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二禿子原本光亮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布條子,一看眼色就知道是干警的短袖制服,恰好他旁邊的一名干警也光著膀子呢,這是所有警員里唯一光著膀子的,這才是警民共患難,方見魚水情啊。
“不錯,不錯,你們都是配合警方辦案的五好村民啊,等回去了給你弄一個錦旗”。這幫子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長富村村民表現的的確很英勇很頑強,很是值得表揚,話說今天要沒有他們奮力死戰的話,說不定郝天龍率領的這幫旱鴨子就要栽了。
二禿子奸笑道:“謝謝江局長,我不要錦旗,晚上喝酒的時候,豬尾巴得給我留著就好了,補補血,腦袋開飄了,有點缺血”。
“囊囊膪才大補呢,你咋不吃呢?”沙光取笑著道。囊囊膪是土話,指的就是老母豬的rǔ…頭部分。
二禿子馬上不滿的嚷嚷著道:“我擦,我是補血,不是補奶”。
這倆混小牟的話,逗得大伙兒前仰后合。
看著大伙兒笑鬧夠了,江風抬抬頭把笑聲壓下去,淡淡的道:“把偷魚賊帶上來”。
“嗯,好嘞!”郝天龍答應了一聲,回身把船艙底下泡在臟水里的光頭大漢提了上來,按在船舷上,大聲道:“局長,這小子就是領頭的”。
江風側身看責沙占山道:“老沙,這人你認識不?”。
“好幾年的老對頭了,咋能不認識呢?就是這小子帶頭偷我們魚”
沙占山抖了抖褂子,大喇喇的靠在船舷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光頭大漢,故作驚訝的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彭三爺嗎?你也有今天?”。
“沙老五,你有啥好得意的?”那彭老三滿腦袋大包,被按在船舷上,仍舊倔強的抬起頭很是囂張的盯著沙占山,咧開嘴陰陰一笑道:“靠條子撐腰算什么本事兒?勝之不武。你這老小子活了一把年紀了咋退化了呢?真給你祖宗丟臉,想當年口子泡上沙家綹子那是何等氣派?看你今天這熊樣,我呸!”。
沙占山臉色一變,咬著牙狠狠的道:“是你他媽先不講究的,有能耐你別靠啊?老子打折你的腿”。
彭三一晃光頭梗著脖子,那帶著幾分陰狠的眼神在江風和沙占山等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才猙獰一笑道:“我他媽沒靠,就是俺們彭家開的,整個鶴城都是俺們彭家開的,你們等著好了,等俺紅妝小姑姑來了,你們全都得跪下求饒,打死你侄子那只是開胃菜,我還要萬萬你侄媳fù呢!”。
“我擦你大爺的、、、“。沙占山須發皆張,神情激憤掄起拳頭便要開打。
“慢!”江風一揮手,立馬就有幾名干警拉住暴怒中的沙占山。
沙占山劇烈的掙扎,雙眼通紅的看著江風,吼道:“江局長,你別攔我,看我不他媽揍得他娘都不認得他”。
江風沒理會沙占山反而是看向了彭三,不溫不火的道:“你和林紅妝是本家?”。
“是又咋了?”彭三看著一提小姑姑的大名,這個黑皮狗的頭頭馬上拉住了沙占山,由此可見小姑姑的名頭好使啊。馬上大張旗鼓的道:“如假包換,供著一個祖宗的真親。1小姑姑跟著大奶奶姓,要不然就是彭紅妝。我告訴你們,你去鶴城打聽打聽你去省里打聽打聽,俺們彭家都有人,我告訴你們,現在好吃好喝的招待俺們,磕頭道歉給幾十萬補償,今天這事兒就算了,要不然有稱好果子吃”。
“嗯你身后那些人也都是你親戚?”江風依舊不溫不火。
彭三笑的更猖狂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輛張狂得意,肆無忌憚的道:“是又咋了?俺們都是堂親,我告訴你,你今天得罪了俺們,你就等著擼帽子站大崗吧”。
“說得好”江風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只不過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身后的封沖排眾而出,看了看江風,笑著道:“他說了這么多的話,有點渴了,我去幫他喝點水”。
江風心說還是小舅子懂我,馬上點頭道:“去吧,人家是大有來頭的,招待一定要熱情要足量,要讓人家彭三爺體會到警民魚水情”。
“嗯,水肯定管夠,就看他是不是真魚了,他不是姓彭嗎?我就讓他好好膨脹膨脹”封少俠一邊含義頗深的笑著,一邊跳到彭三所在的船上,靠近彭三。
“你他媽想干啥?動了我你是找死、、、”彭三臉色大變,一句話還沒罵完呢就來不及往下說了,封少俠單手卡住他的脖子,直接就把他舉起來了,高高的舉過頭頂。
彭三臉色漲紅,眼睛被憋得大大的,仿佛像是金魚冒泡一般,雙手被手銷子拷在身后,沒有辦法掙脫,雙腿像是吊死鬼一樣亂蹬。封少俠還是人畜無害的笑著,就這么單手擎著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手臂穩穩當當,沒有一點發顫的意思。突然一發力,砰地一聲,彭三一百多斤的身子直接越過眾人頭頂,砰的一聲直接砸在幾米外的水中。
眾人看向封沖的眼光馬上就變了,先是震驚,然后是發愣,再然后是恐懼,最后隨著彭老三的身體砸進水中,眾人只剩下拜服的份兒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俊朗貌美,比大姑娘小媳fù長得還俊的小伙子竟是這般的生猛,尤其是自己為很是勇武的沙光和二禿子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之前和郝天龍領著的干警合作過,沙光和二禿子都覺得這幫子干警不只是大屁股旱鴨子,體力正是一般,便有點輕視之心。但是等后來那日松帶著四中隊上來的時候,他們見識了四中隊一個普通干警都能夸船飛身把彭三塞進水里暴揍的時候,便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現在看見了封少俠這般神勇更是驚為天人。
“嗚嗚,救命救我、、、我、、我”砸進水里的彭老三這回也忘了裝犢子了,手被銷住是不是勁兒,只能靠雙腿等著保證時不時的上浮一下不被淹,已經喝了好幾大口水了不過這老小子的水性真不錯,緊靠兩腿蹬還是堅持這么久實在是人才啊。
你有千條妙計,我也更有對付你的損招,封少俠招呼二禿子劃船,自己拿著漁民船上撈水草用的長桿大笊籬直接扣在彭老三的頭頂上了。只要彭老三的腦袋從水面上冒出頭來,封沖就往下壓。必須讓這老小子喝足了水。
封少俠不亦樂乎的玩了五六分鐘,眼看著彭老三不怎么冒頭了,這才用大笊籬把他撈上來,直接把彭老三一臉紫青的摔在了船頭。彭老三本來就身長體壯的,這下又喝足了水,肚子更顯膨大了,果然是膨脹到一定程度來了。
江風老神在在的看著死狗一般的彭老三,抬手比劃了一個字形手勢江局長沒那么sāo情的和彭老三較量,這都不是一個量級的,江風的手勢是要煙。
哼哈二將之二的趙勝俊馬上遞上一顆芙蓉王,用手罩著打火機幫江局長點著了,江風抽了兩口煙,站起身來,抖了抖趙勝俊為了防止水上風大才給披上的三級警督的外套。踱步走到彭老三面前,居高臨下的用鞋跟幫彭老三翻了個身。
看著被憋得紫黑的臉蛋子眼珠子放大嘴里不斷的咕嘟出水花:“嗚嗚嗚,我、、、哦、、、無了”。
彭老三被水連憋帶嗆的說話都不清晰了,只能費力的往外挪動身體,他想盡量的離江風這個惡魔遠一點,但是龐大的身軀卻實在沒有一絲力氣挪動了,只能看著江風一步一步的靠近。
江風的大皮鞋頭子直接踩在彭老三那比懷著八胞胎孕fù還大的肚子,彭老三的上半身條件反射一邊的半起身呲的一下,嘴里噴出一股子水劍,接著就是咔咔的咳嗽。等他咳嗽夠了,一抬頭正看見江風對他微笑呢,彭老三連忙往外退一不小心撲通一聲又掉水里了。
這回封少俠沒有玩他,直接用大笊籬扣住,抓了上來但是彭老三還是畏畏縮縮的擦著船邊,不靠著也不敢坐下。
江風沒在理會彭老三,而是看向了其他被抓的偷魚賊,淡淡的道:“你們中間會有一個幸運者,我會放他回去,名額只有一個,你們仔細選吧”。
誰也搞不清江風這是啥意思,全都面面相覷的互相看著,誰也不相信江風這個惡魔會這么好心放一個人回去。
“看了屁,江局長說的話,還有假啊,是讓你們中間選一個回去報信”二禿子罵罵咧咧的解釋了一通,轉身看向江風,笑嘻嘻的道:“那啥,江局長,我理解的對不?”。
“很正確,一百分”江風抽了。煙和二禿子開了個玩笑。
“我去”
“該我去”。
這幫人聽說能有回去的機會,全都樂壞了,誰也不想像彭老三一樣倒血霉啊,落在這幫黑皮狗手里好門不多啊,有這機會能不搶嗎?雖然大家都是一個祖宗的宗族兄弟,但是洪湖水,浪打浪,得著便宜誰不上啊?。
“全上一邊呆著去,你們知道給誰報信啊,就他媽瞎搶,搶了有屁用?”。一個滿身雪白肥肉的大胖子色厲內苒的嚷嚷著。
“停!”江風喝止了他們瘋狗一般的爭搶,看著那那大胖子寬厚的身板子和那一身葷油一般的細肉,心說這真是一塊兒上好的書寫材料啊。馬上笑瞇瞇的道:“你說說去給誰報信,說對了,這個名額就是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胖子畏畏縮縮的還有些躲閃,磕磕巴巴的道:“俺叫彭矯,應該是是、、是給紅妝小姑奶奶帶信兒,您說是嗎?”。
江風笑的人畜無害,點點頭道:“彭矯,好名字啊,捧臭腳,是這意思吧?”。
人群哄然大笑,都被江風的解釋弄笑了。那彭交漲紅著臉也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反正笑的比哭都難看。
江風像是溫和的教授,在一步一步的調一教著道:“你的領悟能力不錯,孺子可教也,這個差事兒就是你的了。一定要把消息傳遞到位哈,你延誤一刻,你的同伴便會多遭一刻的罪,你不想他們吃夠了苦頭回去之后把你吊在房粱上打吧?“。
“您,您、、、放心,我馬不停蹄、、、”鼻矯連連點頭,一身的肥肉都跟著顫抖。
江風微微一笑,一揮手道:“你到船邊上來,我把信給你”。
彭矯還有點畏懼,躲躲閃閃的不敢過來,封沖暴喝一聲吼道:“讓你他媽過來,你沒聽見啊?等著喝水是不是?”。
那彭胖子吃不住彭沖的嚇唬,馬上挪動顫抖的身子來到船邊。
江風命令道:“老郝,把手拷打開”。
“嗯”郝天龍點點頭,從一個警員手里接過手銷鑰匙,幫著彭矯把手拷打開了。彭矯頓時覺得十分輕松,笑的甜甜的酸酸的,有一股子初戀一般的味道。
江局長對著趙勝俊比劃…了一下,豪情萬丈的道:“筆來!”。
趙勝俊憋著壞笑把一管專門挑選的黑色大粗筆遞了過來,江風看著郝天龍道:“給我扒了衣服!”。
江局長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干警撲了上去,接著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響起,彭矯像是碰到了意圖強一暴的土匪一樣,緊緊抓住衣角守護自己的清白,但是哪里又守得住啊?。沒多長時間就被扒的赤條條的,那小零件縮成一團暴露在眾人眼前,惹來一通哄笑。
江風看著眼淚汪汪的彭矯,手腕一抖淡淡的笑道:“別怕,這里沒誰喜歡男人,來、轉過身來,馬上就好”。
彭矯玉哭無淚,背過身去,背對著江風,雙手捂住身前猶自顫抖的小零件,哆哆嗦嗦的,玉哭無淚。
江風拿著大粗筆在他肥厚雪白的大身板子上開始寫到:紅妝閣下如晤:早聞君乃松江警界之標桿,鶴城人物之表率,乃是巾幗不讓須眉之主,羞煞多少七尺男兒。風仰慕已久,早有拜會之意,然俗物冗繁,我與君一水之隔,竟致未得一見,真乃憾事也!。
今日之時節,口子泡上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值此魚肥水美之時節,惟愿與紅妝政委會獵于水上,風于口子泡上敬候佳音。
江風拽完了文,已經從彭矯的肩膀頭一直寫到屁股蛋子了,實在沒有地方再寫了,江局長意猶未盡,便在彭矯肥厚的屁股蛋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嘆號算作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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