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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勝偉寒暄幾句之后,江風推門進了包間,剛一進門的時候那是相當掛不住面子了,滿屋賓朋高坐齊刷刷的看著自己,連帶著主賓趙衛雄都望了過來。
看著只有門口邊上還有一把椅子,餐具整齊擺放,江風也知道這個位置估計是給自己留的。
江風微微一躬身,誠懇的道:“非常抱歉,市長,我來晚了”。
趙衛雄看上去并沒有怎么生氣,抬手壓了壓,示意沒事兒,笑吟吟的道:“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啊”。
“嘿嘿”。
“哈哈”。
左右陪客都沒笑硬擠著強笑,以示趙市長之風趣幽默。
這話可以理解為趙衛雄是調節氣氛,也可以說是敲打江風呢,你小江同志是不是對我有看法啊,我來了,你就故意遲到,你這是思想有問題啊。
“市長說的對,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在思想上我還是主動要求進步的,只不過前后腿的步伐不一致”江風這是暗示有人在拖后腿呢,眼睛死死盯著司徒飛,扯開嘴角冷笑道:“總是趕不上同志們的進度,這回我可得多喝點,爭取追一追進度,市長,我自罰一瓶,望您原諒我的失禮”。
說著也不等誰如何說,直接抓起桌上一個還沒有開封的劍南春,三下五除二非常干脆利落的扭開,直接仰頭開灌。
趙衛雄以及在場諸位全都瞠目結舌,都是混過一二十年酒桌的老將了。但是還沒見過自罰一瓶的猛人了,眼看著喉結抖動之間已經下去三分之一了。
趙衛雄回過神兒來,連忙擺手道:“小江同志啊,意思到了就成了。別這么喝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最是要緊啊”。
這一口飯菜沒吃,空腹一斤酒下肚去了,十個人有八個都要直接醫院躺著了,如果傳出去因為給趙衛雄賠罪,江風躺著進醫院了,這對趙衛雄的名聲有損啊。
雖然趙衛雄一點也沒沒要求江風喝酒。但是呢,在外人看來肯定不是這樣,如果你趙衛雄要不是說了什么不高興的話,能把下級干部嚇成這樣嗎。不是嚇壞了的話,至于一口干一瓶嗎?。
再者說江風和趙衛雄以及趙衛雄秘書的過節,都瞞不過有心人,這就更坐實了趙衛雄肯定是借題發揮威脅或者斥責江風了,趙衛雄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不提小江背后的諸多靠山。單說一個事兒,于振明書記這邊緊鑼密鼓的要讓小江挑大梁呢,你趙衛雄也不是不知道,結果呢。你把小江喝醫院去了,怎么著。你是對于書記的做法有看法啊,才故意使壞啊?。
不過呢。趙衛雄一點也不傻,江風剛才的話都說了,前后腿步調不一致,這就是說是有人在拖后腿啊,更何況如果不是氣的急了,也不至于一口喝一瓶啊。
趙衛雄又不傻,這事兒除了書記或者區長敢干,其余人就算是有著膽子也未必有這實力。趙衛雄微微微微側身斜眼觀察一下坐在自己兩邊的區委書記肖琛和區長連成友,發現連成友面帶微笑看著江風,目光很坦然也很淡定,肖琛卻低頭抽煙,這里邊的信息量很大啊。
按說首先懷疑的該是區長連成友,畢竟江風抓過連成友的老婆,這事兒都鬧到市里去了,兩人的過節自不用說。而且趙衛雄更知道肖琛和江風的關系,同出一門啊,雖然表面上看不可能是肖琛干的,但是不排除內部爭寵的可能性啊,雖然說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但是這也說明親兄弟尚且鬩于墻呢,更遑論他人?。
本來在官場是人情就薄如紙,一起都是利益說話,為了利益,親爹都可以放一邊,其他關系就甭提了。多半是肖琛干的啊。
趙衛雄心說肖琛也太不爭氣了,手下有小江這樣善于沖鋒陷陣的家伙不好好使用,還玩起小心眼子來了,這樣的心胸成不了大氣候啊。
司徒飛目光躲閃著不敢看江風,肖琛也低頭抽煙,不往江風的方向看,至于連成友,江風的話一說他就懂了,這是有人在使壞,至于是說,誰負責接待那就是說搞的壞,除了司徒飛就沒有其他人了,司徒飛不敢這么大膽,那就是肖琛無疑了。
原來是對方陣營自亂陣腳了啊,連成友還是樂見其成的,越亂越好。
連成友瞧了瞧肖琛,又看了看司徒飛,心里冷笑連連,你們這幫大腦穿刺的玩意兒,小江眼看就要調走了,閉你們能不知道嗎?人家二十三歲的年紀,都要坐上相當于市GA局長位置的保衛處長了,還不是靠山在背后發力,而是對立面的大佬,新城的掌門人于書記親自點的將,前途簡直不可限量,這樣的人物,沒關系都要找關系攀上,結果你們這倆二貨,不僅不珍惜,還看著人家要走了,才大著膽子想要踩兩腳,還不敢往胸口上踩,這就樣瞻前顧后,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什么大事業?。
看趙市長都害怕這種喝法了,肖琛就更怕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拿江風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在他這個小團體了,江風眼看就有搶班奪權的態勢了,如果不是他占著書記的大義名分,早就被擠到一邊去了。而且幾個小弟也都有離心的傾向,原本忠心耿耿的小弟組織部長班浩被江風拉攏了,這還情有可原,畢竟班浩是周沛凝在市委組織部培養的,而江風和周沛凝的關系不用再說了,這樣一來班浩對江風更親近也是題中應有之義,而且就算這樣肖琛那班浩也沒辦法,一來是周沛凝的因素,二來借助班浩的地方還多,翻臉不太好弄,影響大局。
而另一個立場比較親近的國蕊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嫡系,當初投向自己就有江風的因素,同時也是連成友和宣傳部長姚爽壓迫太狠,但是最讓肖琛不能忍的是如此純潔的如一汪清泓般的女人竟然沒有對自己這個風度翩翩氣質儒雅的一把手傾心,相反卻和一個土匪一般粗魯的家伙眉來眼去,是可忍是不可忍?但是呢,國蕊同樣動不得,她手上的黑材料多得很,而且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也著實緊要,無異于手中刀,能傷人,但更容易傷手啊。
最讓肖琛不能忍的是司徒飛也曾有過離心離德的傾向,雖然沒有具體動作,但趨勢肯定有,國蕊和班浩肖琛不敢輕動,但是司徒飛還是可以手掐把拿的,而且眼看著有風聲傳出來江風就要調走了,如果自己有點動作,江風也來不及報復了,而且這個時候必須讓離心離德的人遞上投名狀來為自己的錯誤懺悔,而且江風要是走了以后,自己想找他點小毛病爽一爽都沒有機會了,何不趁現在讓背主之人自絕于新主子呢。
這第一個需要懺悔的就是司徒飛。
肖琛自問老子對你不薄啊,你還敢如此吃里扒外?這回你要投靠的新主子馬上要走了,老子看你該如何?。
司徒飛果然很懂事兒也很識時務,暗示兩下之后自己就上道了,為了表忠心接二連三的找了小江的麻煩,還算是一個政治立場堅定的同志。
可是肖琛萬萬想不到江風竟然在這個場合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在回敬,怕是以他的風格,這只是開胃菜,回擊的大餐還在后面呢,往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啊。
肖琛有點后悔了,一開始只顧著考慮小江這王八蛋要是走了以后,自己連惡心他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才暗示司徒飛做點小動作的,現在卻要提防人家報復,何苦來哉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的一聲把空瓶子拍在桌上,微微喘息的看著趙衛雄笑道:“市長,您不用擔心,我年輕,沒大礙”。
“啪啪啪”趙衛雄接連鼓掌,搖頭感嘆道:“還是年輕好啊,我像你這歲數的時候,苞米面餅子也能吃五七個,現在是不成了,一頓一小碗兒飯都吃不進去了,酒量就更甭提了,兩杯就心跳過速,不過看到咱們青藍區有如此朝氣蓬勃的革命事業接班人,我也很高興啊,我陪一杯,算是為年輕的同志喝彩!”。
趙衛雄剛剛說酒量不成了,兩杯就心跳過速,現在卻要把這兩杯的量分江風一杯,好大的顏面啊。其實趙衛雄也沒辦法,如果他任由江風干了一瓶卻無動于衷的話,好說不好聽啊,一個常務副市長欺負一個年輕同志,丟不起那人啊。
“感謝市長厚愛,惶恐之至,我再陪您一杯,我干了,您隨意,您可要為全市二百萬群眾保重身體啊”江風連忙要再打開一瓶。
連成友在一旁擺手道:“小江你先喘口氣緩一緩,陪好市長那是咱們所有人共同的榮幸和責任,你就給同志們留點表現的機會吧,我提議全體舉杯,敬市長,感謝市長對咱們區工作的支持”。
“對對,感謝市長對咱們工作的支持”。連成友的威信自然要比肖琛高多了,他一提議,響應的有好幾人,這樣就把所有人都帶動了,也包括肖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