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風心說連城友變臉倒是很快,記得之前江風就口子泡的事情請示他的時候他當時可是義憤填膺,還和江風約好了要去要一起去市里告狀呢,雖然一起去告狀是有代價的,但還是說明了他在心里比較傾向于要給老百姓討個說法的態度,甚至連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口號都喊出來了。器:無、全文字、更但剛過一個禮拜,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僅這個想法無影無蹤,甚至直接成了帶路黨,非常配合的把水面賣出去一小半,這個連城友肯定吃了大補之物了,至于這個大補之物是什么,江風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無非是彭家這個猛藥吧連城友催的。
當時連城有答應和江風一起去市里告狀,但是他提出了兩個條件,一個是開發區城中村的規劃拆遷問題讓江風配合,第二點就是想讓江風利用私人關系去催催油七廠答應好的六百萬建設費,現在既然連成友調頭了,那好嘛,江風就要他這兩個需求上做文章,第一點比較好弄,江風原本就不想沾無辜鮮血,這下又有了這個事兒,江風就不可能摻和他的爛事兒了,不僅不摻合,還要給他下絆子,而國蕊遞過來的大信封就是反應城中村強拆補償不合理,官shānggou結的事兒,正給了江風做文章的余地,不過這個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至于第二個事兒,那就簡單多了,七廠廠長于耀武還有求于江風呢,而且江風想讓他卡著這筆錢的話,于耀武更是非常愿意啊,就算是誰當廠長的話,不讓他掏錢那他都高興啊。
江風掏出電話來直接拔了于耀武的電話。于耀武正在辦公室跳著腳大罵一幫手下沒用呢,一夜的時間管線又被栽閥好幾處,直接損失將近十萬,間接損失好上二三百萬,話說為什么差距這么大呢?因為輸油管線被栽閥泄露以后就必須維修啊,但是維修首先要停止輸油,這一停,好多直接連著管線的磕頭機就要停下,好多儲運部門就要緊急加崗,這樣損失就大了。
日子要是總這么混著,那他這個廠長還指望干出什么業績啊?現在接了江風的電話簡直是喜出望外,看來打油專項行動莫不是要開始了?。
“江局長,哦不,現在是江書記了,恭喜江書記啊,那啥,是不是專項行動要開始了?我這邊實在扛不住了,昨晚上又有好幾處栽閥的,求江書記趕快出手吧,沒有您出手鎮不住這幫王八蛋啊”。
于耀武是真的扛不住了,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和盤托出連個過渡都沒有了。
“早就知道于廠長著急了,我們這邊連沖鋒舟都引進了,保證還于廠長一個安寧的油七廠,我們準備月初一號正式開始行動,這也沒剩幾天了,請于廠長耐心等待”。
于耀武長嘆一口氣,非常著急的道:“這個,這個,多謝江書記對我工作的,但是江書記啊,咱們實話說,我真的等不及了,每天都有栽閥的,一栽閥輸油線路就得停工維修,幾條管線停一天就是上百萬啊,我真的耗不起了,前天我去分局拜訪過您一次,但是您的辦公室主任說您去省廳執行任務去了,沒有見到,咱們要不先小打小鬧的來一把,算是敲山震虎遏制一下愈演愈烈的盜油風,您看如何?”。
他越是著急就越對江風的胃口,馬上就笑著道:“如果于廠長想一解燃眉之急的話,咱們今天下午就可以組織一次。油田轄區內總有盜油的,很顯然是有內鬼,很多廠區內的居民都和你們廠礦上得沾親帶故的,我這不是說你們的人靠不住,而是說你們那邊太容易走漏風聲了,所以你們那邊的廠里保衛處和各個礦的保衛科先不要擅自行動。你們油七廠那地方很有特色,咱們傾巢而出堵住四門,要說蒼蠅都飛不過去那是假話,但大活人和機動車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堵住四門,來一次挨家挨戶的大搜捕,你看怎么樣?”。
于耀武沒想到江風竟然這么給面子,馬上樂不可支的道:“好得很啊,行,我這邊全聽您指揮,您說咋整就咋整,人財物我都敞開了供應”。
江風馬上裝成正人君子,一咧嘴很是不滿的道:“于廠長說的這是哪里話啊,您每月五十萬的定金都付過了兩月了,我要是再跟您要錢那簡直太過分了,那還是人辦的事兒嗎?不過晚上那頓酒還真得你準備了,咱們好好喝一場,你看咋樣?”。
于耀武哈哈大笑:“完全沒問題啊,就等著你江書記過來了”。
江風馬上道:“我馬上把任務布置下去,保密需要,快到地方再聯系你”。
“正好我們這邊要搞迎七一慶回歸油田系統文體晚會,正好我把他們弄過來開會,保證不會走漏風聲又能把人聚在一起隨時等候您的消息”于耀武馬上開動腦筋想辦法配合江風的行動。
“如此正好了,不過,于廠長兄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您看我們區那半年六百萬的建設費、、、、”江風許諾完事兒馬上開始講條件了,于耀武本來還火熱的心頓時就冷了一半。
娘的,我就說嘛,夜貓子進宅沒事兒不來,果然還是盯著老子手里這倆錢呢,但是人在人眼下,有求于人啊沒辦法啊。于耀武摸著頭發無奈的低聲道:“實話說,江局長,我們廠看著家大業大,但用錢的地方也多啊,我手頭是真的拮據啊,要不這樣吧,我先擠一擠,擠出二百萬給區里打過去,您看如何?”。
“于廠長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咱們兄弟都是當家的,當家的肯定知道柴米貴啊,咋能逼你掏錢呢,緩上幾個月完全可以的嘛,再說區里這邊我估計也能支撐一陣子,什么時候真的沒錢了,兄弟私下通知你,我這么說,老哥你能明白吧?”江風心說你個球的,千萬別擠二百萬送過來啊,那不是讓老子的計劃落空了嗎?,江風連忙暗示了一下,就差直接說你他媽千萬別給錢,老子讓你給的時候你再給。
“哦、、、、恩、、、好,多謝老弟理解兄弟的難處,放心吧,老哥明白了,你放心,咱誰也不認,就認你江老弟,你看咱兄弟理解的對不?”。一開始于耀武還有點轉不過來彎兒來,但是隨后就明白江風為什么這么說了,更明白江風今天打電話來根本不是要通知他專項行動要開始了,而是就是要告訴他把那筆錢卡死了,這事兒于耀武也玩兒過,無非是他們區委區政fu內部的傾軋,這事兒于耀武根本不打算摻和,但是誰能對我有利我就先聽誰的,反正占占便宜也不錯啊,到時候發現事情不好的時候再掉頭就來得及。反正暫時油田垂管系統的,咱本人也是正處級的廠長,不怵你們,你們雖然能把咱的事兒拖著不辦,但是誰也不能公然來油田找麻煩,這是底線,不是誰給誰設的底線,而是新城市存在的底線,要是沒有石油的話,這一片大荒原上豈能拔地而起一座二百萬人的現代化城市?。
搞定了這事兒江風也心情大好,這事兒只能惡心連城友,但是卻做不到致命一擊,不過還有國蕊的舉報信呢,有了紀委和政法委雙線發力,就算是連城友也要如臨大敵吧?不過這事兒可不能這么草率,要精雕細琢才能致命一擊,讓這老東西知道咱不是隨意捏把的。
剛剛放下電話,又一個電話就進來了,是個陌生號碼,但既然能知道自己手機號,那就很顯然是有一定關系的,江風索性接起電話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江風,我是林紅妝,你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林紅妝直爽悅耳的腔調傳了進來。可現在即便這個腔調是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仙音,只要是林紅妝發出的,江風也覺得無比厭惡,直接冷冷的道:“別這么虛情假意的,有意思嗎
背著我辦什么事兒你不會忘了吧”。
林紅妝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頓了一下才勉強著道:“看你說的,咱們公是公,私是私,公事公辦之外,咱們不還是同生死的戰友嗎?不還是好朋友嗎?”。
江風冷笑著道:“得了,得了,別玩你那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戲了,你說咱們是同生死的戰友這我承認,這一點上,我得感謝你,所以你們背著我干的事兒我也不打算找你追究了,就算兩清了。但是別提朋友這倆字,你不配,你就是這么對朋友的嗎?趁朋友躺在病床上時候背后捅刀子,不僅侵害了我們老百姓的利益,還要把我政委的職務拿下來。我告訴你,到底是誰想要這個位子,我清楚,你心里也清楚,你想要可以啊,看你牙口好不好了,兔子急了還咬手呢,甭以為這天下就你們彭家一家,今天就到此為止,往后別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
江風說完之后也沒理會林紅妝,直接掛了電話仍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抽著。
“呦,江局長真是和哪個小妹妹鬧別扭了,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國蕊從廚房出來解下圍裙笑吟吟的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的?”江風并沒有否認這一點,并且和國蕊相處起來更類似一種朋友和紅顏中間的位置,沒有必要去隱藏那么多的情緒,更不需要去理會那么多亂碼七糟的事兒,不用考慮這幫女人之間那些小心眼兒。
“這還不簡單嗎?我就聽見了你態度不太好就能判斷這肯定不是領導來的電話,和領導說話不管多惱火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既然不是領導,那肯定不是下屬,最起碼不是男下屬,如果是男下屬的話,依照你現在的憤怒程度肯定早就開腔罵人了,而你現在雖然生氣,但還能和對方講理而不是罵人,那就能說明對方是個妹子,還是個漂亮的小妹妹,我猜的對不對?”國蕊笑的格外燦爛,彎腰隨手把江風手上的煙頭掐滅了,直接笑道:“下午要去執行任務,晚上也避免不了喝酒,還是先吃一點墊個底兒,晚上少喝點酒,身體要緊”。
讓國蕊這么一打岔,江風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靠在沙發靠背上,笑著道:“國書記說的是,放心吧,和那點酒不耽誤咱們的正事兒,保證能讓你生一個大胖兒子!”。
“去你的,沒個正行”國蕊在江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俏臉羞紅,白了江風一眼吃吃笑道:“我已經有兒子了,而且已經快半歲大了”。
“扯淡!”江風端起桌上的涼酸梅湯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我就不信你有那能耐,一個人就能生出兒子來,女同胞們要都有這本事的話,我們男士豈不都要下崗了?”。
國蕊并沒有理會江風的調笑,她都已經習慣了,轉而淡淡的笑道:“總是這樣沒正經,還記得你在石堡鎮救的那個小男孩兒嗎?我已經收養了,在我區位家屬區那個房子里呆著呢,那個當初收養她的老太太也被我接來了,負責照顧孩子”。
“不錯,不錯,那孩子命tǐng好的,能有你這么一個養母,對他以后的人生絕對是好處多多”江風還真沒想到國蕊說到做到,這也算是積了陰德了,有了國蕊這么個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都可以的養母,那孩子從此基本上就與貧困絕緣了,這個在他還不懂事兒的年紀就發生的奇遇足以改變他的一生。想到這里,江風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來,變道:“你收養了一個孩子,區委大院里什么反應?”。
江風這么問都是有原因的,因為國蕊的工作注定是得罪人的,而所有人就對她結婚好幾年沒有孩子感到幸災樂禍,現在國蕊直接收養了一個孩子,在外界看來那就更說明國蕊對自己生孩子放棄了希望了,如果不是不抱希望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年輕就收養別人家的孩子?。這樣一來國蕊的罪過的家伙們就更拍著巴掌樂呵了,雖然未必敢當面笑話奚落國蕊,但是背后風言風語的編排肯定是少不了的,是以江風才有此問。
“誰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我不理會就是了,孩子現在還小根本不懂事兒,更體會不到這種傷害,等孩子大一點了,我就把他送走,出國去念書的費用我也支撐得起,讓他遠離這片傷心之地,等他心智成熟的時候我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雖然國蕊嘴上說的不在乎,但還是不由得臉色一暗,根本沒做到一點不理會。
國蕊都這么說了,江風也沒法繼續說了,就算江風有心幫她都幫不上忙,嘴長在別人身上,誰能管得住?再者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越是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能勾起人類的好奇心,再加上國人愛看熱鬧的特性,那搞不好又是轟轟烈烈甚囂塵上的鬧劇,與其那樣還不如像現在這般隨他們議論去了。
江風想說點什么歡樂一點的話題,索性笑著問道:“孩子取名了嗎”。
果不其然,國蕊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提起小孩子來頓時臉上笑容就多了,甜甜一笑道:“沒呢,大名還沒想好,反正有你在,上戶口的事兒簡單之極,根本不著急,我只給取了小名,叫坎坎”。
這名有點四不像啊,尤其是男孩兒叫坎坎,更是不太吉利。江風便直接問道:“坎坎什么含義”。
“等他長大了,我會告訴他,他的出生,他的成長在他還不懂事兒的時候就經歷了很多坎坷,往后一個人生活在這世間更要堅強”國蕊說著說著神色又黯淡下來,沒來由的嘆息著。
江風不可能附和國蕊的情緒,那樣不是更傷感了嗎?便點上一顆煙,笑著道:“你是孩子的養母,那我也算是養父了,我給孩子取個名吧能信著我的水平不”。
國蕊俏臉微紅,酒醉一般,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嬌嗔著道:“我是孩子的養母不假,你算哪門子養父
上嘴皮子一搭下嘴唇兒就占我便宜,咱們哪有什么關系”。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咱們怎么能沒關系呢”江風馬上開始胡謅了,直接就問道:“咱們現在政治立場和觀點都無限接近,在重大問題上的態度也一致,通俗一點說,咱們可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你承認不?”。
國蕊仰著頭一臉笑意,她是故意要看江風怎么狡辯,變搖頭道:“就算是戰友又能怎么樣?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江風瞄了國蕊豐tǐng碩大的胸脯一眼,一臉猥瑣的奸笑道:“咱們是戰友,但不是一般的戰友,咱們可是炮兵戰友啊”。
“這和炮兵能有什么關系啊,我根本就沒當過兵,你也沒當過兵啊”國蕊雖然看江風那表情就琢磨出來江風說的不是什么好話,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江風到底是啥意思。
“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給你分析分析,咱們參加的不是普通的部隊,是一只只有咱們倆人的部隊,咱們的戰場在床上,咱們的兵種是炮兵,咱倆又是戰友,炮兵戰友簡稱炮友,你說對不?”
“滾、、、、”。
……沒有添加任何彈窗,永久網址請大家收藏閱讀并相互轉告一下
_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