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路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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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外邊震天的喊殺聲,高粱地里的一些干警們都偷偷摸摸的出來了,蹲在地頭貓著腰看熱鬧,看見阿拉伯造型的小猛男連戰數人,繞著祠堂跑一圈拿下幾個,再繞一圈再下黑手摸兩個落后的,幾圈風一樣的阿拉伯少年大獲全勝。
眼弄著暈過去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追趕者一致認為前邊穿著黑kù衩帶著白頭巾兒的那小子絕對不是人,一定是鬼,大白天的見鬼了,這可怎么弄啊,趕緊跑吧,誰不跑誰的躺下,這樣的膽怯心理一冒出來,大伙兒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無盡的驚恐,大伙兒撤丫子跑吧。
sāo蕊,這不是逃跑,這是轉進,是反攻的必要序曲和出于戰略的主動大踏步后撤。
一開始封少俠以為他們是埋伏起來等著下黑手呢,便小心翼翼的摸索一陣子,但還是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伏兵,后來封沖干脆跳到祠堂里邊了,從大殿后邊的耳房里爬了上去,站在大殿上的房頂上手搭涼棚向四周膘望,這才看見剛才的對手已經連滾帶爬的跑了,甚至在地上帶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封少俠心下大定,回頭歡快的跳到下邊,他是不會直接給江風打電話的,封少俠是非常注重形象的,必須先找到衣服換下上,這樣才能恢復翩翩風度,要不然這白頭巾和黑kù衩的搭配還不得讓江風笑掉大牙嗎?。
過了一會兒整理完畢,封少俠才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撥通江風的電話,通知江風他們出來,江風告訴封沖大伙兒全在高粱地里貓著呢,不是每個人都有電話,所以通訊基本靠吼。
封少俠萬般無奈,爬上圍墻”雙手圈成喇叭大吼,吼了好多聲才把大伙兒聚齊了”又通知接應的車隊過來,大伙兒上車,又把大箱子臺上來,幸好吉普車的后排座能搬開騰出空間,要不然還放不下這箱子呢”
人和東西都安排妥當以后,大伙兒終于松了一口氣。
江風讓封沖把牧馬人貼著高粱地停下,然后扶著國蕊偷偷摸摸的上了牧馬人,無論是江風還是國蕊倆人心里都有鬼,看見封沖都有點躲閃。
江風是太了解封沖了,這小子正經起來的確是干事情的一把好手,但是不正經的時候還真是一個sāo包,所以為了堵住封沖的嘴”便率先拍起封沖的馬屁。看著國蕊笑道:,“國姐,怎么樣?我就說我小舅子肯定行,果然沒讓我失望,不錯不錯”。
一說到這兒封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別的,他是萬萬不會讓江風知道他帶著白頭巾兒穿著小kù衩退敵的事跡的。
封少俠眉開眼笑的從車內鏡里盯著國蕊有些紅撲撲的小臉兒,低聲道:,“國姐,你頭上還有草沫子呢”你倆在高粱地里干啥了呢?咋還把東西整頭上去了呢?”。
江風一看要壞菜,馬上想要罵封沖兩句,可是沒等他說話呢,那邊國蕊就率先淡淡的開腔了,國蕊并沒有顧及形象的直接去摘頭上的草沫子,而是直接就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小子這么長時間跑哪去了?害的我們都去高粱地里找你去了”這也太讓人操心了”。
封沖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國蕊竟然反咬一口,這是美女蛇啊,以前竟然沒看出來。我擦了要不是哥裝神弄鬼的救你們出來你們能上得了車?。這是要活活的把哥氣死啊。
江風哈哈大笑,封沖終于吃癟了,并且還是第一次看見國蕊這么氣人的一面兒,以前的國蕊都是柔柔弱弱的,縱使和別人爭執的時候也不是咄咄逼人,反而是不緊不慢的,今天還真是一反常態了,看來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這句話一點不假啊。江風思索著今天的國蕊的動作太反常了,不會是受了刺激了吧,江風感覺自己掉到一個大坑里了。
封沖一看國蕊這妞不太好弄啊,便轉頭看著江風,開始要人情了,撇撇嘴道:,“姐夫,我在你這兒帶了幾個月干的壞事兒比我之前活了二十來年干的壞事1揶多,殺人放火的埋汰事兒你都讓我去干,咋也要有點補償吧?”。
江風現在心情正好著呢,封沖這個時候提出點要求算是抓住了好機會,果不其然江風笑道:,“你想要啥?跟姐夫說,我的就是你的,全隨便你”。
,“你可得了吧?這也太口是心非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封少俠對江風的過分慷慨一點不領情,掃了國蕊一眼,壞笑的道:“你的妞兒那么多,能分我一個嗎?”。
國蕊明白封沖左繞右繞的還是在她身上轉悠呢,準備給她難堪,但是人家封沖并沒有直接說你國蕊怎么怎么,國蕊也不好意思直接搶話,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成了不打自招了嗎?。
江風晃蕩著大腦袋對封沖的無恥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笑道:,“無論哪個妞都是大活人,又不是什么禮物,哪能是我說了算送給誰就送給誰的?要不你去問問她們自己同不同意?再者說了有妞看上哥,那是哥有魅力,你要是不服你就自己去找去唄”。
封少俠從車內鏡里笑瞇瞇的看著國蕊道:……我姐夫這人看著tǐng仗義的,其實就是假仗義。國姐,你說這事兒行不行?”。
國蕊狠狠的瞪了封沖一眼,她當然知道封沖安的是什么壞心眼子,江風讓封沖自己去問妞,結果封沖這小子就來問國蕊了,這分明是暗示江風和國蕊有點事兒,這是變相的給國蕊難堪呢,國瑞能不生氣嗎?
便沒好氣的道:,“你問我干什么?回家問你姐去”。
國募這話說的太損了,直接把封沖弄沒電了,撇撇嘴自認吃癟。
不過封少俠還有更損的招數,便笑道:“姐夫,我可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姐知道你立功了,說要來給你慶功呢,至于說哪天來還沒有具體確定,你可把手腳弄干凈點”別讓我姐抓住,否則我估計你就難過了,我姐可是有名的小老虎,不會饒了你的”。
其實董瑜并沒有封沖說的那么潑fù,就比如面對和她爭大fù位置的商大美妞,雖然敵意很深,但也沒有想潑fù罵街一樣胡鬧,在給江風打了一個電話發泄一番不快以后,雖然是很生氣,但也沒有把江風怎么樣了,更沒有和商婷露撕破臉,在為了江風安全考慮的時候,還和商婷露聯手把封沖塞到江風收下了”但是董瑜和商婷露約定她找人,商婷露負責手續安排,倆人還算是小小的合作一把呢。
封沖現在這么說就是在試探嚇唬國蕊,就是明白無誤的嚇唬國蕊,我姐可是悍fù,連我姐夫都要懼怕三分,你可小心著點,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我姐是有名的小老虎”不會饒了你的”這話根本不是說給江風聽的,而是說給國蕊聽的。
江風讓封沖埋汰的微微有些汗顏,倒不是別鋒,自己身邊的好女人真的不少了,適合結婚的也有,但是自己卻還背著他們亂搞,還真有點對不住她們。
果不其然”國蕊臉色微微一變,聽謹,江風有了這么一個厲害善妒的女朋友以后,國蕊不禁為自己的事兒考慮起來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自己的那個想法還能實現嗎?。
不過國蕊也沒有吱聲,反而是從小包包里掏出手機來,打了幾個字之后把手機遞給了江風。江風接過來一看,原來國蕊打的字是,“你是氣管炎?”。
江風看著國蕊一眼”惹來一個白眼兒。
江風便在手機上回了一句:,“氣血兩足,不信可以試試!”。
國蕊拿過手機一看,咬著嘴唇兒狠狠的剜可江風一眼,1卜手偷偷的在江風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正在兩人偷偷打情罵俏的時候,江風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洪亮的電話,便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有什鼻悄況?”。
洪亮已經從手下人那里知道降分他們已經從高粱地里轉移出來了,便也沒有說這個事兒,凡是是興高采烈的跟江風匯報了一個搞笑的事情。
“局長,我剛才以調查縱火的名義去了一趟村部,他們村支書蔡富接待的,我讓他集合村民排查他不同意,后來我跟他說我要自己調查,他還想派人監視,被我拒絕了,他就作罷了。不過后來我們身后還是有一個騎著破摩托的人跟蹤,被我們發現了,我估計蔡富肯定是懷疑是咱們縱火挖祠堂了”。
其實是誰縱火挖祠堂這事兒都是明擺著的,只不過蔡富沒有證據罷了,現在蔡富就想抓住縱火犯來沾點便宜,給扯皮找一個理由罷了,所以他想通過跟蹤洪亮來找找蛛絲馬跡。
不過他走出了一個昏招,讓人去跟蹤jc,jc就是靠偵查這個活兒吃飯的,這不是撞在行家手里嗎?。
江風是忍不住笑了,歡快的道:“那你準備怎么處理?”。
洪亮故作嚴肅的道:,“任何人都不會無故的跟蹤警車,我分析這小
子和縱火案有牽連,是在替縱火犯探路呢,我想把他弄過來審一審,看看他和縱火案什么聯系!”。
矮油!矮油!國蕊在江風旁邊坐著,從手機里把洪亮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都有點汗顏了,看著江風坐在那兒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下不住感嘆,這個流氓帶出來一幫什么人啊,一個比一個的腹黑。這不是一般的賊喊捉賊啊,是此做賊以后喊捉賊”這是又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獲勝之后還要誣賴競爭對手服了興奮劑,這也太無恥了吧,這還有辦法破解嗎?。
江風洋洋得意的道:,“就按你說的辦,給蔡富一個教訓就得了,別往區里弄了”。江風雖然也覺得這事兒tǐng有喜感的,不過還真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面對一幫子苦哈哈的老百姓,沒有必要下狠手,跟一幫沒權沒勢沒錢的苦哈哈較勁不是自己失掉身份了嗎?。更何況現在的老百姓生活兒都不容易,老人生病要錢,孩子上學要錢,日常開銷還要錢,時不時的還要讓上級官老爺們打點秋風,一年唯一的收入就是土地,但是糧食價格太低”國家為了大力發展工業,一再的壓榨農民的剩余價值。就像蔡家村兒的老百姓辛辛苦苦整了點葡萄,不是偷的不是搶的,都是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兒換了的,結果還賣不出去。就這樣的人,法外都得容情,更何況自己還是占了便宜的。
ps加舊洪亮也覺得,“嗯,我這就按您說的辦”。
放下、電話,國蕊撅著嘴鄙夷的道:“老話說原來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ga,這話可真不假,看來你們ga分局的工作作風和個人素質還有待提高,一個比一個腹黑,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仔細的把你們的中層干部過過篩子,看看到底有幾個蛀蟲”。
江風知道國蕊就是開玩笑,要真是想查的話,國蕊還能這么大搖大擺的說出來嗎?。不過江風還是真心的想辦這件事兒,便道:“國姐,我正要求你幫個忙,我們的大練兵已經接近尾聲,我打算要把一些成績比較優秀的同志要調整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但是絕對不能出現帶病提拔這種情況,我想請區紀委支援一下我們局紀委”對預作提拔調整的同志一個挨一個的放在陽光下過濾,我的建議是對于干部的貪療一受一賄一類的經濟問題一定嚴懲不貸,發現一個拿下一個”。
“你說的容易,你是沒有坐在這個位子上不知道我們紀委的難處”
國蕊白了江風一眼嘆了口氣道:“眼下市場經濟蓬勃發展,人們的生活和觀念都在不斷的變化,原來大家都說經商是末流,是投機倒把”現在呢,全國各地都在招商引資,商人的地位一下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家都認為經商才是有出息,死守著鐵飯碗沒什么意思”所以大批的干部或停薪留職或辭職或內退下海經商。這一種思想沖擊很大,另外咱們政府公職人員的工資待遇卻是極低的,但是官場上又是用錢量極大的地方,至于怎么用的,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這就出問題了”一方面待遇提不上來,另一方面用錢有缺口,好多人都鋌而走險的動用手中的權利去以權謀私換取經濟利益,這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單單是一個青藍區去年一年處理的正股級以上的各類涉案人員就有三十余人,這是三十張交錯復雜的網,一張一張的去撕,舉步維艱,這是已經發現的,那些隱藏的更深的,手法更隱蔽,手頭資源更豐富的呢?這部分人怎么辦?辦還是不辦?走進亦憂退亦憂啊,難!難!
難!”。
國蕊說的是實情,這個時候的公務員并不是什么熱門的讓人向往的職業,待遇是極低的,思潮還混亂,各方面的沖擊波一次一次的來襲,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不復,綜合來說這份職業并不被所有人看好。
還要到明年那位鐵腕總理上臺才先后數次提高公務員待遇,以至于形成后世的那種一個職位萬人趨之若鶩爭奪的,當然了不可避免的暗箱操作的蘿卜招聘吃空餉這類的事兒都多了起來,漸漸的都有常態化的趨勢了。
江風聽的有些沉默了,一個管黨風黨紀的紀委書記不到萬不得已怎么能說出這番話來?。難道她絕望了?對人還是對事?亦或是其他?這是地地道道的誅心之言!。
江風看著氣氛有點蕭索了,便開玩笑道:“國姐,我知道你勞苦功勞還不行嗎?你就別抱怨了!我要是領導的話,一定把你提拔上來,把你培養成女包拯!”。
本來江風是夸獎國蕊的,沒想到國蕊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1卜手掐著江風的大腿,眨著美眸沒好氣的道:,“你才包拯呢,就你是包拯,就你是大黑臉”。
江風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原來包拯他老人家的是個有名的黑皮膚,這個事兒女孩子可不愛聽了,誰不想白白凈凈的啊,誰愿意長了一個黑鍋一樣的臉啊。
江風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國蕊有些小得意的道:,“看你主動承認錯誤的態度還是積極的,良好的,你說的事兒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回去我會組織一個精干的小組進駐,保證幫你把好關,杜絕帶病提拔這事兒”。
江風看著國蕊得意的小模樣,嘿嘿胍n笑道:,“雖然我說的事兒你答應了,可你說的事兒我還未必答應呢,你看著辦吧”。
國蕊俏臉微紅,自然是知道江風這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高粱地里說的那個孩子的事兒,但是這個事兒還不能公開說,便咬著銀牙,圓睜杏核一般美麗的眼睛,低聲道:,“你不答應我就告你在高粱地里非禮我”。
江風無所謂了,大手從國蕊身后繞過去,在國蕊圓潤tǐng翹的豐tún邊上比劃著低聲道:,“別欺負哥們兒不懂法,你有證據嗎?咱又沒在你身上留下啥液體痕跡,你流出來的都是你自己的東西”。
,“你混蛋,流氓”。國蕊臉紅心跳的低聲罵了一句,但是還不能把江風怎么樣了。
江風剛想再調笑兩句,電話又響了,一看是陌生號碼,非常不情愿的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江區長,我是蔡江,我在你們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