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晚上吃宵夜,林紅妝一人吃了四大碗混沌,看的徐立志都傻眼了,吃完飯以后,林紅妝還是沒有走的意思,江風知道她是心里有話要說,便先安排徐立志休息,之后等著看林紅妝要說點啥。
徐立志洗完澡去客房歇著了,林紅妝半躺在沙發上沙發上,非常幸福的兩只小手拍著鼓鼓的小肚子,小腦袋使勁兒的左右搖晃,一頭長發隨之飛舞,讓商婷露都覺著這孩子真可愛,可惜啊,這是一個潛在威脅攜帶者,不能掉以輕心撒。
江風泡了杯茶,毫無形象的把大腳丫子搬上沙發,捏著遙控器看電視,身為一名基層領導干部,咋也得看看松江新聞啊。一邊看新聞,還扭頭看看林紅妝,這小丫頭玩兒的不亦樂乎,變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紅妝道:“林政委你可輕點搖晃吧,小心扭到脖子”。
“不會的,每天吃完飯我都會搖一搖,習慣了啊,整天坐辦公室一點不舒服,活動活動頸椎嘛”林紅妝一邊說話,一邊接著搖,這要是在夜總會里非得被當作嗑藥的抓起來不可。
“小妹,別搖了,喝點茶吧”商大美妞給林紅妝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身前的茶幾上。
聽商婷露如此說,林紅妝便不搖了,估計也是搖的差不多了,甜甜的道:“謝謝露露姐,正好有個消息露露姐你也聽說了吧,上邊要把局長調到油田去干保衛處長,今天中午我回家的時候,我爸爸還跟我打聽局長呢,說小江同志可堪大任,油田的事兒是該管一管了”。
“什么?”商婷露微微一皺眉頭,這事兒還真沒聽說,無論是凝姐還是舅舅或者大表哥都沒說過啊。
江風一愣,馬上驚呼道:“誰提議的啊,咋這么損啊,這不是坑我呢嗎?那個大坑誰跳進去誰淹死,我可擔不起這一副擔子,忒沉了”。
“我也沒聽說,不過既然是彭省長說的,那應該錯不了,等明天我問問凝姐”商婷露也表示很詫異,也很意外,但從林紅妝嘴里說出來的話,恐怕不能假了,這都不是道聽途說的消息,都是第一首的資料,ga系統的人事討論肯定瞞不過舅舅的,更何況新城的干部討論也瞞不過凝姐這個黨群副書記,不過這次怎么一點風聲有沒有呢?商婷露雖然沒有對林紅妝說,但在心里也想好了,一會兒就給大表哥打電話問問。
“那個地方不太好弄,靠油為生的大小地頭蛇實在是太多了,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一般,誰肯善罷甘休?再者說,人事和財權混雜,不清不楚的多頭管理,任誰都難辦,無論是省ga廳還是管理局亦或是市政府,說不管的時候三家誰都不管,說管的時候一個和尚一個令,誰的經不念都是麻煩,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壞消息,還有真正的看點和好處呢,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江風一點也不上道,完全不給林紅妝表現的機會,一口就咬死了。
l林紅妝那會說話的大眼睛瞪的溜圓,很明顯讓江風的話給噎住了,皺著眉頭撅著小嘴而嘟囔著道:“你不想知道就拉到,我還不說了呢”。
江風一手掰著腳丫子,一邊按著遙控器調臺,頗不以為然的道:“你愛說不說,反正明一早我也能打聽出來,甚至比你這個二傳手的消息還全面具體呢”。
“小妹別理他,你聽說什么了給姐姐說說,他不想知道就不給他聽,姐姐到是想知道呢”女人天生就有點八卦,沉不住氣,雖然給大表哥打電話就能問清楚,但很顯然,林紅妝的消息也代表著她爹的一些看法,聽聽也好啊。
林紅妝正好借此機會下臺階,在者說等了一晚上就是為了賣弄這個消息呢,不說出來憋的難受啊。便嬌聲道:“這一次準備調某人去保衛處,據說是上邊的大領導欽點的,那個領導還說非此人不足以鎮住歪風邪氣,這個評語可不低了,某人還不樂意呢,讓我咋說好呢,誒”。
林大小姐一不高興,連局長也不叫了,直接就是某人了。
“哪個領導說的?”。江風盯著電視,目不斜視,但卻又沒羞沒臊的發言了。
這回可讓林大小姐抓住小尾巴了,馬上仰著小下巴氣呼呼的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還打聽啥啊,無可奉告”。
“我是不想知道,但我媳婦兒感興趣啊,那我就必須感興趣,聽黨的話,做模范丈夫,往后你啊,要是能找到像我這么優秀這么聽話的老公,都是你的福氣了”江風大言不慚,用摳腳丫子的手拿起一顆煙點著了,來不干不凈的抽著。
商婷露明知道江風是拿她當擋箭牌,但是還是克制不住的有點小得意,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卻是饒不過江風,白了一眼美眸道:“呸,誰是你媳婦兒,也不害臊,還洋洋得意呢,你哪點模范了?我咋不知道呢?是不是半月不回家這點模范啊?”。
林紅妝完全屬于看熱鬧不怕事大,在一邊添油加醋的道:“我說也是,不回家的男人都該打,往后我要是結婚了,他要是敢不聽話,一天打他三遍,早上竹筍炒肉,中午肉炒竹筍,晚上、、、”。
她還沒說晚上吃啥呢,就被江風搶答了,只見江局長高高舉起那個摳腳丫子的手,賤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晚上鍋包肉或者煎餅卷大蔥,對不?”。
林紅妝懵了,不知道江風啥意思,但是和江局長“茍且”了一年多的商大美妞完全聽懂了,羞紅著臉刷的一下把沙發靠墊扔了過去,嬌聲罵道:“小妹還是大姑娘呢,有你這么作踐人的嗎?真是該打”。
“我不喜歡吃煎餅,更不喜歡吃大蔥,火腿腸還可以吧,不過總當晚飯吃也不成,火腿腸吃多了容易得過敏性紫電”話說這年月的大姑娘還是比較純的,林紅妝到底是沒聽懂江風是啥意思,關鍵是她沒有這種生活經歷,沒見識過,哪里能反映那么快嘛。
她知道啥叫“煎餅卷大蔥”啊,還是兩片煎餅,這要是說黑木耳炒火腿腸她就更不懂了,如果有一天她有了那種生活經歷了,自然是對這種直觀又形象的比喻嘆服了,嘎嘎!。
林紅妝一句話把江風弄得笑噴了,煙頭都掉下來了,幸好手比較靈敏又夾住了,要不然非把沙發燙壞了不可。
商大美妞也小臉兒紅撲撲的,同樣憋著笑呢,只不過她不好意思笑罷了,瞪了江風一眼,扭頭揉了揉林紅妝的小腦袋瓜,溫柔的道:“小妹甭理他,接著說,是誰點的他?”。
“咱們新城的一號人物于書記唄,據說今天書記辦公會上,省委趙書記比較關心咱們新城油田最近的窩案,怕問題擴大化影響油田生產,給于書記踩了剎車了,不讓繼續搞下去了,要講大局,而且據可靠消息,華夏石油總部可是致函咱們省政府了,希望政府從面不要過多干涉油田生產建設,否則影響了正常的油田作業導致達不到國務院給定的原油產量目標的話,就讓省政府兜底了,所以趙書記有點擔心了。不過于書記倒是挺硬氣的,還說了一輩子不剃頭就連毛生了,是毒瘤早晚要割掉,晚割不如早割,趙書記問他怎么割,他說想在新城ga戰線選一個能挑大梁的,接任保衛處的工作,加強管局和地方協同打擊盜搶販賣原油的惡劣行為,趙書記問人選,他就說了某人,還說非此人不足以鎮住歪風邪氣,趙書記沒說不同同意,反而說ga口的事兒還是要征詢段伯父的意見而且據可靠線報,華夏石油總部來了大人物了,周省長發現情況不妙,就去北河省視察去了,讓我爹接待,我爹正不知道發愁呢,據說來的這個家伙是華夏石油股份有限公司的常務副總,叫徐什么,我記不清了,反正聽我哥說外號挺響亮的,叫啥少帥,我到是想看看他帥不帥”。
林紅妝還夾帶著一點私貨,為他老子鳴不平呢。
江風和商婷露對視了一眼,商大美妞忍不住看了看客房那邊,原來里邊住著的便宜舅舅這么大的來頭呢,怪不得帶著好幾個帶槍的保鏢呢。
“就這些?也沒啥意思啊,嚴重懷疑你這消息的真實性,我認識人家于書記,人家未必認識我,上次見到于書記還是在很早一陣子的市局輕表彰大會上呢,還是遠遠的看了兩眼,人家說了幾句場面話,咱這小蝦米值得于書記點將?”江風又開始重復未完成的摳腳大業了,還得了便宜賣乖。
雖然江風表面上如是說,但是江風自信余振明心里應該是有自己這一號人物的,不提自己給小周書記當過秘書,也不提自己和段鐵的外甥女兒商婷露談朋友,單說自己是新城ga戰線上唯一的一位在職的二級英模這一點就值得余振明記住。要說這二級英模可不是大馬路上的石子兒想要多少就與多少,相反,真是鳳毛麟角,而且評選過程也不是省里ga機關說了算的。
一級英模評選必須是ga部推薦報人事部批準兩部聯合簽發,才能頒發一級英模榮譽稱號,而能活著拿到一級英模的更是寥寥無幾。二級英模必須是ga部評定,可以直接保送人民ga大學進修的,進修回來自然是錦繡前程的。
當然江風也有這個機會,江風準備事兒不忙的時候去進修一下研究生,提高一下學歷,按照后市領導干部們的學歷水平來看,自己這個校本科現在好像夠用,但是十年以后碩士一抓一大把,一般正廳級官員博士都不新鮮,自己必須把這一短板補上。當然了要是想弄一弄學歷這事兒,到時也很簡單,去省委黨校混一個碩士那是非常簡單的,連課都不用上,但是說實話,江風總覺得黨校的學歷文憑有點那個啥拿不出手,遠遠不如華夏人民ga大學,畢竟這可是警界第一學府嘛,而且是冠以華夏二字開頭的大學,聽著就來感,就帶勁兒。
看江風那混不在意的樣子,林紅妝恨的壓根子癢癢,恨不得賞江風一頓竹筍炒肉,不滿的道:“不信就拉倒,我的消息來源咋能錯嘛,我就為了提早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
“行,我謝謝你的美意還不成嗎?但是我可不想去,去了我又不可能當一把手,給人家當丫鬟,沒啥意思。臟活兒累活得罪人的活兒都是我干,卻落不到好處去,沒啥意思”江風說的是實話,自己這年齡提副處都很勉強呢,之前自己當區長助理的時候那是享受副處級待遇,不算是真正的副處級,后來提了政法委書記,才是正兒八經的副處級,但是這段時間太短了,短短一個多月再提一級,那就太惹眼了,容易引起別人的妒忌,江風是不害怕妒忌的,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甭說那個處長可是響當當的正處級,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來干。
林紅妝搖頭道:“你可別這么早的下結論,我可是聽說這次的保衛處長不同以往,于書記可是發了狠了,要嚴查這個事兒,據說按照于書記的意思,這次可是一馬雙跨的配置,據說這次要讓保衛處長進市ga局的領導班子呢,要地方和企業協同行動,所以才要在市ga局的內部來挑一個人干這份工作,也是因為協調行動的關系,所以說這是個難得的積攢資歷的機會,如果你能得到這個機會不是很好嗎?在這說這個工作你做起來也得心應手,市局那包局長,史副局和李主任,武力支隊長、李濤支隊長等等實權派黨委班子成員,你不都是很熟悉的嘛,依我看啊,領導就是有水平,既然要強調協調那就必須找一個在ga機關內部有強大人脈的家伙,說白了,就是要找一個有面子有能量的,在這說,你和露露姐這關系,在省廳也是很有話語權的嘛”。
商婷露頓時撇嘴,嬌聲道:“我可沒那么大的能量幫他以權謀私”。
林紅妝笑嘻嘻的道:“那也沒關系啊,把你那個跟班帶上,趙副廳就得看一面嘛。再說魏紅軍廳長不是你的座師嗎?看來于書記還真是把這事兒琢磨透了,我爸爸以前就說于書記是厚積薄發,不可小覷,現在看,果然有水平”。
林紅妝說的跟班就是趙勝俊,只要把趙勝俊帶上的確能取得這個效果,無論趙秉海如果看待這個事兒,但是都不得不給兒子撐撐臉面嘛,再者商婷露雖然說沒空幫江風以權謀私,但是只要商婷露和江風的關系在這兒,和老段的舅舅外甥女兒的關系不斷決,省廳的那些實權派就算不給江風多大的面子卻也不會更不敢明目張膽的難為江風,那就不是打老段的臉嗎?還想不想在省廳混了?。
江風意向覺得林紅妝說的還真有道理,如果說跨界任職的話,那自己在同一段時間內就有了兩份經工作經歷,也算是走了捷徑了,要說不想升官,那是假的啊,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
雖然保衛處是掛在管理局下面的,但是在行政隸屬是卻是掛在省廳下面的,自己要是能從一個市轄區的政法委書記跳到市局和省廳下屬之下單位,也算是很好的一個選擇。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到時好,但是事物都是有兩面的,有好的就有壞的,眾所周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在新城這一片和周圍幾個市里,有很多油販子,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來挖這塊兒肉呢,就算是于振明可以加強新城范圍內的地方政府和企業的協同,但這兩方都無權去干涉其他市縣地面上的倒油行為啊,并且這幫人敢這么做,誰身后能沒一兩尊神仙罩著啊,自己要是接手了,說不定得罪多少人呢,而且在如此巨額財物的誘惑下,這幫亡命徒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危險是前所未有的。江風自打穿上警裝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說害怕到是不怕,只不過現在有點湖了,自己都覺得不如在學校的時候有熱血了,在這,自己的兒子也要出生了,但是一顆刻沒有看見這個小生命的時候,江風都心癢癢的,生怕出了一點意外,導致自己見不到兒子,這一點江風是真的有點恐懼了。
“提的太快了,不是什么好事兒,還是穩扎穩打才好”一直沒說話的商婷露低聲若有所思的道。
話說林紅妝說的這個情況讓商婷露很矛盾,一來他是希望江風能調過去的,這倒不是從官場上考慮的,純屬從生活上考慮的,哪一個年輕熱戀中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多陪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累了的時候隨時都有肩膀依靠,在自己高興的時候有人分享自己的快樂,在自己白天工作下班還要伺候老小一直到深夜才能躺下休息的時候,不至于獨守空房聚少離多,所以她非常希望江風調回市里。但是她不是那種強烈的想把男人拴在褲腰帶上的女人,所以這么長時間,她一直沒提調回去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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