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專家691：最后的賭石（上）/
691：最后的賭石（上）
周游隨后深入分析道：“若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看不出這谷殼松花來。這種松花一定要生在好種的玉石上，否則很容易垮；但若是配搭得起來，那將會有出色的翡翠出現。恰恰好的，這蠟肉皮是同類里的極品，即使比起老象皮來也遜色不到哪里去，完全搭配得起來，估計連色也會走高。”
谷殼松花，是一種比較難單辨認的松花，松花形狀酷似白色的糠皮。而其表現就跟周游說的一樣，需要種的搭配。
“還差一塊！”
大志聽完周游的分析，顯得很激動。
因為馬老把毛料篩選過，所以周游接下來的工作倒不是很困難，只看那些表現好的毛料，若是沒有就直接忽略過去，所耗費的時間倒是不多。只不過這樣的篩選速度，很快就將馬老篩選完的區域清理干凈，準備進入玉圣的處理區域。
這一次大志就不會再說話了，靜心等待奇跡的出現。
“新場口的水翻沙皮！”
“有惡綹的楊梅沙皮！”
“銹色嚴重的鐵銹皮！”
周游看得直搖頭。
周游看得不住搖頭：“張英武這里的毛料越來越差勁了，比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要遜色不少啊。真不知道之前那批毛料是怎么處理的，應該有不少好毛料留下來的，怎么這么大公無私，都不給自己留那么一點。”
周游之前被傾銷，雖然經過篩選，但是還有一些是看漏，或者一些表現好但內里卻是垮的料子，數量還是不少的，張英武隨便扣留一點都能把這里堆滿。
但這里的好毛料實在太少了，別說跟以前相比了，即使跟落魄的林家玉石都要差勁呢。至少林國華那里還有一些極品毛料和高級半賭毛料可以坐鎮，可這里想要找出高級的好毛料都難，實在太寒酸了。
周游不知道張英武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現在沒那么多時間胡思亂想，仔細檢查下去。
“這塊有意思！”
周游好不容易看到一塊出色的料子，直接拿了上來，一邊分析一邊觀摩：“居然是皮黃如黃梨的黃梨皮，只是這塊上等黃梨皮沒有松花，只有兩條比較難辨認的灰白蟒。”
在白蟒之中，呈灰白色的最佳，特別是黑石頭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樣，賭漲的把握很大。若是蟒上如果再有一點松花，那就是難得的表現。雖然這塊黃梨皮沒有松花搭配，可是它的質地卻很優秀，完全可以彌補其中的不足。
“沒有松花，估計色不會好到哪里去。但是水頭卻很出色，估計能出冰種，倒是能彌補不少的價格差。只可惜顏色的好壞能使價格出現巨大的差異，甚至有數倍的落差，這可不是鬧著玩呢。”
周游嘀咕到這里，不由地左右看了看。
這塊黃梨皮雖好，但在價格方面與周游手上的黑霧賭料和蠟肉皮有一定的差距，按照馬老所說的游戲規則倒是不多恰當。所以周游只能暫時將其擱置，繼續找他的毛料。
馬老將一切看在眼里，唏噓道：“這小伙子倒是認真，寧缺毋濫！”
玉圣則說道：“若不是這小子認真，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現在說來，我們倒是比他遜色多了。你看他手里的料子，明顯是高檔貨色，如果全部能對得上號的話，我們就頭疼了。”
慕容海也唏噓道：“是啊，周游越來越成熟了。以前的他，總有一種讓人憎惡的自信；而現在呢，他雖然自信，卻有一種讓人不佩服的氣質，比以前給人的形象不知崇高了多少倍。”
方勝評價道：“我倒是覺得周游還是一樣，只不過伴隨著他的資產和名氣越來越大，我們對他的感覺也是逐漸變化。之前跟他接觸過，知道他還是一如既往，對朋友很是照顧，有什么好處就一起拉上。”
馬老倒是想起一事，問道：“我聽說這個周賭神之前又贏得一個尊貴的稱號，不知叫什么來著。似乎還贏了不少的錢，但同時也得罪了不少顯赫的人物，據說殺手界里有人出重金買他的命呢。”
“犬王！”
“他的新稱號就是斗犬之王。”
玉圣對馬老的孤陋寡聞很是不屑，說道：“他之前解決掉數位強悍的對手，其中還包括那個不敢跟我們正面交鋒的莫老狐貍，都贏得他們破產了。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著實賺了不少的錢，估計他現在的總資產都要超過我們方家了。”
馬老稍微一愣，隨后就露出了然的神色。
而慕容海對方家的資產還沒多少估計，只當是周游又贏了幾億元而已，說道：“贏那些錢似乎沒用啊，都在國際殺手界里掛上號了。”
“那又怎么樣？”
方勝很不客氣地回道：“如果殺手界真的那么有用，那就不會有那么多單子沒人敢接了。世界所有財團的首腦，甚至核心成員，哪一個不是在里邊掛上號的，可是他們還不是活得有滋有潤。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一旦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剛剛接了任務，周游這邊就會收到消息，然后布下天羅地網等著那白癡進來呢。”
慕容海被方勝駁得沒什么話回應，稍微有點惱怒。
馬老提醒道：“小海，別去想那么多。靠殺手這種手段是走投無路的選擇，一般的成名者都不會去做的，如果誰一生氣就請殺手殺人，那這個世界還不是都亂套了嗎？”
慕容海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估計是那幾位被周游贏得破產的可憐蟲所做出的瘋狂舉動吧。這樣的行為，估計沒多少人去理會的，畢竟他們都破產了，他們以前所得罪的人都會紛紛過去落井下石的。
慕容海一想到得罪無數人的土倫家族，一旦失去最強而有力的依仗后，他們的下場將會多么的可憐。
“咦，周游似乎有所發現了。”
方勝本還想說些什么的，但見周游拿起一塊毛料看得仔細，最后還露出喜悅的笑容，就知道事情差不多可以定局了。
果然，周游迅速帶著第三塊毛料走將過來。
玉圣略略一看，稍微有點驚訝，說道：“剛才我看過這塊毛料，是上等的楊梅沙皮。它的表面沙粒像熟透的楊梅，顏色不是很紅，也不是很暗，稍微有點粉色；而且它的表面有一面看著很淡，仿佛一層喬面粉的喬面蟒，與好象撒了一層綠粉的喬面松花搭配得很完美，看起來比較好賭。”
馬老點頭道：“這樣的翡翠的確難得，估計能出冰種的；至于顏色嘛，大約能到艷綠的級別。”
頓了一下，馬老詢問道：“小游啊，越是高級的毛料越是難湊，更不說質量差不多，總體價值均等的三塊了。你這樣玩，是不是有點危險啊？”
周游回道：“富貴險中求。”
“還是年輕好啊！輸得起！”
“雖不對景，但也夠凌厲。”
馬老和玉圣聽得起了心思，似乎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
周游問：“不知道哪為前輩先來呢？還是繼續小子來表演一下？”
“我來吧。”
馬老將毛料遞給慕容海，說道：“我的毛料是同一批次出來的，而且體積都不是很大，開解比較方便。”
周游和玉圣也沒阻止，讓慕容海自由發揮。
“我去幫忙。”
方勝覺得站在這里干著急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去主動幫忙，節省點時間呢。
周游沒說什么，也跟過去幫忙了。馬老和玉圣相對看了一眼，只能將喝茶的工作暫時擱置，跟過去看看能幫什么忙。
但馬老的毛料的確簡單，再加上慕容海的解石技巧的確老道，簡單的兩三下就擦出一面綠來。
周游看到綠面，不住點頭贊嘆道：“冰種淺水綠，翡翠王不愧是翡翠王，用那么少的時間就挖掘出這么好的翡翠。”
因為是同一批次過來，而且表現幾乎一樣的翡翠毛料，所以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大家兩度看到冰種翡翠的蹤跡，雖然另外兩塊的顏色稍微有點偏差，是冰種江水綠，但乍看起來幾乎一致。
可以說，馬老的翡翠幾乎是同一類型的高檔翡翠，無論是質地的均衡度，還是均價方面都很出色。
玉圣感嘆道：“冰種淺水綠和冰種江水綠，重量都差不多，價值幾乎一致。至于價格方面，我們暫時先不評論，等全部篩選完畢了再來。”
馬老笑著回道：“只能能過關就行。”
周游問：“方老，不如我先來吧。”
玉圣搖頭，放方勝開始操作。
玉圣所選擇的毛料雖不是同一批次的，甚至大小不一，顯然不會像馬老一樣開出差不多類型的毛料。但周游可以肯定的是，玉圣所挑選的毛料都不簡單，至少都是高色的，有的可能走成滿綠高色的高價翡翠，隱約比馬老來得更有威脅。
“出綠了！”
方勝的手放非常簡單。挑選那塊大約20公斤的料子直接來個對切，馬上捕捉到其中的翡翠真相。
“呀！是淺藍色翡翠！”
“不錯，你這老家伙的技巧還沒丟到哪里去！這塊藍翡估計能賣到200萬元左右的價格。若不是它的角邊料占據的分量過重，否則一定能賣到翻倍的價錢”
慕容海和馬老看到內里的翡翠后，不住點頭。
周游仔細看了一下，20公斤的毛料大約解出了一半重量的翡翠，而剩余的10公斤翡翠里至少有9公斤是水頭極差的混色翡翠，剩余的一小部分則是相對純粹的藍翡，而且還是水頭不是很足的藍翡。
馬老這200萬的估價，的確很周到，沒有一點水分。
玉圣點了點頭，說：“嗯，之前我就不怎么看好這塊翡翠，只當是高綠操作，能又200萬的估價算是很好的了。”
周游也起了興趣，問道：“不如讓小子來解第二塊吧？”
這樣的賭石氛圍是他出道以來所接觸最好的一次，大家彼此都在競爭，但一點惡意也沒有，甚至還會做出善意的提醒，絕對是無數賭石者夢寐以求的良性氛圍。
如此氣氛，自然使周游倍發主動。
“也好！”
玉圣拿起一塊有高色松花的毛料，遞到周游手里。
周游拿過手后當即贊嘆起來：“大馬坎區的筍葉皮，皮薄，呈黃白色，雖沒蟒紋但松花很是鮮艷，足夠彌補大量的不足。最關鍵的是看其皮肉應該能出好種，或許是高色的蛋清種也不一定。”
周游邊說邊走，來到砂輪機前，連戴手套的功夫也節省下來。
伴隨著砂輪機的轉動，方勝和慕容海也開始了新一輪的切割。兩方面進行，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
雖然周游得到的毛料小，但是方勝和慕容海這邊卻是切割的，一刀下去，什么都明了。簡單的一分鐘，結果就出來了。
“是金絲翡翠！”
“好漂亮的翡翠，與外圍的條型松花倒是搭配得很好。”
方勝和慕容海看到翡翠，當即露出驚容。
馬老點評道：“是漂亮的順絲種。底子雖是淺綠，但也淺得過頭，若不是那些絲綠很是鮮艷，恰好形成對稱，否則這塊翡翠就難以賣出高價了。不過金絲翡翠素來是罕見的玩意，能有這樣的規模算是不錯的了，估計能賣到220萬的地步吧。”
“還好。”
玉圣也不托大，說道：“之前我也有點猶豫的，畢竟底子不是很好。若不是看到有走成金絲的趨勢，我還真不會選擇它呢。現在有20萬的差距，應該還算是接受范圍內吧？”
馬老點了點頭。
“我沒意見！”
周游略略看了一看就繼續他的解石。
大家都是賭石界的絕頂人物，能從小小的跡象就看到大體的走勢，見微知著，沒必要把翡翠徹底掏出來再做評價，一些沒必要的工作自然可以節省下來。
“出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周游這邊也出了消息。
周游看著漂亮的天窗，不住地贊嘆道：“居然是暴松花，顏色都跑到皮殼上了，但走出了玻璃種，足夠將一切都彌補了回去。”
玉圣暗松了一口氣。
馬老馬上接過手，不住贊嘆道：“老方啊，你倒是越來越犀利了，不僅將暴松花給看破，連帶玻璃種也給帶了出來。這塊翡翠的綠跑得很差勁，底子估計也被外部影響到，稍微有點灰暗，但玻璃種就是玻璃種，再是差勁也比普通的冰種高貴。230萬，至少能賣到230萬元。”
“如果是我的話，我估計會開到250萬元。”
周游心理剛嘀咕完這一句就想到了馬老為什么會開這樣的價格，因為他在暗中照顧玉圣的面子，生怕他因為開出價格的偏差太大，不符合這個回合的規則而被淘汰出去。
作為玉圣，若是在這里被淘汰的話，那是多么丟臉的事情啊。
玉圣有點尷尬，問向周游：“小游，你給個價格吧。”
周游說：“雖然現在的玻璃種很是熱銷，底子的確是灰了點，不是什么好兆頭。還有的，無色翡翠的市場似乎偏軟，估計價格不能按照正常玻璃種來計算，230萬這個價格倒是挺合理。”
玉圣終于笑了出來。
“到小子了！”
為了不讓大家想太多，周游馬上進入自己的環節。
不過他也是干脆，將黑霧賭料遞給方勝，將蠟肉皮毛料遞給慕容海，讓他們幫自己摩擦開來。至于周游，則是去處理他第三塊毛料。
馬老和玉圣相對看了一眼，就這樣定定地看著。
三分鐘后。
方勝喊道：“出綠了，是滿綠冰種！”
玉圣毫不客氣地將毛料奪過來，認真查看了一通之后就點評道：“不錯的滿綠冰種。雖然綠色綠得不均勻，但滿綠就是滿綠，而且還不是淺色滿綠，這樣一塊翡翠的價格至少要超過250萬呢。”
玉圣的話音剛落，慕容海也接著喊道：“我這邊也出來了，是冰種正陽綠！”
馬老學起玉圣的霸道，搶過手后就點評開來：“的確是冰種正陽綠！雖然翡翠有點小，但是憑借冰種正陽綠的珍貴性就足夠彌補重量方面的不足。我估計這塊翡翠的價格大約在250萬到280萬之間波動。”
“價格很接近啊！”
“是啊，小游果然厲害。”
馬老和玉圣繼續對看了一眼，似乎都看出彼此眼里的苦澀和無奈。
而此時周游也說開了：“諸位，我這邊的翡翠也見光了，是冰種艷綠，很鮮艷漂亮的顏色啊。”
正如玉圣之前所說的，這塊上等楊梅沙皮能走出冰種艷綠的翡翠來，現在果然應驗了。最可惡的是，周游這塊冰種艷綠的重量跟之前的滿綠冰種差不多，以它們的價格差距，絕對是30萬之內的波動。
馬老呢喃道：“滿綠冰種、冰種正陽綠和冰種艷綠三種翡翠，價格大約在250萬到280萬之間波動，果然都符合規則。可是……”
“可是我們不用比了。”
玉圣無奈接口道：“老馬三塊翡翠的平均價格大約是200萬左右，而老頭子三塊翡翠的平均價格大約是220萬左右，而小游三塊翡翠的平均價格大約是270萬左右，成績出來了，我們沒得比。”
馬老點頭道：“是啊，我們兩個老頭子都輸得心服口服！”
周游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馬老三塊翡翠的價格波動最小，是最符合規定的；而方老則開出了這里最高檔的翡翠；小子只不過是運氣好，花了相當于兩位前輩兩倍的時間才弄到這樣的成績，若是兩位前輩有小子的時間，肯定能辦得更好。”
馬老笑著回道：“小游，你也別謙遜了。難道你沒聽說過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
玉圣則說道：“小子，別在讓我們難堪了，我們兩人都這把年紀了，輸得起。三塊的價值保持在一定水平只是先決條件，我們都符合了，而在最終的決勝里你毫無懸念地拿下我們，這就足夠證明了你的實力。”
馬老則繼續說道：“小游啊，我們兩人都老了，都只是求穩。保守的原則讓我們失去了前進和拼搏的動力，你是以你的認真和勇敢戰勝了我們！”
聽到這里，周游陷入了沉思，而慕容海和方勝則是沉默了下來，暗中體會著馬老和玉圣這些話里的意義。
玉圣拍著周游的肩膀，說道：“好了，小子，你現在是賭石界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既然是第一高手，那你以后就不能落我們的臉，因為現在的你不僅代表著你自己，還代表著我們整個賭石界。”
馬老點了點頭，似乎放下了什么，眼神越發清澈了。
周游重重地點下頭來。
原本周游想跟馬老和玉圣說，自己很可能從今以后就此封手退隱，不再介入賭石界的事情了。但現在看來，若是他說出來的話，估計馬老和玉圣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頓暴打，教訓他一下做人的道理，哪里有剛剛站到顛峰，為了不想抗責任就退隱的事情啊。
馬老突然感慨道：“總算了結一段心愿啊！”
玉圣則是笑話道：“別急著了斷，你我之間還沒有結果呢。”
馬老卻回絕道：“不了，以后有機會再碰頭吧。我現在都被小游打擊得沒賭石的興致了呢。”
周游苦笑著回道：“是小子的錯。”
玉圣一點形象也不講究，撇了一下嘴，毫不留情地說道：“是啊，我知道你現在有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懷嘛。不過我可不像你，以后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再來找小游的。”
周游的臉色當即苦了起來。
馬老卻回道：“不會的，以你的性格是不會的。雖然這一次不對外公開，但你的心理卻已放下包袱，不提有多自在呢，以后你絕對不會再回來找小游切磋，再把包袱背回去。”
“老家伙倒是了解我。”
玉圣小聲嘀咕了一句，說：“老家伙，看來你也有同樣的包袱啊。”
“誰沒包袱呢？差別只是什么樣的包袱而已！”
馬老很有感觸地看著周游，說：“以前是我們背著這個巨大的包袱，生怕被外國的賭石高手挑戰而失敗，丟了國臉；又怕自己賭石給人，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名氣給埋葬掉，甚至還連累身邊的親人朋友，就像那個莫老狐貍。這些，都是壓力啊。”
玉圣笑而不語，看來他真是看開了。
而周游被兩位老前輩這么一說，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子很重，很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如果他知道戰勝兩位賭石宗師的結果是這樣，那他絕對不會開啟今天這個賭局。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周游來了一個阿Q：“反正我有那么多第一高手的榮譽，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沒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
聽到這里，馬老和玉圣當即哈哈大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