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些黑癬有可能是黑霧跑出來的,但也有可能是一些普通的歷史遺留罷了。())不過一般來講,有癬易有色,倒是有一小部分賭石玩家喜歡玩這種類型的毛料。
“睡癬?”
周游嘀咕了一下,覺得有可能。
有如果真的是跑皮出來的黑霧,那內部的翡翠就大得可怕了,估計能打破周游所認知的記錄。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黑癬連大裂縫所輻射的區域也覆蓋住,要知道大裂素來就是破壞性極強的表現,不僅會破壞翡翠的根本,連其他表現也一起擊潰,來個干凈徹底。
但如果眼前的這些全是停留在表皮的睡癬,那意味著內里的翡翠就充滿變數,不知道在哪里。如果這些癬都吃色的話,以這些癬的規模,恐怕翡翠內部的色都會給吃得一干二凈。
總體計算開來,無論如何,內里即使有翡翠,也不可能出高綠。
在場有眼力的人不在少數,估計大家就是看到這點才猶豫不決的。可是周游不用猶豫,如此頭疼的事情直接用靈力來找結果就是了。
匯集靈力,透視進去,結果讓周游大為失望:
蛋清種翡翠。
而且還是無色的,規模不是很大。
以這塊大型毛料的重量,即使拍賣不到昨天的標王價格,相信也不會低于千萬的數字,以那無色蛋清種的總價值,估計還要虧上幾百萬。看到這里,周游真的失去了興趣,悠然離開。
“怎么樣?”
黃健明和馬胖子見周游撤離,馬上追上來詢問。
周游搖頭。
黃健明和馬胖子當即露出失望的延伸。
出來新產口,不少老產口的大型毛料都不是很多,算是比較罕見的,所以才能引得大家的注意。而黃健明和馬胖子對大型毛料如此關注的緣故不是因為他們的好奇,而是因為大型毛料一旦出綠就意味著大有賺頭,運氣的話還能掏到一個季度,甚至一年的翡翠消耗。
周游本想跟他們說自己還有一塊黃霧賭料,全部掏出來的翡翠足夠滿足他們兩人一個季度的高檔翡翠消耗,可又覺得一旦說出來就太詭異了,畢竟黃霧賭料還沒挖出來呢。
于是周游就選擇了另一個話題:“面包會有,牛奶也會有的。如果今天還能像昨天那么順利的話,你們的中檔翡翠就根本不用擔心了。”
“那倒也是!”
黃健明和馬胖子想想也是。
二十連漲,那可不是說著玩的。無論拿到哪個地方,這都是一個輝煌的記錄,即使翡翠王、玉圣也未必能保證創出這樣的成績來。
馬胖子突然說道:“哎,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那些明料了,即使收不到中檔的,買些低檔的回去補充下庫藏也是不錯。”
黃健明撇了撇嘴,不想說話。
雖然現在的翡翠市場異常扭曲,可是扭曲的只是中高檔市場而已,普通的翡翠,特別是低檔的翡翠沒什么特殊的變化,無論是緬甸還是國內全都是大量囤積,無論怎么銷售多么火暴還是供大于求。
現在馬胖子去收購低檔翡翠,絕對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周游卻沒心思去理會,他今天的工作還很多沒完成呢:明標區的絕大部分毛料沒看,暗標區更是沒去過一次,無論哪一樣都將大量消耗掉他的時間,根本不容許周游去瞎胡鬧。
“小游,快來!”
王浩急匆匆地跑過來,拉著迷糊不已的周游到一塊中型半賭毛料跟前。
周游見這毛料的表現當即知道為什么。
王浩說道:“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悲劇的黃鹽沙皮,表面有淡淡的松花,但連續擦了兩次都完垮。”
周游回道:“如果不是兩連垮,否則以它的表現也不可能被扔到這里。”
“也是!”
王浩想想也是,笑著說道:“這石頭的主人很菜,以為在有松花的地方下手就有翡翠,如果是這么簡單,那賭石就不會有那么多人輸得傾家蕩產了。”
周游問:“那你覺得在哪切好?”
周游著重點了一個“切”字,是在提醒王浩這塊毛料的特殊。
王浩答道:“黃鹽沙皮是黃沙皮中的上等貨,可幾乎所有場口均有黃鹽沙皮,因此很難辨認具體場口。不過這塊黃鹽沙皮的表層沙粒仿佛立起來,摸上去很象荔枝殼,很可能是來自老產口的,所以我才會拉你過來看看,給意見。”
周游點頭回道:“黃鹽沙皮就是看其皮是否緊密,是否光滑,如果緊而光滑多數是嫩種,賭不得。你能從這里看到其優秀,足見你的賭石能力比以前出色了許多,可以獨當一面了。”
王浩反問道:“我現在不就是在獨當一面么?”
周游看向周圍那群明遠玉協的成員,笑了笑。
的確,王浩現在不僅是獨當一面,而且還成了專業團體的掌旗人。周游在明遠玉協的地位超然,玉協成員因為周游身上的光環太過恐怖而不敢打擾。可是王浩則不同了,他是龍雀樓的當家,也是明遠玉協的理事,經常與大家交流,很得大家的認同;再加上他昨天的優秀表現徹底政fǔ了大家,所以大家把注意力從周游身上轉移到王浩身上。
王浩感嘆道:“我知道怎么操作了,今天就盯死這塊!”
周游覺得自己還有提醒的必要:“我也看好這塊毛料,覺得至少能出糯種級別的翡翠,甚至有可能出冰種,你好好把握其中的尺度吧。”
“好的,多謝!”
王浩知道這個提醒很關鍵。
在明標競爭之中,很多時候就因為一時的疏忽和猶豫而錯失良機。而在周游提醒之前,王浩對這塊毛料的估計至多就是糯種而已,畢竟兩連垮擺在那里,多少還是有點心理影響的。若是因此而被人超越,喪失好翡翠的話,王浩肯定會心疼得錘胸。
“咦,這里怎么有那么多垮料的?”
周游這才發覺周圍竟有不少切或擦垮的半賭毛料,表現最差勁的是一塊切掉一半還拿出來賣的黃沙皮,表現最好的一塊竟然有蟒和松花,垮料總數竟然高達十三塊,倒是讓周游起了點興趣。
王浩見周游的眼光轉移,說道:“林哥的攤位買了幾塊毛料,然后就來到這里。只不過看了一會兒也就覺得這塊稍微有點看頭而已,其他的實在不怎么樣?”
周游倒是好奇了,指著那塊有蟒和松花的垮料問道:“那塊有蟒有松花,而且皮殼也是不錯的白鹽沙皮,也就是一個小垮天窗而已,影響并不是很惡劣,你怎么看不上它的?”
王浩回道:“你轉到另一邊就知道了。”
周游轉過去一看,發覺到兩條由兩個方向的綹裂成垂直交叉而成的古怪裂綹,當即清醒過來。
這綹叫十字綹,顧名思義就是交叉成“十”字形狀的綹裂,根據綹的大小不同而分有大十字綹與小十字綹。大十字綹方向明確,易于識別,雖有一定深度,但因容易認識而不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反觀小十字綹,常以內綹形式出現,因此不易分辨,往往導致巨大的利益損害,是十分惡劣的表現。
有意思的是,這塊有蟒有松花的白鹽沙皮側面就有一塊大十字綹,顏色比皮殼深一點,從而顯得相當猙獰。
“深度的確有深度,但是這塊白鹽沙皮有點橢圓形,導致它的影響輻射不到另一側,而另一側恰恰好是表現最出色的區域,只可惜在被一扇茶杯口大小的完垮天窗破壞罷了。”
周游嘀咕到這里,覺得其中或許有點玄機。
透視進去,周游笑了起來。
他不是因為看到好翡翠而笑,而是笑自己太過天真,這個世界哪里有那么多高檔的翡翠等著自己去挖掘。
周游看到的是一片顏色不均勻的高綠,若不是其質地是還算可以的細豆種,恐怕周游都懶得理會。
“大約能值個百來萬吧,可是百來萬能買到一塊重達七十九斤的毛料嗎?”
周游嘀咕了一句,搖頭苦笑起來。
不過他也沒放棄,將這塊毛料的編號,以及具體表現都記錄下來。到時候讓大志稍微關注一下,能買就買,不能買就算。
王浩見周游居然記錄其中,驚訝問:“小游,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啊!”
周游正想回答,就聽到小蝶的驚呼聲。
而大志和阿甘第一時間將那個讓小蝶受驚,還想逃跑的人堵住。
周游關切地問道:“小蝶,發生了什么事?”
“他摸我!”
小蝶憤怒地指著那人的臉。
“什么!”
這下可不得了。
雖然大家與小蝶認識不久,但對于這個乖巧可愛,又聰明體貼的小美.女還是小有好感的。就在昨天晚上,那么多人擠在相對悶熱的地下室,即使有良好的通風系統,但大家還是給熱得一身汗,若不是小蝶跑上跑下,不是給大家送水果,就是送飲料茶水,恐怕大家也不能堅持那么久。
明遠玉協的成員出于對小蝶的愛護,剎時間將那人里里外外包圍了數圈,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你…你們想干什么?我可是要喊人了!”
偷摸小蝶的是一個年紀不是很大,而且還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西裝男子。只不過這個應該長得很帥的男子,此時的表情充滿驚惶,顯然是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成理事?”