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路仕途
本來田義良的小mi閆微給桂涵打了電話說今晚上帶她出席一個飯局,桂涵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表姐和田義良安的是什么心,她不怨表姐,表姐也有難處。
表姐曾經也是農村女孩兒,要不是為了能活出個人樣兒來,豈能嫁給牛大山的那個傻兒子?,結婚好幾年了,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雖然是給田義良當外室,名聲也不好聽,但是總歸是過上了稍微正常一點的女人的生活。要是沒有表姐的關系,自己也進不來財政局,要是沒有表姐在中間周旋,恐怕自己早就遭了田義良的黑手了。
既然得到了,讀書定沒有白吃的午餐,總是要付出的,桂涵心里清楚,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個清白身子了,這就是筆交易,沒有其余選擇。
女孩兒猶有過對愛情的憧憬,也想找個自己愛的同時也愛自己的好人嫁了,但是她有預感,自己逃不過被當做禮物送出去的那一天,盡管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是還是本著能晚一天就晚一天的心思在拖著。這次女孩兒知道躲不過去了,表姐打電話來說田義良已經發了狠心了,這次再不來的話,那就不要在財政局干了,回家好了!。
女孩兒不是沒想過辭職,寧可不要這個鐵飯碗,也不能干出賣身的事兒啊,都說ku帶松一松,勝過十年功。但這是一種侮辱,是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印記,這種恥辱將會伴隨自己的一生,與其遭受心靈的折磨還不如辭職了事。
但一想到年邁的母親起早貪黑的上菜買菜,父親肩膀上搭著毛巾,弓著腰費力的蹬著三輪車拉客,賺的可都是辛苦錢啊,還有弟弟正在上學,正等著用錢了。自己要是辭職了,父親母親讀書定接受不了,弟弟還拿什么上學?這都是現實的問題,所有美好的憧憬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閆微也不想拉這個皮條把表妹送出去,但是田義良已經講了他自己的處境,這次被坑了,被推出來和野路子的土匪掙名額,之前打電話解釋的時候人家都把電話掛了,這說明已經非常憤怒了啊,這是要搞咱啊。
閆微也知道自己和田義良打野炮被抓住這事兒被是個把柄,如果這個江局長想要對付田義良的話,閆微自己也不能幸免,身敗名裂被戳脊梁骨是讀書定的了,到時候閆微自己就讀書定成了所有人都可以唾棄的破鞋sāo貨了。
人都有si心,閆微也一樣,她不想田義良倒臺,也不想自己和田義良的事兒搞的人盡皆知,她也問過田義良,反正咱們就是陪著提名,咱又沒指望真的和他搶副區長這個位子,就算提名也不是咱自己活動的,是黨群副賴侖弄的啊,這和咱就沒有一點關系,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嗎?。
田義良又給閆微科普了一下形勢,原來主管計生和文教衛的副區長就是被江風搞下去的,既然江風能費了大力氣把那家伙踩在腳下,那就是對這個位置勢在必得了。更何況他還是區政府里邊唯一的區長助理,最近又得了大功,眼看著這個副區長的位置就是水到渠成,在這個時候誰要是壞了他的事兒,能不遭到瘋狂的報復嗎?。
既然黨群副賴侖能把我老田推出來打擂臺,那就是說明他沒安好心啊。更何況賴侖他們在辦公會和常委會上的實力都很強,區長連成友、黨群副賴侖,主管經濟的副陸功,還有常務副區長羅南,政法委齊光貴這幾個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而讀書定江局長的只有肖琛,副兼組織部班浩,以及委辦主任司徒飛,紀委國蕊這四張票。這樣一來搞不好江局長就有可能落敗啊。
到那時候他的一腔怒火不都得往咱老田身上招呼啊。假設萬一江區長在盛怒之下做出點不合時宜的舉動,那就又給賴侖他們送去靶子了。
這場大戲唱下來,就成了把咱老田放在明面上當靶子吸引火力,而賴侖他們卻可以從容的去找江風的漏洞展開攻擊了,咱老田不成了替死鬼了?。網,duwo,。所以現在必須取得江局長的諒解,讓他知道咱老田的真是無意競爭,又迫于無奈必須掛名。
其實還有一點田義良沒有想到,有了五張鐵票的話,推誰上都一樣啊,為什么單單把他推出來打擂臺呢?。那就是因為連成友他們早就發現了田義良和江風眉來眼去的,關系曖昧。
對于田義良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兒,就必須教訓收拾,得讓田義良知道誰給他的飯碗,讓他明白端誰的碗服誰的管!。
你不是愛和江風套近乎嗎?這次就把你推出來,讓你和江風打擂臺,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下好了,你們兩個都是公的。以江風那個流氓習性,你田義良和他搶副區長,他能放過你就怪了!。
到最后你還得老老實實的回頭求咱們搭救你!。
雖然田義良沒想到這幫人是這個算盤,但是他一樣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不管如何先好好解釋一番,實在不成的話,即便是副區長的位置真的落到自家頭上了,也一定要辭了!。
官位的確是好,誰都想要,但是自己的把柄攥在人家手中呢,副區長的位置再好,也都能坐住啊,萬一上任沒兩天就爆出丑聞下野了,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干財政局長呢,反正這也是肥缺!。
所以田義良祭出了殺招,強令桂涵來陪酒,甚至陪床。但是這姑娘實在不愿意,倔強的不像話,沒辦法田義良親自去和她談的,因此來晚了!。
田義良給江風介紹說這女孩兒叫桂涵,是財政局預算科的一名科員,女孩兒一張白皙粉nèn的俏臉面無表情,冷冷地道:“江區長好”。
“別拘束,隨便坐”江風淡淡的笑道。
一看見這倆女士出現,江風就知道田義良玩的是什么把戲,在場的兩男兩女,其中田義良和閆微還是姘頭,那剩下的這個姑娘自然是給江風準備的。雖然這個娘長的著實不錯,瓜子臉龐,彎彎的秀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c魂兒,比碗口粗點的小蠻腰支撐著那碩大豐挺的胸脯,江風都替她擔心,萬一掛不住怎么辦?。兩條細而長的大腿卻有著弧線異常上翹的tun部,這才是傳說中的瘦馬啊!。
送上門的這道菜,江風要是想吃讀書定能吃到嘴,就算是現在就把田義良和閆微趕出去,就在這餐桌上把這個女孩兒辦了,估計田義良都沒有意見,至于這女孩兒也不會反抗,來都來了,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嗎?還能沒有準備嗎?。
但是江風不能這么干,而且江風也不打算招惹桂涵。男人哪有不好色?,見了美女誰都想上去撲到,只不過江風對女人也不是剜到筐里就是菜。尤其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摻雜了利益糾葛的男女關系,不是江風想要的。
自己身邊的好幾個女孩兒都很不錯,溫柔恬靜,水一樣的個性、露露善解人意,落落大方。小魚有點小刁蠻但是俏皮可愛,還有小御姐一樣的容貌身段,卻有一顆童心的國蕊。至于說新城之花,誒,那是爺們兒啊!。
能有這么多的好女人圍繞,該知足了啊!。所以江風對這姑娘就有點不咸不淡了。
眾人坐定以后,田義良招呼老板娘小玲上菜,上來的都是老板娘小玲親手弄的幾個家常小菜兒,糖醋排骨、醋溜土豆絲、紅燜對蝦,土豆牛肉、冬瓜排骨湯,粉蒸肉、紅燒魚、還有一個熗海帶絲,末了上了兩瓶茅臺一瓶紅酒。
田義良起身給江風倒滿,又給自己滿上,兩個女人倒了紅酒。田義良舉起酒杯點頭哈腰的笑道:“今天感謝江局長給咱老田這么大的臉面,為了對我遲到表示歉意,我先連干三個”。
江風揮揮手非常大度的笑道:“算啦算了,老田啊,說實話,咱們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對吧?”。
這話說得田義良老臉一紅訕訕的點頭,閆微也低下頭去臉蛋兒su紅低頭抿著紅酒,他倆都知道江風說的是抓故意抓他倆打野炮的事兒。
江風點上一顆煙抽兩口之后,淡淡的慢聲拉語的道:“我這個人啊,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貪,但屬于我的東西誰敢故意卡我,我也不慣著他。一開始呢,說實話,我對你卡了我們局款子的事兒是非常不滿意的,所以才出此下策,讓你受委屈了!多擔待啊!”。
“誒呦,不委屈不委屈,江區長您真是折殺我了,我可受不起,我那時候不懂事兒,不了解區長您的為人,是我老田有眼無珠了,我先干一個給您賠罪”。田義良說完就直接仰脖子把一兩半的白酒干了。
“你這家伙啊,空腹喝酒傷身體啊,快吃兩口菜壓壓”江風一臉無奈噴了一口煙氣笑道。
“嗯嗯,沒事兒,沒事兒”田義良一擦嘴角不住的點頭。
“咳咳”桂涵坐在江風身邊被煙霧嗆到了,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其實一開始江風點上煙的時候桂涵就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了,千萬別咳嗽,但是生理反應控制不住啊,還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領導抽煙你咳嗽使動靜,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咋地啊?你對領導有看法啊?。
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發言你嘮嗑、領導聽牌你自摸、領導隱si你亂說、領導小mi你亂摸、領導沒醉你先多、領導開門你上車、領導年輕你當哥、領導喝水你剎車、領導泡妞你唱歌、領導敬酒你不喝、領導洗澡你先脫。
你是不想混了吧?這要是碰見心眼兒笑的領導,你就等著穿小鞋吧。
幸好江風不是很在意這個,也沒說話,更沒有賤了吧唧的關心體貼。只是隨手把煙掐了,把裝著紅酒的杯子往桂涵身前推了推,示意她喝一口往下壓一壓。
江風完全出于禮貌,當然了這里邊也不乏美女的天然優勢,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雖然江風不想招惹她,但是美女嘛,看著也賞心悅目,這要是頭母豬的話,情況也就未必了。
“謝謝您”桂涵捂著小嘴兒表示感謝。有些潮紅的臉蛋不知道是咳嗽的還是被江風的動作弄的。
江風今天是決定了要用溫情攻勢忽悠田義良,既然有人把你老田放在火上烤,給你使絆子穿小鞋,那咱就一定要讓你體會到春天般的溫暖。江風在電話里就聽出來了,競爭副區長不是田義良的本意,是有人要坑他。
既然有人想借我的手收拾你,讓咱倆打擂臺,那我就偏不讓他如愿,我不僅不收拾你,還要和你玩一把交心的把戲。
即便不能完全的化干戈為玉帛,最起碼也要保持現在的均衡勢態,有田義良在財政局長的緊要位子占著,江風的款子就能順利點,要不然把田義良坑了以后,換了新人上來還不如田義良好弄呢。
所以江風不僅不會收拾田義良,反而在必要的時候還要幫他一把。相信這次事件過去以后,田義良財政局長的位子就有可能不保了。連成友不會讓一個不十分聽話的手下管著這個緊要的部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走馬換將。如果真有這天的話,江風還要扶持田義良呢。
雖然不知道田義良會不會背叛連成友,投到己方陣營來,但是能在地方心腹撒上點鹽也不錯,雖然疼不死你,但是我也惡心你,這就是江風的算盤。
話說田義良還真有點小感動,本來呢,是他眼巴巴的來給江風賠罪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乞求原諒。但是沒想到江區長在占盡上風的情況下,不僅沒有難為人,反而竟然放低了姿態,說了兩句軟話,還用了擔待二字。這個面子給的著實不小啊。
田義良要說心里不高興那是假的,他心里非常歡喜,不過他認為是進獻了桂涵的緣故,沒看見剛才小桂一咳嗽,江區長就把煙掐了嗎?,還給小桂端紅酒呢。田義良斜了斜眼睛,和身邊的閆微對視一眼,二人對現在的情況都非常滿意。
江風看田義良還站著呢,便抬手往下壓了壓,笑道:“快坐下吧,這又不是上課讓你罰站呢”。
“哎,哎”田義良連忙不迭的點頭,依言坐下了。
閆微站起來,端著酒杯略帶三分ji動的道:“感謝您對我和老田的關照,如果沒有您高抬貴手,我說不定已經是臭大街了,今天我很榮幸能和您同一張桌給您敬一杯酒,我干了您隨意”。
“別提那一茬了,那頁就翻過去吧,咱們要往前看”江風笑著舉杯閆微碰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這就很給面子了,平常都是下級一口悶,上級添一添,沒想到江風竟然干了,閆微很滿意,也很有成就感。
江風給閆微面子一口悶了,田義良看著也很高興,說白了閆微能有啥面子?這還不是看在咱老田的臉面上才一口悶的嘛。
閆微放下酒杯笑道:“區長,在今天之前我就聽小婉兒提起過您來,小婉兒說江局長非常厲害,是真正的好官,是干實事兒的人,她說能有江局長執掌g局,全區的老百姓有福了”。
“小婉兒?”江風有點疑惑,隨即一愣,笑道:“你說的不會是邵局長的遺孀唐婉兒嫂子吧?”。
“就是她”閆微道:“小婉兒雖然是倆孩子的媽媽了,但是按年齡說她還比我小幾個月呢,再加人長得也年輕漂亮,一點看不出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們就逗弄她,叫她小婉兒。小婉兒人好,大家都愛和她說笑話。可惜啊,這么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了,老天爺不公平啊”。
“說起唐婉嫂子來啊,還挺對不住他們家的”江風嘆了口氣,瞇著眼睛沉聲道:“老局長的沉冤至今未能昭雪,我身為治安負責人和老局長的繼任者,于公于si我都有愧與嫂子和倆孩子,更對不住老局長在天之靈!。殺我們局的局長,這是對全局上下好幾百號干警的挑釁,這種行為絕不是不可饒恕的,無論幕后主使是誰,我讀書定要拿他人頭祭奠老局長英靈!”。
說到最后江風端起桌上的酒杯有些惱怒的直接一口悶了,幾人聽著江風殺氣騰騰的話語都有點不寒而栗,尤其是挑起這個話頭的閆微,端著酒杯的手竟然有些輕微顫抖。有點膽怯的道:“那個,江局長,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活著的人更重要,您說是吧”。
“哎,誰說不是呢”江風點點頭道:“我給局里打過招呼,不管嫂子有什么事兒,那就是我們局的事兒,一律特事特辦,但是嫂子從來沒有給在我們局搞什么特殊,更沒給誰打過招呼”。
其實唐婉兒是打過招呼的,而且就是為了搭救閆微,不過也就是僅此一次,還是小事兒,實在不值一提。
閆微看著江風說的真誠,便張嘴好像有話要說,但是突然感覺身下的大腿被人掐了一把,側過頭看向了田義良,只見田義良眨了眨眼睛,微微搖頭。
閆微清楚田義良是啥意思,這事告訴她不要節外生枝,閆微嘆了口氣頓了一下,但是又覺得受人恩情不能不報,同時小婉兒人是真好,不能看著她就這么被人欺負。便不顧田義良的阻止,咬了咬牙輕咳了一聲問道:“江局長,您剛才說小婉兒的事兒就是你們局的事兒,不知道這話真的算數嗎?”。
江風一愣,沒想到閆微還公開叫板了,便點點頭借著酒勁兒道:“說話不算數的那是娘們兒,咱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個釘子”。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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