候還會壞事兒。整這些東西,不僅無助于獲得實際利益,更多是平白得罪人,犯不著啊。
當然了,能在這個時刻出現的,那都是五十多家單位的一把手,就算一把手有突發事情或者其他原因實在沒法兒出席,代表那也是二把手三把手,最起碼是各單位主要領導干部,都有一些最起碼的涵養,也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就單憑著瞧不上江風這一個原因就一口唾沫吐江風臉上,要是真有這樣的事兒,那還客氣個屁,忍耐個屁啊,直接大嘴巴抽他。
唾面自干這句話沒錯,但不是這個玩兒法!。
別的領導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招呼說笑的時候,江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不卑不亢的踽踽獨行,就在此時,一只大手搭在了江風的肩膀上。
江風條件反射一般想躲閃隨即發起反擊,幸好克制住了,穩住身形,自然的回頭,一看是油七廠廠長于耀武。
江風微微一笑道:“老哥也過來了啊,一大早從油七廠過來的?”。
于耀武一開口就挪揄著道:“可不是嘛,起了個大早,就為了趕這個晚集,困得我啊在車里就睡著了”。
“油七廠到這兒的確不近,怕是得一個半小時”。江風隨口附和著,心里卻在想老子這早啊起的比你大多了,天一放亮就爬起了,老子還困呢。隨后江風扭頭看看四周,發現雖然有很多人看著于耀武和江風勾肩搭背顯得很詫異,不過卻沒人離的近,估計是聽不到二人對話,便壞壞的調笑道:“不過老哥你困怕不是因為起得早吧?。我看啊,是昨晚上勞累過度了吧,下次我一定要批評月環嫂子,收公糧也不是這個收法兒啊,怎么就不知道為人民幫助老哥保重身體呢?”。
“你老哥我的確不敢說一桿金槍破蒼穹,但也有趙云一般七進七出殺透重圍的本事,這點小事兒就能累著?”男人提到這個方面,不管真實情況如何,但沒有人會說自己不行,于耀武也是這般,頓時叫號道:“要是不服的話,哪天咱們比試一場?等月末輕騎兵開場的時候,老哥帶你去挑挑,然后咱們比試比試,一定讓你知道啥叫老驥伏櫪志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